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羅松看著賈東旭的背影,癟瞭癟嘴,轉身問何雨柱道:
“有煙也不知道給我抽,你也太不夠意思瞭吧?”
何雨柱滿頭黑線,從衣兜裡拿出香煙,遞給羅松一根,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咱們院兒裡,就一大爺能抽到你的煙,我從來沒抽到過!”
羅松還沒說話,身後就傳來易中海的聲音:
“傻柱說什麼呢!小松欠著一屁股債,哪有錢去買煙抽?”
接著又問羅松道:“收音機買回來瞭嗎?”
“買回來瞭,在屋裡放著呢!”羅松笑著回道。
何雨柱目瞪口呆,嚷嚷道:
“好傢夥,你沒錢還買收音機?不會又是在一大爺這兒借的錢吧?”
羅松斜瞭他一眼,回道:“咋瞭?有本事你也去搞張收音機票,一大爺也會把錢借給你!”
“對瞭小松你不是還有一張自行車票嗎?把票拿來看看?我瞅瞅長什麼樣啊?”
羅松從兜裡掏出來,遞過去:
“看吧,就跟個收據一樣,沒什麼稀奇的。”
自行車票,沒什麼特別,白紙黑字,上面蓋著印章。
“別看這麼一張紙,卻讓人打破瞭頭搶著要。”
何雨柱仔細看瞭看,感嘆道。
易中海點頭道:“是啊,這張紙,黑市上賣的價格,都夠買一輛自行車瞭。對瞭小松你買自行車不會也要找一大爺借錢吧?”
“對啊,我現在總共借瞭一大爺四百六十五塊。馬上又要借一百八買自行車,到時候就成六百四十五瞭,票都到手裡瞭,總得不能不買吧,再說我也不是不還。”
“小松說的不錯,傻柱,你若能搞到票,沒錢可以跟我借。”易中海笑著說。
何雨柱頓時沮喪道:“算瞭,為瞭要一張自行車票,我都差點跟李副廠長下跪瞭,可他就是不松口,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羅松道:“傻柱,這都隻能怪你自己,誰叫你嘴臭,不把領導放在眼裡的?”
“傻柱,你少跟領導頂牛,要不然早就拿到自行車票瞭。”易中海附和道。
何雨柱搓瞭搓臉,無奈道:“我也不想跟領導頂牛啊,可事到臨頭,我又忍不住!”
正說著話,秦淮茹端著一個洋瓷盆從屋裡出來。
“一大爺,小松,傻柱,你們都在啊?”秦淮茹笑著跟三人打招呼。
何雨柱側頭望去,皺眉道:“秦姐,這麼晚瞭,你還要給槐花洗尿佈啊?你婆婆也太不心疼你瞭吧?”
“呵呵,沒事兒的傻柱,婆婆忙著做鞋,反倒是我整天閑著無事兒,多做些活也是應該的。”
秦淮茹將盆放到水槽裡,回頭說道。
何雨柱還要再說,賈張氏從屋裡跑瞭出來。
“好你個傻不拉幾的傻柱,又在編排我是吧?”
“我勸你少跟咱們傢淮茹說話,你不要名聲,咱們傢還要呢!”
“……”
何雨柱被罵瞭個狗血淋頭,連嘴都還不上。
賈張氏今兒受瞭羅松的氣,自然要找個人出氣,正好就被何雨柱趕上瞭。
她一開口,就不帶歇的,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瞭。
何雨柱被罵懵瞭!
臉越來越黑,鼻孔冒著粗氣,雙手握拳,捏得越來越緊。
然而賈張氏怕羅松,卻一點兒也不怕何雨柱。
見他猙獰著臉,賈張氏反而走上前,雙手叉腰,挺胸抬頭問道:“咋滴?你還想打我?你打啊?你要是不打,你就不是人!你就是絕戶!”
何雨柱氣的七竅冒煙,就要忍不住時,邊上的易中海連忙將他拉走。
“傻柱,你別跟賈張氏一般見識,天色不早瞭,快回房歇息!”
賈張氏不依不饒,連易中海也帶上瞭。
“易中海,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先前傻柱說我壞話的時候,你怎麼不勸他?這會兒充什麼好人?”
易中海回頭道:“賈張氏,你少無理取鬧!”
“剛才我正要勸傻柱,你就沖出來罵人,能怪得上我嗎?”
然而賈張氏是講道理的人嗎?
顯然不是。
易中海不搭話還好,這一搭話,完瞭。
賈張氏精神一震,頓時興致高昂起來。
一邊兒的羅松懶得參與這些破事。
在他們吵吵嚷嚷的時候,便邁步來到水槽邊,站在秦淮茹身側。
“你今兒拿走那雙鞋,可把我婆婆惹火瞭。”
“晚上飯都沒吃,有氣兒也沒處發,估計接來幾天,晚上覺都睡不著。”
秦淮茹將一縷發絲撓至耳後,掩嘴輕笑道。
羅松笑吟吟道:“這不正找傻柱撒氣嗎?”
“放心吧,你婆婆明天保證該吃吃,該睡睡。”
頓瞭頓,他小聲問道:“晚上我給你留門兒?”
秦淮茹回頭看瞭一眼還在吵架的賈張氏,想瞭想,默默點點頭。
“你早些睡,我就算過來,也要後半夜瞭。”
羅松頷首道:“那行,我今兒得瞭點白面,到時候給你煮碗餃子吃。”
秦淮茹聞言,嘴角微微勾起,點頭小聲道:“槐花有些不夠吃瞭,我正好補補。”
事情說好,羅松便邁步回傢瞭。
回到房裡,還依舊能聽到中院兒的吵架聲。
聽到賈張氏大罵傻柱,院兒裡的人也沒過去看熱鬧。
因為傻柱不是一次兩次挨罵瞭,大夥兒都見怪不怪。
拉燃電燈,羅松關上門,先將收音機開啟,調頻之後,收瞭一個京劇聽。
接著他從衣櫃上取下一個箱子,裡面放瞭些夏天穿的衣服。
夾層中還藏著地契、戶口、糧本、存折、黨員證、畢業證等貴重物品。
羅松將貴重物品一股腦全放進系統空間中。
存在銀行裡的錢,他也打算抽空去取出來,放空間裡比放哪兒都安全。
剛把屋裡收拾妥當,外面有人敲門。
羅松走到門後,打開一看,發現閻解娣正俏生生站在門口。
“是解娣啊?這麼晚瞭還不睡,明兒不上學嗎?”羅松臉色溫和道。
閻解娣小臉兒紅瞭紅,往屋裡瞧瞭瞧,抿嘴問道:“小羅哥,你買收音機啦?能讓我聽聽嗎?”
羅松側身讓開,頷首笑道:“自然可以,快進來坐吧!”
閻解娣歡喜的進瞭屋,直直的跑到收音機旁,側耳細聽。
羅松將門關上,提瞭個凳子走瞭過去,放在閻解娣面前,說:“別站著,坐下聽吧!”
“謝謝小羅哥!”閻解娣甜甜一笑,然後羞澀道:“我爸已經同意我給你洗衣服瞭。”
羅松坐到床沿上,看著閻解娣,為難道:“可我剛從鄉下回來,也沒有開火。就算你幫我把衣服洗瞭,我也沒窩窩頭給你吃啊!”
閻解娣低著頭,雙手搓著衣擺,小聲道:“我不要小羅哥吃的,隻要你允許我以後常來聽收音機就成。”
羅松點頭笑呵呵道:“行,這事兒我答應瞭。以後隻要我在傢,你可以常來聽收音機!”
閻解娣聞言,松瞭口氣,面露欣喜,臉蛋兒紅撲撲的格外可愛。
接下來,兩人安靜的聽瞭半個小時收音機。
羅松看瞭看時間,已經八九點瞭,於是就勸閻解娣回去。
離開前,閻解娣幫羅松把火生瞭,又去自傢打瞭盆熱水,給羅松洗臉泡腳。
羅松在心裡感嘆:“這丫頭小時候長得倒挺可愛,看來得找機會把她也收瞭做自己小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