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輕風拂動。
開年之後,天氣漸漸暖和起來。
吹的風,也不再那麼刺骨,帶著一絲溫柔。
馬路上行走著成群結隊的工人。
三三兩兩的自行車,一路叮叮當當閃過。
走路的人看到那些自行車,無不露出羨慕的神色。
“小松,這麼快就回來瞭?”閻埠貴站在門口笑問道。
現在學校還沒開學,他倒是非常輕松。
“呵呵,我這騎自行車,當然快嘍!”羅松微笑道。
閻埠貴點頭問道:“年前你修房子那會兒,說準備養分盆花,現在還想養嗎?”
“這個,雖然開年瞭,月份還沒到啊!”羅松遲疑道。
他倒不太喜歡打理花花草草的。
不過門口能養上幾盆,倒也不錯。
閻埠貴含笑道:“不早瞭,可以先準備,等天氣一暖和,就可以養瞭。”
“對瞭,你如果沒什麼好的選擇,我倒可以代勞,送你幾盆花。”
“這事兒,當時在你修房子的時候,我就說過的。”
羅松點頭笑道:“行吧,那就多謝三大爺瞭。”
閻埠貴有意和他拉近關系,他也不會拒之門外。
“呵呵,不用謝,鄰居之間,互幫互助嘛。”閻埠貴笑呵呵道。
羅松笑瞭笑,寒暄幾句後,推著自行車回到自傢。
剛倒水洗瞭把臉,何雨水就過來瞭。
“哥,你昨晚沒去我那兒……”她咬著嘴唇,幽怨說道。
羅松微微一笑,說:“昨個兒有事出去瞭,很晚才回來。”
“我不也是怕打擾你休息麼?所以就沒過去。”
“這樣啊,那我原諒你瞭。”何雨水淺淺一笑。
“對瞭,你房子的火炕,我幫你燒上瞭。”
羅松點頭道:“你有心瞭,吃飯瞭嗎?”
“嘻嘻,那有哪麼早?”何雨水笑嘻嘻道。
羅松微笑道:“那正好,我又給你帶瞭肉的。”
說著,就來到碗櫃前,將手伸進去,從系統空間拿瞭個飯盒出來。
“給你,裡邊兒全是肉,還是熱乎的。”羅松遞過去說。
何雨水也沒推辭,這幾天羅松給瞭她不少肉吃。
“謝謝哥,晚上……你一定要過來,要不然我睡不著。”何雨水臉色羞紅道。
羅松上前,摟著她的腰,聞著體香,耳語問道:
“怎麼,這才幾天就食髓知味兒瞭?”
“都怪你,以前我沒覺得有什麼的,現在……”何雨水都著嘴說。
羅松柔聲道:“行吧,晚上我一準兒過來。”
“嗯,那我走瞭,鍋裡還蒸著饅頭呢!”何雨水臉紅道。
說著,就主動啄瞭他一口,轉身離開瞭。
“這丫頭,呵呵……”羅松笑瞭笑,心情非常不錯。
今兒嘴裡沒味兒,想吃點兒味兒重的。
於是羅松來到房裡,取瞭川香辣椒雞、麻辣魚、毛血旺,就著米飯吃。
吃飽喝足,剛洗好碗,外邊傳來喧鬧聲。
羅松走出去一瞧,原來是賈東旭被何雨柱背回來瞭。
易中海、賈張氏、秦淮茹、棒梗都在後邊兒跟著。
“一大爺,這是……”羅松疑惑道。
易中海停下腳步,回答道:“已經降溫瞭,說是可以回傢靜養。”
“醫院裡的床位不足,再者賈張氏他們兩頭跑,也不方便。”
羅松看瞭賈東旭幾眼,點點頭,沒有多話。
邊上的賈張氏張瞭張嘴,想提醒羅松沒有捐款。
秦淮茹眼疾手快,連忙拉瞭拉她的胳膊,使著眼神,輕輕搖頭。
賈張氏皺瞭皺眉,見何雨柱背著賈東旭走瞭。
於是瞪瞭眼秦淮茹,跟瞭上去。
回到傢。
賈張氏還是黑著臉,忍不住低聲臭罵:
“羅松這個狗東旭,全院兒就他和許大茂傢沒捐款!”
“他一個人吃飽,全傢不餓,就算不捐錢,捐幾斤糧食也是好的啊!”
“我咒他永遠找不到媳婦兒,打一輩子光棍……”
“……”
秦淮茹將賈東旭扶到炕上躺好,回頭皺眉提醒道:
“媽,你就別罵瞭,要是再讓羅松聽你,有咱們傢好日子過!”
賈張氏怒目圓瞪,臉紅脖子粗,嚷嚷道:
“我罵他怎麼瞭?他就該罵,一點兒糧食都舍不得,吝嗇鬼!”
“東旭都病成這樣瞭,他沒丁點兒同情心……”
“也不拿幾斤豬油過來,給東旭補補身子。”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罵羅松,橫豎心裡不舒服,忍不住嗆道:
“他跟咱們傢又不沾親帶故,憑什麼給咱們傢糧食和豬油?”
“你別忘瞭,以前全院兒人都接濟他,就咱們傢沒有。”
賈張氏癟嘴說道:“我們傢這麼窮,憑什麼要接濟他?”
“他現在當幹部瞭,工資高,有門路,就應該多幫助咱們傢。”
“這個短命鬼,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收入高瞭也還這麼吝嗇。”
“我就要罵他,咒他,讓老賈找他,不給他好日子過。”
秦淮茹好笑道:“那你聲音大些罵啊,壓著嗓子幹嘛?”
“最好是讓院兒裡的人都能聽到,然後讓羅松過來找咱們晦氣!”
“他敢!反瞭天還!”賈張氏心裡一虛,連忙爬到窗角,往外瞧瞭瞧。
見院兒裡風平浪靜,她松瞭口氣。
秦淮茹見她這樣,無奈搖搖頭,正要去做飯,又聽賈張氏道:
“棒梗,傻柱答應給咱們傢一兩油,你去趟他傢,把油拿來。”
秦淮茹連忙拉住棒梗,道:“棒梗別去!”
回頭又跟賈張氏說:“媽,咱們傢又不是沒油,拿他傢的幹嘛?”
“這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傻柱已經幫咱們傢夠多瞭的。”
賈張氏心生怒氣,呵斥道:
“你今天怎麼回事?盡跟我唱反調!”
“說,你是不是起瞭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秦淮茹雙眼一紅,佈滿迷霧,噙淚哽咽道:
“媽,我能有什麼心思?我隻是覺得占人便宜總歸不大好!”
“呵,不好是吧?不好油拿回來瞭你就別吃!”賈張氏瞪瞭她一眼說。
然後臉色一緩,跟棒梗和顏悅色道:
“棒梗快去,別聽你媽的,她這腦子不好使!”
棒梗猶猶豫豫,不知道該聽誰的。
賈張氏皺眉道:“還不快去?油拿來,給你煎個餅子吃!”
“好呢,我這就去拿!”棒梗雙眼一亮,刷地跑瞭出去。
秦淮茹抹瞭把淚,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默默轉身做飯去瞭。
賈張氏切瞭聲,滴咕道:
“德行,鄉下來的,眼皮子就是淺,連便宜都不知道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