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沒錢!”
賈張氏聽易中海說,要幫賈東旭找門路,盡量別把處分落實。
但這空口白牙的,別人肯定是不會幫忙的。
所以易中海就讓賈張氏拿一百五十塊錢出來運作。
賈張氏聽說又要要她的錢,頓時心裡一緊,說什麼也不答應。
“行吧,既然老嫂子舍不得錢,那就等著東旭挨處分吧!”
易中海嘆瞭口氣,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事兒他也隻能幫到這兒,總不能忙前忙後,還要自己貼錢吧?
邊上的秦淮茹問道:“一大爺,傻柱答應給錢瞭?”
“嗯,他已經答應瞭!”易中海停下腳步,點頭道。
秦淮茹連忙道:“一大爺先等等,我跟婆婆商量一下。”
“你跟我商量什麼?要錢反正一個子兒沒有。”賈張氏沒好臉色道。
秦淮茹嘆瞭口氣,上前勸說道:
“媽,東旭要是受瞭處分,今後可就別想在院兒裡抬起頭來。”
“還有,一旦降級,處分不拿掉,就別想再升級。”
“最最可惜的是,去年咱們花瞭大價錢,讓東旭升瞭級,不就白費瞭麼?”
賈張氏越聽越難受,瞪著秦淮茹大罵道: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喪門星惹出來的事兒!”
“自從你來我傢後,我們傢就沒好日子過……”
秦淮茹臉色一變,瞬間垂淚,呆憐兮兮道:
“媽,東旭跟傻柱打架,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賈張氏破著嗓子大吼。
“東旭不正是聽說傻柱想占你便宜,才去打他的麼?”
“你少給你裝這可憐樣兒,一切的過錯,都是你惹出來的!”
易中海沉聲說道:“賈張氏,你們還要不要我幫忙。”
“要是有需要我幫忙,我這就走,你們吵個夠!”
“跟你們說吧,這事兒非常緊急,必須在保衛科上報廠部之前把定性改瞭。”
“要是一旦上報,天王老子也拿不掉賈東旭的處分!”
秦淮茹抹瞭把淚,轉身苦兮兮道:
“一大爺,你也知道我傢的條件,你能先幫忙把錢墊著嗎?”
賈張氏眼神一亮,點頭附和道:“對對對,一大爺,錢你幫忙墊著。”
“呵呵,想什麼好事兒呢?”易中海冷笑道。
“我為瞭東旭的事兒,忙前忙後,一口茶水沒喝不說,還要我貼錢進去?”
如果往前推幾年,這錢他還真借瞭。
但現在他對賈東旭已經徹底失望,沒瞭任何耐心。
現在幫他運作,也是顧忌著自己是院兒裡一大爺的身份。
畢竟要是他一點兒忙都不幫,到時候賈傢肯定會埋怨他。
鄰裡之間也會覺得他這一大爺沒擔當,關鍵時刻靠不住。
所以,為瞭維持他之前辛苦打造的良好名聲,他不得不幫忙。
至於成不成,他就管不到那麼多瞭。
“算瞭,看你們也沒心思幫賈東旭,處分就處分吧!”
“既然你們自傢人都不幫,我操心個什麼勁兒?”
說著,就邁步往外走,不帶一點兒遲疑的。
賈張氏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上前說:“別!這錢我出!”
她鬧歸鬧,卻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要是處分真正落下,這面子裡子就全都沒瞭。
說不定等賈東旭回來,知道自己沒幫忙,心裡肯定生氣。
到時候翻瞭臉,把每月給自己的養老錢給減免瞭。
最最關鍵的是,傢裡的大大小小要吃要喝。
工資少瞭,日子不好過,先前借給兒子的錢,也別想再拿回來。
總之這會兒賈張氏死瞭的心都有瞭,這錢不管出不出,都兩頭為難。
最終,她還是打算把錢拿出去,不過一定要賈東旭寫借條。
……
采購三科,科長辦公室。
“三百塊,你數數。”易中海把錢交羅松說道。
羅松接過錢,數瞭兩遍後,點頭道:
“行,這事兒我放在心上瞭,肯定不會讓他們背處分的。”
“不過兩人畢竟打瞭架,性質嚴重,少不得批評教育和打掃廁所瞭。”
易中海松瞭口氣,笑著說:“那就好,打掃廁所總比背處分強。”
羅松把錢收起來,好奇道:
“這賈張氏舍得出錢,傻柱的錢是一大爺你借給他的?”
易中海點頭嘆氣道:“沒辦法,他關在保衛科,我不得給他墊上?”
這錢等何雨柱一出來,他肯定是會要回來的。
現在他傢雖然兩口子都在上班,但花銷也大。
所以,他現在的手也漸漸緊瞭起來,不再像以前那麼大方。
比如以前聾老太太,大多都是吃的他傢的糧食,自己的糧食卻省瞭賣票。
這事兒他以前心知肚明,反正那錢也不多。
睜一隻眼兒,閉一隻眼兒,當作不知道。
現在不同瞭,聾老太太隻能吃自己的糧食。
再想吃到他的糧食就不是那麼容易瞭。
羅松點頭笑笑,也沒多問。
於是當著易中海的面,拿起電話,打到保衛科。
“馬科長,對,我羅松,恩,有件事兒我想打聽一下……”
十來分鐘後,他掛瞭電話,對易中海說:
“你剛才也聽到瞭,馬科長說這事兒不好辦。”
“不好辦,就隻能找能說得上話的人瞭。”
“不過你放心,下班之前,我一準兒把事處理好。”
易中海松瞭口氣道:“你辦事兒,我歷來放心。”
“事兒說好,我也不打擾你,先回去上班瞭。”
待易中海走後,羅松笑瞭笑,坐著抽瞭根煙,才起身前往保衛科。
保衛科,禁閉室裡。
何雨柱和賈東旭大眼兒瞪小眼兒,互相看不順眼。
“賈東旭,你狗日的等著,別落在我手上。”何雨柱惡狠狠道。
他臉上和脖子上,被茶水燙瞭。
雖然沒脫皮,也沒起泡,但火辣辣的疼是真的,讓他坐立難安。
再加上他挨瞭賈東旭十數下搟面杖。
身上好多地方烏一塊,紫一塊,全身像要散架瞭一樣。
這麼大的虧,他好久都沒吃過瞭。
賈東旭切瞭聲,說:“怕你不成?”
“傻柱我警告你,再敢打秦淮茹的主意,我還敢跟你拼命!”
何雨柱皺眉道:“你腦子是裝的屎吧?許大茂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哼,許大茂的賬我肯定會跟他算!”賈東旭冷哼一聲說。
“但你小子敢說找秦淮茹說話,沒什麼壞心思?”
“好瞭,你別說瞭,你就是個光棍兒,怎麼可能沒壞心思!”
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