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兒。
眾人落座,羅松提著兩個袋子和一桿秤過來,笑吟吟道:
“都是平日非常照顧我的街坊鄰居,咱們也不來虛的。”
“每傢一個雞蛋,每人一斤紅薯。”
“紅薯按人頭點,剛出生的嬰兒也算!”
易中海刷地起身,高興道:“好!我來幫忙稱稱!”
劉海中也喜笑顏開的起身,走上前道:“我幫忙分雞蛋!”
閻埠貴起身笑道:“那我就負責清點人數吧!”
許大茂哈哈大笑,說道:“我來幫忙拿紅薯!”
何雨柱不甘落後,起身嚷嚷道:
“我來負責秩序,每傢來一個人,都排好隊領物資。”
“咱們早分好,早回去弄晚飯吃!”
買好傢具。
和王主任分開後,羅松騎車來到一個背人的地方。
把當初答應趙宇初的東西裝好,綁在自行車後座上。
趙宇初傢,羅松曾經路過,也是住在一座四合院。
知道地方,隻是沒去過傢裡。
騎著車,來到一條胡同,七彎八拐之後,在一座院落前停下。
提著車來到院兒裡。
羅松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著滿是補丁衣服的姑娘。
這姑娘正是趙宇初的長女,叫趙素春。
因她性格憨實,通常人們都叫她傻春。
傻春身材高大健壯,頭發蓬亂,臉上花裡胡哨,咧嘴一笑,傻呼呼的。
她為人憨厚,性格溫和,沒有脾氣,說話懇摯,腦子有點笨拙。
所以成績不好,小學四年級便輟學。
從此在傢專職傢務,伺候父母,照顧弟妹。
為人做事風風火火,從不計較個人得失。
傢裡的人無論是誰,隨叫隨到。
臟活累活,大活小活,包攬一身,毫無怨言。
在外人看來,傻春與其說是女兒,不如說是傭人。
更確切的講,她倒像個使喚丫頭。
一大傢子人,也就她穿補丁衣服。
要說趙宇初這麼高級別的領導,會弄不到佈票?肯定不是。
這隻能說趙宇初和他的老婆許敏容,不重視這個女兒。
傻春正在洗衣臺前彎腰洗衣服,聽到動靜,抬頭看瞭一眼。
見是一個陌生人,她不由的皺瞭皺眉,還有些警惕。
“請問是趙廠傢嗎?”羅松推著自行車上前,微笑問道。
傻春愣瞭下,疑惑道:“是的,你是……”
“我是軋鋼總廠的,給趙廠長送東西來。”羅松回道。
傻春想瞭想,突然站起身來,雙眼一亮,高興道:“你是羅松?”
“咦?看來趙叔回來說起過我?”羅松含笑道。
傻春嘿嘿一聲,咧著滿口白牙,說道:
“說過,不隻我爸,二妹也念叨過你幾次。”
“快,到屋裡坐,東西我來搬。”
羅松微笑道:“別急,請許姨也出來吧,東西最好過一下目。”
他可不敢把東西交給傻春,誰知道會出什麼狀況,丟三落四是常態。
兩人來到客廳,羅松把東西一一卸下。
傻春風風火火跑屋裡去,大聲嚷嚷:
“媽,快起來,別睡瞭,傢裡來客人瞭!”
“誰呀……”許敏容睡覺被打擾瞭,一臉不耐煩。
傻春湊上前,居高臨下,傻笑道:
“是軋鋼總廠的羅松,就是爸拜托弄東西的那人。”
許敏容精神一振,連忙起身,說:
“你也不早說,他現在是副科長瞭,跟你爸一樣,是國傢幹部!”
“國傢幹部不也是為人民服務麼?”傻春癟癟嘴,滴咕道。
許敏容翻瞭個白眼,這會兒懶得跟她鬥嘴,穿好衣服走瞭出去。
“喲,是小羅吧,長得真俊!”許敏容喜笑顏開道。
羅松微笑道:“許姨好,常聽趙叔說你賢惠,今兒算是見到真人瞭。”
“呵呵,他會誇我?他不罵我就是好的!”許敏容笑呵呵道。
寒暄幾句後,羅松把東西都一一點給許敏容過目。
該過稱的也要過稱,這事兒不能馬虎。
要不然有什麼誤會的話,人情得不到不說,還得罪人。
老母雞、白面、雞蛋、香孤……
“不錯,全都夠夠的,真是辛苦你瞭啊,小羅!”許敏容感激道。
她懷著孩子,營養差瞭心裡空落落的,最近還糙的慌。
看到這些東西,她都在暗暗咽口水瞭。
羅松搖頭含笑道:“我就幹這一行,沒什麼辛苦的。”
“聽我傢那口子回來說,你升副科瞭?”許敏容確認道。
羅松頷首微笑道:“就昨天的事兒。”
“好啊,你這麼年輕,就當幹部瞭,今後肯定前途無量。”許敏容贊道。
“中午就在這兒吃頓便飯吧,我傢那口子也叮囑過的。”
“說你過來,無論如何也要留你吃飯,小羅你別嫌棄就好。”
“我這就讓傻春去喊他回來,你坐著歇息片刻,如何?”
羅松擺擺手道:“不麻煩瞭,我今兒還有事,是抽空過來的。”
“本來老早就要送來,因升職的事兒給耽擱瞭。”
“昨個兒趙叔去總廠開會,還去找過我,怕也是等急瞭。”
“東西送到,我這就走瞭,以後再找機會過來。”
“許姨再見,素春妹子再見!”
說著,就接過傻春騰好瞭的糧袋和網兜,綁在後座上,推車往外走。
許敏容連忙跟上,說:“誒,怎麼這就要走啊?”
“不過你這剛當上幹部,肯定忙,我是不能強留你。”
“但你一定要再抽空過來啊!”
“說好請你吃飯的,這事兒我們一傢人都記著呢!”
“你趙叔念叨瞭好幾次,素眠也念叨瞭好多次……”
羅松回頭笑道:“許姨留步,你懷著身孕呢,回傢歇息吧!”
“吃飯的事兒,我記著瞭,等有空後,肯定會再來叨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