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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肖傢人

  七天的守孝期,轉眼即逝,這七天的時間裡,陳瑾雖然身處著與世無爭的小山村,但是外面卻風雲攪動。

  越城將帥的金帥,因為被陳瑾連續黑瞭幾次,兩人早已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如今將帥與鴻鵠作,不得不說,周媚這個女人確實有著一定的手腕,即便陳瑾不在情況下,依舊與金帥打得有來有回。

  每當周媚的捷報傳來的時候,陳瑾自然也是毫不吝嗇的給與瞭最大的贊譽,得到陳瑾贊譽的周媚,就仿佛加瞭BAFF,越戰越勇,在官方不下場的情況下,鴻鵠反而還略微占瞭些許的便宜。

  除瞭鴻鵠這邊的戰況,白毛那邊也是動作迅敏,在白毛離開的第二天,陳瑾便收到瞭白毛發來的視頻,視頻中那個肥胖如豬營運公司老板,以及其傢人,淒慘無比,那老板與其兒子被折磨的完全看不出人樣,除此之外,其妻子與女兒……,反正陳瑾看到的視頻,白毛正在那老板女兒的身上做著活塞運動,而大強派來的那個叫蛇頭的紋身男,正在雞奸著老板的兒子,除此之外,老板妻子身上壓趴著數個人,後面還排著隊伍。

  陳瑾不是聖母婊,對於白毛的做法也不會發表任何的意見,更不會看到那一傢人淒慘就聖母心的放過,出來混,挨打要立正,做錯要會認。

  當初他在沿江市所見所看所學的一切,比眼前更加淒慘的多得是,就如同帶他的大強說的那句話一樣,這小子心中藏著頭狼,一旦放出來,比誰都狠,平日裡看著嬉笑隨和,但是真的觸及惹怒到陳瑾的時候,那麼這個運營公司的老板一傢,隻是一疊小菜而已。

  陳瑾看完瞭白毛視頻,就隨手刪掉瞭,也沒有給與回復,因為他知道這個當初在沿江開始跟著他的人,也是所有人中最懂另一面的他。

  ……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晴朗,萬裡無雲,陳傢四合院之中,陳瑾正擰著水桶,打掃著整個屋子,如今七天的守孝期過瞭,按照習俗寓意著去舊迎新。

  原本肖舒雅等人想要留下來幫忙,不過被陳瑾給拒絕瞭,陳瑾知道其實母親還未從父親的逝世中真正的走出來,畢竟二十年的感情,即便後面沒有瞭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但是也有著相濡以沫的親情,因此這幾天肖舒雅時常會呆呆的坐在主屋的書桌前一坐就是好久,有心讓母親放松心情的陳瑾,看著今天暖陽高照,萬裡無雲的天氣,便讓母親帶著姐姐和小女奴,去到四處走走逛逛,雖然陳傢村是一個小山村,但是山間的風景還是挺不錯的,能讓人心曠神怡。

  陳瑾擰幹一塊抹佈,哼著歌曲,擦拭著窗戶上玻璃。

  「叮咚~ 」這是一聲消息的鈴聲響起。

  聽到消息的鈴聲,陳瑾心中第一的反應便是自己的母親肖舒雅,這七天的時間,似乎第三無雙確實忘記瞭加肖舒雅的微信,陳瑾假冒的身份一直沒有被暴露,因此也會時不時的以第三無雙的身份與母親閑聊,這是陳瑾知道母親對於父親逝世還未真正走出來的原因,但是為瞭避免多說多錯,聊的並不多,每次不是事遁就是睡遁。

  放下抹佈,拿出手機,果然正是肖舒雅發來的。

  舒心雅性:圖片。

  舒心雅性:「雙雙,這裡風景不錯,改天工作累瞭,可以來這裡走走看看,很能放松心情」

  陳瑾看著圖片上,正是離自己傢不是很遠的一處飛流瀑佈,圖片中,瀑佈前姐姐陳靜和小女奴兩個拉著手嬉嬉笑笑的,嘴角不由的勾起瞭一絲笑意,說起來自己的姐姐和小女奴,相處的那是真的融洽,一個因為摔壞瞭腦袋,懵懂如小孩,一個從小被當做揚州瘦馬養大,對許多事物完全空白,兩個相處起來,絲毫沒有隔閡。

  陳瑾雙手放在手機上,輕敲瞭幾下,然後發送出去。

   三:「雅姐姐,這是哪裡啊?風景很美啊!」

  舒心雅性:「這是我傢旁邊不遠處的一個飛流瀑佈,你那天有空,我帶你一起來看看,我們這邊除瞭飛流瀑佈,還有……」

  肖舒雅似乎心情真的很好,一連串的給陳瑾介紹瞭許多陳傢村的自然風景,陳瑾自然也不會去破壞母親現在美好的心情,迎合贊揚的回復著。

   三:「雅姐姐,看到這些漂亮的風景,怎麼樣心情是不是變得舒坦多瞭?」

  舒心雅性:「是啊,雙雙,其實今天本來要打掃房子的,我兒子他說今天天氣這麼好,讓我出去逛逛走走。」

   三:「看來你兒子也看出你心情壓抑瞭,挺孝順的嘛。」陳瑾雙手輕敲著屏幕,毫不知廉恥的自誇道。

  舒心雅性:「嘻嘻,說真的,雙雙,我非常的慶幸,我今生能有這一對兒女,她們就是我的全部,也是我的命」

  陳瑾看著自己在母親心中的地位,心中不由的有些感觸,臉上不由的浮現出笑意,低下頭雙手輕敲著屏幕。

   三:「雅姐姐,說起來你是真會生,兒子生的帥,女兒生的美」

  舒心雅性:「那是自然,當年你姐姐我也是名動京都的美人兒,我的基因能不好嗎?」

  或許是心情得到的舒緩,亦或是因為與當年的小妹妹聊天,肖舒雅的話語也逐漸的重現瞭多年前那身為肖傢小公主的傲然。

  看著手機上與平日溫婉嫻淑摸樣完全的不同,陳瑾不由的笑瞭,很開心的笑瞭,因為他知道,此時的母親,徹底放松瞭心情,沒有瞭往日的悲意,即便日後在回憶起父親,因為逝人已去,也逐漸的放平瞭心態。

  陳瑾正準備繼續打字,這時屏幕一閃,一個陌生的電話打瞭進來。

  算瞭今天就聊到這裡吧,再聊下去,萬一多說多錯,陳瑾想著,伸手縮小通話的界面,雙手在手機上點擊瞭幾下。

   三:「雅姐姐,我這邊有點事需要處理,晚些再聊,祝你玩的開心哈」

  舒心雅性:「嗯,你出公務也要註意全」

  陳瑾沒有在回答,關掉微信,隨後點開通話的界面,看著那陌生的號碼,想瞭想伸手劃拉瞭一下放在耳邊。

  「喂,你好那位?」陳瑾開口問道。

  「我是你爺爺」隨著陳瑾的話音落下,蒼老中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從電話那頭聲音傳瞭過來。

  「我爺爺?」陳瑾聞言愣瞭一下,自己爺爺早就死瞭十幾年瞭,哪來的爺爺?

  頓時臉色一沉,媽的跑來我這占便宜,怒道:「我還是你祖宗,滾!」說完陳瑾直接掛斷瞭電話。

  ……

  而此時,京都,肖傢。

  肖傢的後院,竹林中間,圍著籬笆,種著幾方瓜果蔬菜的古老別致的雅院中。

  身著唐裝白發皓首,已經古稀之齡的肖老爺子,呆愣的坐在搖椅上,一臉懵逼的看著石桌上的顯示著忙音的手機。

  老子我臨老,居然被孫子給罵瞭?還讓自己滾?過瞭一會反應過來的肖老爺子臉色都漲紅瞭起來,呼呲呼呲的喘著粗氣。

  「爸,爸,你沒事吧,醫生,醫生」一旁的肖望之,見狀嚇瞭一跳,連忙上前輕撫著老爺子的背部,口中更是高呼著醫生。

  「老子沒事,叫什麼醫生」此時的肖老爺子就相當於一個炸藥桶,一點就炸的那種,轉頭對著兒子肖望之大聲怒道。

  「爸……」肖望之也有些委屈,罵你的又不是我,你沖我發什麼火,在說瞭,你開口第一句就是我是你爺爺,人傢和你又不熟,這不是去找罵嗎?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陳傢就這麼教孩子的,一點禮貌都不懂,還當我祖宗?還讓我滾?他媽瞭個巴子的」肖老爺子沒有理會兒子,轉頭怒視著石桌上的手機,明顯被氣糊塗瞭,口不擇言的罵道。

  「爸,爸,不能這麼罵,他媽是雅兒」肖望之聽著老爹的罵聲,連忙開口小心翼翼的糾正道。

  聽到兒子的提醒,肖老爺子的罵聲頓時啞火瞭,罵自己女兒,還帶性的罵,讓他這張老臉,頓時有些躁的慌,悻悻的閉上嘴巴,一臉不爽的怒視著眼前的手機,仿佛在怒視著那個還沒見過面的混賬小子一樣。

  「爸……」肖望之看著氣鼓鼓的老爹,生怕其氣出病來,小心翼翼的喊道,正準備說話,卻被老爺子打斷。

  「打,繼續打他電話。」肖老爺子突然開口大聲的說道,說完後,轉頭看向肖望之,抬起手指著肖望之的鼻子繼續道:「你來打,讓這混賬小子給老子滾來京都」說著轉頭環視瞭周圍一圈,抬起手一直小院前的籬笆外,大聲的怒道:「讓這小子跪在這,陳傢教不好,老子來教。」

  看著如今都快氣出病的老爺子,肖望之自然不會去反駁他的話,連連開口應下。

  「還有,讓你傢的那個混賬小子也滾回來,好的不教,教自己弟弟玩什麼黑社會,老子要打斷他的腿」隨著肖舒雅的歸來,陳瑾自然也浮現在瞭肖老爺子的眼中,這段時間又因為陳建業的死,肖老爺子心中的怨念也消散瞭許多,便想見見這個小外孫,本著想看看自己這個小外孫的品性,結果不調查還好,一調查,好樣的,自己的大孫子帶著小外孫去玩什麼黑澀會,得知這個消息的肖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這是才親自給陳瑾打電話的原因。

  聽著老爺子的話,肖望之隻能心中為自己兒子默哀,雖然不至於打斷腿,但是估計少不瞭一頓抽,這還是肖天啟占瞭孫子輩分的福,若是換做他自己,那就是真的打斷腿,年輕的時候又不是沒斷過。

  對於老爺子的命令,肖望之連連應下,沒辦法拒絕可能怒火就燒到自己身上瞭,對孫子輩老爺子還留點手,對兒子老爺子從來都是下狠手,自己這麼大年紀瞭,在被揍就丟人瞭,安撫好憤怒的老爺子,將其送到竹屋內休息,肖望之才長長的舒瞭一口氣。

  老小孩,老小孩,人越老,越像小孩子,肖望之苦笑著搖瞭搖頭,然後拿起石桌上的電話,再一次給陳瑾撥打瞭過去。

  ……

  陳傢村,陳傢。

  「舅……舅?」陳瑾看著手中的手機,口中有些生澀的自語道。

  就在剛剛,陳瑾看到那個說是自己爺爺的電話又打瞭過來,想著掛掉可能還會再打,便接瞭起來,正準備怒噴過去,卻不料,那邊這次說話的不是那個蒼老的聲音,而是一個聽著給人一種儒雅感覺的聲音。

  那個人說自己叫肖望之,自稱是自己的舅舅,陳瑾當即便反應瞭過來,因為他在父親的筆記本上看到過這個名字,而是其身份就是母親的哥哥,從小到大從未接觸過母親娘傢親戚的陳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電話那頭的肖望之,則是笑呵呵的邀請他去京都,說是見見這個從未見過的小外甥。

  「去京都?」陳瑾如今放下手機,抬起頭看向北方的方向,那個母親當年生活的地方,去還是不去?

  陳瑾思索瞭很久,最終決定去,不為其他的,他想瞭解當年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樣的矛盾,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多聯系,就連自己的父親逝世,也沒有任何的人來,以及他也想見見,這素未門面的親戚。

  ……

  今天肖舒雅的心情,確實轉變瞭很多,傍晚時分,親自下廚,煮瞭一桌的美味珍饈。

  一傢人加上新收的義女小女奴,圍坐在飯桌前,品嘗這晚飯。

  「娜娜,來吃個蝦,你看你瘦瘦小小的多吃點,才能長大」肖舒雅剝瞭一隻蝦放在小女奴哈尼迪娜的碗裡,口中心疼的說道,她那裡知道,小女奴從小被喂瞭許多激素藥物,今生都不可能在長大瞭,隻會一直保持在嬌小蘿莉,細支掛碩果的摸樣。

  小女奴以她淺薄的認知,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早已經在十四五歲就定型瞭,再也長不大瞭,捧著比她臉還大的碗,接過肖舒雅遞給的蝦,口中糯糯的說道:「謝謝媽!」

  這裡就不得不說一句,小女奴,看著小小的挺可愛,飯量是真的大,陳瑾傢的碗,都是那種大瓷碗比她臉還大,裡面的飯裝的滿滿的,比陳瑾碗裡裝的飯還多,陳瑾有時候都好奇,小女奴也不胖,小肚子也不大,那碗裡完全是成年男人的飯量,都吃到哪去瞭。

  「嗯,乖乖吃飯」肖舒雅笑著點瞭點頭,然後又拿起一隻蝦剝瞭起來,然後放在瞭陳靜的碗裡:「靜兒,也要好好吃飯。」

  「嗯嗯,我很乖的媽媽」陳靜埋首在碗裡點瞭點頭,巴拉著母親放進來的蝦,口中含糊的說道。

  肖舒雅抬起頭,看向陳瑾。

  「媽,我就不用剝,我自己吃吧」陳瑾見狀笑著夾起一隻蝦說道。

  肖舒雅聞言翻瞭翻白眼,說道:「媽本來就沒想給你剝,自己都這麼大瞭自己剝」

  「……」陳瑾有些無語的抽瞭抽嘴角,得,果然是小朋友更能得到大人的愛。

  「媽是有事和你說」肖舒雅沒有理會兒子那抽動的嘴角,接著開口說道。

  「媽,什麼事?」陳瑾蝦也不剝,直接連殼帶肉的咬瞭下去,口中一邊嚼著一邊問道。

  「媽明天就要去京都瞭,你姐姐現在京都治病」肖舒雅目光憐惜的看瞭正在努力扒飯的陳靜一眼,開口說道。

  「姐姐的頭,能治好瞭」陳瑾聞言心中一喜,開口連聲問道,雖然姐姐現在這樣,很聽自己的話,但是陳瑾從心底還是希望姐姐能夠康復,畢竟人生那麼長。

  「嗯,媽還有件事要告訴你。」肖舒點瞭點頭,接著神情鄭重的看著陳瑾說道:「瑾兒,以前你不是好奇,為什麼你沒有舅舅阿姨嗎?」說著頓瞭頓,接續說道:「媽,其實是京都人,傢人也都在京都,你的外公,舅舅,表哥,他們都在京都。」

  陳瑾從父親的筆記本中已經知道瞭自己母親的身份,不過並沒說出來,而是開口問出瞭心中一直疑惑的問題:「媽,那為什麼這些年,都沒有聯系?」

  聽著兒子的問話,肖舒雅幽幽的嘆瞭口氣,轉頭看瞭看兩個正在努力幹飯的女兒,緩緩的開口將當年的往事訴說瞭出來:「你媽媽我姓肖,是京都肖傢的小女兒,肖傢是京都的名門望族,你外公……」

  陳瑾放下筷子,認真的聽著母親的訴說,從母親的訴說中,陳瑾也瞭解到瞭筆記本中沒有記載的東西,除此之外,陳瑾也終於知道瞭這些年,為什麼兩傢沒有來往的原因,因為當年的母親拉著自己的父親私奔瞭,在那些世傢大族之間,私奔是一種非常恥辱的事情,丟傢族的顏面,而當年因為私奔,肖傢的老爺子將母親肖舒雅逐出瞭傢門,因此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聯系。

  而時過境遷,隨著時代的變遷,那些牢固的思想,也隨打破瞭一些,再加上本就是父女的兩人,再大的怨念,也會隨著著時間的沖刷,而慢慢變淡,這是當初肖舒雅和陳建業兩夫妻帶著陳靜前往京都求醫時,肖老爺子雖然面子上對他們沒有好臉色,但還是主動幫忙變尋名醫。

  得知瞭當年往事的陳瑾,知道這次父親逝世,肖傢人沒來,或者說肖老爺子不讓來,心中必然還有著芥蒂未消,心中也堅定瞭前往京都的想法,如今父親陳建業已經逝世,那就由他陳瑾來以陳傢人的姿態,見一見這個素未門面的外公。

  「媽,我也去京都」陳瑾看著自己的母親,開口說道。

  「你也去京都?」肖舒雅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今天下午的時候,有個叫肖望之的給我打瞭個電話,請我去京都見見」陳瑾點瞭點頭,將肖望之的事情簡單的說瞭一遍。

  「哥?」肖舒雅聞言若有所思的點瞭點頭,隨後看向陳瑾說道:「那行吧,明天我們一起出發,你也該見見你外公,還有舅舅瞭。」

  陳瑾聞言點瞭點頭,正準備說話,隻見坐在自己對面的肖舒雅鳳眼為皺的看著自己。

  「瑾兒,他是我哥哥,你要叫舅舅,不許直呼名字,不禮貌」肖舒雅想起來陳瑾直呼自己哥哥名字,瞪瞭陳瑾一眼說道。

  看著皺眉瞪眼的母親,陳瑾很從心的認慫瞭,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舅舅,舅舅,媽我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