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臺燈亮堂,羅松正用心學習。
門外傳來腳步聲,羅松回過神來,就聽到南易在門外輕聲問道:
“羅科長!我是南易啊,能打擾您一會兒不?”
羅松伸瞭個懶腰,回道:“進來吧!”
很快,南易走瞭進來,手裡拿著兩個飯盒和兩瓶茅臺酒。
“你這是……”羅松疑惑道。
南易笑呵呵上前,將飯盒和酒放下,回答道:“還是羅科長的面兒好使,街道那邊幫我在後院兒分瞭一間房。”
“呵呵,我現在也是羅科長的鄰居瞭。”
“聽說您晚上在讀夜校,肯定十分辛苦吧?”
“所以我就準備瞭些下酒菜,想對羅科長表達一番謝意。”
羅松微笑道:“客氣瞭,私下裡別科長科長的叫,顯得生分。”
“咱們都是工人階級,沒那麼多講究,如果你不嫌棄,就叫我一聲老羅!”
“可不敢,我還是叫您領導得瞭。”南易連忙道。
說著,他把兩個飯盒打開,笑著說:
“領導你瞧,爆炒香腸、香辣小魚幹,用來下酒正好,還是熱乎的!”
羅松看瞭他幾眼,笑問道:
“你這是晚上一直守著,等我上學回來?”
“呵呵,領導為人民服務,我為領導服務。”南易微笑道。
羅松點點頭,說:“行吧,這酒菜我就收下瞭,正好嘗嘗的你的手藝。”
“不過僅此一次,以後不許再這樣麻煩瞭,我不缺這口吃的。”
正說著話,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一塊兒過來瞭。
羅松將幾人迎到客廳坐下,把南易帶來的酒菜擺上,請幾人邊吃邊聊。
“嗯,南師傅這手藝絕瞭,好吃,太好吃瞭!”閻埠貴吃瞭菜,笑瞇瞇道。
易中海和劉海中也都附和叫好,南易眉開眼笑,卻不回話。
羅松吩咐道:“南易你也吃,我這兒借花獻佛款待幾個大爺,你也別客氣。”
說著,又把酒倒上,每人一杯。
“嘖嘖,茅臺酒,這一口下去,得換多少糧食啊!”閻埠貴嘖嘖說道。
易中海皺眉道:“老閻,有得吃,有得喝,就別多話,更別得瞭便宜還賣乖!”
“得!是我多嘴!”閻埠貴輕輕打瞭一下自己的嘴巴道。
酒過三巡,劉海中放下碗快,沉吟道:
“我們連夜過來,就是想跟小松商量一下,院兒裡新選拔大爺的事。”
南易連忙道:“領導,三位大爺,天色晚瞭,我先回去休息,你們有事慢聊。”
他剛來院兒裡,倒是不好摻和這些事。
羅松點頭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
等南易告辭離開後,羅松對三位大爺道:
“這事兒我之前跟一大爺說過,就不摻和瞭,你們自己醞釀就是。”
閻埠貴道:“咱們院兒裡,十多年沒再換過大爺,所以不得不慎重。”
“小松你素來主意正,為瞭院兒裡的穩定和諧,得幫忙把把關。”
劉海中接話道:“我們挑選瞭三個候選人,分別是許大茂、何雨柱和鄭剛。”
“街道王主任說瞭,這個星期六之前,一定要把名單報上去。”
“小松,你覺得這三人哪個適合當大爺?幫忙提提意見。”
羅松沉吟道:“不大好說,三人各有優點,也各有不足。”
“這樣吧,我提議召開全院大會,用民主投票的方式,選舉大爺如何?”
他知道這三人肯定是私底下各有齷齪,不能統一意見,所以才來找他。
但他也懶得摻和這事兒,誰當瞭大爺,對他來說都一樣。
易中海點頭道:“我也支持投票選舉,這樣結果出來後,大夥兒也能信服。”
他現在雖然下瞭課,但當瞭這麼多年的一大爺,威望還在。
所以劉海中和閻埠貴才沒有繞開他,請他把把關,總比他搞幺蛾子來得好。
閻埠貴遲疑道:“我民主選舉,要是選瞭其他人,咱們的臉就丟大瞭。”
他和劉海中到底不一樣,對院兒裡的掌控力沒有易中海強。
可以說,這些年他們就一直活在易中海的陰影下,所以信心不足。
“有什麼好丟臉的?選誰都一樣。”羅松微笑道。
“而且也隻能當三大爺,總不能當一大爺吧?”
劉海中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凡事都講個先來後到。”
羅松無語,卻也懶得多說什麼,有那時間,他還不如多看會兒書。
不過羅松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既然他支持投票選舉,三個大爺也就不再猶豫瞭,打算明晚召開全院大會。
“小松,你這沒喝完的酒……”閻埠貴諂媚道。
羅松面無表情道:“三大爺,做人要知足。”
“我能大大方方的把這酒拿出來喝,就已經給你們面兒瞭。”
“今兒這事兒說起來,是你們主動找的我,應該請我喝酒才對。”
“怎麼著?現在反過來我請你們喝酒,這酒還喝混賬瞭?”
劉海中接話道:“就是老閻,別不知好歹!”
“老閻,這年頭能喝上一口茅臺,你就偷著樂吧,別得隴望蜀!”易中海也幫腔道。
閻埠貴尷尬的臉色通紅,他是習慣性的想占點便宜,沒想倒被批瞭一頓。
“得,我的錯,我鬼迷心竅,我錯瞭!”閻埠貴連忙道歉。
羅松揮手道:“行瞭,天色不早,就都散瞭吧!”
三人散開,沒過一分鐘,許大茂抱著兩瓶五糧液過來。
“羅松,之前三個大爺找你,是為選拔大爺的事吧?”
許大茂將酒遞給羅松問道。
羅松沒有接,笑著說:“這酒你還是帶回去吧!”
“我跟你說過瞭,選大爺的事我不摻和,真的!”
許大茂笑呵呵道:“瞧你說的,咱哥倆的感情這麼鐵,請你喝點酒怎麼瞭?”
“哦?你這樣說的話,這酒我肯定是要收下瞭。”羅松笑道。
許大茂點頭笑道:“該收,不過在選大爺這事上,你能不能稍微支持我一下?”
“行,到時候投你一票,選誰不是選,對吧?”羅松笑著回道。
得瞭準信兒,許大茂心滿意足的離開瞭。
他剛走不久,鄭剛也偷偷摸摸提瞭兩瓶酒過來。
好傢夥,這老實人開瞭竅,也知道鉆營,真讓人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