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羅松來到李副廠長辦公室。
“廠長,東西昨天拿到瞭。”羅松湊近,小聲說道。
然後從文件包,取出來十二個瓷瓶。
李副廠長高興的點點,從抽屜中取出一紮錢和一個報紙紙包。
“這是六百塊錢和九根小黃魚,你數數。”
羅松也不客氣,接過來就數。
錢和小黃魚兒都沒錯。
羅松順手放進文件包,實際上卻收進瞭空間。
李副廠長也一下,把瓷瓶都收進文件包,然後抬頭說道:
“你這就去把出差的手續辦瞭。”
“未來半個月,就一直纏著那個醫生。”
“半個月,不管有沒有結果,你都要回來。”
羅松笑道:“我知道。”
“如果半個月都要不到,也就徹底沒希望瞭。”
“呵呵,我也是這個意思。”李副廠長微笑道。
從辦公室出來,羅松先去把出差的手續辦瞭。
出差是有津貼,還有介紹信也要開。
哪怕羅松是去鄉下,程序也要走。
手續辦好,羅松來到三車間,找到易中海。
“一大早,東西弄來瞭。”
羅松塞給他一個紙,裡面裝著一粒藥丸。
“越早用掉越,免得藥性揮發瞭。”他叮囑道。
易中海欣慰的點點,說道:
“放心,這可是兩百塊買來,我比誰都重視。”
他這是下血本,原本身體受傷,好久沒有體會過正常生活。
這次也不管錢多錢,有這樣的好東西,就必須試試。
頓瞭,他好奇道:“小松,這藥真能管十天半個月?”
“看情況。”羅松點頭道。
“用瞭的人說是能管十天左右,至少一個星期。”
易中海心裡激動,高興道:
“我這就請假把藥送回傢,放在身上不放心。”
羅松憋著笑,這是想回去真刀實槍的實戰呢!
“那,一大爺慢點走。”羅松笑道。
“對瞭,我要出差半個月,你幫忙把房子盯著些。”
“裡面的傢具都挺貴,讓人拿走一件就可惜瞭。”
易中海點頭道:“我晚上就跟老閻說一聲,讓他傢盯著些。”
說好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走瞭。
羅松嘿嘿直笑,直接出廠。
沒去找劉海中,他的藥等下午再送來。
在下鄉之前,羅松還要跟幾個女人說好。
劉嵐那邊剛才順便過去打瞭個招,就不必再去瞭。
紅星小學門口。
“要出差啊?什麼時候回來?”文麗失望道。
她正要孩子的緊要關頭,羅松卻要出差。
當知道羅松要離開半個月,就更難過瞭。
她已經適應瞭羅松的熱忱和爆發力。
這空曠的半個月,日子怎麼熬啊?
然而不管如何,羅松出差是要辦正,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
於是立刻回去請瞭假,今天必須多要幾次,先過足瞭癮再說。
河邊小屋。
兩人死勁兒折騰,完全沉迷其中。
文麗今天什麼面子也不要,什麼矜持也丟瞭。
隻想追求最直接的享受。
羅松見她如此,喜不自禁。
沒想到文麗還有如此豁出去的一面,真叫人刮目相看。
於是他更高興,也更加賣力瞭。
十一點多,文麗身上多瞭許多牙印。
幸好她老公出差,要不然還不好交待。
“你屬狗的啊,就喜歡咬我!”文麗委屈道。
羅松呵呵直笑,說道:“誰讓你這麼迷人呢?”
文麗聞言,臉色緩瞭,在他懷裡小聲說:
“跟著你越久,就越是離不開你,這半個月日子怎麼過啊?”
羅松壞笑著跟她耳語幾句。
文麗羞紅著,嬌嗔道:
“你就是壞,我再難,也不會那樣的。”
“聽我,體驗絕對不差。”羅松促狹道。
文麗輕呸瞭,頭埋在他懷,不說話瞭……
休息好,總有分開的時候。
羅松把文麗送回紅星小學。
然後去把這個月的口糧支瞭,轉頭又去找梁拉娣。
在離機修廠不遠的公路,羅松又遇到低頭走路的丁秋楠。
“,這不是仙女兒嗎?這是要去哪裡啊?”
說起來,他有好久沒見到過丁秋楠瞭。
上次來機修廠視查,也沒看到她。
“羅副科長!”
丁秋楠聽到熟悉的聲,抬頭眼神一亮。
“你這是要去廠裡公幹嗎?”
羅松點頭道:“過來辦點兒,你這是去哪兒?”
丁秋楠眼神頓時暗澹下來,抿嘴低頭不語。
“這是心情不好?”羅松關心道。
丁秋楠輕輕點頭。
剛不是,她被醫務室的主任嚴厲批評,所以才出來散散心。
羅松左右張望一眼,往遠方指瞭,說道:
“那邊有個水庫,風景還不錯,去那邊走走?”
說著,就把後座,要送給梁拉娣的糧食取下,綁在瞭前邊兒支架上。
丁秋楠遲疑一下,點頭答應,主動上車,側坐到後座上。
但她十分緊張,雙手伸出拇指和食指,輕輕夾著羅松的衣服。
羅松笑瞭,蹬車就走。
“走嘍……”
速度突然加快,丁秋楠嚇瞭一跳,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腰。
等反應過來,她臉刷地通紅,耳根子都紅透瞭。
一路無話。
來到水庫壩,風和日麗。如今幹旱許久,水庫裡的水也快見底瞭。周圍一片荒無,人跡罕至。
羅松把車停好,笑容滿面道:“怎麼樣?這兒視野開闊,心情是不是好些瞭?”
丁秋楠還有低頭害羞,聞言深吸瞭口氣。抬頭展望,心裡確實敞亮不少。
“到機修廠這麼久,還真不知道這邊有個水庫。”
羅松笑道:“其實我也是聽人說,這是第一次過來。”
“對瞭,你被分到機修廠,工作還習慣吧?”
“是不是依舊有許多人找你請假?找你看病?”
說到這裡,丁秋楠就委屈的不行。她眼紅道:“我快被他們煩死,主任今天還批評我。說是因為我,廠裡的好些個年輕小夥子。上班也沒心氣兒,整天往醫務室跑。你說這能怪我嗎?又不是我喊他們來的!我還巴不得他們不來煩我呢!”
羅松點點頭,掏出一根煙點上。
看到不遠處有塊幹凈石頭,指瞭指說:“來,咱們別光站,到邊兒坐下說話。”
丁秋楠看瞭一眼,默默跟瞭上去。
並排坐下,少女淡淡的體香格外好聞。
冬日裡溫和的陽光照耀下。丁秋楠皮膚白裡透紅,細微的汗毛清晰可見。
羅松側頭看瞭她下,搖頭道:“你啊,高冷沒事,卻不該對誰都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