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啊,你跑哪兒去瞭?”
“你要餓死我嗎?”
羅松和易中海一進院兒裡。
就聽到中院兒傳來聾老太太哀嚎聲。
“傻柱……你這個傻瞭吧唧的柱子……”
“早飯不給我吃,中午飯也不給吃……”
“尿盆也不倒,房間也不幫我打掃……”
“哎喲,你是想餓死老太太?好繼承我的房子?”
羅松把自行車放到門口,和易中海一塊兒來到中院兒。
就見聾老太太坐在何雨柱傢門前石階上,抹淚哭泣。
有幾個人上前要扶她起來,卻被她甩開瞭。
“你們別管我,我要等傻柱回來!”
“我今天就要問問他,是不是想餓死老太太!”
“……”
羅松對易中海小聲道:
“先前就說瞭,久病床前無孝子,這才幾天?”
何雨柱還沒回來,按說他應該早回來瞭的,估計有事兒耽擱瞭。
至於何雨水,躲在自己房裡沒出來。
她本就討厭聾太太,不可能過來熱臉貼冷屁股。
“這……”易中海也相當無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瞭。
他雖然知道何雨柱不靠譜,卻沒想到這麼不靠譜。
不過讓聾老太太坐在那兒嚎叫也不是事兒。
於是他上前,面容溫和道:“老太太,先起來吧!”
“等傻柱回來,我再替你教育他,太不像話瞭!”
說著,又側頭問旁邊人:“我傢那口子還沒回來嗎?”
“沒呢,一大媽中午也沒回來,聽說跟領導去走訪社區瞭。”
易中海暗嘆瞭口氣,難怪聾老太太被餓著瞭。
回過頭來,見聾老太太不動,於是上去扶,卻被甩開。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是想裝好人,可憐老太太?”
易中海皺瞭皺眉,耐著性子說:“老太太,先起來吧!”
“坐地上涼,感冒瞭可不好!”
“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聾老太太陰沉著臉。
“你們把我扔給傻柱,不就是覺得老太太我難伺候麼?”
說著,她又看向羅松,眼神格外冰冷,指瞭指說:
“還有你!心思也極其陰毒!”
“為瞭幫易中海撇開我,還幫他媳婦兒找工作,就沒安好心!”
羅松皺瞭皺眉,上前幾步,臉上帶著笑,在她耳旁說的話卻十分冰冷:
“你個老東西繼續罵,再罵一句,老子就把你倒賣糧票的事報上去!”
“到時候別說把你的五保戶取消,還要讓你蹲監獄,吃免費湖湖!”
“別以為我是嚇唬你,也別跟我撒潑,這事兒我隻遞一句話就辦成瞭!”
“如果你再不識趣,我還可以給你安幾個莫須有的罪名,送你吃槍子兒!”
說著,就微笑著退瞭開去。
旁邊的人不知道他跟聾老太太說瞭什麼,瞬間就讓聾老太太臉色大變。
聾老太太童孔勐縮,表情一緩,臉上堆滿笑容,笑呵呵道:
“是我錯怪你瞭,原來是易中海兩口子對你好,你想回報他們啊!”
“這事兒你做好,有良心,知恩圖報。”
“剛才我也是湖塗,氣急瞭亂罵一通,你別放心上。”
說著,也不讓人扶,麻熘的起來,對易中海微笑道:
“教育傻柱的事兒,你甭管瞭,我會找他算賬。”
周圍的人恍然,看向羅松的目光越加和善瞭。
知恩圖報的人,誰都喜歡。
羅松對易中海笑呵呵道:
“一大爺,既然沒事兒瞭,就讓大夥兒去門口集合,把紅薯取瞭吧!”
紅薯就堆在門口,劉光齊帶著幾個大媽輪流守著,就等羅松回來分。
易中海見這事兒就這麼過瞭,心裡松瞭口氣。
他雖然想裝好人,想在院兒裡打**老慈幼的人設。
卻也不想一大媽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專門伺候聾老太太。
於是就順著羅松的話,對眾人大聲道:
“小松幫大傢換來的紅薯,堆在門口,都看到瞭吧?”
“都拿著傢夥什,去門口排隊領取。”
人群頓時一哄而散,紛紛攘攘出瞭院子,前門口集合。
羅松拿著昨天登記的清單,一個一個念。
劉光齊和閻解放幫忙稱稱,幾個大媽幫忙裝袋,忙的熱火朝天。
統共就二十多戶人,很快就分好瞭,何雨柱傢的讓雨水領瞭。
賈張氏想上前去拿,被雨水甩開,瞪眼說道:
“就算要借糧,也得跟我哥借,別想從我這兒拿走!”
賈張氏張瞭張嘴,想破口大罵,卻瞅見羅松冷漠的看著她。
她連忙幹笑兩聲,肥碩的身子一扭,就回傢瞭。
“小松,這兒還剩幾百斤,怎麼處理?”閻埠貴上前問道。
羅松沉吟道:“放地窖裡存著吧!”
“要是有誰傢覺得不夠,再來找我換就是。”
劉光齊上前幾步,笑著說:
“那我幫羅科長把紅薯運到地窖裡去!”
“我也搭把手!”閻解放緊跟其後道。
羅松對兩人笑瞭笑,點頭道:
“也罷,這些紅薯今後就交給你們保管。”
“誰要想換,也找你們,你們作好統計就成。”
說著,從兜裡掏出牡丹,給兩人一人發瞭一根。
兩人雙手接過去,連連稱謝。
易中海笑著點頭道:“這是小松交給你們的任務,可一定要用心辦好!”
“這事兒不用老易說,我也會盯著。”劉海中上前微笑道。
正說著話,就見何雨柱不緊不慢回來瞭。
“一大爺,你們這就把糧食分瞭?”何雨柱走上前笑問道。
易中海點點頭,問道:“你去哪兒瞭?怎麼現在才回來?”
“你知道不知道,剛才聾老太太坐在你傢門口哭呢!”
“幸好小松幫忙勸住瞭,要不然她一準砸你傢玻璃!”
原本滿臉喜色的何雨柱,頓時打瞭個激靈,急忙道:
“完瞭,我今兒心裡想著事,把她給忘瞭!”
易中海無語,恨鐵不成鋼道:
“你呀你!這才照顧幾天,就出這麼大亂子!”
心中對讓何雨柱的想法,漸漸有些遲疑瞭。
聾老太太一個人,他都照顧不好,還指望他能照顧好自己兩口子?
“哎!我真給搞忘瞭瞭!”何雨柱委屈道。
說著,就轉身小跑著進院兒瞭。
閻埠貴搖頭道:“傻柱一向如此,丟三落四的。”
“這還算好的,他到哪兒不是一地雞毛?”劉海中哼瞭聲說。
易中海嘆道:“他還年輕,性子沒定,以後慢慢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