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兒。
何雨柱領證結婚之事,出乎瞭院兒裡所有人的預料。
實在這事兒發生的太突然瞭!
等陳寡婦下午搬過來時,就更加轟動瞭!
“好傢夥,傻柱真是艷福不淺啊,從哪兒找來的這麼個嬌滴滴的媳婦?”
“聽說是媒人介紹的,城市戶口,紡織廠的正式工人。”
“嘖嘖,你說這老天爺怎麼就不開眼呢?好事兒盡讓傻柱給碰上瞭。”
“……”
院兒裡留守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談論。
倒是有幾個沒上班的年輕小夥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解成,那不是陳寡婦麼?我們前不久還湊錢去過她傢。”
閻解成搖頭嘆道:“是她,鬼知道發生瞭什麼事。”
“這陳寡婦盡然嫁給瞭傻柱,也不知道以後咱們還有沒有機會。”
有人接話道:“應該可以吧,陳寡婦見錢眼開,給錢就可以。”
“呵呵,那也不一定,假如她從良瞭呢?”有人反駁道。
閻解成嘿嘿直笑,說:“我倒是很佩服陳寡婦,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嘖嘖,估計她的身份,傻柱完全不知道,以後要是他知道瞭……”
有人幸災樂禍道:“那他不得氣死?綠毛烏龜啊,天啦,想想就來勁兒!”
“哈哈,你們說傻柱到時候會不會打死陳寡婦?”有人大笑問道。
閻解成奸笑道:“他敢麼?陳寡婦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人傢雖然是寡婦,卻不是一般的寡婦,身後有人,嘿嘿……”
賈傢。
賈張氏躲在窗戶後邊兒,透過玻璃,看著何雨柱傢。
“真是老天不開眼,傻柱這個狗東西也有走好運的時候。”
“這個殺千刀的,有那多麼錢,應該多接濟我們才對,最好打一輩子光棍兒。”
“老賈啊,你快來吧,傻柱是個絕戶的命,你一定要開眼啊!”
賈張氏罵罵咧咧,左臉腫的老高。
是昨晚易中海怒不可遏打瞭一巴掌造成的。
也不怪易中海生氣,十斤白面在這年頭可是非常值錢的。
他本是想和秦淮茹夜會說說話,拉攏感情的。
沒想到左等右等,卻把賈張氏等來瞭。
本來白天賈張氏糾纏易中海,就讓他非常生氣。
到瞭晚上,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之下。
就算易中海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暴怒。
賈張氏倒是想撒潑。可易中海警告她,要是膽敢撒潑,不但不會給她糧食,還要想辦法把她攆到鄉下去。
易中海是什麼人,賈張氏也清楚。所以糧食到手,雖然挨瞭一巴掌,她也忍瞭下來。
而這,才是賈張氏聰明的地方。
凡事追求實際利益,隻要有好處,吃些虧不算什麼。
“叮鈴……”
自行車鈴聲響起,羅松推車進院兒。
“羅科長好!今兒您下班挺早的嘛!”
“喲,羅科長這是幫傻柱弄的物資?”
“羅科長仁義,總是幫助鄰居解決實際困難。”
“……”
一些留守婦女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冒,羅松都笑呵呵回應。
這時,他看到院兒裡幾個沒有工作,整天在街上混的街熘子,聚在一起嘻嘻哈哈說著什麼,於是便向他們招瞭招手。
“快,別說瞭,羅松讓咱們過去!”有人連忙提醒眾人。
“行,等會兒再聊,咱們院兒裡誰都可以得罪,卻不能得罪羅松。”
“對,這傢夥是個笑面虎,整起人來心狠手辣,嘖嘖……”
“都放機靈點兒,別觸黴頭連累大夥兒啊!”
幾個小年輕滴咕幾句,連忙小跑著過去。
其中就包括閻解成,這傢夥沒工作,也在街上混日子。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羅松看著他們低眉垂眼,笑問道。
他其實聽到幾人說的話瞭,這會兒有意敲打他們一下,別惹是生非。
幾人刷地看向閻解成,希望他能出面回話。
這些人都比較悚羅松,生怕觸瞭黴頭,沒好果子吃。
閻解成臉色一僵,硬著頭皮幹笑道:
“沒說什麼,這不傻柱結婚麼,我們在那兒看熱鬧。”
“對對對,我們看熱鬧,沒說什麼。”
“是啊,羅科長,咱們雖然渾,卻也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不會在院兒裡亂來的。”
羅松皮笑肉不笑環視幾人一眼,眾人全都低下腦袋,不敢和他對視。
“我記住你們說的話瞭,要是有人敢胡作非為,嘿嘿……”
“不會,借我們十個膽兒,也不敢啊?”
“對啊,我們最多隻在街上晃蕩,不敢惹事。”
羅松笑瞭笑,推著自行車前往中院兒。
閻解成幾人都同時松瞭口氣。
“奶奶的,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吧?”
“人傢根本不用放狠話,就能把咱們嚇得戰戰兢兢。”
“切,咱們算什麼,街上虎爺見到羅松,不也是低頭哈腰諂笑應對嗎?”
“虎爺算個屁,在羅松面前裝孫子都夠不著。”
“聽說跟羅松打交道的,都是各城區的扛把子!”
閻解成嘆道:“別說這個瞭,人傢羅松根本沒在這條道上混。”
“他走的是官道,各單位領導才是他來往的主要對象。”
“想想都讓人沮喪,咱們小不瞭他多少,混的連飯都吃不飽。”
“他呢?吃香的喝辣的,自己也當瞭科長,成瞭領導,差距太大瞭!”
……
羅松來到中院,何雨柱兩口子正在擦拭玻璃。
今兒陳寡婦倒是沒把孩子帶過來,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不過今兒合並戶口時,幾個孩子是和何雨柱的戶口合到瞭一起的。
這事兒到瞭現在,何雨柱都還不知道,因為戶口還在陳寡婦那兒。
“傻柱,東西到瞭,你來接收一下!”羅松大喊道。
陳寡婦尋聲看去,隻見羅松身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和大頭皮鞋。
他樣貌俊朗,身材高大,腰桿筆挺,氣質沉穩。
隨意往那兒一站,就給人一種鶴立雞群之感!
“這就是你說的羅松,羅科長?”陳寡婦小聲問道,心裡發熱。
羅松的名聲,她早就聽說過,卻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畢竟她也是識實務的,知道和羅松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但現在住在一個院兒裡,她這心思又活泛起來瞭。
何雨柱不知道她的想法,往臉上貼金,得意道:
“對,他是我好哥兒,正兒八經的科級幹部。”
“咱們今晚置辦酒席要用的食材,就是他幫忙弄的。”
兩人停下手中的活,一塊兒迎上前去。
“好傢夥,夠意思,今兒席面肯定不差!”
何雨柱幫忙把後座上的麻袋取下,打開一瞧,大聲嚷嚷道。
“我看看,臘肉、臘腸、鯉魚、白面,雞蛋、各種蔬菜,嘖嘖……”
院兒裡的人也都圍過來看熱鬧,紛紛流露瞭羨慕的神色,並暗暗咽著口水。
“傻柱,你今天是要辦酒席吧?”
“傻柱,收禮的吧?晚上我一準過來!”
“這是院兒裡的大事,我們傢也過來!”
“……”
隻肖片刻,眾人就七嘴八舌說開瞭,生怕何雨柱拒絕。
何雨柱混不吝,破口大罵:“都滾,想屁吃呢!”
“平時你們有好東西吃,也沒見有人叫我啊?”
“都滾都滾,今兒是我大喜的日子,別找不自在啊!”
這時,賈張氏一熘煙竄上前來,往口袋一瞧,眉開眼笑道:
“傻柱,咱們是鄰居,挨這麼近,晚上有我們的座兒吧?”
何雨柱看瞭一眼她身後的秦淮茹,遲疑一下,又回頭看瞭眼自傢媳婦兒。
沉吟片刻,他搖頭說道:“就兩桌酒席,沒備你們傢的。”
相比起秦淮茹,一個有夫之婦,這會兒陳寡婦才是他的真愛。
以前眼饞秦淮茹,看得著,摸不著,接濟賈傢那麼多錢和糧食,卻連話都說不上幾句,他心裡也有氣。
如今自己找瞭這麼漂亮的媳婦兒,他心裡得意的同時,也有意氣氣賈傢。
要不然剛才他就不會大聲嚷嚷瞭。
這時陳寡婦上前對眾人微笑道:
“這年頭日子不好過,所以我們結婚,一切從簡……”
“隻請院兒裡的幾個長輩吃頓便飯,還請大夥兒體量。”
賈張氏看著麻袋裡的各種吃的,眼冒綠光,她臉色一垮,不滿道:
“你們這兒有這麼多好吃的,我傢東旭正需要營養,讓他吃點怎麼瞭?”
“傻柱,你媳婦兒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咱們是鄰居,就應該互相幫助!”
“你不給咱們傢留座也行,把這些吃的分我一些,我拿回去自己做瞭吃。”
說著,就要伸手往口袋裡抓。
何雨柱臉瞬間黑瞭,十分頭疼賈張氏的胡攪蠻纏。
正猶豫間,就見陳寡婦笑吟吟說:
“當傢的,這事兒你抹不開面兒,我一婦道人傢卻管不瞭那麼多。”
“今兒是咱們的大喜日子,這個死老太婆卻偏要上來找晦氣。”
“你退開些,我們陳傢姑娘雖然懂事明理,卻也不是好惹的。”
說著,就把何雨柱往邊上拉瞭拉。
回過頭來,陳寡婦笑容瞬間消失,上前幾步。
左手一把擰著賈張氏的頭發,右手大耳光子就直往她那胖臉上招呼。
“啪!啪!啪!……”
“讓你撒潑!讓你不講理!讓你欺負我這個新人!”陳寡婦咬牙切齒,邊打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