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酒氣也褪去瞭。
今兒晚上要去好好陪何雨水,對這丫頭,要溫柔些。
從澡堂子回來,時間還早。
羅松打開收音機,來到炕上盤坐著。
拿出下午取來的本子,慢慢翻閱起來。
陳主任作為有心人,事無巨細,記錄的非常詳細。
通過記錄,羅松也不得不佩服李懷德這老六。
整個後勤,被他打造的鐵桶一般,水潑不進。
如果這傢夥要是出瞭事,整個後勤都將癱瘓。
不光如此,連生產部門他也滲透過去瞭。
比如馮主任,就暗中和李懷德牽連頗深。
還有一些副主任、組長、段長之類的,也有不少。
至於行政人員,就更不用說瞭。
楊廠長的心腹、鐵桿,將近一半的人和李懷德有暗中來往。
這已經相當危險瞭,難怪原劇中楊廠長倒得快。
正看得入迷,突然有腳步聲傳來。
羅松連忙收瞭本子,取瞭份報紙,點上煙,妝模作樣起來。
“羅松,找你有事兒,方便進來不?”
門外傳來何雨柱的聲音。
“進來吧!”羅松開口回道。
自從他說過一次何雨柱後,這傢夥倒是本分多瞭。
進門前也知道打聲招呼,不再橫沖直撞。
待何雨柱來到臥室後,羅松抬頭問道:
“說吧,什麼事兒?”
何雨柱上前,坐到炕沿上,笑呵呵道:
“我是想跟你打聽一下,有機會弄到三轉一響的票不?”
“現在我傢裡有瞭自行車,我想把其他三樣,也慢慢湊齊。”
羅松抖瞭下煙灰,沉吟道:
“弄肯定是能弄到的,就是要花些時間。”
“怎麼?你小子這是準備找對象瞭?”
何雨柱搓著手,臉紅瞭紅,不好意思道:
“我在雨水她們學校,看中一個高三的。”
“這不還有半年,人傢就要畢業瞭麼?”
“所以我先做好準備,等機會合適,就跟人提。”
羅松笑問道:“你就不先跟人說好?”
“要是人傢要考大學,怎麼辦?”
“那也不妨事兒,一個相不中,我另找就是。”何雨柱爽利道。
“反正今年之內,我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媳婦兒弄到傢裡來!”
羅松看瞭他一眼,笑呵呵道:
“你小子應該是被許大茂給刺激瞭吧?”
“胡說,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何雨柱被說中心事,頓時跳腳。
羅松揮揮手,道:“我懶得管你們那些破事兒。”
“不過要搞到收音機票、手表票和縫紉機票。”
“你得事先把錢給我,我才敢去幫忙弄。”
“要不弄來你不要,我不白忙活瞭?”
他現在是科長,等過些天,廠裡票下來。
他就能分到一張手表票。
現在他三轉一響都湊齊瞭,票再多也無用。
何雨柱有心,讓給他也無妨。
“行,錢先給你,要多少?”何雨柱早有心理準備。
羅松沉吟道:“我也不坑你。”
“收音機票三十,手表票五十,縫紉機票八十。”
“這個價錢,絕對比黑市要低,不信你去打聽打聽。”
“不用打聽瞭,你小子說的話,還是信得過的。”
何雨柱揮手道,實際上他早去打聽過行情,羅松沒有坑他。
說著,就從兜裡掏出幾卷錢出來,數瞭一百六,遞瞭過去。
“好嘛!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啊!”
羅松接過錢,數瞭數,笑著說道。
“呵呵,知道你小子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所以我不得做些準備?”
羅松把錢數清後,放進兜裡,微笑道:
“你小子到底存瞭多少錢啊?連三轉一響都能湊得齊!”
前不久他還在跟何雨水商量,要把何雨柱的積蓄弄來呢,免得他敗傢。
現在他既然想著湊集三轉一響。
不用說,隻要湊齊,估計積蓄也剩不瞭多少瞭。
甚至還有可能借錢才行。
果然,就聽何雨柱嘆氣道:
“我那點兒積蓄,怎麼可能買的齊?”
“這不之前一大爺說瞭麼?”
“隻要我能弄到票,就可以先找他借錢把東西買瞭。”
“所以我才敢找你幫忙,想辦法把票湊齊瞭。”
羅松點點頭,道:“行吧,這事兒我放在心上瞭。”
“等弄到票,就直接給你。”
“不過你別催啊,這東西能不能弄來,也要看運氣。”
“不催,不催,你慢慢尋摸就是。”何雨柱笑呵呵道。
羅松揮手道:“不催就好,沒事兒就退下吧,我要休息瞭。”
“別啊,還有件事兒沒說呢!”何雨柱連忙道。
羅松瞪眼道:“我說你小子能不能一次說清楚。”
“跟個養拉屎一樣,哪來這麼多事兒?”
何雨柱笑呵呵道:“就一件瞭,真的就一件事瞭!”
“行吧,快說,說完滾蛋!”羅松沒好氣道。
“房子,我也想把房子修繕一下,想請你幫幫忙。”何雨柱笑道。
羅松皺眉道:“想讓我幫忙搞材料?”
“傻柱,這事兒你就為難我瞭!”
“當初我修房子,還是李副廠長和王主任幫忙弄的材料呢!”
“這事兒我幫不瞭你,你自己去想辦法。”
“要麼去找王主任,要麼就去求李副廠長。”
“我不會搭這個人情幫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