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行駛在車道上。
大約過瞭半個小時,車子緩緩的行駛到瞭一個獨棟的建築外,隨著欄桿的升起,車輛緩緩駛入,停在瞭會所的門口。
陳瑾和周媚走下車,白毛緊隨其後,在迎賓小姐異口同聲的歡迎光臨中,抬步踏入瞭天下會所的大廳中。
“嘖嘖嘖,這個可地方真豪華啊”看著入目豪華裝飾的大廳,陳瑾口中嘖嘖的說道。
“這個會所是龍慶專門請國際設計師設計的,主要是就是用接待會客,除瞭我們這種,最主要接待的人,就是……”說道著周媚抬起手向上指瞭指,其意思不言而喻。
“呵,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陳瑾意有所指的呵瞭一聲。
“嘖嘖”這時一旁的白毛口中嘖嘖的看著周圍豪華的設施,對著陳瑾說道:“瑾哥,我們要不把這個給他搶過來,真他媽豪華的”。
陳瑾看向白毛:…
“想法很好,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努力,爭取幾年內,我們坐在這棟會所的樓頂喝茶”陳瑾抬起手拍瞭拍白毛,口中鼓勵道。
“周夫人”這時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快步小跑瞭過來,對著周媚恭敬開口喊道,然後轉頭對著陳瑾說道:“您就是陳先生吧?”
“嗯,是我”陳瑾自然知道這時來接自己的,點瞭點頭應道。
“請跟我來,大老板已經在一號包廂等您瞭”經理恭敬的說道。
“嗯,行,走吧”陳瑾點瞭點頭。
幾人在經理的帶領下,進入電梯,一路來到頂樓的一個包廂前。
“請”經理打開包廂門,對著幾人說道。
陳瑾看瞭一眼身旁的周媚,緩下腳步,轉頭對著白毛輕聲說道:“一會看情況,如果談得時候有問題,你來打開局面,囂張點,機靈點,聽懂瞭沒有?”
“放心吧瑾哥,穩穩的”白毛點瞭點頭,一副保證沒有問題的摸樣。
陳瑾見狀點瞭點頭,抬步跟著周媚的身後進入包廂之中。
包廂內的設施猶如一個套房,廳中擺放著豪華的沙發,沙發旁的放置著一張方形長桌,在一旁的隔間裡,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桌。
剛一進入包廂,陳瑾便看到廳中一個面色紅潤的老頭站在方形長桌前,拿著毛筆奮筆疾書。
“龍老”周媚看到正在書寫毛筆的老頭,走上前去開口恭敬的叫道。
陳瑾見狀抬步走上前去,看著站在桌邊,寫著毛筆字的老頭。
龍慶頭也沒有抬,就這樣站在桌前寫著字,而陳瑾周媚和白毛三人,則是站在桌旁。
陳瑾看著眼前的場景,哪裡不知道這個死老頭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當下抬步走上前,低頭看向桌上的字,仿佛鑒賞一般,口中嘖嘖有聲。
“下筆輕浮,不夠流暢,字體嬌柔,不夠大氣,握筆姿勢不對,不行”。
聽到陳瑾的話,站在一旁的周媚目光看向陳瑾,美眸中浮現出一抹驚訝,卻沒有組織,嘴角隱隱還有幾分笑意。
好傢夥,以動制靜,就這一下就將這下馬威給化解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攻守易型。
聽到陳瑾的話,正在書寫的龍慶也停下瞭手中的動作,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陳瑾,一雙蒼老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波動。
對於龍慶這種老而不死是為賊的老東西而言以他的城府,陳瑾的話,根本引不起他的憤怒和不滿。
“當然,你的字寫得很好,我說的是我的問題”看到龍慶望向自己,陳瑾慢悠悠的補瞭一句。
周媚:……
你小子真夠大膽的,陳瑾這突然轉彎的話語,差點然周媚本不住笑瞭出來。
龍慶:??
龍慶也懵瞭,自己感覺準備說些什麼,你小子就來一句這話?
這樣強行打斷我施法,不太好吧?
一旁的白毛聞言,聳瞭聳肩,微微挪動腳步,距離陳瑾近瞭一些。
雖然跟著陳瑾不是很久,但是兩人從認識到現在臨江市接觸以來,白毛知道陳瑾在正事上,說話做事都包含深意。
“小周,這位是?”龍慶故作不知的看向周媚問道。
周媚聞言微笑著說道:“龍老,這位就是鴻鵠如今的掌權者,陳瑾陳先生”。
“龍老你好啊”陳瑾聞言抬起頭,流裡流氣的對著龍慶吆喝瞭一聲,變現的仿佛一個地皮流氓一般。
聽著陳瑾那流裡流氣的吆喝,龍慶一時間有些發懵,抬起手揉瞭揉自己的眉心。
這不對啊?傳來的消息不是說,這小子囂張果決,為人霸道?怎麼一股子地痞流氓樣?
看著龍慶的神色,周媚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站在一旁強忍著自己的笑意,轉頭望向廳內擺放的綠植。
這發財樹可太發財瞭。
“龍董,廚房都準備好瞭,現在方便上菜瞭嗎?”這是房門敲響瞭幾聲打開,一個一頭短發身著OL制服少婦形的女子,打開房門開口恭聲問道。
查過龍慶資料的陳瑾自然知道,此人正式龍慶的秘書兼助理藍染,同時還可能兼著床上情婦這種職業,另外陳瑾從資料中還知道一個很少人知道是秘密,那便是這個作為龍慶的秘書兼助理的藍染,有一個兒子,名叫百裡落雲。
沒錯,就是和葉輕詩是高中同學,同時目前還很有可能是葉輕詩談戀愛的那個百裡落雲。
龍慶見狀也松瞭口氣,他剛剛也有點尬住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幸虧自己的助理來破局瞭。
轉頭笑著看向幾人說道:“既然這樣,那一起先吃個飯,小藍讓廚房上菜”說著熱情的招呼著幾人向著隔間內的大圓桌走去。
“你剛才是什麼路子?”幾人跟在龍慶的後面向著隔間走去,周媚看瞭眼前方的龍慶,低下頭輕聲對著陳瑾問道。
“你就說又沒用就行瞭”陳瑾聞言笑瞭笑低聲回道。
聞言周媚看著眼前的陳瑾,美眸不由的亮堂瞭幾分,露出幾分欣賞的眼色。
剛剛那場面,陳瑾這麼不著調的一方,反而直接把龍慶的思緒都打亂瞭,下馬威沒吃到,更讓龍慶間接的看到他的態度,接下來的談話那麼久不會是龍慶單方面的壓制,這小子雖然時不時的口頭調戲自己,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頂用的嘛。
接下來隻要談的好,保持這樣的情況,那麼在一些事情上,龍慶就得讓出利益。
安排完,廚房上菜的秘書助理藍染,搖曳著大翹臀,快步走向龍慶的身旁,轉頭打量瞭陳瑾一眼,根據所得到的資料瞭解,走在周媚身旁的這位,如今就是鴻鵠的掌權者,隻是這個大哥,有點太年輕瞭吧?
眾人來到隔間。
在藍染拉開椅子後,龍慶坐下身,正準備招呼陳瑾幾人坐下,卻不想,這幾人早已落座,甚至那個白毛小子都在陳瑾擺弄著碗筷。
看著眼前的一幕,龍慶的那蒼老的眼眸,不由的陰沉瞭幾分,眼中更是閃過一絲不滿的神色。
坐在陳瑾的身旁的周媚,低著聲對陳瑾問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的”陳瑾拿過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瞭杯茶,然後在給周媚倒上,口中低聲說道:“這老傢夥精得很,不會為這點事情發火的,反正這老東西不開口,咱們也別說話,看誰耗的過誰,我可比他年輕幾十歲,要死也是這老貨先死”。
聽著陳瑾的話,結果陳瑾倒好的茶杯,周媚不由的嘴角抽瞭抽,一口一個老傢夥,一口一個老東西,一口一個老貨,大哥,坐在你面前是盤踞越城幾十年的龍慶啊,而是還是靠黑起傢的,他雖然現在半退隱瞭,真當他心慈手軟啊?
這時,包廂的房門打開,一股食物的香味,飄散瞭進來,隻見一個個服務員端著盤子,輕手輕腳的走瞭進來。
隨著一盤盤精美的佳肴,被擺放在桌子上,陳瑾也毫不客氣,拿起筷子,伸手夾瞭一隻蝦,放在自己的碗裡,一旁的白毛見狀,也沒有客氣,當即拿起筷子夾瞭一隻雞腿。
看著身旁剝蝦的剝蝦,啃雞腿的啃雞腿,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周媚的眼角不由的抽搐瞭幾下,大哥你是鴻鵠的大哥啊,能不能別丟人啊。
坐在主位的龍慶原本想著等上完菜之後,在宣佈吃飯,結果看著眼前剝蝦皮的陳瑾,嘴角抽搐瞭幾下,深吸瞭一口氣,多少年瞭,就算是那群官員在自己面前也沒有這樣,這他娘的哪來的混不吝。
此刻的龍慶,隻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脹脹的。
本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塑造自己大佬的摸樣,增添一些自己的壓迫感,這樣到時候和他們談事情的時候,自己也可以占據主導地位。
但是現在一看,這混小子好像對自己的江湖地位根本沒有在意,而且對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任何感觸,反而他媽的有種這小子看自己就像看一隻大肥羊一樣?
看著眼前吭哧吭哧啃著蝦的陳瑾,龍慶頓時感覺自己老瞭,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瞭。
就在陳瑾啃完第一隻蝦,準備在啃一隻的時候。
“哐當…”隻聽一聲鍋碗落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飯桌前聽到聲音的重任盡皆轉頭向著隔間外望去。
廳中。
正在安排人服務員端著食材——進入的經理,聽到那聲音心中頓時暗道不好,臉色一沉,轉頭看向打翻菜肴的女服務,快步的抬步走去。
“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收拾,我這就收拾”被燙傷瞭手掌的林小小,見到經理一臉陰沉的走來,頓時臉色下的蒼白,連忙一邊恭腰道歉,一邊撿起著地上破碎的瓷翁,絲毫不顧那滾燙的湯水。
經理沒有理會林小小的道歉,轉頭對著隔間恭聲說道:“大老板,手下的員工打碎瞭一翁湯,我這就處理,馬上安排廚房重新做”說完,拿起身上的對講機說道:“叫幾個機靈的來進來收拾一下,另外通知廚房,馬上在做一份霸王別姬過來”。
吩咐完後,會所的經理,轉頭看向身前的林小小,說道:“你不用收拾,現在立刻馬上收拾東西出去,你被解雇瞭”。
隔間內,坐在主位的龍慶,聽著經理的話語,沒有說話,對於他而言,自己手下的員工,在自己會客時犯下如此錯誤,落瞭自己面子,讓其滾蛋已經是最仁慈的手段瞭。
而坐在位子上的陳瑾看著那熟悉的身影,聽到那那女子聲音時頓時雙眼一睜,心中暗道瞭一聲,她怎麼會在這?沉吟瞭一下,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仿佛看熱鬧一般,想著隔間外走去。
坐在一旁白毛見狀放下筷子,站起身跟在陳瑾的身後,而周媚則是有些疑惑的看瞭陳瑾一眼,也沒有在意。
正在收拾殘碎的林小小,聽到經理說自己被解雇登時呆愣在瞭原地,如今這份工作雖然薪資不高,但確實她養活自己的立身根本,因此她很珍惜這份工作,如果沒瞭這份工作,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該怎麼過,沒有學歷沒有見識的她,難道要去選擇那些高薪而又不幹凈的職業?
當下林小小顧不得自己被燙傷的素手,連忙起身對著經理彎腰躬身的說道:“經、經理,我、對不起,我……”,然而話還未說完卻被經理打斷,“現在立刻馬上,請你離開這裡,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看著眼前清秀柔弱的林小小,經理心中暗道瞭一聲可惜,其實早在之前,林小小來天下會所上班時,經理就已經註意到瞭這個長相清秀漂亮的女人,而且也知道其性子柔弱自卑,本打算找個機會,將其提升到主管級別,威逼利誘一番,將其成為自己的床上玩物,然而卻不想今天在大老板來會所吃飯時,當著大老板的面,造成這樣的結果,為瞭自己這份體面的工作以及不菲的薪資,隻能冷著臉,讓去走人。
聽到經理那冷言的話語,林小小的美眸中不由的浮現出絲絲晶瑩,那柔弱欲哭的樣子,看的經理心中更是連連嘆息練道可惜。
“嘖嘖嘖,不就是打碎一個瓦罐嗎?龍老果然禦下森嚴,嗨,美女,有沒興趣,來我這裡上班?”隻聽一聲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響起。
林小小聞言轉頭望去,登時隻見其美眸圓睜,看著眼前斜靠在哎門框上陳瑾,正準備開口,卻見陳瑾對著自己使瞭個眼色,雖然不明其意,還是閉上瞭嘴巴,眼眸有些呆愣著眼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
“陳先生……”經理見狀正準備開口,卻被陳瑾打斷。
“你開除瞭她,我覺得她不錯,招她來我公司上班,這沒什麼沒問題吧?”陳瑾對著經理挑瞭挑眉毛,笑著問道。
“這…”經理也被問的有些懵,轉頭看向隔間內,坐在主位的龍慶。
一旁的白毛見狀頓時不爽瞭,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搞什麼啊磨磨唧唧的,你們開除瞭這個美女,瑾哥覺得不錯收瞭,就這麼簡單,還嘰歪個屁啊”說著對林小小抬起手招瞭招說道:“美女,你現在是我們公司的瞭,瑾哥現在就是你老板瞭,聽老板的話就行瞭,過來吧”。
其實白毛也不知道陳瑾為什麼突然為林小小出頭,不過看著林小小那清秀俏麗的摸樣,心中不由的砸吧著,這妞長得不錯,瑾哥該不會是想玩點潛規則吧?不過管他的,作為忠實小弟的他,為老大鋪路就對瞭,機智的一批。
坐在主桌的龍慶,聽著白毛那罵罵咧咧的聲音,抬起手對著經理揮瞭揮,說道:“小吳,你先下去吧”。
“是”經理見狀點瞭點土,看瞭一眼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林小小一眼,恭敬的退出瞭包廂。
看到經理離開,陳瑾走上前,伸手拉過林小小,口中說道:“跟我來”拉著林小小向著隔間走夫,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一會坐著,別問,別說話”。
被陳瑾拉著走的林小小聞言雖然不明其意,但是看著陳瑾那嚴肅的表情,連忙點頭答應,看著眼前的小叔子,心中滿滿的疑惑,緊閉其口,沒有出聲詢問。
帶著林小小來到隔間,在周媚與藍染疑惑的眼神中,陳瑾對著龍慶抬起手招呼這說道:“龍老,我們公司廟小,這人也不多,加一張位置不知道可不可以?”
坐在主座的龍慶,看瞭看陳瑾身旁的林小小,對著陳瑾點瞭點頭:“坐吧”。
陳瑾拉開椅子,帶著神情拘謹的林小小坐在瞭圓桌前。
“陳總,真是年少風流,對美女真是憐惜啊”坐在龍慶身旁的藍染看著林小小的樣貌,對著陳瑾笑著說道。
陳瑾聞言,哈哈笑瞭一聲,伸手拿過筷子夾瞭一隻蝦放在瞭林小小的碗裡,說道:“美女,吃個蝦”。
林小小哪裡吃得下去,微低著腦袋,看著碗裡的下,拘謹的點瞭點頭,默默無聲。
坐在主座的龍慶,看著眼前的四人,突然舉起手中的杯子對著陳瑾說道:“小陳恭喜你啊,如今成為瞭鴻鵠的掌權人”。
“龍老,客氣瞭,運氣運氣”陳瑾聞言放下手中剝瞭一半的蝦,拿起酒杯一口悶。
龍慶:…
看著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年輕人,龍慶真的感覺自己老瞭,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瞭,看著放下酒杯繼續幹飯的陳瑾,龍慶輕呼出一口氣,索性也不裝瞭,放下手中的酒杯。
之間龍慶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那帶著幾分沙啞,有氣無力的聲音緩緩響起。
“這金帥今天上午還給我打過電話,說鴻鵠梁梟走瞭,來瞭個毛頭小子,這話說的可不對,那是毛頭小子,分明是少年英傑啊,咱們這越城,也就咱們這麼幾傢一個地方出來的公司,做生意嘛,講究的是和和氣氣”。
隨著龍慶的話音落下,陳瑾和周媚兩人眉頭瞬間微皺瞭起來,這個老傢夥不安好心,又是金帥,又是梁梟走瞭,又是毛頭小子,口中說著少年英傑,和和氣氣,但是這話裡話外卻充滿瞭威脅。
周媚心中更是明瞭,先前鴻鵠出事時,她也曾到龍慶這裡尋求幫助,然而代價確實鴻鵠如今僅存的幾傢白色產業,而如今這老東西明顯,依舊還是想從鴻鵠身上咬下一塊肉。
龍慶仿佛沒有看到對面兩人微皺的眉頭,轉頭對著身旁的藍染沙啞著聲音說道:“小藍啊,去把市局老宋送我的酒拿過來,那可是瓶好酒,正好認識小陳這樣的少年英傑,拿出來一起品一品?”
好傢夥,威逼利誘啊,先拿黑的說事,在拿白的震懾,果然是頭老狐貍,陳瑾微低著腦袋,雙手剝著蝦皮,心中冷笑著暗道。
突然“砰”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響起。
隻見白毛猛的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直愣愣的指著龍慶罵道:“你他媽的聲帶落傢裡瞭?”
“一進來就看你嘴巴動來動去的,你他媽的說話能不能大聲點?沒吃飯嗎?”說著白毛轉頭看向藍染大聲道:“去給他添飯,添大碗的!”。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愣住瞭。
藍染和周媚兩人睜大著美眸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毛。
林小小則是大氣不敢出,一臉驚嚇的,整個人縮在椅子上。
而龍慶則一臉懵逼的看著白毛,多少年瞭?多少年瞭?自己多少年沒被人這麼罵過瞭?
陳瑾嘴角不由的抽動瞭一下。
我他媽的!
我是讓你打開局面,但是沒讓你這麼打開啊
你這麼囂張真的好嗎?他媽的跟誰的學的,我讓你囂張沒讓你這麼囂張啊!
你這直接騎臉輸出啊。
有這樣的二愣子手下,心累,心真的累。
陳瑾卻絲毫不知道此刻白毛心中爽的一批,果然學瑾哥就是爽,昨天在鴻鵠會議室那聲你他媽聲帶拉傢裡,真的囂張。
這時包廂房門突然打開,幾個身穿西裝的男子闖瞭進來,將飯桌旁的陳瑾幾人圍住,白毛見狀,跨前一步,將陳瑾擋在身後,臉色冷峻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反握在手心,警惕的看著闖入的幾人。
一旁的林小小,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頓時臉色嚇得蒼白,雙手下意識的抱住陳瑾的胳膊。
望著僵持的場面,還有龍慶那蘊含著憤怒的神色,深知龍慶能量的周媚連忙起身,看向白毛說道:“小白快向龍老道歉”。
聽到周媚的話,白毛眉頭微皺瞭幾分,沒有理會周媚,轉頭看向陳瑾。
而此時的陳瑾仿佛對周身的僵局毫不在乎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點燃一支,深吸瞭一口,看著坐在主位的龍慶,緩緩的呼出,嘴角含著煙,然後猛然站起身,身後的椅子,在慣性下倒在瞭地上,啪的一聲脆響。
陳瑾轉頭看向周媚,輕笑瞭一聲,一起有些譏諷說道:“道歉?”,說著抬起手從衣服的暗袋中,掏出一個銀光閃閃的物件,直指著主桌的龍慶。
“去他媽的道歉,老子帶著兄弟,出來混進入這條路是給人道歉的?”陳瑾囂張的看著主位的龍慶口中接著說道:“都出來混瞭,我的兄弟囂張點,不是很正常嗎?你不會在意吧?”
然而,在場的卻沒有人回答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瞭陳瑾那抬起的手上,一把銀色手槍,正握在陳瑾的手中,槍口直指龍慶。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住瞭,這裡是華夏,而非其他國度,擁有一把手槍是何等之難,而如今陳瑾的手中卻明晃晃的持著一把手槍。
一旁的林小小看著陳瑾手中的手槍,腿都嚇軟瞭,臉色蒼白的她,雙手緊緊的抱著陳瑾的胳膊,整個人依靠在陳瑾的身上,在這個場合下,陳瑾是她唯一的依靠。
氣氛沉默瞭許久。
龍慶看著眼前那黝黑的槍口,目光閃爍的沉吟瞭一會,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陳老大,你敢開嗎?”
“你敢試試嗎?”陳瑾挑瞭挑眉毛,點瞭點手中的手槍,開口說道:“有句俗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哈哈哈”隻見隨著陳瑾的話音落下,坐在主桌的龍慶,抬起手鼓起瞭掌,目光充滿欣賞的看著陳瑾,那沙啞的聲音笑著說道:“對,是有這麼個句俗語”。
說完,隻見龍慶站起身,對著與白毛僵持的幾人揮瞭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雙眼看著陳瑾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梁梟出事的原因,我們都心知肚明,金帥可是對鴻鵠虎視眈眈,陳總你剛接手鴻鵠,恐怕也要擺平金帥才能坐穩位置,既然這樣我們不妨談一筆交易?”
聽到龍慶的話,陳瑾收起手中的手槍,白毛見狀也收起瞭匕首,同時扶起陳瑾碰倒的椅子。
陳瑾看瞭一眼身旁緊抱著自己胳膊,整個人貼著自己身體,臉色蒼白的林小小,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一屁股坐在瞭椅子上,然後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龍慶,開口問道:“哦?不知道龍老說的是什麼樣的生意?”
“你們鴻鵠經過這次可以算是元氣大傷,在對付金帥的時候,我可以幫點小忙,但是鴻鵠的沙場和建築公司,我要分一半”。
“建築公司和沙場,分你一半?龍老胃口可真大啊”陳瑾挑瞭挑眉毛。
龍慶聞言沒有急著回答,轉頭看向陳瑾身旁的周媚,笑著說道:“據我所知,梁梟出事之後,人走茶涼瞭吧?官衙裡的那些個,應該還賣我著老頭子一點臉面,至於黑色的話,我老頭子還有點人脈…”
聽到龍慶的話,陳瑾的臉上不由的掛起瞭笑意,不等周媚回答,從兜裡到處手機,點開通訊錄,放在桌面上。
看到陳瑾手機上通訊錄的名字,隻見龍慶的雙眼不由的露出驚訝的神色,猛然抬起頭看像陳瑾,口中不由的哈哈笑道:“看來是我老頭子多事瞭”。
陳瑾見狀笑瞭笑,那通訊錄上的名字,正是昨天肖天啟交代蕭青處理鴻鵠公司白色產業問題的莫英傑,收回手機,看著龍慶,陳瑾開口說道:“官方那邊的事情,我們鴻鵠就不勞煩龍老瞭,不過,和金帥方面的恩怨,龍老,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哦?怎麼賭?”龍慶聞言不由的好奇問道。
陳瑾抬起手豎起一根手指說道:“一個月,越城道上沒有金帥這個人”。
“賭註呢?”龍慶聞言笑著開口問道。
“我們鴻鵠贏瞭,你給我們五個億,我們鴻鵠輸瞭,鴻鵠建築公司和沙場,雙手奉上,怎麼樣?賭不賭?”陳瑾笑著開口問道。
坐在一旁的周媚聞言,美眸深深的看瞭眼身旁的陳瑾,心中有些悸動,作為鴻鵠財物掌權的她,瞬間便知道瞭陳瑾這個賭註的原因,如今的鴻鵠,可以算是財政赤字,一共就三千萬,而成立鴻鵠娛樂和安保公司就花掉瞭兩千萬,剩下的一千萬,所有鴻鵠名下的公司算上,就算發工資也撐不瞭兩個月,而陳瑾賭約五億,若是贏瞭,那麼完全足夠目前的鴻鵠發展所需,就是若是輸瞭,沒瞭建築公司與沙場,雪上加霜。
聽著陳瑾的話,龍慶沉默瞭許久,他在權衡利弊。
許久過後,龍慶才緩緩的點瞭點頭道:“可以,不過,我想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陳瑾有些好奇的問道。
隻見龍慶抬起手直指著陳瑾,說道:“不管輸贏,你加入龍騰,做我幹兒子”。
啥?
眾人聞言頓時目光齊聚在瞭龍慶的身上。
作為龍慶秘書的藍染,雙手更是不由一顫,將身前的碗筷打翻。
周媚則是臉色微微一變,看瞭一眼龍慶,轉頭目光緊緊的註視著陳瑾。
陳瑾瞬間懵逼瞭,你他媽的老子把你當對手,你想把我當兒子?
“我龍慶無後,創下著偌大龍騰,日後總得有人接手,就看你有沒這個能力和手段”龍慶攤瞭攤手,目光充滿欣賞的看著眼前的陳瑾,口中沙啞的聲音說道。
隨著龍慶話音落下,隻見陳瑾站起身,雙手抱拳恭腰行禮。
“瑾,飄零半生,今日得遇龍老,若龍老不棄,瑾願拜為義父”。
隨著陳瑾的話音落下,空氣突然安靜。
隻見坐在陳瑾正對面主位上的龍慶,一雙眼眸呆滯的看著陳瑾,抽搐著嘴角,臉都綠瞭。
而作為龍慶的秘書,藍染一臉懵逼,微張著紅唇,望著陳瑾。
“噗……”
一聲噴口水的笑聲輕響瞭一聲,又立馬止住。
坐在陳瑾身旁的周媚,低著臻首將腦袋埋在酥胸裡,雙肩止不住的顫抖瞭起來。
白毛和林小小兩人,一個老神在在,一個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