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毛的到來,原本一邊倒的形式瞬間發生的逆轉,幾輛面包車橫在瞭陳瑾的面前,隨著車門的打開,嘩啦啦的下來數十個手持刀具,身穿鴻鵠安保制服的青年,將那幾個亡命之徒團團圍住。
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白毛以及陳旭兩人,陳瑾長呼瞭一口氣,轉頭看瞭看身旁被這一幕給愣住的母親,笑著說道:「媽,沒事瞭」
「瑾兒,這...??」看著數十個持刀青年,以及人群中的陳旭與那個當初跟在自己兒子身邊的白發青年,在聯想到剛剛的追殺肖舒雅,頓時想到瞭自己兒子恐怕也不簡單,正準備開口詢問。
這時一身旗袍身姿妖嬈的周媚,牽著還在胡言亂語顫抖的姐姐走瞭過來:「這是你姐姐吧,她應該受到瞭驚嚇,你趕緊安撫一下」
聽到周媚的話,肖舒雅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抬步走到女兒的身邊,伸手摟住女兒口中柔聲的安慰道:「靜兒不怕,靜兒不怕,媽媽在這,不怕不怕」
然而此時的陳靜卻仿佛聽不到母親的聲音一般,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顫抖著身體,口中不斷的發出喃喃的自語聲:「我是靜兒,我是陳靜,......」
陳瑾見狀正準備上前,隻見白毛走瞭過來。
「瑾哥,全都控制住瞭」白毛面色冷峻瞭走到陳瑾的面前,眼中還帶著後怕。
聽到白毛的話陳瑾點瞭點頭,轉頭看瞭一眼正在安撫姐姐的母親和小女奴,抬步向著截殺自己的幾人走去。
周媚見狀也跟瞭上去。
看到陳瑾等人過來,眾人紛紛讓開瞭一條道路,陳瑾走上前,隻見幾人被按在地上,其中一人更是被砍掉瞭一支臂膀,口中正發出陣陣哀嚎。
看著如此血腥的一幕,陳瑾仿佛毫無察覺一般,抬步走上前,走到那領頭的那人面前,看瞭一眼按著那人的正是,當初自己去洗劫金帥窩點時,幫忙撬鎖的阿三。
「把他頭套掀瞭」陳瑾對著阿三點瞭點頭,開口吩咐道。
「好嘞老大」阿三聞言立馬點瞭點頭,伸手直接拿那人的頭套拉瞭下來。
隨著頭套摘下,隻見乃是一個滿面虯髯的中年人,其長相偏向東南亞面孔。
「會說華夏語?」陳瑾走上前伏下身開口問道。
「哼~」那虯髯大漢冷哼瞭一聲,沒有說話。
陳瑾聞言點瞭點頭,抬起頭環視瞭一眼眾人,轉頭看向白毛。
作為跟在陳瑾身邊最久的白毛自然知道陳瑾的意思,對著壓著虯髯大漢的阿三說道:「阿三,奶炮,撇子,龜頭,色鬼,四眼仔,你們幾個留下,陳旭你帶著其他人先回去」
陳旭經常和白毛廝混在瞭一起,自然知道白毛的意思,點瞭點頭,招呼著眾人上車。
得到命令的眾人紛紛向陳瑾和周媚恭敬的招呼瞭一聲,隨後在陳旭的安排下上瞭面包車。
很快便啟動車子,開上國道,不一會,便消失在瞭視野中。
看到面包車消失後,陳瑾轉頭看向面前這個東南亞的虯髯大漢,再一次重新開口問道:「會說華夏語?」
那虯髯大漢依舊一副不開口的摸樣,見狀陳瑾也沒有猶豫,抬起手中的捯持的匕首,用力一紮,狠狠紮進瞭那虯髯大漢的鎖骨之中。
「啊~」那劇烈的疼痛,讓虯髯大漢忍不住大聲的哀嚎的起來。
一旁的周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神情十分的淡然,目光平淡的掃視著幾個亡命之徒。
而在陳瑾身後的肖舒雅三人聽到那慘叫聲,則沒有周媚這般淡定,尤其是陳靜,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瞭起來。
面對眼前面容扭曲,口中哀嚎的虯髯大漢,陳瑾沒有絲毫的憐憫,眼神冰冷的註視著他的臉龐,一邊扭動著插入虯髯大漢鎖骨中的匕首,一邊淡淡的開口再一次詢問道:「會說華夏語?」
「會,啊~會~會~」那劇烈的疼痛,讓虯髯大漢此時滿臉都是冷汗,口中別扭著話語開口說道。
「誰讓你們來的?」聽到對方那別扭的華夏語,陳瑾停下來手中扭動匕首的力度,卻沒有將匕首抽出來,開口冷聲的詢問道。
「我,我也不,不知道」那虯髯大漢劇烈的疼痛讓他顫抖著嘴唇,接著說道:「老,老板說,說接瞭個大單,就,就讓我們來,來幫把手」
聽到虯髯大漢這麼說,陳瑾也不在詢問,也詢問不出什麼結果,在那大漢的哀嚎聲中,將匕首拔瞭出來,轉頭看向白毛,淡淡的說道:「小白,交給你處理掉」
「是,瑾哥」白毛聞言點瞭點頭,正準備,招呼手下將這幾人弄到車上,這時一旁的周媚抬步走瞭到瞭白毛的身邊。
周媚抬起手指瞭指白毛手中的手槍,轉頭看向陳瑾開口詢問道:「這是打開保險栓,然後扣動扳機就可以瞭嗎?」
陳瑾看向白毛手中的手槍,這把槍乃是當初洗劫金帥窩點時得到的,因為自己有瞭一把手槍,就直接交給瞭白毛,聽到周媚的聞言,有些疑惑的點瞭點頭:「對,怎麼瞭?」
「把槍給我下」周媚白瓷的素手對著白毛說道。
白毛見狀有些疑惑的看向陳瑾,陳瑾也搞不懂周媚想幹嘛,想瞭想對著白毛點瞭點頭。
結果白毛遞來的手槍,周媚先是打量瞭一番,隨後抬起手用力的拉開槍栓,轉過身對著被按在地上的幾人,扣動瞭手上的扳機。
「砰~」隨著一聲槍響,周媚隻感覺手中傳來一股反震的力量,讓她險些握不穩手槍。
而周媚面前的那人,睜大瞭雙眼,腦袋上多瞭一個血洞,整個身體緩緩的癱軟瞭下去。
陳瑾等人有些詫異的看著周媚,一時間搞不懂她要幹嘛。
「投名狀」周媚轉頭看向陳瑾,狐媚的臉上露出一絲媚笑,抬起手將手中的手槍遞給瞭白毛,接著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應該是金帥派來的人,你這段時間的佈局,金帥應該日子不長瞭,以後的日子,你我需要攜手讓鴻鵠成為真正的鴻鵠」說著周媚攤瞭攤手:「畢竟你槍殺以及見血,我都看到瞭,我現在把柄也交到你手上瞭,這樣我們的合作才能跟契合」
聽著周媚的這番話,陳瑾哪裡不知道對方的意思,就是自己殺人虐人,她都知道瞭,現在她也將自己殺人的證據交到自己手上,大傢扯平瞭,免得以後互相猜忌,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很會。
「瑾兒,瑾兒,快來,快來,你,你姐姐她,她暈瞭」就在這是一聲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聽到母親那帶著哭腔的聲音,陳瑾心中驟然一滯,顧不得和周媚說話,轉身向著肖舒雅的方向跑去。
周媚見狀轉頭對著白毛說道:「小白,把這些處理一下,處理幹凈些」說完,抬步向著陳瑾走去。
「姐?姐?你怎麼瞭?姐?」陳瑾跑上前,隻見自己的姐姐雙目緊閉,癱軟在母親的懷中,連忙蹲下身抬起手拍著姐姐的臉龐開口喊道。
「可能是驚嚇過渡,暈過去瞭,先送去醫院看下」這時周媚走上前,見狀開口喊道。
「對對,送醫院」此時的陳瑾心思都在姐姐的身上,聽到周媚的話頓時回過神來,點瞭點頭,伸手從母親的懷中抱起姐姐,看瞭一眼自己深陷泥潭的車子,轉頭看向停在國道旁,周媚的車子,抬步向著那車輛跑去。
看著陳瑾拋跑向自己新買的車子,周媚這一次沒有惱怒,畢竟事分輕重緩急,也抬步跟瞭上去。
不一會,幾人紛紛坐上車,周媚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啟動車子,一踩油門,向著城市的方向開去。
留在原地的白毛,見狀指揮著手下的人,處理著地上的血跡,將屍體都搬運到面包車中,處理完一切後,安排人兩人,將截殺的面包車和陳瑾的車輛開出來,隨後便領著手下揚長而去。
寒風輕輕呼嘯而過,這荒郊的野地,沒有人知道剛剛經歷瞭一場截殺。
……
而此時,城東,一處豪華別墅區,別墅內。
金帥大馬金刀的坐在客廳的茶桌前,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一個身姿妖嬈的女郎,站在其身後,輕柔為其按摩兩側的太陽穴。
這時一個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的男子,腳步快速的小跑瞭進來。
「刀疤,什麼事?」金帥睜開眼,看向跟著自己二十多年的老兄弟,開口問道。
「金爺,你讓底下人盯梢的那個女警察,今天行蹤有點不一樣」那刀疤臉沉吟瞭一會開口說道。
「哦?怎麼說?」原來自從接連幾次被陳瑾坑在第三無雙手中的金帥,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刺殺第三無雙肯定是不敢,因為第三無雙的身份不但是警察,還是京都豪門的子女,不過倒是安排瞭些人盯梢,以防萬一出點什麼事,就如同前幾次那般,自己都來不及反應。
「那個妞,今天去瞭機場,聽手下的人說,她還在機場接瞭一個人,不過具體是什麼人不清楚」刀疤臉想瞭想接著說道::「對瞭,他們車子沒有直接開向市區,而是直接開到軍區去瞭」
聽著手下的匯報,金帥在聯想到這幾日不平靜的越城,登時心中一個咯噔,恐怕要出事瞭,心中暗道瞭一聲,然而金帥臉上卻不動聲色,抬起手拍瞭拍身後為其按摩的女郎,讓其停下,然後開口說道:「接瞭個人,行,我知道瞭」說著站起身,開口說道:「那個小癟三怎麼樣瞭?」
「還沒傳來消息,不過應該是沉江瞭,放心大哥,這次還是之前東南亞找來的那夥人」刀疤臉沒看出金帥眼中的不安,點瞭點頭說道。
「那行,你繼續忙去,有消息瞭立馬通知我」金帥點瞭點頭,揮瞭揮手讓其退下。
刀疤臉聞言點瞭點頭,站起身向著金帥告別瞭一聲,轉身向著別墅外走去。
待到刀疤臉離開後,金帥直接向著別墅內的一個房間走去。
不一會,一輛普普通通的轎車,從別墅的地下室中行駛而出,向著別墅區外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