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
羅松在辦公室看著書,羅一虎走進來提醒:
“領導,快下班瞭。”
羅松回過神來,伸瞭個懶腰,把書籍收瞭起來。
“你去通知南易,讓他在廠門口等著,我找他有事。”
羅一虎應瞭聲,就轉身出去瞭。
羅松看瞭看時間,點瞭根煙抽上,把書籍全部放進空間,晚上回傢還要看。
一根煙抽完,覺得時間差不多瞭,羅松起身前往廠長辦公室。
“來瞭?南易那邊通知到位瞭吧?”楊廠長微笑問道。
羅松點頭道:“在廠門口等著。”
楊廠長頷首道:“行吧,咱們這就走。”
去領導傢,他將秘書早早的打發走瞭。
兩人來到樓下,吉普車已經等候多時。
楊廠長坐到副駕駛,羅松上瞭後排。
到瞭廠門口,接瞭南易,楊廠長側過身來,對兩人說:
“去瞭那邊,謹言慎行,別東張西望,更別瞎打聽。”
羅松和南易自然應是。
……
廠門口。
“南易這個狗東西,我說呢,他膽子怎麼這麼大。”何雨柱咬牙切齒道。
“剛來軋鋼廠就敢跟我掰手腕,原來是靠上瞭羅松啊!”
易中海皺眉道:“現在後悔瞭吧?早跟你說要和小松搞好關系,你偏不信。”
“你看看南易,現在不但靠上瞭小松,還和廠長搭上瞭關系。”
“看他們這情況,應該是去領導傢,隻要手藝得到領導認可,以後就穩瞭。”
兩人邊走邊聊,要說何雨柱心裡不後悔是假的。
自從南易來瞭後,他就事事不順心。
不但每天要打掃廁所,想當大爺的事也被攪合瞭。
是的,沒有當上大爺,他把原因歸咎在瞭賈東旭身上。
見何雨柱一臉喪氣樣兒,易中海繼續道:
“柱子,你要聽我的,跟小松搞好關系,百利而無一害。”
“你小松這種人脈廣泛的幹部,一般人想巴結還巴結不上呢!”
“咱們倒好,同住一個大院兒,也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你看我,不就是因為和他關系好,這回出事才幸免於難的麼?”
何雨柱點點頭,嘆氣道:“一大爺甭勸瞭,你說的道理我都懂。”
“但你不覺得現在說這個晚瞭麼?我就算想巴結羅松,又拿什麼巴結?”
“現在我離開瞭廚房,沒有剩菜剩飯帶回去,一大傢子人都嗷嗷待哺。”
“我這滿腦子都是官司,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再想其他的瞭。”
易中海冷笑一聲,說道:“當初你們領證時,我就勸過你。”
“讓你仔細考慮清楚,別慌頭慌腦就結婚,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
“還有,聾老太太提醒你是對的,我總瞧著雪英不對頭,你別對她巴心巴肺。”
“我猜孩子的事,應該是你們領證之後,她才跟你坦白的?這個問題很大!”
“總之,我有話說話,你也別怪我挑撥離間,我這也是怕你吃大虧。”
何雨柱點頭道:“放心吧一大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沒有怪你的意思。”
“這兩天我也回過神來瞭,也發現雪英有些不對勁。”
“不過咱們剛結婚,她具體是什麼樣的人,還要慢慢觀察。”
易中海欣慰道:“對瞭,還有你傢的房子,你再私下找機會過戶到自己名下。”
“你也是湖塗,怎麼就能聽她三言兩語,就把房子給她瞭?”
何雨柱遲疑道:“沒這必要吧?雪英要是知道瞭,不得鬧翻天?”
“鬧就鬧唄,她帶那麼多孩子過來,本來就是你吃虧。”易中海不以為然道。
“除非她不想跟你過日子,要不然這事兒她就不該繼續糾纏。”
“都是一傢人瞭,房子在誰的名下很重要嗎?”
何雨柱愣瞭下,微笑道:“這倒也是,我是傢主,房子就該在我的名下。”
……
紡織廠。
陳雪英下班後,從廠裡出來,步行往回走。
她在露憂色,心忖道:“傢裡的糧食最多還能吃十天。”
“我以前的那些路子,該不該斷?沒那些糧食,孩子怕是要餓肚子。”
她原以為嫁瞭人後,日子會好過些。
卻沒想到結果完全不一樣,反而越過越糟。
何雨柱早跟她坦白瞭,這兩年花錢太多,沒什麼積蓄瞭。
他的糧食定量,也要分一部分給聾老太太吃。
原指望何雨柱是後廚班長,每天能帶些飯菜回來。
沒想到婚假結束,剛上班就被罰去打廁所瞭,可謂是流年不利。
對陳雪英來說,結瞭婚後,反倒束手束腳,很多便利都不敢放開瞭玩。
“照這樣下去,別說給孩子們買院子,能正經活下去,都成問題。”
陳雪英暗嘆瞭一聲,心裡十分糾結。
正低頭想事,突然撞到瞭一個人懷裡。
“桀桀……陳寡婦想什麼這麼入迷?是在想我?”許大茂奸笑道。
陳雪英愣瞭下,退開幾步,疑惑道:
“你怎麼在這兒,軋鋼廠回院兒裡,不是走這邊吧?”
許大茂嘿嘿直笑,說:“我是專來等你的。”
“等我?”陳雪英恍然,咯咯直笑道:
“咯咯,你不怕婁曉娥知道你在外邊兒亂來?”
“哦,也對,她現在懷著孕呢,不讓你上床吧?”
“怎麼著?專門在這兒等我,又有想法瞭?”
許大茂點頭笑道:“那是,要是沒想法,會來找你?”
然後他指瞭指邊上停著的自行車,揚眉道:“走著?”
陳雪英遲疑一下,說:“我忙瞭一天,出瞭一身的汗。”
“沒事兒,我不嫌棄!”許大茂壞笑道。
……
四合院。
“秦姐,你這小臉兒紅撲撲的,是生病瞭?”
何雨柱回到中院兒,見秦淮茹在水槽邊洗菜,心裡一動,上前問道。
秦淮茹抬頭看瞭他一眼,搖頭道:“我婆婆打的。”
“你快走開,別跟我說話,要不然我婆婆還要打我。”
說著,她那雙清亮的眸子,頓時淚眼滾滾,我見猶憐。
何雨柱心裡一疼,直想把她抱在懷裡安危,卻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我這就走,你別哭,你婆婆真不是個人!”何雨柱手足無措道。
秦淮茹剜瞭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不走?想害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