……

　　十幾分鐘後。

　　“呼……我哥估計憋屈死瞭！”何雨水吐瞭口氣，小聲道。

　　“他就愛跟許大茂比，偏偏許大茂結婚生孩子都比他先一步。”

　　羅松輕輕抱著她，沉吟道：“先前你哥讓易大爺來求我瞭。”

　　“求你？求你什麼？哦，他想讓你把他調回廚房？”何雨水恍然道。

　　羅松點瞭點頭，說：“就為這事兒，不過我沒答應。”

　　“你哥不會做人，架子擺得大，以前我看在你的面兒上，幫瞭他不少忙。”

　　“現在我覺得有必要讓他多受些苦，要不然他分不清好歹。”

　　何雨水趴在他的懷裡，仰臉說道：“這是你和他的事兒，我懶得管。”

　　“他這人就是這樣，大多時候隻顧著自個兒，除非遇到……”

　　“遇到什麼？”羅松笑問道。

　　何雨水抿瞭抿嘴，說：“遇到秦淮茹，他就完全像變瞭一個人。”

　　“這也是我跟你私下裡說啊，我哥哪怕結瞭婚，依舊對秦淮茹戀戀不忘。”

　　何雨水呆在院兒裡，雖然很少跟其他人來往。

　　但她對於院兒裡的人和事，心裡卻門兒清。

　　到底是高中生，在這個年代屬於較為聰明的那一撥人。

　　原劇中她畢業嫁出去後，就很少回過院兒裡，這是極為聰明的選擇。

　　“我有一種感覺，我哥就算和嫂嫂能夠過下去，天天吵架才是常態。”

　　“他們兩人各有各的私心，有力使不到一塊兒，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還有嫂嫂帶來的那六個孩子，怎麼說呢，十分狡猾，當面一套背面一套。”

　　“特別是幾個大的，曉事瞭，估計是嫂嫂教的好，表面功夫做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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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軋鋼廠，大會議室。

　　“羅松同志，對黨忠誠，德才兼備，工作認真負責……”

　　“經廠會議研究決定，報上級批準，任命羅松同志擔任後勤副主任一職。”

　　“食堂主任王**同志，因病提前退休，任命羅松同志代任食堂主任一職。”

　　“……”

　　組織幹部宣佈任命後，羅松精神抖擻的去瞭前方。

　　“尊敬的各位領導，同志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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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結束後，從大會議室出來。

　　陳主任問羅松道：“辦公室需要調整嗎？”

　　“不瞭吧，換個牌牌就行瞭，我那辦公室呆習慣瞭。”羅松微笑道。

　　他原以為要等冬臘月份，升副主任的任命才會下來的。沒想到組織程序比想象中的還要快，提前瞭幾個月。

　　陳主任點點頭，看瞭他幾眼，微笑道：“行政十五級，每月工資124塊，連升兩級，有些出乎意料吧？”

　　羅松頷首道：“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主任知道其中的內情？”

　　“沒什麼內情，你為軋鋼廠立那麼大的功勞，這是你應得的。”陳主任道。

　　羅松卻不信，應該還有其他原因，估計陳主任不方便說或不知道。

　　十七級邁入十六級，是一道大坎。

　　能邁出這一步，就算很好瞭。

　　哪怕外放到地方，降級使用，也能當一實職科長。

　　沒想到任命下來，在十六級的基礎上，還給他漲瞭一級。

　　要知道越往上，級別越是難升。

　　反倒是職務方面，管得稍微松點。

　　比如他這次就代任瞭食堂主任一職，這是正兒八經的正職，卻也隻有一點點崗位津貼。

　　這年頭，級別才是最重要的，跟工資和福利掛鉤，級隨人走就是這麼來的。

　　回到辦公室，羅松在心裡默想一遍，按照慣例，先後拜訪瞭各位廠領導。

　　吃水不忘挖井人，級別和職務高升瞭，自然要去跟他們匯報思想工作。

　　這是一種默契，算是承他們的情。

　　晚上也還要往各傢送去禮物，表示感謝，比幹巴巴的語言更能讓人欣慰。

　　***

　　廁所樹蔭下。

　　易中海和何雨柱聽著廣播裡的通告，都萬分詫異。

　　“好傢夥，一點音信兒都沒有，這就又升官啦？”何雨柱驚詫道。

　　易中海點頭微笑道：“雖然知道小松會青雲直上，卻沒想到他的仕途會這麼順利。”

　　“柱子，今兒趁著機會，買點好煙好酒，給小松送去吧！”

　　“別抹不開面子，你跟他搞好關系，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何雨柱點點頭道：“我跟他的差距太大瞭，以前還有些嫉妒。”

　　“現在嘛，我連嫉妒也嫉妒不起來瞭，何況，他現在還要管理食堂……”

　　通常來講。

　　人與人之間的身份，如果相差無幾，那麼勢必會比個高下。

　　如果相差太大，也就沒有攀比的必要瞭。

　　在四合院兒中，羅松如今的幹部身份，甩瞭眾人一大截。

　　副主任這個級別，是許多人一輩子也難以攀越的。

　　甚至對常人來說，想都不敢想。

　　後勤倉庫，於莉聽到廣播中的通告後，既羞且喜。

　　她跑到窗戶邊，默默看著窗外的景色，嘴角微微勾起，雙手捂在胸口，心裡火熱甜蜜。

　　她和羅松雖然是利益交換在一起，但她也是羅松的女人。

　　作為一個身份普普通通的女人，能睡到羅松這種優秀男人。

　　從內心裡講，於莉甜蜜中帶著一絲竊喜。

　　這份喜悅有些羞惱和不安，卻讓人欲罷不能，有些邪惡。

　　她白潤如玉的牙齒，輕咬著紅潤嬌嫩的脂唇，不知在想什麼，眼神迷離瞭，小臉兒紅暈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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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後廚。

　　正埋頭揉著面團的劉嵐，聽到廣播，暗暗驚訝。

　　這事兒羅松從來沒跟她透露過，這會突然公開後，她不由的心花怒放。

　　“這就成我直屬上級瞭？”劉嵐暗喜道。

　　她在廠裡的靠山是羅松，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倒也沒人懷疑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系，畢竟兩人在廠裡很少私會過。

　　而是劉嵐以前常幫羅松洗飯盒，得瞭羅松一絲香火情。

　　所以當羅松當瞭幹部後，基本上沒人找過劉嵐的麻煩。

　　甚至暗地裡說三道四的情況都很少發生。

　　就連南易來到軋鋼廠後，每次分剩菜剩飯，也都會多給劉嵐一盒。

　　劉嵐有自知之明，這些人都是看在羅松的面兒上，才這麼敬著她。

　　如今羅松當瞭後勤副主任，還代任食堂主任。

　　劉嵐不說在後廚橫著走，至少地位有著超然的趨勢。

　　在後廚，隻要她不惹別人，別人想要惹她，就要更加謹慎的掂量瞭。

　　畢竟，羅松這個靠山確實硬實。

　　正心裡高興，就見南易走瞭過來，微笑道：

　　“劉嵐，你刀工不錯，以後我做菜，你來幫我打下手。”

　　話外之音，就是要收劉嵐為徒，教她廚藝。

　　南易雖然不知道劉嵐和羅松具體是什麼關系。

　　但他當上食堂班長後，羅松曾經叮囑過他，讓他多照顧一下劉嵐。

　　南易本就想和羅松拉近關系，自然滿口答應，所以這段時間也在觀察劉嵐。

　　發現這個女人性格開朗，做事勤快，眼裡有活，人也機靈，倒是值得培養。

　　劉嵐愣瞭下，面露驚喜，連忙點頭高興道：

　　“多謝南師傅，我肯定會用心工作，努力學習！”

　　廚房其他人紛紛流露出羨慕的神色，這就是有靠山的好處。

　　以後劉嵐要是學有所成，也當瞭廚師，自然前程遠大。

　　南易微微一笑，說：“好好工作，你有什麼不懂的，也可直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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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鍛造車間。

　　劉海中嘴角直抽抽，聽到羅松又升官瞭，羨慕的眼都綠瞭。

　　“爸，羅主任這官運也太好瞭吧！”劉光齊小聲說。

　　他也極為羨慕，羅松隻比他大幾歲，取得的成就，是他一輩子也達不到的。

　　別說當官，他現在連轉正都還要想方設法呢！

　　劉海中左右看瞭看，回頭滴咕道：“估計是祖墳埋的好。”

　　“還真有這種可能，他這官運實在太旺瞭。”劉光齊點頭附和道。

　　“爸，要不咱們也抽個空，回老傢掃掃墓？要是能找塊風水寶地……”

　　劉海中瞪瞭他一眼，沒好氣道：

　　“瞎扯，不要命瞭？這年代能搞這個？”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工作早些轉正，才是正經。”

　　“我也一樣，今年一定要參加升級考核，成為八級鍛工！”

　　“不過嘛……跟羅松的關系，咱們還有必要加強。”

　　“這樣，下午你請半天假，去鴿子市，看看能不能買到茅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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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

　　羅松剛去跟各廠領導匯報完工作回來，許大茂就追來瞭。

　　他一把抓住羅松的手，諂媚道：

　　“羅主任，羅爺，我以後就跟你混瞭。”

　　“請你務必提攜我，求你瞭，我也想當官。”

　　“需要什麼條件你盡管提，隻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羅松把手抽出來，瞪眼道：“滾蛋，你惡不惡心？”

　　許大茂臉色一正，嚴肅道：“羅主任，我真沒開玩笑。”

　　“我太想進步瞭，請你看在咱們多年的關系上，指點指點我。”

　　“要不把我調到後勤來？我怎麼覺得當采購員比當放映員有前途呢？”

　　羅松揮手嫌棄道：“別，你還是當放映員吧！”

　　“采購員隻要能出頭的，全是千錘百煉的精英，你夠不著。”

　　頓瞭頓，他沉吟道：“其實我老早就指點過你，要怎麼追求進步瞭。”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許大茂茫然道。

　　羅松微笑道：“我提點過你，多跟你們科長搞好關系，這事兒可還記得？”

　　許大茂點點頭，想瞭想，半信半疑道：“我要是跟他搞好關系，真能進步？”

　　“呵呵，這我不知道。”羅松搖頭道。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說，你要是不和他搞好關系，就永遠不能進步。”

　　這是明擺著的，許大茂這個放映員，屬於宣傳科科長直管。

　　隻要許大茂還在宣傳科混，不管是升級還是升職，都需要科長點頭才行。

　　許大茂以為經常陪廠領導喝酒，可以不鳥宣傳科長，卻是大錯特錯。

　　逐級管理的原則是指上級對下，可以越級檢查，但不可以越級指揮。

　　下級對上級，可以越級申訴，但不可以越級報告。

　　所以許大茂雖然一直想當官，卻從來沒有摸透其中的本質。

　　縣官不如現管，可不是俗語，而是一種制度體現，是有其中的道理的。

　　就像以前羅松還是采購員的時候，明面上也隻聽陳主任的調遣。

　　什麼李副廠長、楊廠長，他都隻會在過年過節的時候，暗地裡送禮物。

　　就是為瞭防止陳主任多心，覺得下屬不本分，不敢重用。

　　哪怕是現在羅松升瞭副主任，還代任食堂主任。

　　首先也是找的陳主任匯報工作，依然有這方面的考量。

　　許大茂皺眉道：“這麼多年瞭，我沒少得罪他。”

　　“現在再去巴結他，來得及嗎？”

　　羅松笑呵呵道：“慢慢來嘛，關系又不是一步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