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曾是星辰璀璨>PART.3 智慧末刃,獻祭岡田,星星

PART.3 智慧末刃,獻祭岡田,星星

  ……

  狩野月這兩天都沒有看到結城紗織。

  不過這才是正常的模樣,二者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能夠和她獨處過一段時間便已是幸運。

  岡田也沒有再來找狩野月的麻煩,並不是因為他變好瞭,隻是那些信件的滿天飛讓他也陷入到瞭麻煩之中。雖然他是岡田傢的長子,但是那些信件裡的內容惡劣程度著實令人發指,岡田武居然在夜店裡性侵瞭數位少女,相比之下欺負學校同學已經算是小事瞭。

  學校已經作出瞭讓岡田武暫時休學的舉措,說是等事件查明後再來上學。但是大傢都清楚,所謂的查明,就是讓岡田傢去做好善後,比如給那些被強暴的少女們發封口費,對其他的一些受害者進行補償。

  狩野月也得到瞭一筆封口費,數量著實不錯 看得出來岡田傢很重視這場風波,一點也沒有吝嗇 隻是在給錢的同時也不忘警告狩野月拿瞭錢就不要再“說些不存在的事情”。

  不過岡田傢雖然做出瞭這些補償措施,但是岡田武的事跡已經傳遍瞭整個三高,就連在城市另一邊的人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不良少年,就算事情瞭結瞭,岡田武恐怕也不會再來上學瞭。而小夫和大雄兩人似乎也被嚇瞭一跳,行事作風收斂瞭許多。

  狩野月對此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還是沒有什麼朋友,但起碼不會再被人欺負瞭。而且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還要好上幾分,隻要能夠繼續保持下去,那麼交到朋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淋瞭那一場雨後,狩野月已經下定瞭決心,一定要給剛田虎點刻苦銘心的教訓!如果什麼都能用錢搞定的話,那未免太過輕松瞭吧?

  “明天就是舉行祭典的日子瞭啊……”狩野月坐在窗邊,看著遠方操場上肆意奔跑的少年們,眼中流露出瞭向往的神色。

  狩野月已經在想要許什麼願望,才能讓剛田虎終身難忘。不過從教室另一邊傳來的議論聲讓他表情微變。

  “你們聽說瞭嗎?有關岡田同學的那件事?”一個男同學問道。

  “啊嘞?是那些神秘信件大人事情嗎?存在應該麼就人不知道瞭吧?”另一個同學說道。

  “不,是最新的那件事情啦。”

  “嗯?細說?”

  “岡田武昨天中午突然失蹤瞭,明明就住在自己傢的別墅裡,可是岡田傢找遍瞭都沒有找到。”男同學一臉神秘的說道,“據說他是因為作惡多端,被妖怪給抓走瞭!”

  與其對話的同學半信半疑,“你是怎麼知道的?不會是你編得吧?”

  “怎麼會!我有一個在警視廳工作的舅舅,他跟我說的內部消息。”男同學看瞭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我隻跟你一個人說瞭,你可不能跟其他人說啊。”

  “放心,我守口如瓶。”哪個同學拍拍胸脯,一臉可靠的說道。

  隻是在幾個小時後,學校裡的所有人都知道瞭,並且人均有瞭一個在警視廳工作的舅舅。

  晝夜月聽完他們的對話,臉上表情詫異。根據他“無意”間偷聽的消息,岡田武這兩天都被他那暴跳如雷的父親關在瞭傢裡,一是避免他出去惹事,二是擔心哪位發出郵件的神秘人真的按照信上所說,對剛田虎作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誰知道,即使是被禁足在傢,被眾多保鏢緊密保護的岡田武居然也能出事,而且還是以十分離奇的方式失蹤的,明明監控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從來沒有看到可疑人物出現,也依舊消失瞭,就像是被某個超自然力量帶走瞭一樣。

  雖然岡田傢借助結城財團的力量,讓各個媒體都不準發表負面報道,隻是說岡田武被人綁架瞭。但是D市的人群中還是流傳著岡田武是被妖怪抓走瞭這一種說法。

  或許別人隻會以為這是岡田傢為瞭阻止警方帶走岡田武而編出來的借口,但真正見識過超自然力量的狩野月卻本能的意識到不對勁。

  他想起瞭在和結城紗織回城的過程中從天而降的汽車,以及初始平臺裡的那尊巨大雕像。據林克他們多說,蓋隴是被某種存在所重傷,不得已才窩在初始臺地裡修養的。那麼擊敗蓋隴的存在又是怎樣一種存在?是好的還是壞的呢?岡田武的失蹤是出自那一方的手筆呢?

  無論是那一方,都能夠讓狩野月產生警惕。這一次是岡田武,那下一次呢?

  結城財團作為盤踞在D市上空的巨物,這麼多年來幹的壞事可比一個小小的岡田武多得多,那麼作為結城財團的未來接班人,結城紗織會不會也遭到同樣的對待呢?

  “看來必須要去一趟初始臺地瞭!”狩野月在心中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狩野月便背上瞭背包,然後第三次踏上瞭去往初始臺地的旅程。

  ……

  與第一次的熱烈,與第二次的冷清都不同,第三次來到初始臺地的狩野月看到的是一副莊重肅穆,卻帶著詭異的景象。

  這個空間裡的居民都出來瞭,站在房屋中間的道路上,但是卻沒有吵鬧,每一個人都沉默不語,雙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身上的暗紫色長跑是如此的一致,看上去就像是一片暗紫色的海洋。

  狩野月看到這麼多人,卻並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就像是一具具站立的屍體,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起來瞭。

  正當他感到不安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瞭一下,他被嚇瞭一大跳,轉頭看去,發現是一頭金發的林克。

  “抱歉嚇到你瞭。”林克一臉笑容,就像是早就知道他回來一樣,臉上並沒有意外之色。

  “他們在做什麼?”狩野月問道。

  “哦,他們正在祈禱呢,是十分虔誠的,發自內心的祈禱喔。”林克笑著說道,“等祈禱結束後,就要進行祭典的下一項儀式瞭。”

  說完,林克便拉起狩野月,拉著他走進人群當中。

  身穿暗紫色長袍的人們都緊閉雙眼,人群卻十分自然的向兩邊散去,為林克與狩野月二人留出瞭一條直達祭壇的道路。

  行走在人群之中,狩野月卻感覺不到一點活人的溫度,也聽不到一丁點呼吸的聲音,仿佛他們都在屏息凝神,等待著好戲的開演。

  明明被這麼多人包圍,狩野月卻感到寒冷無比,仿佛現在並非是白日,而是身在月下的荒郊野嶺。

  “雖然你加入我們的時間很短,但是蓋隴大人似乎很看重你,看看吧,這一次選中的祭品你一定會感到高興的。”林克帶著狩野月走上瞭祭壇,狩野月這才看發現在蓋隴的雕像前的石床上躺著一個人。

  這會人是如此的眼熟,以至於狩野月隻是從體型便可以知道這個人是誰——剛田武。

  剛田武於前日中午,在防守嚴密的自傢別墅中消失,此前毫無征兆,就像是憑空消失的一般,無蹤無際。不曾想他出現在瞭這裡。

  雖然早已猜測到瞭這種可能性,狩野月還是感到瞭震驚。

  岡田武的四肢被鋼鐵束縛在石床上,呈大字形分開,嘴裡含著一根鐵質棍棒,眼睛裡滿是驚慌與恐懼,當他看到狩野月時,就像是看到瞭救星一樣。

  “嗚嗚嗚嗚!?”剛田武拼命的朝著狩野月求救,在這種極度恐怖的氛圍下,哪怕是仇人看上去也會顯得親切幾分。

  畢竟狩野月還是人類,而臺下那群傢夥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人類。

  “怎麼樣,驚喜嗎?”林克問道。

  “他怎麼會在這裡?”狩野月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這種詭異的氛圍讓他感到發毛。

  “當然是作為祭品獻給蓋隴大人啊。”林克說道。

  “祭品?你們不會是想……”狩野月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林克點瞭點頭。

  “沒錯,當然是把他大卸八塊,用他的血肉和骯臟的靈魂來取悅蓋隴大人啊!”林克理所當然的說道。

  狩野月心中的猜想被證實,身體向後退瞭幾步,直到腰接觸到瞭祭壇的圍欄。

  “怎麼?你害怕瞭嗎?為什麼要害怕呀,明明大傢都在的呀。”林克笑著說道。

  狩野月突然感覺後備一涼,回頭一看,發現原本都在閉著眼睛祈禱的人們同時睜開瞭雙眼,無數雙紫色眼眸齊刷刷的看向他,如同一個個冰冷的怪物。

  “來吧,狩野月,手刃仇敵,真正成為我們的一員!”林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瞭一把刀,刀尖朝著自己遞向狩野月。

  “來吧,月,無論是先砍掉手臂還是腳,蓋隴大人的偉力都能確保他不會立刻死去。你看,這裡還有很多玩具喔。”林克說著挪開身子,指向排列在身後的各種刀具,從剔骨刀到挑刺小匕首,“你可以盡情享受將仇敵剝皮,一點一點剔除血肉的快感喔,快來試試吧,畢竟……大傢都很餓瞭呢。”

  狩野月聽到四周傳來吞咽口水的聲音,祭壇四周的人們已經圍瞭上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渴望和流出嘴的口水都在表面他們的渴求之物。

  狩野月或許猜到瞭蓋隴的賜福所需要的代價是什麼瞭。

  他接過林克手中的刀,在後者贊許的目光中走向岡田武,雖然沒有說話,但卻足以令剛田武陷入極大的恐懼之中。

  剛田武不斷的搖頭,肥胖的身體掙紮不已,然而註定徒勞無功,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眼眶中跳出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狩野月將手裡的刀對準瞭剛田虎的胸口,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很像是被捆在柱子上的豬,等待著被拔毛屠宰。”

  “嗚嗚嗚嗚嗚嗚?!”剛田武眼中透露出極大的恐懼之色,肥胖的身體顫抖不已,鮮血從牙縫中流瞭出來。

  “真是惡心呢,你這個樣子,比在學校裡的呢還要惡心一萬倍。”狩野月回想起瞭在學校裡被剛田武羞辱時的樣子,眼中出現瞭血絲。

  “如果我的身體不適得到瞭強化,那天你的那一棍子就可以殺死我瞭。你應該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吧?”狩野月緩緩說道,冰冷的刀尖已經貼在瞭剛田虎的肥臉之上。

  “不過後來我想瞭想,如果你想讓我死的話,那一棒沒有打死我就應該再來一棒子才對呀。所以,我得出瞭一個結論。”狩野月挪開刀尖,一腳踩在瞭岡田武的臉上,用力踩瞭踩,“你其實並不在意我的死活,就像是人不會在意蟲子分死活一樣。”

  “所以,我也不會殺死你,這會臟掉我的手。而且我也不是專業人士,無法保證能夠讓你體驗到最可怕的痛苦。”狩野月轉頭看向林克,淡淡的說道:“這種事情應該交給更專業的人來做,不是嗎?在割下最後一片肉之前不會死掉,你們應該能夠做到的吧?”

  狩野月將手裡的刀向前遞出,眼中看不見波瀾。

  雖然狩野月沒有動手,但是他給出的答復也讓林克感到滿意,臉上露出瞭笑容,他伸手接過瞭刀,“這是自然。”

  “嗯,我很期待。”狩野月說完,就站到瞭一邊去等候。

  林克拍瞭拍手,一個身穿暗紫色衣袍的男人就爬瞭上來,佝僂的身子不像是狩野月此前所見過的任何一人。

  “給我們的新夥伴表演一下吧。”林克說道。

  這個佝僂的男人看不見臉,但是卻從衣袍下伸出瞭四隻不像是人類的手臂。林克用餘光看向狩野月,發現後者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眼中的欣賞神色更加濃鬱瞭。

  不過在的目光之外,狩野月背在身後的手卻在微微顫抖。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在思索著該如何逃離這裡,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邪教瞭,必須出重拳。

  所幸的是他知道離開這裡後該去哪裡,因為他已經看出瞭那個佝僂之人的身份——虛空魔物,一種在十年前還很常見的生物,現在已經漸漸淡出瞭大眾視野,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一個窩點!

  那個佝僂的身影跳上瞭石床,四隻手握住瞭四把不同的刀具,在剛田虎驚恐的目光中舞動。鋒利的刀片在剛田虎肥胖的身上遊動,如同剪刀剪開窗戶紙一樣,輕而易舉的就劃拉開瞭剛田虎的皮膚,鮮血流淌出來,順著祭壇向四方流淌,臺下的那些人紛紛趴在地上開始舔舐這些血液,臉上露出瞭狩野月那天所見到的幸福笑容。隻不過當日狩野月覺得這些笑容是如此的真誠和熱情,現在隻感到恐怖。

  剛田虎嘴裡的鐵棒被取瞭出來,一種超出人類想象的巨大聲音從他嘴裡傳出,這個聲音像是傢豬被屠宰時發出的痛苦嚎叫 ,讓人聽到都會感到心裡發顫,然而臺下那些人卻反而變得更加興奮起來,仿佛是聽到瞭什麼美妙的音樂一般,雙手高高舉起,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一般。

  不過片刻,佝僂怪物便將剛田虎的碎肉灑向四方,夾帶著血雨,人們臉上帶著鮮血,紫色的眼眸中帶著狂熱,搶到瞭肉的人大肆咀嚼著,沒有搶到的則踮起瞭腳,朝著天空伸出瞭雙手,眼前的景象,伴隨著剛田虎的慘叫,宛如人間地獄。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臭味兒,狩野月竭力控制,才沒有讓自己吐出來。

  剛田虎四肢上的肉都被割瞭下來,露出瞭慘白的骨架,然而即使如此,剛田虎依舊還活著,氣息甚至還很旺盛。隻不過在此刻還能保持住清醒的意識並不是一件好事,岡田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肉一點點被剝離,看著自己的骨頭暴露在空氣中,原本足以讓他昏迷幾十次的劇痛,卻反而讓他越來越清醒,承受著這非人的酷刑。

  他的身體抽搐,嘴裡吐著白沫,眼睛已經快要凸出來瞭,含糊不清的慘叫著,每一次嘶吼都能帶出一些血液。

  佝僂怪物的手臂伸進瞭剛田虎的身體當中,將裡面的內臟搗碎,剛田虎雙眼上翻,感覺自己正在十八層地獄,償還著自己種下的惡果。

  在這地獄之中,唯有狩野月和林克看上去還像正常人。尤其是林克,他的身上居然麼就沾染到一滴血液。這個金發俊俏的美少年,在這樣恐怖的儀式中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姿態,仿佛隻是一個看客。

  他從仆從手裡接過一個盤子,上面裝著剛剛從剛田虎身上割下來的新鮮血肉。

  “這些肉雖然來自罪惡之人,但是已經被蓋隴大人的力量凈化過瞭,非常的美味,你也來品嘗一下吧?”林克端著剛田虎的肉,慢慢朝著狩野月走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狩野月打量著四周,盤算著自己有多大概率能夠逃離這裡。

  臺下的眾人已經陷入瞭癲狂,吃過人類新鮮血肉之後,他們就像是正常人喝瞭美酒一般,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幸福的神色,身子搖搖晃晃,像是因為品嘗美味後而感到飄飄欲仙。

  隨著林克的腳步,狩野月看到餐盤上的剛田虎血肉的顫抖,上面還冒著熱氣。

  “請享用。”林克站在狩野月面前,餐盤上的血肉腥味已經撲鼻而至。

  正當狩野月思索該如何破局之時,突然聽到瞭一聲巨響,空間上方的巖石劇烈顫抖,一些碎石從天上落下,砸到瞭人群之中。

  林克面色一凝,抬頭望去,原本堅硬的石壁上出現瞭一條裂縫。

  “糟糕瞭。”林克沒有再去管狩野月,將手裡的餐盤隨意一丟,朝著祭壇中心跑去。

  狩野月也不知道發生瞭什麼,身後傳來有人被巖石砸到而發出的慘叫聲。狩野月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逃離機會,他一邊躲避著從天而降的石塊,一邊朝著來時的大門跑去。

  轟隆隆的巨響,穹頂之上的巖石裂縫陡然擴大,在虛空信徒的哀嚎聲中崩裂,化作大塊碎石墜落,將數人砸成肉泥。

  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窟窿出,她身上帶著讓人炫目的光亮,隨後宛如流星一般墜落,朝著祭壇飛去。

  正在奔跑中的狩野月用餘光看到瞭她,腳步稍微停滯瞭一下,目光中充斥著詫異與怨恨,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一個箭步沖進瞭傳送門中。

  “噗通!”一聲,狩野月回到瞭現實世界的初始臺地之上。

  與裡面的天崩地裂不同,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怎麼會是她?”狩野月喃喃自語。

  那個火紅色的身影,即使過去瞭十年,也依舊是如此的耀眼。

  狩野月搖瞭搖頭,將心中的怨恨暫時擱置,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離開這裡,將消息傳遞出去。

  狩野月站起身來,剛準備離開時,卻感覺大腦一陣恍惚,腳步也變得虛浮起來。

  “我身體裡的力量,正在消失?!”狩野月握瞭握自己的手掌,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活力正在飛速流逝,似乎即將變成之前的孱弱模樣。

  “果然,借來的東西是要還的,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收取利息。”狩野月目光黯淡,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隻要我將消息傳遞出去,就算是死掉,也會被人記住的吧?”狩野月這樣想著,然後邁動步子,朝著山下跑去。

  他要在自己的身體支付利息之前,離開這裡,回到D市去。

  自從十年前受傷之後,狩野月從未像今天這樣奔跑過,不要命的奔跑,哪怕是透支體力也在所不惜!

  他回想起瞭上一次這樣奔跑,還是在十年前,也是因為虛空魔物,以及那一抹鮮艷的光。

  他想著想著,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身體裡的活力仿佛變成瞭一條條絲線,正在被某種存在從身體裡面剝離。他感覺自己的步子越來越沉重,眼前的道路也在變得模糊起來。

  一個不小心,他踩瞭個空,不知何時已經佝僂的身子朝著前方撲去,身體撞在堅硬的道路上,翻滾著瞭幾圈,最後在山腰涼亭前的空地上停瞭下來。

  『一定要……將魔物出現的消息……傳遞出去!』

  狩野月胸口劇烈欺負,疼痛讓他的神智清醒瞭幾分,他用手在地上爬行,靠著心中的執念硬撐著逐漸虛弱的身體。

  他爬著爬著,突然發現面前多瞭一雙黑色皮鞋。他抬頭看去,發現這雙鞋的主人似乎有些眼熟。

  “呀,真是巧呢。”那是個金發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個細框眼鏡。“我就說過吧,我的直覺很準的,我們果然友見面瞭。”

  “……”狩野月張瞭張嘴,想要將自己看到的景象傳遞給眼前這個男人,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瞭。

  “啊,看上去你今天準備也不是很充分呢。”長相俊朗的男人說道,“那天我忘瞭帶吃的,你給瞭我食物,看來今天也到瞭我回報你的時候瞭呢。”

  “不過看你的樣子,一個面包似乎並不能讓你起死回生。那麼就……”男人將手伸進懷中,從裡面拔出瞭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看上去樸實無華,還有些古樸。隻是狩野月發現這把匕首上帶著虛空的氣息。他瞪大瞭眼睛,努力抬起頭看向這個金發男人。

  “哈哈,放心啦,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這隻是我的……嗯,戰利品吧。既然你的身體已經被虛空侵蝕過瞭,接受他的力量應該不會有什麼排斥反應。”金發男人說完,就把手裡的匕首對準瞭狩野月。“剛開始可能會有一點疼,不過之後就好瞭——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金發男子將匕首用力捅進瞭狩野月的身體當中,狩野月感受到瞭鉆心似的劇痛,那把匕首就像是活物一般鉆進瞭他的身體,然後順著血液的流動在他身體裡鉆來鉆去。

  “好啦,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呢自己瞭。我也要去工作瞭。”金發男人拍瞭拍手,然後站起身來,朝著狩野月的身後走去,一雙金色的翅膀在他身後神展開來。

  狩野月倒在地上,身體無意識的抽搐,視野也逐漸模糊,最終變成瞭無邊無際的黑暗。

  ……

  狩野月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瞭下來。他先是摸瞭摸被刺入匕首的地方,發現哪裡已經愈合瞭,身上也找不到匕首的凸起。

  但是他能夠感受得到匕首的存在,就在他的心臟當中。隨著他心臟的跳動,一股熟悉的力量在他體內流淌,帶給瞭足以維持他生命的活力。

  隻不過這個活力也隻限於維持,他的身體依舊虛弱,他不知道這是因為饑餓,還是因為他真的回到瞭過去的虛弱模樣。

  回頭看向山頂,哪裡一片平靜,在月光下一如既往,仿佛無事發生。他還記得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那一幕,邪惡的獻祭儀式,虛空魔物,鮮艷的星光,以及幾天前認識的那個中年男人朝著初始臺地走去。盡管此刻他心中充滿瞭疑問,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他勉強站起身來,開始慢慢向山下走去,他將手機放在瞭山下,現在隻要到哪裡去,打一個電話給十三區對魔特殊部門,一切都結束瞭。

  正當他這樣想著,他發現前面的樹叢中似乎躺著一個人,在昏暗的夜晚看不清具體模樣。

  他原本準備視而不見,但是某種奇特的感覺湧上心頭,驅使著他托著疲憊的身軀,朝著那個人靠近。

  狩野月撥開雜草,看清瞭那人的模樣。這病麼久讓他松一口氣,反而讓他更加沉默。

  那是一個少女,長的極為動人。一頭柔順的長發直達腰際,此刻披散在她的嬌軀之上。白色連體衣上套著一件紅色的貼身水手服,將少女充滿魔力的身體包裹起來,到達小臂的白色絲質手套與衣服之間的是白皙的肌膚。少女的腿修長而飽滿,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狩野月一眼便認出瞭她,鼎鼎大名的魔法少女——愛露絲。

  強大的魔法少女此刻毫無防備的倒在雜草之中熟睡,宛如一個精致的人偶。

  望著那睡美人一樣的俏臉,狩野月心中升起的卻是夾帶著憤怒與怨恨的烈火。

  十年前,就是因為她,自己身受重傷。在此後的十年裡都如同殘廢一樣生活著,自己的父母也為瞭治好自己而意外去世。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少女,自己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他踉蹌瞭兩步,騎到瞭少女的腰肢上,兩隻手顫抖著伸向少女的粉頸,雙眼佈滿血絲。

  “都說……因為……你!”狩野月低吼著,他抓住瞭少女的脖子,一點一點用力,想要報復她的念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瞭。

  這個可怕的念頭在他隔著窗戶遙望那些奔跑的同齡人時尤為強烈!

  狩野月逐漸加大力氣,沉睡中的少女並沒有因此醒來,隻是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知為何,當狩野月看到少女臉上的痛苦神色時,心臟猛地跳瞭起來。愛露絲的臉看上去有些熟悉,像是他曾見過的人。狩野月開始猶豫起來,最終在即將掐死少女前,他停瞭下來。

  他松開雙手,大口呼吸著空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在最後關頭松手,不過雖然不會殺死她,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他再次打量起這個痛恨的魔法少女,在月光的照射下,少女的五官精致而柔和,如同童話故事裡沉睡的公主,讓人不忍殺害。

  狩野月低下頭,他甚至能夠聞道少女每次呼吸時吐出的蘭香。

  “雖然不殺你,但是這麼多年瞭,我收取點補償也很合理的吧?”狩野月喃喃自語,他雙手撐在少女身旁,然後慢慢降低身子,朝著少女的嘴唇吻瞭上去。

  少女的嘴唇紅潤,柔軟的就像是棉花糖。雖然還在昏迷之中,但是少女依然閉著嘴唇,不讓狩野月的舌頭進入。

  狩野月壓在少女的身上,一隻手伸進瞭少女的水手服裡,絲質連體衣緊緊的包裹在她的身上,摸著就像是在柔軟的瓷器。

  狩野月十分失禮的握住瞭少女的酥胸,然後用力擠壓著,像是要把這十年來的怨恨發泄在少女可憐的乳房上。

  睡夢中的少女皺起瞭眉頭,無意識的嗯瞭一聲。狩野月抓住時機,在少女嘴唇剛剛張開的一瞬間,就將自己的舌頭塞瞭進去。

  “嗚……”少女發出一聲抗拒,但是又很細微的聲音,可惜被狩野月直接無視。

  在狩野月看來,這隻不過是收取一點點小小的補償而已。

  他繼續侵犯著少女的身體,讓少女慢慢把嘴巴張開,好讓他繼續進攻。

  在狩野月不斷的騷擾下,少女的身體有瞭反應,檀口不自覺的張開,狩野月的舌頭更多的部分進入瞭她的小嘴裡。

  少女的口腔十分溫暖,粉舌下意識的就想將入侵者趕出去。然而換來的隻有狩野月更加猛烈的進攻。

  狩野月的舌頭從少女整齊的牙齒上掠過,然後裹挾住瞭少女抵抗的粉舌,與之糾纏在一起,二人的唾液交合,混在瞭一起無法分辨。

  少女皺著眉頭,臉上浮上瞭紅暈,喉頭滾動,被迫將男人的口水吞咽下肚。

  狩野月也同樣如此,貪婪的在少女口腔裡肆意掃蕩,將少女的津液帶回瞭自己的嘴中,然後吞下瞭肚中。

  隨後狩野月感覺一股熱流從小腹中升起,朝著他的四肢流去。

  感受到自己身體裡的變化,狩野月驚詫的看瞭一眼昏迷中的少女。

  『聽說魔法少女的體內擁有魔核,可以治療一切疾病,並且可以使人煥發新生。沒想到口水也可以啊……』

  狩野月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是是久旱逢甘露,來自少女的星辰之力正在修復著他的身體,讓他疲憊不堪的身體再度煥發活力。

  “那要是其他地方……”狩野月眼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咽瞭咽口水,然後想要去撕開少女的衣服。

  然而魔法少女的水手服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狩野月居然撕不開,轉而去撕少女的貼身衣物,發現也撕不開。

  “怎麼會這樣,明明這麼薄……”狩野月用盡瞭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撕開少女身上的白色連體衣,心中感到十分的鬱悶。

  在之前的侵犯過程中,不隻是少女的身體有瞭反應,狩野月的身體也同樣有瞭生理反應。雖然十年前的重傷讓他的身體各方面都遠遠不如常人,但是肉棒卻十分的雄偉,此刻已經因為充血而硬瞭起來。

  他原本想在此處發泄一番,沒想到魔法少女看似單薄的衣著,卻有著如此強大的保護性。狩野月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少女的臉龐,稍加思索後,他脫下瞭褲子,將自己充血的肉棒對準瞭少女的櫻桃小嘴。

  “既然沒有辦法操你的小面,那就用你的嘴來贖罪吧!”得到滋養的狩野月體力變得好瞭許多,他騎在少女的酥胸之上,兩隻手抱住少女的後腦勺,將她的頭抬起。然後將自己的龜頭朝著少女微微張開,還掛著口水的小嘴裡插去。

  少女本能的排斥這個想要進入自己口腔裡的傢夥,但是卻毫無作用,反而是刺激的狩野月的龜頭跳瞭跳。狩野月將自己碩大的龜頭插進瞭少女的小嘴裡,少女柔軟的紅唇裹在狩野月的龜頭上,眼眸緊閉,像是在做什麼噩夢一般。

  愛露絲的小嘴被慢慢撐大,最後被狩野月的龜頭撐成瞭一個大大的字母“O.”。狩野月能夠感受到來自愛露絲舌頭的小小抵觸,隻是這種反抗泰太過柔軟,更像是在獎勵他一樣。

  狩野月挺著屁股,將自己的肉棒用力向少女的口腔裡捅去。少女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呼吸因為狩野月插入的過多而陷入停滯,小臉漲得通紅。

  狩野月見少女快要窒息的樣子,便將肉棒拔瞭一部分出來,等少女稍微喘息瞭兩口空氣,又猛地一挺,將自己的肉棒填滿瞭少女溫潤的口腔。

  “噗嗤!”一聲,狩野月的龜頭一下子頂在瞭少女的口腔深處,卡在瞭她的喉嚨中。

  當狩野月的肉棒拔出後,少女“咳咳!”兩聲,臉上佈滿瞭抗拒的神色。

  隻不過狩野月還麼就發泄出來,自然不會這麼輕松的就放過她。

  狩野月試過幾次之後,切換瞭一下姿勢,雙手抱住少女的頭,開始用力朝自己胯下塞去。

  粗壯的肉棒在少女的嘴唇中快速抽插,少女柔軟的喉嚨被兇猛的撞擊著,肉棒拔出和插入時的巨響“噗呲噗呲噗”的在這荒蕪的地區響起,將路過的小動物都嚇得逃離。

  狩野月沒有絲毫的憐憫,瘋狂的抽插著少女的小嘴,將自己的肉棒盡量插的更深。少女的頭就像是他的玩具似的,被他無情的抽插著小嘴。

  狩野月不知道肏瞭多久,最後低吼一聲,將自己的龜頭一下子捅進瞭少女的喉嚨之中,大量的精液噴湧而出,滾燙的精液直接射進瞭少女的食管當中,讓少女的嬌軀為之顫抖。

  狩野月將自己疲軟的肉棒從少女的小嘴裡拔出,上面還帶著少女的口水,以及少許精液。

  狩野月用少女的柔順的秀發擦瞭一下自己的肉棒,狩野月休息瞭一會兒之後,從少女的身上站瞭起來,他瞥瞭一眼躺在草叢中的少女,她的嘴裡還有因為咳嗽而吐出的精液,看上去有些可憐。

  狩野月提上褲子,準備就此離開,不過剛走幾步,他就停下瞭腳步,回頭看向少女。

  “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還不夠你彌補我這十年來所受的屈辱呢。”狩野月嘀咕道,然後將少女抱瞭起來,朝著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