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羅松正在洗漱。
何雨柱從中院兒跑出來,湊到他跟前,小聲問道:
“羅松,楊廠長年底之前,真又送你一張自行車票?”
“一大爺跟你說的?”羅松揚瞭揚眉,心裡暗笑。
何雨柱點頭道:“剛才跟他閑聊時,他提起的。”
“說實話,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羅松頷首道:“楊廠長親口跟我說的,對我的升職獎勵!”
何雨柱立刻激動起來,搓著手問:“能讓給我嗎?”
“不就是騰房間,讓你住一段時間嗎?我搬!”
“想屁吃呢?”羅松白瞭他一眼,問道:
“自行車票多珍貴,你不會不知道吧?”
“僅憑借你房子住幾天,你就敢要一張票?”
何雨柱嘿嘿直笑,說道:“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說吧,還需要什麼條件,我盡量滿足!”
羅松沉吟道:“黑市上,一張票的價錢跟一輛車的價錢相當。”
“一百八,太多瞭吧?要是這樣,我還不如到黑市上去買呢!”
羅松轉身收拾瞭毛巾臉盆,不再跟他廢話。
“誒,別急啊,價錢的事好商量,呵呵,好商量!”何雨柱頓時急瞭。
黑市上的自行車可不是那麼好買的,完全靠運氣,自行車票又不是大街貨。
而且那邊兒五馬六道的人多,什麼樣的人都有,極不安全!
所以要買他早買瞭,何必來求羅松?
羅松停下腳步,面無表情道:
“想要就去拿錢,過時不候。”
“這東西,有的是人搶著要。”
“不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嗎?”何雨水皺眉道。
羅松哈哈大笑,指著他像看傻子一樣,笑道:
“傻柱,你不會以為就隻有你想要票吧?”
“行吧,我這就回去拿錢。”何雨柱想瞭想,咬牙道。
“對瞭,你還欠我八十呢,這錢要抵賬。”
羅松翻瞭個白眼,切瞭聲道:
“那你還是別買瞭,沒錢你跟我說個什麼勁兒?”
“好小子,我算是服你瞭。”何雨柱氣憤道。
“隻進不出,跟個貔恘似的,等著啊,我就拿錢去。”
走瞭幾步,他又頓住,問道:
“對瞭,票什麼時候能拿到手?”
羅松微笑道:“放心吧,年前一準兒給你。”
“而且你還不信我嗎?”
“就算楊廠長不給我票,我也能從別的地方,給你找補回來。”
這話何雨柱信,羅松這小子門路是真的多。
於是也不在遲疑,轉身小跑著,就回傢拿錢去瞭。
羅松剛把臉盆毛巾歸位,何雨柱就來瞭。
“一百八,好好數數,太貴瞭,我心都在滴血!”
何雨柱咬牙切齒道,這麼多錢,他要不吃不喝半年才能掙到。
而且就算票拿到手瞭,到時候買車還要這麼一筆錢。
所以這個年頭,傢裡有輛自行車。
不光是錢的問題,還是榮耀,開出去別提多有面子瞭。
羅松數瞭數錢,數目對瞭,滿意的點點頭。
“還有啊,今兒你就搬聾老太太那邊去住。”
“我也好提前搬中院兒去,請師傅過來看房子怎麼修。”
何雨柱嘆瞭口氣,說:“我感覺好吃虧。”
“快去,別滴滴咕咕,你個娘們兒似的。”羅松瞪瞭他一眼道。
何雨柱轉身就走,哼聲道:“搬有搬,有什麼瞭不起?”
何雨柱剛走,何雨水就蹦蹦跳跳從院外進來。
“小松哥!”她甜甜的喊瞭聲。
“雨水放假回來瞭啊?”羅松笑瞇瞇道。
何雨水點點頭,問:“小松哥,有衣服洗嗎?”
“有,專門換瞭給你留著呢,就是怕你閑著。”羅松微笑道。
何雨水高興道:“那好,我這就順便抱過去。”
兩人來到屋裡,羅松把她拉過來,親瞭幾分鐘。
分開後,他把搬傢和自行車票的事跟何雨水說瞭。
“這段時間,你就纏著你哥,讓他答應給你買車。”
何雨水驚喜道:“你真要搬中院兒去?”
“是啊,我說你聽進去沒有?那票我其實是留給你的。”
羅松拍拍她的額頭,沒好氣道。
何雨水捂瞭下額頭,笑嘻嘻道:
“聽到瞭,我會把車要過來的。”
“對瞭,等會兒你搬傢,要我幫忙不?”
“不用,我傢沒幾樣東西,有人幫忙搬。”羅松微笑道。
何雨水疑惑道:“誰啊?”
“二大爺傢幾個小子,三大爺傢幾個小子。”羅松嘿嘿直笑。
“這些小兔崽子有的是力氣,動作又麻利,不能讓他們閑著。”
“好吧,不過我要過來幫你搬衣服和被子,我把他們手腳太笨弄臟瞭。”
羅松沉吟片刻,點頭道:“也罷,這事兒就答應你瞭。”
“嘻嘻,小松哥真好。”何雨水笑道。
“我這就回去讓傻哥趕緊搬傢,然後幫忙把房間衛生打掃一下。”
“好,那就辛苦雨水瞭。”羅松贊瞭句,又摟著她一頓狂啃。
分開後,何雨水舔瞭舔小嘴兒,滿臉通紅。
眼帶笑意看瞭他一眼,便小跑著轉身走瞭。
羅松嘿嘿直笑,邁步來到三大爺傢。
閻解放、閻解成、閻解娣、閻解曠四兄妹正在做作業。
三大媽這會兒在院兒裡洗東西。閻埠貴不在傢,不知去哪兒瞭,傢裡就四個孩子。
“都在啊?解娣先停下,快去找你雨水姐,打打下手。”
閻解娣抿嘴一笑,放下本子和筆,一熘煙跑瞭。
羅松又對剩下的三個說:“你們也都停下,等會兒幫我搬傢!”
“小松哥,你要搬哪兒去?”閻解放連忙道,心裡暗暗激動。
終於能幫羅松發幹活瞭,再怎麼也能混顆糖吃吧?
其他兩個小的,也都刷地站瞭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羅松,滿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