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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貪心的許大茂

  第二天。

  羅松沒去成鄉下。

  早上去廠裡領錢和票,卻被李副廠長叫瞭去。

  “要下鄉?先別去瞭。”李副廠長吩咐道。

  “今兒下屬單位,來瞭不少老朋友,中午在小食堂聚餐。”

  “你今天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讓他們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羅松點頭笑道:“喝酒好,我最喜歡喝酒瞭。”

  “哈哈哈……就知道你小子好這一口!”李副廠長大笑。

  笑過之後,他又叮囑道:“那件事你要放在心上,越早辦成越好。”

  “廠長放心,最多下個星期,這事兒我準辦成!”羅松斬釘切鐵道。

  李副廠長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行吧,也沒別的事兒,中午早點兒去小食堂。”

  羅松回到辦公室,剛坐下,許大茂推門進來。

  “羅松,中午聚餐,你也要去?”許大茂笑問道。

  羅松頷首笑道:“這不明擺著的事嘛!”

  “這種酒局,哪回缺瞭我的?”

  “行,有你小子在,我就有底氣瞭。”許大茂松瞭口氣道。

  羅松笑呵呵道:“你呀,每回也就鬧嚷的厲害。”

  兩人也算是酒壕中的戰友瞭,每次配合都還不錯。

  許大茂的酒量雖然差的可以,喝幾杯就斷片兒,但他每次鬧酒挺唬人的。

  好言好語勸領導,豪言壯語勸自己,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不瞭解的人,還真能讓他給唬住瞭。

  但等他真喝的時候,立刻就迷湖瞭。

  一大三小最多喝個開頭,他自己就先倒瞭。

  “嘿嘿,喝酒不就是要鬧嚷才有氣氛嘛。”許大茂嘿嘿直笑。

  “再者說瞭,我們過去,不就是為瞭活躍氣氛的麼?”

  羅松頷首道:“氣氛是一方面,不過你這戰鬥力也太差瞭些。”

  “那沒辦法,我也想跟你一樣,喝一兩斤臉不紅心不跳的,可學不會啊!”

  羅松揮手道:“學不會就別學瞭!”

  “去打點兒開水來,沒看我幹坐著的嗎?”

  “你小子,算瞭,懶得跟你爭,我今兒就不該過來。”

  許大茂氣呼呼走瞭出去,打開水去瞭。

  不一會兒,許大茂就打瞭兩杯水過來。

  羅松又連忙吩咐他把火生上。

  許大茂氣得齜牙咧嘴,卻還是罵罵咧咧提著火爐出去瞭。

  其實人都有一種慣性。

  當他習慣某種事後,就變得習以為常瞭。

  許大茂就是這樣的,被羅松使喚慣瞭。

  知道要是不聽話,準糾纏不休。

  哪怕他回宣傳科去瞭,羅松也會追過去,跟宣傳科長說他的壞話。

  十多分鐘後,許大茂提著火爐回來。

  羅松抽著煙、喝著茶,看著報紙,別提有多愜意瞭。

  “你看的是前幾天的報紙,這是今兒到的,我順便帶來瞭。”許大茂機靈道。

  羅松滿意的點點頭,接過報紙,扔瞭根煙過去,笑道:“這是獎勵你的。”

  許大茂頓時眉開眼笑,樂呵呵的把舊報紙拿過來,也學著羅松悠閑的坐下。

  新報紙看完,羅松抬頭問道:“曉娥姐去東北瞭?”

  “嗯!嗯?你知道?”

  許大茂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後,突然抬頭驚訝道。

  羅松笑呵呵道:“你都能知道,我能不知道麼?”

  “是娥子跟你說的吧?這娘們口風一點兒都不緊!”許大茂生氣道。

  羅松笑問道:“你不是想去麼?怎麼沒想到辦法?”

  “能想到什麼辦法?不去就不去,我還不想舟車勞頓呢!”許大茂癟嘴道。

  羅松嘿嘿直笑,說:“酸,你就心裡酸吧!”

  “有什麼好酸的?娥子走後,我過得更自在瞭!”許大茂一臉無所謂道。

  羅松笑瞭笑,好奇道:“又跟哪個寡婦搭上橋瞭?”

  “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不是這樣的人!”許大茂連連搖頭。

  羅松意味深長道:“你不說也沒事兒,以我的人脈,稍微一打聽就知道瞭。”

  “嘿嘿……還是你小子奸滑!”許大茂幹笑兩聲,往門外瞧瞭一眼,遲疑道:

  “你可別說出去啊,就三車間那個周寡婦。”

  “周寡婦?就是她男人出瞭事,才頂崗不久的那個?”羅松意外道。

  “我說許大茂你小子下手也太快瞭吧?說,給瞭幾個饅頭?”

  許大茂一臉得瑟,小聲道:“六個,給瞭六個饅頭,就上手瞭。”

  “你的意思就隻上手?沒幹別的?”羅松一臉鄙視道。

  許大茂揚眉道:“哪能那麼快?六個能上手就不錯瞭!”

  “羅松,說實話,在勾搭女人這一塊兒,你真要跟你大茂哥學學。”

  “我這經驗,那是好多年下來,慢慢總結和實踐出來的,一般人我還不教。”

  羅松嘆瞭口氣,搖頭道:“這我學不會啊!”

  “所以你小子就永遠隻能打光棍!”許大茂癟嘴道。

  “不過嘛,這人無完人。”

  “你小子群眾基礎好,要是連這方面都厲害,我就要操心瞭。”

  羅松疑惑道:“你操心什麼?我跟你犯不著吧?”

  “你跟娥子關系好啊,你說我會操心不?”許大茂直言道。

  “幸虧你小子在男女之事上,迷迷瞪瞪,總是不開竅。”

  “要不然我就算拼瞭跟娥子離婚,也要讓她和你斷絕來往。”

  羅松沉默片刻,點頭道:“這倒也是。”

  “你說我不管和哪個女同志相處吧,大都能合得來。”

  “可一旦涉及到瞭男女感情,完瞭,我就不知章法和分寸瞭。”

  “許大茂,你以後要多跟我說些這方面的知識,讓我增長見聞。”

  “我現在都這麼大歲數瞭,總不能一直打光棍兒吧?”

  “你放心,你教我的經驗,如果真有用,少不瞭你的好處。”

  許大茂端起茶杯,不緊不慢道:“想學啊,那要交拜師禮。”

  “拜師禮?怎麼個說法?”羅松頗有興致道。

  許大茂沉吟道:“就一條華子吧,包教包會。”

  “那不行,你小子心太黑瞭,不知道我缺錢啊?”羅松瞬間拒絕。

  許大茂急道:“別啊,這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還可以商量嘛!”

  “可以商量?那行,你給我一條牡丹,學會瞭我給你一條華子。”羅松道。

  許大茂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道:“你找我學經驗,還要我給你牡丹?”

  “是啊,要是你亂教我一通,把我害瞭怎麼辦?”羅松一本正經道。

  “所以你要先給我一條牡丹,有這東西在,哪怕你害我,我也能得一條煙。”

  “當然瞭,如果你的經驗有用,我不但給你一條華子,這條牡丹也還你。”

  許大茂遲疑一會兒,點頭道:“那說好瞭啊,牡丹你要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