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幾日過去。
自從上次與肖天啟聊完,讓其等待電話,這段時間陳瑾就靜待來音,而今天終於等到瞭蕭青的電話。
進入總統套房。
“來瞭,坐”看到陳瑾的到來,坐在肖天啟指瞭指茶桌前的位置說道,同時取出一個茶杯為其斟上一杯清茶。
這次總統套房內沒有穿著睡袍的女明星,隻有茶桌旁一個滿臉笑瞇瞇的大光頭坐在肖天啟的對面。
陳瑾掃視瞭一眼那個大光頭,抬步走到茶桌旁坐下。
“大強,就是他瞭,他叫陳瑾,這段時間他就交給你瞭”看到陳瑾落座,肖天啟轉頭對著大光頭笑著說道。
“肖少客氣瞭”被稱呼為大強的大光頭聞言笑著點瞭點頭,然後轉頭看向陳瑾,抬起手說道:“你好陳瑾”。
“你好,強哥”陳瑾看著眼前這個笑瞇瞇的大光頭,心中微凌瞭幾分,抬起手與其握瞭一下,口中尊稱瞭一聲。
大強微微的點瞭點頭,松開陳瑾的手,接著說道:“你東西收拾一下,下午我們出發去臨江市”。
“臨江市?”陳瑾聞言愣瞭一下,隨即點瞭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看到陳瑾疑惑,肖天啟開口接著說道:“大強他目前在臨江那邊,負責那邊的事情,你正好過去感受學習一下”。
陳瑾聞言點瞭點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暗暗思索著,到時候自己學的將會是那些。
“這段時間,多學多看多做”看到兩人看向自己,肖天啟雙目註視著陳瑾,口中微低著音調說道。
“是,啟哥”陳瑾微微的點瞭點頭,他自然知道這次是自己的機會,因此沉聲應道。
“行,大強交給你瞭”肖天啟點瞭點頭,轉頭看向大光頭。
“那行,肖少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和他就先走瞭”大光頭站起身對著肖天啟微微躬身行禮說道。
“嗯,去吧”肖天啟點瞭點頭擺擺手道。
大光頭點瞭點頭轉身向著門外走去,陳瑾見狀站起身,對著肖天啟說道:“啟哥,那我先走瞭”。
“嗯”肖天啟點瞭點頭,對著陳瑾揮瞭揮手。
待到兩人消失在視野中,肖天啟站起身伸瞭個懶腰,轉過身看向身後的落地窗,俯視著整個越城(以後統稱閩城為越城)。
“肖少”這時蕭青從門外走瞭進來,一路走到肖天啟的身邊恭聲叫道。
“什麼事?”肖天啟看著腳下的城市,口中淡淡的問道。
“梁梟的老婆,那個周媚想約你個面”蕭青說著頓樂頓接著說道:“另外梁傢的黃河,就是那天那個老頭,也想約你見一面”。
“黃河?”肖天啟聞言口中輕念瞭一聲,接著突然啐笑瞭起來,說道:“梁梟這還沒死,底下的人就等不及瞭,哈哈,盤子不大,底下的人心思不小”。
“吊著一條命,隨時都會死”蕭青意味深長的說道,如今梁梟在醫院吊著一條命,肖傢人心又不齊,估計隨時都可能被死亡。
肖天啟聞言笑瞭笑,目光俯視著腳下的城市,開口說道:“不見”。
“不見?”蕭青聞言愣瞭一下,如今梁傢已經開始亂瞭,這個時候,不管是見周媚還是黃河,鴻鵠幫算是十拿九穩,可是卻突然不見?
“嗯,告訴他們這個月我沒空,一個月後在說”肖天啟轉過身回到茶桌前,伸手拿起一杯茶盞說道。
“一個月後…”蕭青聞言登時眼中明瞭,走到一旁拿起茶壺為肖天啟斟茶,口中笑著說道:“肖少是想把這些事交給陳瑾?”
“總不能真讓他就這樣坐在鴻鵠位置上,這些事都搞不定,就讓他繼續過他的生活,免得那天真被人沉屍瞭”肖天啟嗦瞭一口杯中的茶水,轉動著杯子接著說道:“我在越城待不瞭多久,能行以後這邊就交給他,不行,他繼續他的生活,你先留在這邊”。
對於肖天啟的安排,蕭青自然沒有任何的異議,雖然她更想跟在肖天啟身旁,但是對於肖天啟的安排,她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下午時分。
越城機場。
隨著一架民航客機順著跑道越發快速的滑行,最後一飛沖天,騰飛天際。
麒麟山莊,一套典雅的莊園內。
周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持著手機,微皺著眉頭。
“一個月後在說?”周媚口中喃喃自語瞭一聲,她想不明白,肖天啟到底是什麼意思,當初一副氣勢洶洶的找上門,表現出勢在必得的模樣,而如今卻來一手在說,周媚被肖天啟的這一招給整迷糊,思索瞭許久,最後還是沒想出什麼頭緒。
猜不透肖天啟想法的周媚,最後索性不想瞭,說到底其實她壓根不願意將梁傢產業拱手送給肖天啟,然而這段時間因為事發突然,梁梟瀕死整個鴻鵠完全沒瞭主心骨,那些原本就盯著鴻鵠的勢力,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紛紛露出瞭獠牙,名下產下也遭受到瞭多方面打擊,也正因為此,在調查瞭肖天啟身份準確的情況下,周媚便想要約肖天啟進行談判,在保證自身利益的情況下,以最簡便的方式,借助肖天啟能動用官方資源,來震懾部分宵小。隻是如今肖天啟莫名的態度,讓一切計劃付之東流。
既然借勢沒用,那就靠自己,想著周媚臉上閃過一抹剛毅。
作為一個從十五歲便輟學進入社會,一步步走到鴻鵠幫大嫂這個位置,正如肖天啟所說的那樣,她並非一個隻會撅著屁股給男人操的金絲雀,該有的果斷決絕一樣不少。
隨著一通通電話撥打出去,一道道指令或邀請也在這些電話中一一傳達,許久之後,周媚略顯疲憊的放下手機,靠在沙發上,微閉著眼眸,抬起手揉瞭揉兩邊的太陽穴,隨即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大嫂”隨著周媚出門,一聲聲恭敬的聲音在庭院中響起。
“備車,去公司”。
“是”一個小弟,聞言立馬轉身向著車庫的方向走去。
越城,鴻鵠公司。
鴻鵠公司的前身是鴻鵠幫,在二十年前,梁梟等幾個兄弟靠著一腔熱血,建立起來的根基,當然鴻鵠幫的起傢並不怎麼幹凈,通過走私,情色,等各種方法才起的傢,積累瞭一大筆黑色財富。
而隨著法治的越發清明,在十幾年前梁梟也開始瞭逐漸的洗白,從鴻鵠幫成為瞭鴻鵠公司,原本的堂主等等要麼成為公司的股東,要麼成為瞭某部門的經理,同時大肆結交權貴官員,這才讓鴻鵠公司逐漸洗白,然而終究還是底蘊淺薄,即便經過十幾年的清洗,卻依舊無法完全擺脫黑色這個名頭。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換瞭湯水,毒藥還是那副毒藥,這就得看調制藥劑的人,能不能將毒藥用成補藥。
很顯然,梁梟並沒有這個本事,亦或者說,有些暴利行業他沒有魄力割舍掉,再加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人與人之間,幫派與幫派之間,恩恩怨怨如蜘蛛網一般牽扯糾纏,不是簡單一句“我不想玩瞭”別人就真的把恩怨放到一邊。
因此如今的鴻鵠公司可以算是白不白黑不黑,明面上有著正經生意,暗地裡也有著黑色產業。
而如今當傢人梁梟生死不明,墻倒眾人推,面對這個後起之秀的底蘊不住的鴻鵠,諸多勢力都露出瞭獠牙,想要從鴻鵠身上啃下一塊肉來。
位於繁華市中心的鴻鵠公司頂樓,公司總部會議室內一片烏煙瘴氣。
原本好好的會議室,而在這煙霧繚繞之下,更像一個黑幫堂口會議。
一身素色旗袍的周媚推開門,進入會議室內,直徑走向會議桌的首座,目光掃過在做的每一個人,看著空氣中繚繞的煙霧,猛地一拍桌子,口中冷聲說道:“都給我把煙熄瞭,好好的會議室,你們當幫派堂口?現在是鴻鵠公司,不是鴻鵠幫”。
眾人嚇得一激靈,看向首座的周媚那冷冽的臉色,紛紛將手中的香煙熄滅。
周媚目光轉移到坐在下首位置的黃河,見其整個人靠在座椅上,黑框眼鏡後面的雙眸微瞇著,仿佛打盹一樣,目光緊接著轉移到一旁臉上有著一塊菱形刀疤的梁立信身上,開口說道:“立信,最近公司有什麼情況,你全匯報一遍”。
“是,大嫂”坐在位子上的梁立信點瞭點頭,將鴻鵠公司的境況——做瞭匯報。
隨著梁立信的匯報,坐在首座的周媚一時間也不由的頭疼瞭起來,這一次鴻鵠公司面對的不止是來自地下勢力的狙擊,黑的白的一起來。
一時間,周媚心中不由的埋怨起瞭那個躺在醫院的死鬼丈夫,黑色產業居然還保留著黃賭走私這幾個產業,已經在陪女兒傢修身養性十餘年的周媚,在得知公司名下黑色產業的一瞬間,忍不住心中爆瞭個粗口。
梁梟你個傻逼,讓你把公司洗白,你洗瞭個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