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院兒裡的歡笑聲一直沒有停過。
本分瞭好久的孩子們,又到處奔跑嬉鬧起來。
為瞭躲避這些孩子,和院子裡的其他人,讓於海棠能大大方方的出去。
羅松可是盯瞭好久,才找到合適的機會。
中院兒。
二大爺傢的劉光天、劉光福正在和三大爺傢的閻解成、閻解曠幹仗。
閻解成、閻解曠的歲數,要小不少,但輸人不輸陣,拼瞭命的反抗。
院兒裡的人大都來瞭,圍著看熱鬧,也不上前勸阻。
沒見二大爺傢的老大劉光齊,和三大爺傢的老大閻解放都站在邊上對視嗎?
他們兩個倒沒動手。
卻也像兩隻就要決鬥的公雞一般,橫眉冷眼,打算用冰冷的眼神殺死對方。
“解曠,掏劉光福鳥蛋!”閻解放突然大喝一聲。
劉光齊也不示弱,大喊道:“光天,扯閻解成頭發!”
“解成,對劉光天使用黑虎掏心!”
“光福,對閻解曠使用猴子摘桃!”
“解曠,掰劉光福的手指,掰斷!”
“光福,插閻解曠眼珠子,插瞎!”
“……”
好嘛,三兄弟一一對上瞭,互不示弱,戰況越來越激烈。
突然,邊上看熱鬧的閻解娣哇哇大哭,被打架的場面嚇著瞭。
不待眾人勸慰,她便小跑著回傢瞭。
眾人都露出失望的神情,不用說,馬上三大爺得瞭信兒,就要來瞭。
果然,沒三十秒鐘,三大爺、三大媽就焦急的從前院兒跑瞭過來。
“都住手,全都停手!”閻埠貴大聲嘶吼著勸阻。
也不敢上前拉架,幾個孩子動作太利索瞭,他怕殃及池魚。
但是小孩兒打架,打出瞭真火,哪有可能憑幾句話就停下的?
閻埠貴是學校老師,自然有經驗,很快就反應過來。
“劉光齊!閻解放!你們兩個還看著幹嘛?還不過去將他們拉開?”
劉光齊和閻解放互相瞪瞭一眼,不情不願的上前拉架。
他們的年齡到底大些,動作麻利,一人拉兩個,瞬間就將人分開瞭。
這時,劉海中也得瞭信兒,和二大媽一同從後院兒過來瞭。
閻埠貴瞪瞭他們兩口一眼,沒好氣道:“老劉,管好你的幾個孩子!”
“我的孩子我自然會管,老閻你也要管好你傢的幾個崽子!”劉海中撇嘴道。
接著,兩傢人不歡而散,各自回傢。
不一會兒功夫,後院兒就傳來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的哀嚎聲。
不用說,定是劉海中在管教兒子瞭。
他是說到做到,真管教兒子,拳打腳踢不在話下。
至於閻埠貴,倒沒有打兒子。
隻讓他們寫檢討,罰打架的兩個晚上不準吃飯。
熱鬧看完瞭,何雨柱滿臉失望,癟嘴道:
“這些孩子,比咱們那會兒軟弱多瞭。”
說著,便斜著眼看向許大茂,一臉不屑道:“這樣的,我能打一百個!”
“傻柱,你個狗東西,我今兒沒惹你吧?”許大茂頓時怒瞭。
見何雨柱走瞭過來,許大茂嚇瞭一跳,慌忙逃竄到羅松身後。
“傻柱,你要有本事,跟羅松打一架,你要能打贏他,我才真服你!”
羅松皺眉道:“許大茂,你這是明顯的鷹視狼顧,腦後長著反骨!”
“你跑到我身後尋求庇護,不但不感恩,還給我拉仇恨,你安得什麼心?”
他倒不是怕瞭何雨柱,以前兩人也幹過架。
羅松主動尋釁,揍瞭何雨柱這個狗東西幾次,他就老實瞭。
要不當初何雨水把糧食給他,何雨柱會那麼本分?
就憑三個大爺勸說,就能平息他的怒火和心中的不平?
他先前為何不把糧食的事兒泄露出去?
說白瞭,還是怕丟人。
說到底,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不本分,就要挨揍,何雨柱又不笨。
隻是今兒許大茂的行為,把羅松給惡心到瞭。
於是反手瞬間扣住許大茂的脖子,往前一提,將他推到何雨柱的面前。
原本躊躇的何雨柱臉色一喜,笑吟吟道:
“你這點兒挑撥離間的伎倆,一眼就讓人看穿瞭!”
“所以,你小子就該挨揍!”
說著,缽大的拳頭就往許大茂身上招呼,打得許大茂嗷嗷直叫。
“嗷……別打瞭,今兒不該惹你們!”
“羅松,我錯瞭,快讓傻柱住手!”
“嗷嗚……傻柱,你又踢老子的襠……嗷……嘶……”
“……”
羅松理也不理許大茂的哀嚎,取瞭根煙點上,在邊上看熱鬧。
這個狗東西,因為婁曉娥的原因,兩傢人來往頗多。
這一兩年來,每次何雨柱揍他,他就跑到自己的身後躲著。
何雨柱倒是對羅松很顧慮,所以間接導致許大茂少挨瞭許多的打。
許大茂也不笨,看到這種情況,一旦何雨柱揍他,就直往羅松身邊跑。
每次都能轉危為安。
但他今天卻自作聰明,想看看羅松和何雨柱,到底誰厲害。
沒想到惹火燒身。
“我錯瞭……”許大茂鼻青臉腫,哭泣哀求道。
這時,易中海見許大茂挨打挨得差不多瞭,從房裡邁步出來。
“傻柱,許大茂,你們就不能少鬧騰?”易中海冷著臉批評道。
何雨柱也順勢收手,笑呵呵道:
“這個狗東西,想挑撥我和羅松,活該被打。”
易中海皺眉道:“許大茂,你就不能本分點兒?”
“嗷嗚,一大爺,是傻柱要先打我的!”許大茂坐在地上委屈道。
易中海沒好氣道:“你不惹他,他會平白無故打你?”
“快回去,一個大男人,坐在地上撒潑像什麼話?”
許大茂討不到公道,打又打不過,無可奈何,隻能起身,跌跌撞撞回傢。
回過頭來,易中海又對何雨柱道:
“你就不能少惹事?多少跟小松學學,你看他多本分,群眾基礎多好!”
“你呢?見天的打架,和頂導頂嘴,要不是我幫你收尾,你有好日子過?”
何雨柱委屈極瞭,他太知道羅松這個狗東西,不是表面上的那麼本分。
那幾年羅松三天兩頭下班後,就在路上沒人的地方堵他,揍他。
偏偏這事兒他跟易中海說瞭,反被羅松告狀。
說他何雨柱惹上瞭街熘子,見天的打架鬥毆。
不但如此,羅松還找瞭幾個院兒裡的人出來,信誓旦旦作證。
說下班的時候,他們都親眼看到過幾次。
院兒裡的三個大爺,於是全都相信羅松,嫌棄何雨柱。
說他惹是生非不說,還要污蔑羅松,這是品性出瞭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