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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起來瞭啊?過年好,過年好……」志揚從樓下上來,看到張琦已經穿戴整齊的在客廳裡正襟危坐,就過來招呼道。

  「程大哥,過年好!」張琦起來和志揚打瞭個招呼,他現在覺得頭有點迷糊,他昨晚根本沒進客房睡,隻是在廳裡沙發上挨瞭半宿。隻是他早上醒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幫他脫瞭鞋、蓋瞭被,不然隻怕已經凍感冒瞭。

  「他呀,剛才我起來的時候就看他在沙發上那麼靠著。你們也是,把人叫來,就這麼虐待人傢,我看不過還給他蓋瞭件大衣。」柔然笑著,一下仰到沙發上說道。

  「呀,不都給你準備好地方瞭,這麼見外……這麼冷的天,這屋有暖氣也不太暖和的。沒凍著吧,真對不起。」嘉嘉抱歉的說道。

  「沒事、沒事……不好意思弄得太麻煩。早上有點困瞭,就想在這靠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瞭。」張琦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嘿嘿……這個新年過得特別吧?這不也不傻?還知道給自己找瞭床被。」柔然看到他座位邊上,已經疊整齊瞭的一床被笑道。

  「我……」張琦有點窘瞭,他還真不知道是誰在他睡著的時候,替他蓋上的。

  「大傢早啊。」娜娜款款的從樓上走瞭下來,走到大傢面前。「早啊,姐姐、姐夫,新年快樂。」、「柔然姐新年快樂。」、走到張琦面前,她卻微微一遲疑才說道:「張哥新年快樂。」「呵呵,快樂、快樂,來,坐下說。」然後有些玩味的看瞭張琦一眼,他知道瞭娜娜已經聽進去瞭昨晚上他們的談話,從她今天早上的精氣神的轉變來看,她肯定是有瞭自己的考慮,不要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如果非要有一個理由的話,也隻能歸結為父女間特有的精神聯系。

  程傢的沙發是1+2+3的組合沙發,嘉嘉和志揚坐在雙人座沙發上,柔然霸占瞭單人的沙發,現在剩下的位置就隻剩下張琦身邊上的座位瞭。

  柔然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拉著娜娜就座,還把她往張琦身邊上擠瞭擠說道:

  「好瞭,表耽誤時間瞭,言歸正傳,好運常來,紅包拿來。」柔然迫不及待的伸手像志揚討要紅包。

  「吶,早都準備好瞭。」志揚笑著把一個單獨的紅包遞給瞭柔然。

  「嘻嘻……姐夫新年快樂,紅包拿來。」娜娜也跟著伸手道。

  「吶,你的,新年新氣象,沖沖喜。」志揚也遞給娜娜一份,同時祝福道。

  「謝謝。」難得見到娜娜臉上有瞭笑意,一傢人都感到高興,能夠讓她在一夜間發生這種轉變的人,卻是……大傢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集中到瞭張琦身上,隻把他看的有些手足無措。

  「我去看看祖爾,然後準備點早飯。」嘉嘉看氣氛有些尷尬,笑著借故走開道。

  「那我去散散步,順便去買點豆漿油條回來。」志揚也忍著笑意咳嗽兩聲道。

  「嗯,那我幫嘉嘉。」「你別來瞭,你跟著去買早點吧。」嘉嘉笑著打發道。

  一轉眼,廳裡就剩下瞭張琦和娜娜兩個人坐在一張沙發上,動作也還是維持在剛才被柔然擠的貼在一起的狀態。

  「咳咳……娜娜,沒那麼擠瞭,你能不能稍微過去一點?」張琦清清嗓子說道,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娜娜沒說話,偷笑著往邊上挪瞭挪。越與張琦相處久瞭,她就越發現他真的很單純。

  「你今天看起來,不一樣瞭,開心瞭許多。」張琦努力找著話題。

  「怎麼瞭?非要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啊?那也好辦。」「沒,不是那意思……我當然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張琦有些著急的解釋道,結果話一出口,就後悔有點太過直白瞭。

  娜娜聽瞭微微臉一紅道:「謝謝你,張哥。哦,對瞭,還沒給你拜年呢,祝你新年快樂、工作順利、身體健康、心想事成。」「呵呵……也祝你萬事順利,身體早日康復。」張琦聽到娜娜說心想事成,心裡不由一陣嘆息,如果真的能夠心想事成就好瞭。

  「昨晚上睡的好嗎?」張琦回過神來,看娜娜正在看著有些出神的他微笑,又看著她整個整,已經疊得很整齊被子。「開始有點冷,後來很溫暖。你呢?」

  「還好吧,中間讓人吵醒瞭一次,後來睡得也挺好。」娜娜的嘴角上揚成一個迷人的曲線,微笑的看著張琦說道。

  「啊?」張琦隻感覺臉上騰地一下就紅瞭。「那你聽見瞭什麼沒?」

  「那……也沒什麼,就是後來起來看看,結果看你就這麼靠在沙發上睡著瞭,就給你拿瞭條被子幫你蓋上瞭。」娜娜還在低頭玩著被角說道。

  張琦也是臉上微微一紅,心裡卻十分歡喜,猜瞭半天,果然是娜娜細心為他蓋得被。而且,她似乎已經聽到瞭昨晚自己和程志揚的談話,如此說來,自己是不是可以就此向她坦白?

  卻又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那個……娜娜,我有句話想對你說。」「嗯,你說吧。」

  娜娜抬起頭來,臉紅紅的看著他。

  「嗯……其實吧……我這個人,這個……工作性質決定瞭,我沒什麼女人緣,我人也比較木訥……」「還好瞭,其實張哥你挺細心地,為人也熱情。」

  「是嗎?呵呵……謝謝誇獎。我不怕你笑話,我之前從來沒有正式交過女朋友,而你現在也……其實我想……」張琦一面猶豫的說道,一面低頭觀察著娜娜的表情,看她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做任何表態,所以,越說越沒有信心。但是,話說道這份上瞭,也不差多說一句,張琦鼓瞭口氣說道:「所以,我想請你做我女朋友。」娜娜想瞭想,卻也沒有顯得特別激動或是特別反感,還是很平靜的說道:「其實,我的情況,你都瞭解瞭……如果你隻是因為可憐我的遭遇,才說出這樣的話。我很謝謝你,張哥。」「如果我說不是呢?」「那……你這麼說說……是不是有點太不正式瞭?」娜娜低頭說道,但是如果張琦現在低頭看她的表情的話,就會發現丫頭臉上壞壞的微笑。

  「你等一下……」張琦蹭的站瞭起來,跑出大門去。娜娜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跟著站起來看看他跑哪去瞭,隻見張琦很快又跑瞭回來,手裡卻多瞭一束鮮花。「送給你……」娜娜有些驚訝的接過瞭花束,香水百合、三色康乃馨……一束蠻大的花束。「你還是早有預謀的啊?是昨天從賓館回來之後買的?」張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就是昨晚上打瞭段璧之後……你知道瞭?」「你把他打瞭?你怎麼這麼沖動?把他打的重不重?你是警察……萬一他要追究,會不會對你有影響?」娜娜有些驚訝的問道,她隻知道他們去碰到瞭段璧和米歇爾在一起,卻不知道張琦打瞭段璧的事。

  張琦以為她要怪罪自己打瞭段璧,但是聽聽她也很關心自己才說道:「我昨天實在是氣大瞭,把他堵在屋子裡給瞭他一拳,沒真打他……」「那你也……哎,說你什麼好,以後不準瞭吶。」「那……你這是同意瞭?」張琦小心的問道。

  「嗯,看你滿有誠意的,我就勉強收下瞭,再有……以後我要玫瑰,又不是過教師節、母親節,不要康乃馨。」「收到。」張琦隻感到一陣狂喜,上前一把抱住瞭娜娜。心裡卻在出虛汗,千萬不能讓她知道這花是在醫院門口買的……他也沒辦法,年三十到哪都關門,他還是好容易挑瞭一束不那麼俗氣的。

  「呀,好瞭……瘋瘋癲癲的,一點沒大人樣……」真像個大孩子,娜娜心裡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有些擋隘的花放下,輕輕反摟著張琦說道。

  「我隻是太高興瞭,你掐我一下吧……我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有點像在做夢。」

  張琦這才想起娜娜脖子上還打著石膏,問道:「沒弄疼你吧?沒傷到脖子吧?」

  娜娜看他這麼在意自己,心裡甜甜的,心裡十分受用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沒……那你還是繼續做夢去吧。我去找個花瓶去把花插起來。」娜娜含羞的逃瞭開去,轉身上樓去瞭。「姐,幫我找個花瓶……」而此刻,在冷清清的大道上散步的志揚和柔然也在往回走瞭,「瑟瑟……好冷啊,這麼冷天,逼著我們出來遛彎。」柔然抱怨道,他們轉瞭一圈,自然沒有人在年初一出攤賣早點瞭。

  「叫你多穿點,一向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志揚現在更冷,因為知道柔然怕冷,所以他早就把大衣脫給瞭柔然,別看她出門的時候像隻春天般的小鳥嘰嘰喳喳的,沒三分鐘就蔫瞭。

  「來,我背著你吧,我多運動下,還能暖和點。」

  柔然也不客氣,一下子蹭到志揚背上。「嘻嘻……看我多好,給你多穿件大衣,這可是真皮的。」柔然得瞭便宜還賣乖的得意道。

  志揚笑笑沒說話,背著一個美女怎麼也不算一件苦差吧。再加上柔然本身體態輕盈,不到百斤的體重,對於志揚來說確實也不算太大負擔。「哎……」

  「嘆什麼氣啊?」柔然用頭發搔著志揚的耳朵問道。

  「癢啊,你再鬧我可把你扔下來瞭哈……」志揚癢的厲害,卻又沒法去撓,氣急敗壞的笑罵道。

  「嘻嘻……你舍得嗎?」柔然也沒繼續作弄志揚,笑著停瞭手。

  「吶,還你。」

  「什麼啊?」志揚偏頭問道。

  「我都摸出來瞭,估計又是張大額支票吧?你收回去吧,我不想讓自己覺得像是在用身體賺錢……」「再說我可打你屁屁瞭……你現在生活沒有來源,嘉嘉都告訴我瞭,你爸又把錢都輸光瞭,原來你不是都指著奶奶的退休金交學費嗎?再加上自己打零工,那點錢能夠用瞭?何況你奶奶現在也不在瞭……」柔然眼裡含著淚說:「我……」「傻孩子,自從那天你跟我說,你想繼續完成學業,我就把這錢準備下瞭,當然我不想你覺得我們之間,隻是靠錢來維系關系。所以想在適當的時候再和你談開,難道到瞭現在我們彼此間還需要這麼見外嗎?」

  志揚背著柔然走瞭一陣,覺得有些累瞭,順勢把她放下來,看著她問道。

  「當然不是。隻是我欠你的太多瞭,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得瞭。」

  柔然「你不是已經把自己都給我瞭……就當是做老板的讓員工去深造,回來好更好的給我服務好瞭。」「切,真是好爛的比喻……哎,還真是,看來是逃不瞭為奴為婢的身份瞭。」

  柔然也不客氣,又跳到志揚背上。「嘻嘻……那我看看我這次又得瞭多少利?」說著就去拆信封去瞭。

  「喂……有這樣為奴為婢的嗎?騎在老爺頭上作威作福的。」志揚很無奈的笑罵道。

  「嘻嘻……那你背不背嗎?」「背……」「那不就結瞭,快點走,我餓瞭。對瞭,給嘉嘉打個電話,告訴她沒買到豆漿……」一路嬉笑,到傢門口,柔然才很「自覺」的從志揚身上下來。「喂,娜娜,什麼事這麼高興?跟吃瞭蜜蜂屎似的。」柔然看著大傢都在餐桌邊上就坐瞭,娜娜笑容滿面的坐在嘉嘉和張琦中間,就出言調戲道。

  「剛才咬瞭你一小口,快過來坐吧……蜜蜂屎小姐。」娜娜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哈哈……」大傢聽她倆在那鬥嘴,都開心的笑瞭起來。主要還是為娜娜回復往日的開朗而感到高興。

  「祖爾,你好點瞭?」柔然看到祖爾有點沒精打采的,就坐在她身邊關心的問道。

  「嗯,還是稍微有點頭暈,醫生說再吃點藥就好瞭,不過這感冒藥還是滿厲害的……」祖爾晃瞭晃手邊的小藥罐說道。

  「你不知道中國人不但抗病能力強,抗藥能力也強嗎?」「大概是吧,在巴黎也是,我們剛到巴黎時候,嘉嘉基本上沒事,我和…米,我就吐瞭好幾天,又發燒的。」「我們說的,叫水土問題。飲用水和空氣流通造成的。臨海要好很多的,你要是去瞭別的城市,去北京,那可有你受得瞭。」柔然笑道。

  「嗯,大概是吧。」在北京時候沒出機場,但是她聽柔然一說,感覺也很有道理。

  吃完早飯,祖爾又回屋休息去瞭,志揚和張琦在客廳裡閑聊著,留下瞭娜娜和柔然倆在收拾餐桌。

  「喂,娜娜,那個木頭怎麼樣啊?」「嘻嘻……也沒你說的那樣吧?……今早上還送我一束花呢。」「真假?這還真看不出來呢。」柔然回頭很懷疑的瞄瞭一下,心裡卻有點吃味兒,自己好像還沒收到過花呢。

  娜娜看出柔然有些不痛快,知道自己說錯話瞭,趕緊說道:「哎,柔然姐,你和我爸到底怎麼樣瞭?」「怎麼瞭?急著改口管我叫媽呀?」柔然故意氣她說道。

  「去你……壓歲錢先拿來還可以考慮。」「切,你敢叫我就敢答應。」

  「哈哈……想死吧你,我才不叫呢……」「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志揚和張琦走過來問道。

  「嗯?沒呢,女人間的話題,少問。」娜娜擺擺手打發他們別來搗亂。

  「你們要出門?準備去哪?」「我們想一會出門去把車提回來。還是我們一塊兒出去轉轉?」志揚提出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來。

  「還是不要瞭吧,還好幾個病號呢。」柔然搖頭道。

  「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娜娜拉著張琦說道。

  「嗯。」「你們倆這是……?」志揚笑著問道。

  「呵呵……囡囡答應考察我一段時間。」張琦嘿嘿的撓頭憨笑道。

  「傻樣……還能在傻點不?」娜娜有些不好意思的嗔道。

  「哈哈……」柔然和志揚都笑瞭,更是把娜娜和張琦窘得不好意思說話,新年伊始,似乎預示瞭這是一個不錯的開端……「好無聊啊……大過年的,就撇下我們四個在傢帶孩子。」

  轉眼間,已經是年初四的晚上,嘉嘉拿筷子戳著面前的飯碗抱怨道。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志揚和一般老朋友喝酒的日子,張琦也被志揚拉去擋酒瞭。

  「是啊,張琦也是……不知道娜娜都快要走瞭,他就不知道多陪陪你,還跟著去瞎鬧。」

  柔然也跟著抱怨。這幾天來,張琦也和一傢人混熟瞭,每天不值班或者下班之後就跑來程傢,直到深夜才走。

  「哎……其實也還好,就是回去一禮拜,不馬上就回來瞭,他要不去,隻怕姐姐好擔心瞭。」白天,志揚帶著娜娜去把脖子上的石膏拆瞭,她還是想回溫哥華把東西收拾下帶回來。

  雖然感覺也沒什麼太過重要的東西,但是總是感覺要有個交代,即便對媽媽還有很大的抵觸情緒。

  「嘉嘉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巴黎?」祖爾問道。

  「我還不清楚,可能陪著妹妹在國內呆一陣吧,要給她辦去歐洲的簽證。你有什麼打算呢,祖爾?」

  「我想跟你們一起呆一陣兒,不想回去跟克萊爾、約瑟芬她們再去鬧瞭,我很累。」祖爾嘆息道,如今連米歇爾都不在她身邊瞭,她感到自己非常孤獨。

  但是她現在能選擇的去向不多,當年為瞭巴黎的時裝夢想,她離開瞭傢。而今,她發現巴黎紙醉金迷的生活,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浪漫,同時她也厭倦瞭同行間的相互排擠和貌合神離的爭鬥,如果不是以前有米歇爾替她擋在前面,她早就放棄瞭。當年叱吒T形臺,成為那些鎂光燈前萬眾矚目的焦點的夢想,越接近它,越讓祖爾覺得它離自己遠去,那個圈子太復雜,不適合她。

  「你中文說的這麼好,是不是有想法想要在這裡常住啊?」娜娜問道。

  「其實這裡挺好……出門瞭,街上的人也都對我很熱情,都主動跟我打招呼、歡迎我。我挺喜歡這種……應該是嘉嘉說的人情味兒吧?」祖爾想想說道。

  怕是路上行人當耍猴那麼當新鮮看瞭,嘉嘉、娜娜和柔然全部心裡狂汗的想……「我們出去唱歌去吧?」吃晚飯,看著嘉嘉三人收拾完桌子,早偷懶跑到廳裡逗孩子的柔然問道。

  「餿主意。」嘉嘉斜瞭她一眼,笑罵一句道。

  「打麻將?」祖爾提議道。

  「啊?」娜娜和柔然狂汗-_-|||,她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哈哈……在巴黎,我們早就把祖爾訓練出來瞭。四川牌、上海牌、臺灣牌、窮胡樣樣精通……癮比我還大呢。」嘉嘉笑道。

  「可是我不會啊……」娜娜弱弱的說道。

  「嘉嘉不是說所有中國人都會打麻將嗎?」祖爾問道。

  「極少、極少……不會可以學嘛,要不然閑著做什麼?」柔然也起哄道。

  「我們還有企業傢。」娜娜建議道。

  「Monopoly?這個也好玩,我很多年沒有玩瞭。」祖爾也躍躍欲試的想要一試身手。

  「天吶,你們多大瞭?那是給淘淘這年紀玩的好不好。」柔然舉舉身前小淘氣說道。

  「哈哈……不管、不管,誰讓我不會打麻將呢。」娜娜就是不明白那種沉悶的麻將遊戲,怎麼能讓人一坐下來就七八個小時不動地方的在那折騰。

  「幹脆我們下去看電影吧?」嘉嘉提議道。

  「有什麼好電影?」祖爾問道。

  「嗯……有蝙蝠俠歸來、史密斯夫婦還有金剛,不過是槍版的。」為瞭照顧祖爾,嘉嘉挑瞭幾部美語片說道。

  「金剛?那不是才在北美上映一個禮拜?」祖爾驚奇的問道。

  「嘿嘿……同步上映、同步上映……」柔然嗤嗤笑道。

  「呃,還有幾個中國的大片,你要不要看看?」嘉嘉知道再說下去,祖爾又要拋出版權問題瞭。她和志揚好幾年沒回來瞭,年前再見盜版碟,那真是親切的不得瞭,嘉嘉一下子就劃拉回來十幾張。

  「哦?好看嗎?」祖爾問道。

  「沒看呢,有英文字幕的,你要不要看看?」「好啊。」祖爾最終挑瞭一張《黃金甲》,嘉嘉對於當年賀歲檔的大片抱有不小的熱情的,她挺喜歡老謀子的電影創意,雖然聽說劇本是改編自曹禺的《雷雨》,劇情基本上已經明瞭,但是對於這部電影也很期待。電影開始,絢麗的畫面和劇中發哥等人的出演,確實是很吸引眼球,但是隨著劇情的發展,隻剩下空乏飄渺的劇情和乏味的搞笑打鬥場面,以及劇中人物長篇大段的枯燥對白,劇情過半就讓四個女生睡瞭一對兒半……隻有柔然還在喜滋滋的看著偶像周傑倫的表演。

  半夢半醒之間,嘉嘉聽到樓上有聲音,就說道:「大概是老公回來瞭,我上去看看。」

  祖爾也說道:「嗯……我想上去喝點水。」也跟著跑瞭。

  娜娜睡得比較沉,沒被驚醒,而柔然還看的津津有味,也沒多在意她們。

  「沒喝多吧?」祖爾把嘉嘉沏好的茶端給志揚問道。

  「沒事,倒是讓小張給我擋瞭不少。」志揚指瞭指張琦說道。

  張琦沒說話,他隻覺胃裡還在翻騰,隻怕一張口就要吐出來。今天志揚是帶著他去赴江局長的約,領導叫他喝,他能說不喝?看到祖爾遞過來茶杯,順手接過放在一邊,就是這幾下動作,更讓他覺得胃裡翻湧難以自抑,強忍著跑到廁所裡一陣狂嘔……等他走回來時候,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太失禮瞭……」

  但是卻見他臉色明顯的好瞭許多。

  「沒事,今天要不是你跟著去瞭,回來吐得就是他瞭。」嘉嘉笑著遞過條濕毛巾來給他。

  她也知道如果真能忍,張琦絕對不會在自己傢人面前露怯的。

  「你們今天這是喝瞭多少?」「嗯……老江今天是明擺瞭要叫我橫著出來……我們六個開瞭4瓶白酒,兩箱啤的,最後還啟瞭三瓶洋酒……」志揚掰著指頭數著,看嘉嘉臉色越來越差,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人傢前陣兒為咱們跑前跑後的,這個時候,大過年的也不好掃瞭人傢興。我倒是沒事張琦跟老江倆人,老江一杯他陪三杯,能站著回來,已經不易瞭……不過,怎麼說囡囡是他女朋友,這酒他喝得也不冤,呵呵……」張琦苦笑著心想,那我能說不值嗎?」確實是心裡高興……看來這喝酒就是要看心情,我還真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沒發現我原來這麼能喝。」

  「好啦,兩個人這麼沒正經,我看你們這麼投緣,幹脆拜把子得瞭,省的老是每天覺得相見恨晚,跟什麼似的。」嘉嘉笑著嗔道。

  「過來吃點面吧,給你們下的。」

  嘉嘉知道他們出去喝酒,肯定沒怎麼好好吃東西,肯定胃裡空落,所以剛才沏完瞭茶,就把早先熬好的骨湯裡下瞭掛面,又給他們每人臥瞭倆荷包蛋。

  「還真是,光喝瞭一頓,胃裡難受的很,來,小張,吃點湯面,胃裡能好受點。」志揚拉著張琦說道。

  張琦吐完瞭,覺得清醒瞭些,但是酒勁上頭,走路也有點打晃瞭,隻是稀裡糊塗的由著志揚拽著吃瞭兩口。

  「怎麼醉成這樣……」娜娜聽見聲音,也從樓下上來,看張琦的樣子,不禁有些皺眉。

  「行瞭,也別怪他瞭,替你姐夫擋瞭不少酒,加上他領導聽說瞭你倆現在一起,刻意灌他……」嘉嘉勸道。

  「哎……」娜娜聽得心裡一軟,真是個傻瓜……坐在張琦邊上,看著他醉眼惺忪的在那挑著兩根面條。

  「哎……」娜娜接過他手裡的筷子,拿起一把湯匙,挑起面條來,圈起來放在湯匙上,送到張琦嘴邊。

  張琦雖然喝多瞭,但是心裡卻還明白,很欣慰的笑笑,以示對娜娜的感謝,卻沒有開口,還怕舌頭打卷露怯讓她生氣。

  「哎……我這沒這待遇……」志揚在一邊嘆氣道。

  「乖乖吃面吧……今天事都是你攛掇的……一會兒自己小屋睡去,一身酒氣。」嘉嘉沒好氣的嗔道。

  「哈哈……」娜娜、祖爾和張琦都笑著,看志揚吃癟的樣子,平時真的不很多見。

  「你們回來瞭?」柔然終於看完電影,對於戲劇學院畢業的學生來說,這部電影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柔然自覺從攝影撲捉鏡頭,人物心理刻畫方面,都有所感悟,所以剛才一直在樓下消化,沒有急著上來。直到聽到大傢在飯廳裡嬉笑,她才蹦蹦噠噠的上來,搬凳子靠在志揚身邊坐下。

  「嗯,剛才做什麼呢?」志揚柔聲問道。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已經逐漸半公開化瞭,所以在傢裡也就沒有那麼多避諱瞭,隻是祖爾還在兩人親昵間,露出一絲有些幽怨的神色。

  「沒什麼,我們自己在傢也沒意思,看瞭張碟,《黃金甲》。」

  「好看嗎?」張琦問娜娜道。

  「還行吧……隻能說讓我現在期待《夜宴》」娜娜一邊吹瞭下面條喂他,一邊說道,言下之意,對張藝謀的電影並不是太滿意。

  「嗯,我覺得開始造勢時候的噱頭太失敗瞭,劇本選的不好,基本上都知道劇情的走勢瞭,一點創新都沒有,是吧,柔然?」嘉嘉說道。

  「有點吧,但是演員演技,鏡頭畫面的把握,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柔然說道。

  「我說啊,嘩眾取寵,把年代設定的很模糊,許多地方為瞭想要取悅外國觀眾改得不倫不類的,祖爾你覺得能接受嗎?我看老謀子是想奧斯卡獎想的有些魔怔瞭。」娜娜很不客氣的批道。

  祖爾很無辜的說道:「我隻能大體上知道發生瞭什麼事……」第一次看中文電影,她能跟上字幕就不錯瞭,根本沒註意畫面如何,更何況到瞭劇情一半她就睡著瞭。

  「失敗……」嘉嘉搖搖頭道。

  「嗯,同感……」娜娜也隨聲附和姐姐道。

  「其實還好瞭,發哥,鞏俐阿姨,還有劉燁、周傑倫都挺出彩的,特別鞏俐和周傑倫那一場對手戲的大段對白。」柔然還是用比較專業的眼光,給予瞭電影客觀的評價。

  「周傑倫最離譜瞭,導演也不說給他找個配音演員,吐字不清不說,還一口臺灣腔,跟整部戲格調完全統一不起來。」嘉嘉埋怨道。

  「呵呵……好瞭,為個電影能打起來,也不早瞭,都10點多瞭,今天是沒精力玩瞭,張琦也受不瞭這折騰瞭,大傢早點休息吧。」志揚看柔然還要再辯,趕緊打岔道。

  張琦也很配合的「砰」然臥倒在桌子上,被志揚架回的客房。娜娜在床邊守著看瞭一陣兒,頗有心事的嘆瞭口氣,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照顧過喝醉的段璧……想到那個人,她不由心中氣餒。「傻瓜,幹嘛要這麼拼命……」搖搖頭關上燈回房去瞭。

  祖爾黯然回房。未幾,隻聽見有人敲門,卻沒見門口有人,隻是見到門口擺瞭一束玫瑰花,上面一張卡片……她看後,也不知自己心中酸甜,但是想到他心裡還裝著自己,不由還是開心的一笑進瞭房去。

  嘉嘉和抱著孩子的柔然回房,兩個人還在為周傑倫的演技爭執不已。

  「我就是喜歡周傑倫,哼,不許你說他壞話,不然我就欺負你兒子。」柔然還是不依不饒,揪著自立的小臉說道。

  「放手……什麼樣子,不許欺負我兒子。」嘉嘉一手奪過孩子,心疼的揉道。看兒子還在呵呵直笑,對著她「吶吶吶吶」的說著些他自己的語言。逗得嘉嘉莞爾一笑,知道柔然剛才是把他逗樂瞭,但是看她揪著孩子臉皮,當媽的也真的心痛,不禁埋怨兩句。

  「梆梆……」「進來就是瞭,還敲門。」柔然在梳妝臺前卸妝,看嘉嘉在床上逗孩子,也沒有起來開門的意思,就開口說道。

  「哎……真失敗,是不是真像老話裡說的:」兩個和尚沒水喝‘。「志揚並沒有進門,還在門外說道。

  嘉嘉笑著起來開門道:「我的大老爺,要不要這麼吃醋啊?」「怎麼瞭,嘉嘉?他那藏瞭什麼東西啊?」柔然聽嘉嘉忽然沒瞭聲響,又聽到門口有包裝紙摩擦的聲音,一邊挽著發髻,一邊回頭問道,等她回過頭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卻呆住瞭。

  「發~~~」自立躺在大床上興奮的拍打著床面笑道。

  「吶,送你的。」志揚從一大捧鮮花後面露出頭來,將其中一半遞給瞭柔然。卻原來是他和張琦出門,看到張琦買花,才想起自己還沒有送過花給柔然,不禁歉然的買瞭99朵玫瑰包起,後來又想不能厚此薄彼,又買瞭99朵送給妻子。

  而張琦那束花稍嫌寒摻,他又多買瞭一束,把換下來的那束小的花束,放到瞭祖爾的門口,作為她幫著帶孩子的感謝和對她生病的慰問。不過,這一晚最高興的應該是花店老板瞭,店裡所有的玫瑰都被包圓瞭,就是苦瞭花店周邊想要買花的年輕人。

  「嗯?嘉嘉呢?」鮮花的魔力是無限的。當柔然大腦回復運轉時,已經被脫得光光的,躺在志揚身邊瞭。

  「隔壁小屋哄孩子睡覺呢。」「哦……怎麼突然想起給我們送花瞭?」

  「聽說某些同志看人傢有花,自己沒有有些眼饞……嘿嘿……」志揚習慣性的挑弄著柔然前額的劉海說道。

  「嗯,就是,眼饞死瞭,謝謝老公。」柔然主動雙手環上情人的脖子,獻上香吻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歡喜。

  兩人相互愛撫著彼此,四腿糾纏的的熱情擁吻著,滑膩的唇舌糾纏在一起,不斷的從對方口中汲取,再也不辨方向,志揚深深的沉迷在瞭女孩兒的溫柔熱情中。

  不知道過瞭多久,可能是三五分鐘,也可能是幾個小時,柔然已經迷醉的失去瞭基本的判斷能力,直到她覺得有些幹渴,才輕輕的推開瞭志揚。但是,僅僅隻是互換瞭一個眼神,她還是敵不過心中的喜悅,任由志揚再次吻上瞭自己的櫻唇。

  「喜歡嗎?」又過瞭良久,直到兩人反復糾纏瞭數次,或瘋狂的深吻,或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志揚微笑著問道。

  柔然臉一紅,沒有回答。天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是花?是這一連串激情的吻?

  「都說你沒有嘉嘉仔細……浪費我一份精心的準備。」志揚看到柔然有些迷茫的看著他,從背後的床頭櫃上拿過瞭一個首飾盒來。「沒發現吧?藏在花叢中的……一個小秘密。」柔然沒有羞赧的大方接過,是一顆並不張揚的鉆戒,很清新的曲線造型。她把戒指交到右手,想戴在左手無名指上,但是微微遲疑一下,最終還是戴在瞭中指上。「訂婚是鉆戒,結婚是素戒……還是戴著中指上吧。」

  「丫頭心事還挺多……」「哎,人傢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戴另一個瞭,還不讓人發發牢騷啊?」柔然有些幽怨的說道。

  「我想好瞭,等你畢業瞭,我們去拉斯維加斯登記去,那裡手續很簡單。」

  志揚握著柔然的手,輕吻瞭一下她的額頭說道。「唯一遺憾的是,沒法在你的親友面前,讓他們見證我們的愛情。」「拿到沒什麼,反正我最親的媽媽和奶奶都已經不在瞭……我隻有你和嘉嘉瞭。」柔然靠在志揚的胸膛上幽幽說道。

  「跟你爸爸真的沒有緩和的可能瞭嗎?可恨之人想必當有可憐之處……要不要我來溝通一下?」志揚還是關切的問瞭一句。

  柔然搖搖頭道:「你不懂的,他沒救瞭,我不能讓你牽涉進來,不然……哎……」柔然皺眉搖頭道,她能夠預見到,如果自己爸爸知道自己的愛人是一個大富翁時候的嘴臉。「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既然這麼說瞭,志揚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拍拍女孩光滑的背脊,表示安慰。把自己女兒逼去出賣身體,他也能明白柔然這些年來忍受瞭多大的壓抑,如果不是當年自己湊巧幫她度過瞭那一難關,現在她會是一個什麼樣子?也不是很難預見。

  「我想要……」柔然膩在志揚懷裡,在他胸口畫著圈圈小聲說道。

  「小色女……」志揚知道她創處早好瞭,這幾天一直有意無意的挑逗暗示自己,隻不過前陣因為娜娜的事,稍微有些冷落瞭她,想到這兒,志揚更覺得有些對不住柔然,很溫柔的將她抱起,翻身躺在下面,讓柔然伏在自己身上。

  柔然有些羞澀,但是卻沒有抗拒,反而從眼神中透露出瞭一絲躍躍欲試的神采。

  「聽她們講,這種姿勢可以讓男人更持久一點,讓女人更有快感,是這樣吧?」柔然並沒有急著開始運動,隻是摟著志揚的脖子問道。

  志揚差點被柔然這個問題給噎到,「難道現在的女大學生,平時沒事都交流這種經驗嗎?」

  「我才懶得和她們摻和呢……不過偷偷聽到的罷瞭……嗯,喜歡嗎?」柔然用套在手上的發帶,把披散在背後的長發紮瞭起來,慢慢的直起身子來說道:「你別盯著我看,感覺好丟人吶……」柔然一手撐在志揚的胸膛之上,一手遮掩住自己日漸豐滿起來的胸部,與志揚熾熱的目光乍一接觸,就羞怯的不知道將目光落到哪裡好。

  志揚知道她內裡十分青澀,而不是對外表現出來的那種放浪形骸,也不催促她,隻是含笑的將雙手扶在柔然纖細的腰部註視著她羞澀的動作。

  而柔然此時內心也在掙紮,雖然剛剛貢獻出處女之身,但是她也不是十七、八不懂事的小姑娘瞭,想起那次嘉嘉跟自己說的話:「愛他就給他,夫妻間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如果在外放得開,在床上卻還害羞,那才是真正的顛倒瞭。」

  「對啊……要不是嘉嘉提醒我,還真是讓我給搞的顛倒瞭。」柔然喃喃的嘀咕瞭一句。

  「嗯?怎麼瞭?然兒。」志揚看她忽然在那愣神,不禁關心的問瞭一句。

  「沒……剛才想到一點事情。」柔然回過身來,歉然的微笑道。「對不起,然兒開始卻是想差瞭,幸虧是嘉嘉即使提醒瞭我……親愛的,我愛你……」

  柔然再次俯下身子,與志揚熱切的親吻起來,赤裸的白花花的胸脯緊貼在志揚的胸膛之上,手卻伸到身後,觸摸到瞭那根粗長的、散發著灼熱男性氣息的快樂之源。她憑著記憶裡從日本AV中學到的,慢慢的用香舌滑過志揚的臉頰、脖頸、同樣敏感的乳頭,然後繼續慢慢向下,終於第一次的正視瞭男人的偉物,真的比影片裡的更有壓迫感,並且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宛若兒臂的陰莖,以及那碩大如小兒拳頭的紫的發亮的龜頭……她不禁擔心起來:真的要?她驚訝的比量瞭一下它的尺寸,卻還是鼓起勇氣,盡力的張大嘴嘗試著把它含入口中。但是,經過數次嘗試,她都沒有辦法將它含入超過1/4,這已經是她心理、也是生理上的極限。

  「別遭罪瞭……」志揚不忍心看她一次次被自己折磨的幹嘔,把她拉上來說道。

  「為什麼不行呢?我看嘉嘉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的……」柔然的小臉已經被憋得有些紅瞭,嘴角和眼角都有些濕潤瞭,顯然已經盡瞭最大的努力瞭。

  「好瞭,每個人的情況不同,這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可比性,別多想瞭。」

  志揚知道她還在心理上存在障礙,也沒有多說什麼,輕輕的吻瞭吻柔然問道:「已經可以瞭嗎?」柔然剛剛親完志揚的陽具,看志揚吻她,下意識的想躲開,卻還是被他吻個正著,內心一陣沒來由的感動,聽到他問話,才回道:「嗯,我來嗎?」「那看你想不想瞭?」

  「想~」柔然也不客氣,一直被壓在身下很無趣,她也想享受一下上面的視野。志揚很悠閑的將手枕在腦後,任由柔然擺佈。柔然一手輕輕握住志揚的老二,低頭將它對準瞭自己已經充分濕潤瞭的蜜穴洞口。

  「嗯……」雖然順利的將它導入,但是休養瞭一陣的陰道內壁,又隱隱有些作痛,柔然忍痛趴在志揚身上,輕輕顫抖瞭一下,卻忍住瞭沒有發出更大的動靜。

  志揚看在眼裡嘆瞭一口氣,這一幕,不禁讓他想起瞭從前他和若馨的初次,從某種意義上說,身子有些嬌弱的柔然更能勾起他的一些塵封回憶。他還是有些不忍的將雙手扶在柔然的腰上問道:「還是很疼嗎?」「嗯,稍微……讓我緩一下……」稍微一動之下,柔然還是會疼的直皺眉,她感覺到似乎體內又有一點被撕裂的感覺,估計傷口可能又裂開瞭。她也猜到可能是因為自己心情緊張的緣故,所以深深的呼吸幾次,調節下來自己略微有些緊張的心情,發現身體裡不自禁的分泌出潤滑的汁液,把本來在自己身體內塞得滿滿的陽具包裹起來。

  她臉紅紅的,感覺自己像一個被木塞塞住的容器,體內傳來的溫熱觸感,她也情不自禁的開始擺動起瞭自己的腰肢,開始上下的律動起來。「還可以嗎?老公。」柔然有些喘息的問道。

  志揚很享受這種不疾不徐的律動,他滿意的回道:「嗯……當然很滿意,你很棒,寶貝兒。」柔然心裡甜甜的,繼續認真的擺動著,用心去體會那份身體相連所帶來的靈與肉之間的契合,她能感覺到他的寶貝在自己身體裡的脈動,她能體會到他心中的喜悅,這正是她希望展現給自己愛人的一面,展現給他自己的美麗,自己內心對他的愛慕。這裡沒有一絲爭寵的想法,因為她知道,在他的世界裡,嘉嘉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如果動瞭要取代她的想法,那等待自己的隻有被遺棄的下場。她和他倆的緣分,有一分施舍、三分友情、三分親情,另外的三分才是純粹的肉欲。前提是如果沒有前面的七分情意,即便如柔然有驚天之貌,也沒有令志揚心動的資本,祖爾和米歇爾就是最好的例證。畢竟在他那個階層,尋求單純的肉體上的刺激,根本算不上是一件事情。「老公,你愛我嗎?我要你告訴我……」「愛,然兒…

  …我愛你。」志揚也被柔然那種認真的情緒所感染,他能感覺出女孩兒是十分認真的對待這份感情,是在全心全意的努力做到讓他滿意。凡事怕隻怕認真二字,越是如此,他就越覺得虧欠瞭女孩。

  「真的嗎?真的像在夢裡,我好怕醒來,為什麼我會覺得不真實呢?你不會愛我的,我一身上下都是毛病,我一定是在做夢……」柔然一邊繼續著腰部的動作,一邊含著淚說道。

  她抽泣著,體力也感到有些不支,在溫暖的房間裡,雪白的肌膚上已經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細密汗珠。

  「傻丫頭,別說傻話瞭,我愛你,你能感受到的,就像你愛我一樣深……」志揚雙手撫弄著柔然的雙乳,同時也加快瞭向上挺動的頻率。

  「嗯、嗯、嗯……親愛的,別……要高潮瞭……別……求你,我現在還不能……不能懷你的孩子……射……射外面好嗎?」柔然喘息著求道。

  「沒事……我做瞭手術瞭,不會出事的。」志揚也喘著粗氣答道,而他也快到達快感的頂峰,隻見他坐直身體,讓柔然向後平躺,再次讓柔然躺在自己身下,加快頻率快速的突刺著。柔然在他突然加速的猛烈抽插下,身體的快感如怒海洶湧般的一浪接一浪的拍打過來,雙手隻知道緊緊的從男人腋下穿過,緊緊地纏繞住男人堅實的臂膀,雙腿近乎180°的張開,等待著接受男人生命精華的洗禮。

  「然兒,你太浪瞭,你聽,這聲音表示你流瞭這麼多水兒啊……摟得我這麼緊……不會難受瞭嗎?」

  「沒事……嗯,求你,別說瞭,好羞人呢……不難受瞭……老公你好厲害……我愛你……嗯……來瞭……」

  「我也……」志揚沒有多說話,與柔然唇舌糾纏的親吻著,一面專心的做最後的沖刺。

  「呵……」柔然一聲嬌吟,被志揚滾燙的精液在體內激射,讓她終於攀上瞭人生的第一個性愛的高潮。志揚狂風暴雨般的動作也驟然停止,風雨過後,喘息著的志揚愛憐的替柔然擦瞭擦汗說道:「累瞭吧?」柔然搖搖頭說道:「對不起……」志揚莫名其妙的問道:「怎麼瞭?」「我隻是突然發現我好不可愛?

  事情做的不好……還怕疼……愛愛的時候,還那麼多事兒來掃你興,你會不會開始討厭我瞭?」柔然眼睛紅紅的問道,她也在做檢討,相比於開始戰戰兢兢的小心,到確立關系以後開始漸漸露出瞭本性,她也發現每當自己不配合的時候,志揚都會微微的皺眉,知道他心裡可能會有些不高興,才小心的問道。

  「怎麼會這麼想呢,其實剛開始都要經歷這樣一個適應過程的。」志揚安慰說道。

  「但是電影裡……」「暈……那可都是‘身經百戰’的專傢……傻丫頭,你不會是一直在拿那些黃片做參照物吧?真是誤人子弟啊……」「啊……」柔然這才想起自己忽略的最重要的一點,被志揚說的不由臉上一紅。「人傢這是想借鑒一下經驗嘛……而且,人傢確實沒有自信,像我這樣一個除瞭胡鬧,其他什麼優點都沒有的女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刻意在你面前裝出來的,也可能你漸漸的就會發現我的一些壞習慣,不用三年、五年,可能半年、幾個月之後,就足以令你感到厭惡瞭,我不想自己變成這樣的。」柔然搖頭說道。

  「所以,如果我哪兒做的不好,請跟我說,我會努力改的,好嗎?」她的話剛說完,志揚已經霸道的吻上瞭她濕潤的紅唇。直到柔然有瞭窒息的感覺,志揚才放過瞭她。

  「傻丫頭,你就是你,少瞭一絲一毫都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天真開朗的李柔然瞭。

  如果你是為瞭我去壓抑自己的個性,那還是你嗎?你不是說,要展現給我一個真正的你嗎?難道在我和嘉嘉面前,你也要戴著面具活著?」志揚看著她皺著眉頭在思考,忍不住輕輕捏瞭下她挺拔的鼻梁。

  「不許捏我鼻子……」柔然下意識的嗔道,卻發現自己又下意識的說出不許兩個字,不禁偷瞧志揚的臉色,發現他隻是哈哈一笑,臉上沒有任何不悅之色,才放下心來。

  志揚接著說道:「那當然不是你的全部瞭,其實自從那年我意外的幫瞭你,我就喜歡上瞭你那種敢愛敢恨,寧可自己受委屈也要挽救媽媽的勇氣。本來,我是不信你說的話的。但是,當得到瞭那的老板的證實之後,說實話,我當時很慚愧,我可以想象你當時心情有多矛盾和忐忑,所以我才做瞭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其實我當時估計得是,如果能夠重新和嘉嘉生活在一起,她能不能接受一個和她同齡的後媽,所以,這才是我當初不留名離開的原因。我不敢保證,如果再次見到你,不會放手去追求你。「」哎,我想說一句……你別誤會,我沒有埋怨嘉嘉的意思,也不想挑撥什麼,但是知道我原來是這樣輸給她的,真是有點不甘心吶……「柔然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說道。

  「哈哈……好瞭,繞瞭一圈,不是又回到瞭原點瞭嗎?快進來吧,嘉嘉,早看你躲在門口半天瞭。」志揚笑著說道。他臉對著門,柔然是背對著,所以志揚早看見門悄悄閃出一條縫來,而柔然卻沒看到。

  嘉嘉笑嘻嘻的推門進來,坐在床邊說道:「非要拆穿我……孩子睡著瞭,我尋思過來看下,看你們玩的正開心,就沒……呀……」柔然壞笑著把嘉嘉撲倒,明顯的是想把她也拉下水。「別鬧瞭,今晚別……我來事兒瞭……還要去看著孩子,我怕他一會兒醒,你們單獨聊聊知心話吧。」嘉嘉掙紮著擺脫瞭柔然和志揚的撒嬌。

  「嘻嘻……躲在那聽墻根,哪能那麼容易就放過你?」志揚調笑道,一把將妻子摟到懷裡。

  柔然笑著伸出魔爪道:「戒指呢?我要看。」嘉嘉一副受不瞭你的眼神,把手遞過去給她看瞭眼。柔然一看,兩枚戒指果然是很類似卻又有細微不同的款式。

  「我過來是想說,早點睡,別鬧太晚瞭,別忘瞭明天還和宮老師、任老師有約呢……」

  「老宮宮?」嘉嘉囧甚……

  「以前小公公,怎麼又變成老公公瞭?小心她真跟你翻臉。」「哈哈……那隻能說,是她嫉妒我青春美麗,誰叫她現在都有孩子瞭,當媽的人瞭,就是老宮宮……」「行,明天我看宮老師怎麼收拾你。」

  轉頭溫柔的對志揚說道:「親愛的,早點休息,今天也喝瞭不少,別弄太疲勞,嗯?」

  「嗯,沒事,剛才洗瞭個澡,好多瞭……不行把兒子抱過來吧,要不老是心事他睡覺不老實,再掉地上。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志揚不想讓嘉嘉走瞭。

  「別瞭,這麼多天總算是平靜下來瞭,過兩天柔然就開學瞭,你多陪陪她吧。」

  「別啊,親愛的……沒你我也不習慣。」柔然也挽留到。

  「嘻嘻……今天真的不能和你們鬧瞭,早點睡……」嘉嘉一人親瞭他們一下,出屋給他們關上瞭門。

  「那……聽話吧,我們再來一次,就早點睡。」志揚嘆口氣說道。

  「嗯,不要,好不容易霸占你一晚,今晚一定要玩開心瞭……」

  「啊……小瘋丫頭……誰怕誰啊……」嘉嘉並沒有離開,而是還站在屋外,聽到他倆的對話,無奈的苦笑……

  「算瞭,壓抑這麼多天瞭,讓他們放縱一回吧……」雖然心裡微微的有些發酸,但是例假來瞭,過去也隻有幹瞪眼的份,幹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回小房間抱著孩子睡覺去瞭。

  「柔然啊,你怎麼這麼憔悴啊?昨晚跟人出去瞎玩兒瞭吧?現在老師夠不到你瞭,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瞭是不是?」宮老師一邊逗著小自立,瞥見柔然一副萎靡樣靠在沙發上,就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她就對柔然報考北影頗有不滿,現在更堅定瞭自己的想法,丫頭掉進那個大染缸裡學壞瞭,才異常嚴厲的語氣敲打她道。

  「沒啦……昨晚上我住在嘉嘉那兒瞭,玩電腦玩的晚瞭點,不信你問她。」柔然趕緊把嘉嘉推出來道。

  「真的嗎?」比起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柔然,宮老師還是更相信嘉嘉。

  「嗯,她昨晚是住我傢瞭,我們也聊的挺晚。」「那還好……柔然啊,不是宮老師要煩你,但是你在的那個大環境裡……是讓我最不省心的一個。」柔然是她帶班帶瞭三年的課代表,私底下甚至可以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這種亦師亦友的友誼,甚至是嘉嘉都無法比擬的。

  「宮老師……」柔然被她一個下馬威嚇瞭一下,但是現在發現,畢業瞭好幾年瞭,宮老師還是像當年一樣的關心、愛護自己,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慚愧,站起身來給瞭老師一個熱情的擁抱。「放心吧,我會學好的……呸,我根本就沒學壞……」「好瞭、好瞭,都二十多歲的大姑娘瞭,還跟個孩子似的……一會兒徐老師和任老師來瞭看見,非笑話你不可。」宮老師也受不瞭柔然突然上來的這股熱情勁,每次她拿出這招來,她都不禁心軟,不再數落她瞭。

  「嘉嘉,都當媽瞭?不跟老師匯報下?……」嘉嘉隻覺得頭變得有兩個大,看來這次宮老師要把火力擊中在自己身上瞭……黃昏時候,嘉嘉抱著孩子和柔然從宮老師傢出來,都覺得疲憊不堪……一大堆的問候,以及一大堆的埋怨……同樣的話,被強迫著絮叨瞭三遍,這三位名師的耳提面命,似乎要把她倆畢業三年以來缺失的樂趣,一天內都補回來,但是嘉嘉心中暖暖的,又像是找回瞭當年在學校裡的感覺。這種沉浸在緬懷過去的情緒,一直延續到柔然上瞭車,對著來接她們的志揚和祖爾說瞭一句話:「我怎麼覺得咱倆被輪瞭一樣……」

  在志揚帶著嘉嘉、柔然和祖爾三女在市內兜風時候,張琦正陪著娜娜在傢看電影,放映的影片是湯姆。漢克斯和梅格。瑞恩主演的影片《電子情緣》。而此時,張琦就像第一次吃螃蟹一樣,想摟著娜娜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終歸還是有傷在身,他不明白娜娜為什麼要堅持著提前拆掉封閉。

  娜娜看他幾次伸手,但是都沒有放到自己身上,不禁偷笑不已。「傻瓜……」她側過身來,斜倚在張琦身上。發際飄來的香氣,讓張琦不由的心神為之一蕩。調整好一個比較契合娜娜的坐姿,讓她能舒服點的靠在自己懷裡,又擔心擱到娜娜的頸椎和腰椎,分別用兩隻手托在她身後。但是,時間稍久他才發現,原來有美女投懷送抱,也是件苦差事,至少他現在就感覺有些手腳發麻瞭。

  其實娜娜這樣坐著也覺得不舒服,如今她扭頭時候還會覺得很疼,所以她基本上是靠在張琦身上聽電視。這般做作並非她故意折騰張琦,今早上張琦拿著志揚跟他換過的那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她房門前時,她真的很開心,所以才想借機獎勵下他,但是在如此暗示下,卻沒見張琦有繼續進一步的親昵動作。以至於,電影結束的時候,她已經沉沉睡在三米二長的軟佈長沙發上,張琦找來兩個靠墊做枕頭,然後從隔壁小屋找來一張薄毯替娜娜蓋上,自己坐在地上,看著冬日的夕陽下這一副美人小憩的景色,他也以感到心滿意足瞭,不禁面上露出瞭微笑。

  娜娜感到有點冷,一激靈醒瞭過來,看到張琦坐在地毯上瞅著自己傻笑。

  「坐地上多冷啊,快起來……」沙發很寬,張琦擰身起來,坐在瞭柔然身邊依然還有富裕。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四目相對,卻誰也沒說話,四周沒有一絲的聲響,時間似乎靜止在瞭這一刻。

  「傻瓜……就知道盯著人傢傻笑……」娜娜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心裡暗暗埋怨瞭一句,避開瞭張琦火熱的眼神。

  「囡囡,我……」張琦鼓足勇氣說道。

  「我……我去給你倒杯水吧……」說著飛一般的逃開瞭。

  「哎……選擇他到底是對,還是錯呢……」娜娜坐起身來,忽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就像全力揮拳,打在空氣中一樣……她有些苦惱的抱著腿思考著,但是轉念一想,他帶來的安全感,不正是因為他這一份固執的安分嗎?因而也就不再去多想瞭。

  「來,喝口水吧,外傷總是會有炎癥,多喝水才能好的快點。」張琦把杯子遞到娜娜眼前說道。看娜娜微笑著接過,他還不忘囑咐道:「慢點喝,我接的熱水比較多。」娜娜苦笑著道:「好瞭,我又不是小孩子……」然後低著頭繼續喝瞭兩口水,才把杯子放到瞭茶幾上。

  「呆子……」張琦笑笑,如果還不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那他就真是呆子瞭。他輕輕把娜娜擁入懷裡。「囡囡,我愛你,很愛你……」娜娜有些迷茫瞭,這就是愛嗎?為什麼愛呢?任由張琦就這樣摟著她,兩個人按著一個頻率輕輕的搖擺著。「那你喜歡我什麼呢?」「嗯,我喜歡你的率真,堅強,喜歡你的笑容,我愛你的寬仁,即使對待某些傷害過你的人,你也可以原諒他們……」「哎,別再讓我想起那個噩夢瞭,好嗎?」娜娜身子微微一震,輕輕說道。

  「對不起……」良久無語,娜娜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不介意那事兒嗎?」娜娜小聲的問道。

  「不會的……我發誓我一點也不介意,雖然……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不許笑我,不許生氣。」張琦脫離瞭娜娜的懷抱,有些鄭重的說道。

  「你說吧……」娜娜不知道張琦為什麼這麼鄭重,但是還是回答道。

  「其實那天是我第一個沖進倉庫的……」「那……」娜娜聽他這麼說,臉羞得通紅。知道自己身子都被他看光瞭,更尷尬的是,當時自己還是剛被人……「壞人……原來你早就存心不良呢……」娜娜羞惱的輕輕捶打著張琦不依道。

  「呵呵……沒有的,哎,我錯瞭,是我錯……不過我如果說我確實實在那種情況下,對你一見鐘情的,你會不會罵我變態呢?」張琦溫言撫慰道。

  「你還好意思承認……吭,是不是經常會有這種機會,讓你對別人也一見鐘情呢?」娜娜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嗯……沒有吶,囡囡,對你真的是一個特例……當時我第一眼看到昏倒的你,我就有一種感覺,似乎冥冥中有指引,你就是我一生追求的那個女孩兒,我在夢裡見過你,然後在那時候忽然的清晰起來……」張琦紅著臉說道。

  「惡心,一聽就在背臺詞……還背得不熟練……還老土、肉麻……」娜娜也是羞紅著臉不依道。「跟你有代溝,不理你瞭……」張琦沒有再給他笑話自己的機會,偏著頭,按住瞭娜娜的肩膀,吻上瞭娜娜的朱唇。霎時間,娜娜羞怯的薄嗔,全部被封回瞭肚裡,微微閉上眼紅著臉慢慢的回應起張琦的熱情,從蜻蜓點水般的輕啄,到小心翼翼的試探,再到唇舌相互勾連,吸吮彼此口中的水分……張琦用手撫摸著娜娜的後背,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擔心自己一個過於出格的動作,會勾起心愛的姑娘痛苦的記憶。一吻魂銷,他已經感到非常的滿足瞭。

  「囡囡,沒弄傷你吧?脖子這兒會疼嗎?」張琦與娜娜四目相對,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嗯……」娜娜又動情的主動湊瞭上前。

  兩人纏綿許久,直到天完全的暗瞭下來,而張琦的眼中隻適應瞭,近在咫尺的到娜娜那張嬌美動人的臉龐的距離,他甚至有瞭一種想要她的沖動,但是他還是忍耐再忍耐,不想這樣隨意的傷害她。「寶貝兒……」「嗯……」「呵呵……」聽娜娜默認瞭這一親昵的稱呼,張琦自是喜不自勝,甚至有點想要抱著她,起來在空中轉幾圈的沖動。「我承諾給你,以後絕對不跟你吵架,更不會對你動手,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切,才不相信你能做得到……」娜娜心裡高興,卻口上不屑的說道。

  「一定……一定……我保證……用我生命承諾……」張琦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道,臉上卻已經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傻笑什麼呢。」娜娜看他摟著自己晃瞭半天也不說話,扭頭一看,好氣的問道。

  「沒什麼……我決定一個禮拜不刷牙漱口瞭……」「誇張,那見你同事還不把人熏趴下瞭……」娜娜有點感動的閉上瞭眼,任由張琦再次采汲品嘗,卻在內心深處又閃過瞭一個身影……許久的,娜娜感到有一絲厭倦瞭的單調乏味,輕輕地推開瞭張琦道:「天這麼黑瞭,姐姐她們怎麼還不回來?我們上去吧……」

  張琦欣然的站瞭起來,幫著娜娜整理瞭一下有些微亂的秀發,看到她楚楚的身姿,又難以自禁的從身後把她擁入懷裡,把頭靠在她肩上,鼻子裡嗅著她發絲上的香氣陶醉的道:「囡囡……我,愛你。」娜娜心頭甜甜的,真是個黏人的大孩子……「我也是。」

  忽然覺得屁股上有什麼東西頂著自己,臉上一紅說道:「好啦……哪像個大人樣,這麼黏人,還是當警察的呢,讓人傢知道還不笑死…」

  「誰說當警察的就不能真情流露……我就這樣瞭,怕不怕?」娜娜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由著他去撒嬌,感到他對自己的這種依賴,背對著張琦,娜娜的嘴角多瞭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