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河,山風呼嘯,夜色下的四合院中,顯得十分的寧靜。
“篤篤篤”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吵醒瞭躺在床鋪上正在沉睡中的陳瑾。
被吵醒的陳瑾,有些疑惑的望向房門,掀開被褥從床上起身,走向門口。
隨著房門的打開,隻見面色看不清悲喜的陳建業,與滿面紅暈的肖舒雅站在瞭門口。
“爸媽,怎麼瞭?”陳瑾揉瞭揉惺忪的睡眼,看著門口的父母,疑惑的問道。
陳建業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深深的看瞭一眼面前的兒子,隨後轉頭看瞭看,身旁的滿面俏紅的肖舒雅,然後轉頭看向陳瑾,口氣鄭重的說道:“好好對你媽,別傷瞭她”說完,陳建業便轉身消失瞭。
陳瑾有些茫然的看著陳建業消失的位置,隨後轉頭看向一旁紅著臉的肖舒雅,開口疑惑的叫道:“媽?”
一直紅著臉的肖舒雅,聽到兒子的呼喚,嬌軀微微顫的瞭一下,隨後抬起頭看向眼前俊朗的兒子,伸出手一把拉過陳瑾的手臂,向著陳瑾的屋內走去。
來到屋內,肖舒雅拉著陳瑾的手,反身關上的房門,還將其鎖上,隨後拉著兒子走到床鋪旁,坐在瞭床鋪上。
“???”被肖舒雅帶著坐在床鋪上的陳瑾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母親,微微輕顫著聲音問道:“媽,這是?”
肖舒雅聞言抬起頭看瞭一眼陳瑾,隨後有低下瞭頭,盯著自己的雙腳,口中幽幽的嘆瞭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爸爸他,他把我交給你瞭,他走瞭,以後陳傢就靠你來支撐瞭,媽媽也……”後面的話肖舒雅似乎還有著難以開口的羞恥,嘴巴張合瞭幾下,卻沒有聲音。
“爸他去哪裡?”陳瑾聞言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
“他去瞭很遠很遠的地方,這輩子都見不到的地方。”肖舒雅低沉的聲音說道。
“很遠?”陳瑾口中低沉的重復瞭一句,隨後站起身說道:“不行,媽我去找爸”說著陳瑾就要往外走去。
然而陳瑾剛跨出一步,便被肖舒雅一把拉住瞭手臂,陳瑾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肖舒雅。
肖舒雅看著兒子望來的目光,臉色不自然的微紅瞭幾分,目光閃躲開兒子的眼睛,口中低聲的說道:“別去瞭,你爸他走瞭,去瞭很遠很夢幻的世界,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他瞭”。
“媽,就算再遠,我也要去把他找回來,他是我爸!”陳瑾微皺著眉頭大聲的說道。
“你還聽不懂嗎?”聽到兒子那大聲的話語,肖舒雅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陳瑾,深吸瞭一口氣,眼眸中閃動著羞恥的神色,顫抖著聲音說道:“你爸他去瞭他這輩子都要去的地方,他把我交給瞭你,讓我做你的娘妻,這也是你爸離開前最後的心願”。
“娘妻???”陳瑾聞言愣瞭一下,隨即眼中浮現出震驚的神色,娘妻,就如同他的字面表達一樣,即是娘,也是妻,古時候遊牧民族就有著娘妻的制度,子承父妻,孫承子妻。
看到陳瑾那震驚的神色,肖舒雅不由的低下頭不敢看向自己的兒子,那如玉的臉頰上染上瞭一層紅暈,口中蚊聲的說道:“瑾兒,今後,我即是你娘,也是你妻。”
聽到肖舒雅的承認,看著燈光下微垂臻首,面如紅霞,美艷動人的母親,陳瑾的心臟不由的劇烈的跳動瞭起來,有些幹渴的咽瞭咽口水,口中顫抖著聲音說道:“媽,這,這真是爸,爸的意思?”
聽到兒子的問話,肖舒雅腦袋都快催到瞭胸口,微微的點瞭點頭。
看到肖舒雅的首肯,陳瑾心中巨震,微微顫抖著身體,呼吸也越發的急促瞭起來。
坐在床鋪上的肖舒雅聽到兒子那沉重的呼吸,那原本嫣紅的俏臉,更加紅艷瞭幾分,貝齒輕咬瞭一下紅唇,緩緩的屈下身,橫躺在瞭床鋪上,一雙如秋水的美眸,帶著許些羞恥瞭看瞭陳瑾一眼,隨後顫抖著睫毛,緩緩的閉上瞭眼眸。
看著眼前橫躺在自己床鋪上嫣紅著俏臉閉上眼眸的母親,陳瑾心臟巨跳,仿佛在掙開著一把束縛著內心的枷鎖一般。
突然隻見陳瑾一個俯身身壓在瞭肖舒雅那成熟性感的身體上,看著眼前面如紅霞的美母,低下頭一口吻在瞭那迷人的紅唇上。
伴隨著一聲吟嚀的響起,被吻住紅唇的肖舒雅,雙手不知覺的緊抓著身下的床單,一雙緊閉著眼眸顫抖著睫毛,微啟紅唇,迎合著兒子那霸道的親吻。
隨著母子兩人的親吻撕扯,兩人身上的衣物也漸漸散落在瞭床鋪的周圍,那成熟豐滿的酮體,也逐漸的呈現在瞭燈光下,潔白的肌膚,使得房間更加亮堂瞭幾分。
就在陳瑾欣賞把玩著身下赤身裸體,俏臉嫣紅,一雙玉手握著眼眸,不敢看向自己的美母,高抬起那修長勻稱的玉腿,準備一探那引人遐想的方寸之地……
“三娃子,三娃子,該起床瞭,三娃子……”
“主人,主人,有人在外面叫,主人……”
一聲聲叫喚的聲音,陳瑾的耳邊響起,還伴隨著身體輕微的搖晃。
正在睡夢中的陳瑾,緩緩的睜開瞭雙眼,隻見自己並非在自己的臥室,而身邊的也並非是自己的母親肖舒雅,而是隻穿著三點式的小女奴。
茫然的看著眼前跪坐在床鋪上眨巴著眼眸看著自己的小女奴,陳瑾才逐漸的回過神來,回想瞭一下剛剛那充滿禁忌的春夢,不知怎麼的心中有些遺憾。
若是在晚一點就好瞭,陳瑾心中不自覺的想著,雙手撐著身體坐立瞭起來,張開口深深的打瞭個哈欠,隨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小女奴說道:“現在幾點瞭?”
小女奴聞言目光看瞭一下前方書桌上的時鐘:“主人,六點瞭”。
“六點?”陳瑾抬起頭看瞭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抬起手敲瞭敲有些發蒙的腦袋,若果沒有記錯自己昨夜看筆記本道瞭三點多,這麼說自己才睡瞭兩個多小時。
陳瑾有些疲憊的嘆瞭口氣,緊接著隻感覺一雙柔胰放在瞭自己的腦袋上,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
轉頭看瞭一眼,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奴,看著那三點式的穿戴,陳瑾腦海中不由的又浮現出,先前夢境中的母親肖舒雅。
“大叔,有什麼事嗎?瑾哥,昨晚睡的晚,估計還醒來,有事你找我,我是他表弟,我叫陳旭”這時門傳來陳旭的聲音。
“你是建娟的兒子?都這麼大瞭”門外陳牛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
“是啊,大叔,你認識我媽?”陳旭笑呵呵的問道。
“這不是正常,你媽也是咱們村的,當年嫁人瞭搬到越城去瞭,聯系就少瞭,以前我,建業,你媽建娟都是一起玩的”陳牛敘舊的說道。
“哈哈哈是啊”陳旭閑扯瞭幾句,然後開口問道:“大叔,我也是晚輩,瑾哥昨晚睡的晚,有什麼事,你就交代我”。
“是關於建業出殯的事情,還有邀請來客的名單”陳牛聞言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
屋內的陳瑾,此時也清醒瞭來過,聽到陳牛的話,也知道現在是自己忙的時候,畢竟自己是陳傢唯一的男丁,掀開被褥下床,感受著周身冰冷的空氣,呼瞭口氣熱氣,伸手將放在一旁的孝服麻衣穿戴瞭起來。
穿好披麻戴孝的衣物後,陳瑾轉頭看向跪坐在床鋪上小女奴,說道:“你要是還困,就繼續睡吧,我得先去忙瞭”說完,轉身向著屋外走去。
來到屋內,陳瑾便看到,腰間系著白帶的陳牛正在和陳旭閑聊著,而白毛則是站在一旁。
“牛叔”口中招呼瞭一句,陳瑾抬步迎瞭上去。
“三娃子醒瞭?這兩天辛苦一下,跟我去安排一下你爹出殯的日子,還有邀請的來客名單”看著披麻戴孝的陳瑾,陳牛點瞭點頭口中說道。
“行”陳瑾也知道自己這邊的習俗,點瞭點頭,對著白毛和陳旭交代瞭幾句隨後,跟著陳牛離開。
……
日漸中天。
在陳牛,以及陳傢村老人的幫助下,陳瑾也敲定瞭父親陳建業出殯日子,同時也擬定好瞭邀請來客的名單。
送走村中老人以及陳牛後,陳瑾正準備回到祖屋前去守靈,這時手機的鈴聲響瞭起來。
陳瑾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目光掃瞭一眼,隻見母親上閃爍這“母上”兩個字。
看著屏幕上的兩個字,陳瑾腦海中不由的又浮現出先前的夢境,以及父親的筆記本。
深吸瞭一口氣,將腦海中的雜念清除掉,陳瑾伸手劃拉瞭一下放在耳邊。
“喂,媽”陳瑾開口喊道。
“瑾兒,我和你姐姐已經下飛機瞭,你那邊事情怎麼樣瞭”肖舒雅有些疲憊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媽,我這邊已經和牛叔他們談好瞭,也都安排好瞭,我讓陳旭去機場接你們吧”陳瑾聽著電話裡母親那疲憊的聲音,開口說道。
“嗯,行”肖舒雅應聲答到,隨後又交代瞭幾句,便掛掉瞭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聲,陳瑾放下電話,尋找瞭一下陳旭的號碼,撥打瞭過去,交待其前去機場接母親和姐姐後,便掛掉瞭電話,轉身向著祖屋的方向走去。
剛一來到祖屋,陳瑾還沒跨入,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罵罵咧咧的聲音。
“操你娘的林小小,你他媽的躲哪去瞭”。
“媽的,賤女人,肯定給老子帶綠帽子,賤人,賤人……”
聽著耳邊陳秦那氣急敗壞的辱罵聲,陳瑾不由的皺起瞭眉頭,同時心中也未林小小感到可惜,這麼賢惠的一個女人,卻嫁瞭這麼個玩意。
隨著陳瑾抬步進入祖屋,剛才還罵罵咧咧的陳秦立馬止住瞭罵聲,有些心虛的飄瞭陳瑾一眼,隨後站起身,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向著祖屋外走去。
陳瑾自然也不會去理會,自己這個所謂的堂哥,直徑走到冰棺前,跪瞭下去,伸手取過一旁的紙錢,繼續燃燒瞭起來。
看著眼前的冰棺,陳瑾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到,父親遺留的筆記本上,腦海中不斷的閃過父親的人生,以及父母之間難與外人言道的辛密。
……
俗話說得好,女要俏,一身孝。
就在陳瑾跪在冰棺前,不知道燒瞭多久的紙錢,腦海中亂七八糟的不斷胡思亂想之時。
兩道身穿白衣孝服的身影,出現在瞭祖屋之中。
“瑾兒”看到跪在冰棺前燒紙錢的陳瑾,如同小孩懵懂的陳靜,松開母親的手,奔奔跳跳的想著陳瑾跑去,口中笑笑嘻嘻的叫道。
聽到姐姐呼喚的陳瑾,轉頭看去,登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隻見自己的母親肖舒雅,穿著一身的白衣,頭上還帶著一朵白色的喪花,而一旁的姐姐同樣孝衣麻佈,奔奔跳跳的向著自己走來。
看著眼前迎面而來的艷母美姐,陳瑾的腦海中不由的閃過一句話,女要俏,一身孝。
或許是因為看瞭陳建業筆記本的原因,若是以往的陳瑾,看到自己的母親,雖然知道漂亮,但是也不會特意的去在意,但是看瞭筆記本後的陳瑾,卻從母親的身上看到瞭平常被忽略的美艷,因此當看到帶著一身孝的母親時,他的眼中才會浮現出一抹驚艷。
“瑾兒”肖舒雅沒有註意到陳瑾眼中的驚艷,美眸通紅的看著眼前這個消瘦瞭幾分的兒子,眼中浮現出心疼的神色,走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口中帶著一絲悲腔的喊道。
突然被母親抱住的陳瑾,感受著身前那軟彈的觸感,身體本能的繃緊,呼吸著鼻腔間那淡淡的清香,一時間盡然不知道怎麼開口,整個人腦袋裡也是凌亂如麻。
肖舒雅沒有察覺到兒子,將腦袋靠在陳瑾的胸口,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口中帶著哭腔的說道:“瑾兒,你爸爸走瞭,以後咱們傢隻剩下咱們娘三瞭。”
一旁的懵懂的陳靜,看著趴在自己弟弟身上哭泣的母親,立馬走上前,伸手輕輕的拍著母親的後背,口中宛若哄小孩一般的說道:“媽媽不哭,媽媽不哭,乖,乖”
聽著耳邊母親那哭腔的陳瑾,低下頭看著俯在自己身上哭泣的母親,眼中也閃過悲意,緩緩地抬起手,輕輕的拍著母親的後背,口中鄭重的說道:“媽,放心,陳傢還有我,爸走瞭,以後我會撐起整個陳傢的。”
因為丈夫逝世的悲意,以及今後隻剩下他們孤兒寡母三人的淒涼,俯身在陳瑾胸口哭泣的肖舒雅,聞言哭的更大聲瞭,聳動著雙肩,淚水不斷的從美眸中溢出,不過片刻便打濕瞭陳瑾身上的孝服。
看著在懷中哭的更兇的肖舒雅,陳瑾知道此時的母親,此時卸下瞭所外強裝的外表,展露出心中的悲痛,感受著胸口那濕潤的淚水,陳瑾沒有在說話,任由母親俯在自己身上哭泣,手掌輕拍著母親的後背,給與無聲的安慰。
一旁陳靜見母親哭的更兇瞭,一邊笨拙的安慰著母親,一邊也跟著哭瞭起來,那清純俏麗的臉上帶著點點淚水,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哭瞭好一會,肖舒雅的泣聲才逐漸的停止瞭下來,抬起頭,一張成熟美艷的臉上,梨花帶雨,更顯得動人瞭許多,肖舒雅松開抱著的兒子,抬起手隨手摸瞭摸眼角的淚水,轉頭看向廳中的冰棺,雙眸再一次滑落兩行清淚,深吸瞭一口氣,轉頭看向一旁正在啜泣著女兒,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靜兒,過去跪下”。
“哦哦”正在啜泣的陳靜,聽到母親的話,立馬止住瞭啜泣,萌萌的點瞭點頭,然後乖巧的走上前,屈身跪瞭在瞭冰棺前。
看著女兒跪在瞭丈夫的冰棺前,肖舒雅又抬起頭看向那紅色的冰棺,抬步緩緩的走瞭過去,站在冰棺旁,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冰棺中滿面冰霜的陳建業。
“大小姐,你好,我叫陳建業,我是肖老爺子派來保護你,很高興認識你……”
從初識時,帶著拘謹的自我介紹到大冷天被自己澆瞭一盆冷水,從令人厭煩的跟隨到後面逐漸習慣的相伴,從少女心動的春情到初嘗禁果的羞澀,從抗爭聯姻禁閉的到月夜私奔的相隨……
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瞭腦海中,望著冰棺中那滿是冰霜的臉龐,肖舒雅的眼眸淚水不斷的滑落,滴落在地上,濺開朵朵水花,往事宛若過眼雲煙,轉眼間,卻天人永隔。
站在一旁的陳瑾,看著母親站在冰棺前不言不語,淚水順著臉頰不斷的滴落,也知道此時的母親應該是在回憶著他們當年的時光,沒有上前打擾,也沒有作聲,抬步走上前,屈身跪在瞭姐姐的身旁,伸手取過幾疊紙錢,丟給姐姐一些,然後默默的燒起瞭紙錢。
跪在一旁的陳靜有些好奇的看瞭手中弟弟遞來的紙錢,看到弟弟將紙錢丟到火盆中,也有樣學樣的一張張丟著紙錢。
就這樣祖屋的靈堂之中,肖舒雅站在冰棺前,怔怔的看著冰棺中滿是冰霜的丈夫陳建業,冰棺前,一對兒女,跪在冰棺前,無聲的燒著紙錢,靈堂之中撩起著寥寥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