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馨從昏沉中醒來,睡在身旁的心愛的男人還沒醒來,一隻右手還搭在自己的乳房上,嘴角還流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微笑。「還真是個孩子……」若馨愛憐的把他的手挪開,想看看幾點瞭,發現陽光被厚厚的窗簾擋住瞭。
「壞瞭……」她伸手到包裡掏出手機來一看,26個未接來電……估計那邊一屋子人都好急瘋瞭。再看看時間,下午兩點半瞭。
「子豪,老公,起來瞭,都下午3點瞭。20多未接來電,估計他們都好急瘋瞭,快起來……」
「嗯……啊?3點瞭?日……」段璧還迷迷糊糊間的往若馨身上湊著撒嬌,乍一聽她說的,嚇瞭一跳,蹭的一下坐起來。」睡瞭這麼久瞭?」其實他臨睡之前看瞭下表,那時候已經快早上六點瞭,隻是性愛高潮之後,他也沒想那麼多。如今才發現,這個問題有些嚴重瞭。他一邊讓過若馨,讓她去衛生間洗漱,自己匆匆掏出手機,發現已經沒電瞭。
「一會他們要是問起來,我們怎麼說啊……?快想想……」浴室的門開著,若馨一邊清洗身上歡愛後的痕跡,一面催促道。
「沒事,就說你剛下飛機,倒時差唄,手機調靜音瞭。」段璧站在浴室門口說道。
「那你不還醒著呢?」若馨聽他這種大大咧咧的語氣,沒好氣的回道。
「你不是故意的吧?好借此和囡囡說?」若馨狐疑的問道。
「沒啊,確實是好想你……情不自禁的。」段璧已經進瞭淋浴房,雙手從若馨背後攀上瞭豐滿的雙乳。
「別鬧瞭,都什麼時候瞭,聽話……媽生氣瞭。」若馨嗔道。
「佳人微嗔才別有一番韻味嘛。」段璧接機把若馨雙肩扳過,兩人面對面的站在花灑下,任由水簾打在兩人身上。「一起洗效率才高不是。」段璧笑道,又噙上瞭若馨紅唇……一通纏綿,雖然沒有真個銷魂,但是,兩個人也花費瞭將近一個小時,才從浴室走瞭出來。再當他們回到郊外的房子時候,夜幕已經降瞭下來。
「怎麼回事?三個電話打瞭不下五十遍,怎麼都不接?」雖然段璧之前回瞭電話,但是一見面,娜娜就劈頭蓋臉的大聲問道。
「確實沒聽到,你媽她鬧時差,我看她睡的香就沒好叫醒她,我就出門去轉轉,想給你買點東西做新年禮物,這不回到賓館才看到我手機沒電瞭。」段璧把自己的手機塞給女友,讓她自己看。「昨晚走的急瞭,你傢鑰匙和充電器都沒拿,怕回來打攪大傢休息,我們就找瞭個地方住下瞭。」段璧查過若馨電話未接來電的記錄,第一個電話是下午1點左右打過去的,估計是他們也怕若馨會鬧時差,沒有太早的催促,後來可能是著急瞭,才打的電話。也因為如此,他才能不眨眼的編出這麼一個沒有破綻的瞎話。
「下次別再這麼粗心大意瞭,你知道我多怕你們萬一路上出點事。媽……」娜娜初逢劫難,對身邊的任何事都沒有安全感,非常容易焦慮,擔心他們會有什麼不測。
「傻孩子,沒事的,媽這不回來瞭,對不起,嚇著你瞭,都是媽不好,我手機調在飛行模式上瞭,沒調回來,讓你擔心瞭。」若馨笑著摟住瞭女兒,愛撫著她道歉道。雖然她心裡十分矛盾,也十分覺得對不起女兒,但是臉上卻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
「媽,囡囡一天都沒吃東西瞭,下午我們也去市裡看瞭,但是傢裡沒人,也沒看見車。
所以,我們確實也是挺擔心的。」嘉嘉遞過一杯熱茶,一面解釋道。
「哎,真是,你看看我,到哪出現都是這麼不合時宜……今天初幾瞭?這日子都過糊塗瞭,害得你們在傢等一天。」若馨結果杯子,一面說道。
「別這麼說吶,這不,我讓志揚和柔然帶著她們兩個去海邊玩去瞭。你們回來就好,我給他們打電話瞭,他們說話就回來。菜飯也已經做好瞭,明天就是除夕,想來在溫哥華也好幾年沒好好過過年瞭吧?」「嗯,就我們四個人,感覺冷冷清清的,沒什麼年味兒。」若馨也是心不在焉的答道,眼睛卻偷偷瞄瞭段璧一眼。卻沒有發現這個小動作,已經落在瞭懷裡,滿眼怨恨的小女兒的眼裡。
「梆梆……」「嘉嘉開門……我們回來瞭。」柔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哇,有去打劫瞭?這麼一大堆東西?」嘉嘉笑著開瞭門,看著三個姐妹每人手裡拎著兩袋子煙花進來,不禁打趣道。
「她們兩個土老冒都沒見過,等明晚上,讓她們見識下,什麼是真正的過節。」柔然笑著對祖爾和米歇爾撇撇嘴道。
「嘉嘉,柔然說,這些有像在巴黎國慶日的那樣盛大的煙花,我真的難以置信。」米歇爾也嘰嘰喳喳的說道:「是不是,祖爾?」「嗯,出於理智,我也很難相信。但是,我的感性告訴我,神奇的中國人也許能創造出這個奇跡……」
「哈哈……中國人民不會讓你失望的,祖爾小MM。」柔然這兩天已經和祖爾和米歇爾混的非常熟瞭,所以也就固態萌發,不再裝淑女瞭。
「快進來吧,關好門,就等你們開飯瞭,再不回來菜都涼瞭。」嘉嘉看著志揚手裡,超過蘋果箱子大的超級禮花,不禁搖搖頭,這個禮花怕是真的有很大瞭。當年出走美國的時候,臨海還沒有撤銷禁燃令,又在外面「漂瞭」兩年多,算起來也是好幾年沒有過年放過鞭炮、點過禮花瞭。對此,她也高興的不得瞭,嬌美的臉龐上露出瞭十分欣喜的笑容。
「哎,娜娜怎麼瞭?板著臉不說話,跟段璧生氣呢?」柔然抽空用手肘碰瞭嘉嘉一下,自打她進門就發現娜娜臉色不對,黑著臉不說話,也不理她。因而,才偷偷問下發生瞭什麼事情。
「沒吧,怎麼瞭?」嘉嘉還沒發現妹妹的異常。在柔然的提示下,嘉嘉才發現妹妹臉色確實不對。「剛剛還好好的,你們好就前後腳回來,五分鐘前還好好的呢。」嘉嘉剛才一直都在,也沒想到誰惹瞭這小祖宗瞭。
「哎,你看。」柔然眼尖,又戳瞭嘉嘉一下,讓她看若馨。「那東西,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是什麼。」嘉嘉順著柔然的眼神,也發現瞭若馨身上的不尋常。
卻原來若馨頸側有一塊小小的紅斑,但是卻不僅僅隻是紅斑那麼簡單,那分明是……她心煩意亂下,不知道是不是該去提醒一下,盡管妹妹已經發現瞭。「媽……」嘉嘉找機會把若馨拉到廁所裡。「你看看那……」嘉嘉指著她頸上說道。
若馨乍一看,腦中「嗡」的一下子,隻覺得天地間一片空白。她扶住嘉嘉,顫聲道:「怎麼會……?你剛才就發現瞭?」若馨一看自己頸側被種的草莓,不禁感到萬念俱灰。但是心裡還存一絲僥幸心理,希望囡囡沒有看見。
「嗯,我怕囡囡也看見瞭……」嘉嘉小聲說道。
「真的?天吶,你為什麼不早提醒我……你是故意想讓我出醜嗎?死丫頭……」若馨已經沒有瞭初時的鎮定從容,哭叫著埋怨起嘉嘉來。
「媽……你別這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但是是不是和段璧有關?」
嘉嘉摟著媽媽,幫她安撫下情緒說道。
「對不起,女兒,媽媽……媽媽又錯怪你瞭,都是我自己做的孽啊……怎麼能……我……嗚嗚……怎麼辦啊……囡囡肯定猜到瞭,怎麼辦好啊……?你幫幫我,幫我想想辦法。」
若馨方寸已亂,言語間顯得失瞭進退,她從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樣,隻能緊緊地抓著嘉嘉這根救命稻草。
嘉嘉知道現在也不好繼續問她究竟發生瞭什麼,隻好淡淡說道:「我們先……哎,我先去拿件高領衫來,等晚點我們再想辦法,好嗎?」若馨哭紅著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隻恨不得自己能當場暈過去,但是此時她心中恐懼非但無法排遣,反而讓她心中更加恐慌。她扶著墻,坐在瞭門邊,什麼也不願去想,什麼也不敢去想。
「媽,你別坐在地上啊,這太涼瞭,會凍壞的。」嘉嘉很快回來,看到若馨坐在地上,趕快把她拉起,又替她換上一件套頭高領毛衣。若馨隻是渾渾噩噩的沒有說一句話,任由女兒擺佈。
「我還是走吧……」若馨突然的說出瞭這麼一句話來。
「媽,別亂想瞭,好好坐下和囡囡談談,我們娘仨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若馨搖搖頭說:「嘉嘉,媽媽……媽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囡囡,她剛剛出瞭這樣的事,媽媽又在她心口捅刀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她解釋。」
若馨慘然一笑,她憎恨自己怎麼會這麼作孽。看看嘉嘉,她逼走瞭兩個女兒,難道最後自己隻能孤苦伶仃一生終老嗎?
「先出來吧,要是讓大傢都看出來,就不好瞭。還可以補救也說不定……」說著不由若馨反對的拉著她走出瞭浴室。
「快來啊,等你倆開席瞭。」志揚舉杯招呼道。
嘉嘉強撐著笑容,把媽媽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自己的另一邊是妹妹,而妹妹的邊上不是以往照顧她的段璧,而是柔然……嘉嘉看到妹妹看媽媽不善的眼神,心裡煩亂不已,再看看段璧似乎也察覺到媽媽和妹妹的異常,也表情嚴肅的坐在桌子對面黑著臉不說話。餐桌上一時沒人說話,很有些冷場。似乎所有人都察覺瞭幾個人之間氣氛的不尋常,隻是有些不明就裡剛才還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歡聲笑語,怎麼突然間就如同掉進瞭冰窖中一般寒冷。
「來,馬上過年瞭,話說回來,好多年沒這麼多人一起過年瞭,先預祝大傢新年快樂。」
志揚雖然把小女兒推到瞭主位上,但是看到她隻是盯著她媽嗎不說話,表情頗為不善,所以率先舉杯祝酒,打破僵局道。
「幹杯!」祖爾和米歇爾都跟著舉起杯,娜娜什麼也沒說,忽然間換瞭一副微笑面孔也舉起酒杯,跟志揚碰瞭下杯。大傢看她忽然有瞭笑容,氣氛一下子緩和瞭許多,也都紛紛舉起杯子互相祝賀道。
飯桌上無話,當飯後嘉嘉安排柔然帶著祖爾去收拾桌子後,她就想拉著妹妹說些體己話,而娜娜沒有給任何人機會,自己上樓關上門,任誰也敲不開門。
「囡囡怎麼瞭?」志揚到現在還覺得摸不著頭腦。
「沒事,可能還是那事之後稍微有點影響,今天玩得太累瞭,隨她去吧。」
嘉嘉安慰道。「親愛的,你帶著她們去放煙花吧。」「明兒才是年三十呢。」志揚有些奇怪的回道。心想,這今天怎麼都怪怪的,哪有年二九放鞭炮的。
「去嘛,少放點,試放下。剛才米歇爾來纏我,說想看焰火。她們肯定不敢放,要不你就等著她,今晚上來纏我們一晚上吧。」嘉嘉正好這樣哄道。
「行吧……」……「囡囡你開開門吧,媽媽她有話跟你說。我們娘仨好好聊聊。」嘉嘉敲著房門道。在志揚帶著臨出門前,她偷偷跟柔然打瞭招呼,讓她盡量拖延時間,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會很快回來。
「姐姐,我困瞭,很困,我什麼都不想說,讓我睡吧。」半晌,娜娜在屋裡說瞭一句,就再也沒有聲息瞭。
門口站著的嘉嘉看著媽媽和段璧,很無奈的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辦法瞭。
「囡囡,你開開門,媽媽有話跟你說。」若馨走上前來敲敲門道。
「你走吧,我今天什麼都不想聽。」娜娜語氣冰冷的回絕道。
「囡囡,媽媽真的有話要說,求你開開門,好嗎?」若馨近乎哀求道。
許久,門打開瞭,若馨走去,把嘉嘉和段璧留在瞭門外。「我們需要聊聊。」嘉嘉沉著臉領著段璧上瞭閣樓。「你想怎樣?你覺得現在這樣你很開心嗎?」
在閣樓上,嘉嘉關上曾經用作工作室隔間的房門,嘉嘉憤怒的對段璧吼道。
「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正如你看到的,我和若馨確實是在一起,我沒什麼好辯駁的。」段璧很平靜的說道。
「那我妹妹呢?你把我妹妹當什麼?還有,你把我媽當什麼?她是你後媽啊。」「閉嘴,該你什麼事,你以為我沒看出來,程志揚是你爸,我沒說錯吧?程嘉嘉。」段璧非常不耐煩她這種口氣訓斥自己,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他自然能看出志揚對這座房子的熟悉,而他和這一傢三個女人關系的密切程度,絕對不是熟識而已。若馨的老情人,程嘉嘉的丈夫,同樣是姓程,房子的原主人卻將房子過戶給瞭娜娜,雖然有些驚世駭俗,但是他幾乎可以猜測到他的身份。如今一詐之下,果然看嘉嘉啞口無言。
「別胡說,不許你這麼污蔑……」嘉嘉很心虛的反駁道。
「你也不用不承認,我隻是想讓你將心比心,為什麼你可以和你丈夫走到一起,為什麼就不允許我喜歡若馨呢?」段璧揚聲問道。
「這……這不一樣的,你已經有瞭囡囡啊,難道你就因為她受瞭傷,你就嫌棄她?愛情不是施舍,但是如果你因為想要借此甩掉囡囡,而去禍害我媽媽,我不會放過你的。」嘉嘉恨聲說道。
「拜托……這麼久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對娜娜隻有兄妹般的感情,甚至是長輩對後輩。也許以前我猶豫過,但是自從和若馨好瞭,我就堅定瞭這個想法,隻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罷瞭,不然,你難道沒發現,我從來不叫她的小名?」段璧說道。
「哼,騙人,男人還有不巴望左擁右抱的?更何況,她可是你的後媽,誰知道你不是因為這個身份才去勾引她的……要是讓我媽和妹妹同時接受你,才是你想要的吧?」嘉嘉臉紅著說道。
「沒有,我可以告訴你,我很鄭重的告訴你,我曾經有喜歡過娜娜,甚至還對你有過非分之想,但是現在都沒有瞭,我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愛的是誰,而你們可能接受不瞭,那人就是馨兒,你們的母親。」嘉嘉沉默半晌,心想:如果真如他所說,那該如何是好?」那……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而不是敷衍我,或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我們有一個孩子……」段璧很平靜的說道。「娜娜肯定告訴你瞭。但是她也不知道,鈺兒其實是我的孩子……」嘉嘉徹底的無語瞭。這麼說他們確實已經保持瞭很久的關系,而不是最近才開始的,也不是因為那件事,才開始疏遠妹妹的。如果沒有這件事,她會認為段璧這個人還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如何呢?她隻是希望妹妹能夠勇敢的站起來,走出他的陰影。為瞭這樣一個男人去傷心,不值得。但是她可以嗎?嘉嘉知道妹妹有多麼的執著,用情有多麼的深。更何況,這是她的初戀……她實在不知道,她是否能承受住這個打擊,母親和男朋友兩個至親的人同時的背叛。一場談話就這樣結束瞭。當他們下樓時候,發現若馨已經站在瞭娜娜房門口。
「媽,說瞭什麼?」嘉嘉小心的問道。
若馨搖搖頭:「我很累……我們回酒店吧。嘉嘉,你別送瞭,我……」
說著,她已經泣不成聲瞭。
「媽……」嘉嘉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方面她還在震驚當中,媽媽和人相好,是和自己再婚對象的兒子,還有瞭兒子。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媽媽很可憐,她能想象到她承受瞭多大的壓力,也很同情她現在的遭遇,通過她和段璧的交流,她能感覺到他們彼此是真心的。她隻能摟著媽媽安慰道:「你身體也不好,別這樣,會好的,囡囡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她總會明白的,我幫你勸勸她。」「寶貝兒,你真是好孩子……媽媽,媽媽謝謝你瞭,一切都……一切都靠你瞭……」若馨無奈的看瞭緊閉的房門一眼,抽泣著說道。
「你媽走瞭?」志揚帶著三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
「嗯……」嘉嘉哄著懷裡抱著的兒子,沒聲氣的應瞭一聲。
「寶貝兒到底怎麼瞭?沒精打采的,還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嗎?」志揚坐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腰問道。「今天是你指使丫頭把我支到海邊去的吧?放完禮花又要吹海風,差點給我吹個中風。」「哈哈……哪有,都是那丫頭自作主張的。哎,太多頭緒瞭,不知道從何說起。」嘉嘉愁眉深鎖的將事情說瞭一遍,甚至包括段璧猜測到志揚的身份也提瞭下。
志揚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復雜,沉吟良久說道:「這……也沒有別的辦法,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吧,好在你妹妹還小,今後一定會碰到更合適的吧。你怎麼沒有去陪陪她?」「我敲瞭半天門,她不給我開,我也沒辦法,這不等你回來呢。」嘉嘉沒好氣的瞥瞭丈夫一眼,讓他幫著出主意,卻不是對自己的一通安慰。
「我們翻柵欄過去。」柔然蹦起來道,爬墻頭、翻柵欄,她以前在學校時候可也做過,所以對這種行當堪稱輕車熟路。
「你就別添亂瞭行不?」嘉嘉掐瞭她一下,讓她老實呆著。「對瞭,祖爾和米歇爾都歇下瞭吧?這兩天忙的焦頭爛額的,都沒顧上陪她們。」「沒事,今晚真都把她們看傻瞭呢…
…呵呵……不過那禮花真的好漂亮,我都沒想到會那麼大。」柔然一邊說著,一邊興奮的比劃道。往年過年時候她都是陪在奶奶的病床前,陪奶奶看看春晚,如今奶奶走瞭,她寧可呆在學校裡。如果今年不是嘉嘉回來,她都不打算回臨海過年。
「看你野的……我看你是好病瞭,今晚就留給你們二人世界瞭,我還是想想辦法,不能讓囡囡一個人悶在屋裡,我怕她想不開。」「啊……」柔然臉紅紅的,雖然和志揚朝夕相處瞭好幾天瞭,但是總沒有時間能夠單獨相處,又還不能在人前表現的太過親密,即便私下單獨相處,他也是表現的對自己若即若離,並不算主動。如今嘉嘉親口答應她,卻讓她根本不想再去故作矜持的推辭,或者說她等這一刻等瞭很久瞭。
「寶貝兒,沒你我睡不著……」志揚笑道。
「去你的……我看你今晚就沒打算睡吧……別太瘋瞭,不許欺負柔然。
還有,看孩子……「嘉嘉可愛的嘟嘟嘴,假裝生氣的說道,雖然她心裡還有點吃味兒,但是誰讓那是柔然呢,她願意和她分享自己最好的一切,包括自己最驕傲的丈夫,而如今她們真的成瞭姐妹,真的姐妹。
「嘉嘉,謝謝你……」柔然接過小淘氣,小聲的說道,她的眼中已經濕潤瞭,她顯然明白嘉嘉的一番良苦用心。
嘉嘉一愣,笑道:「傻瓜,我們之間還用說這麼生分的話?去吧,一直都沒給你們點時間好好聊聊,把你心裡的話都跟他說出來,爸他最在乎一個情字瞭,讓他知道你有多愛他,他一定會接受你的。」「你才是個小傻瓜……」柔然看著嘉嘉的雙眼,破涕為笑道。
「囡囡,開開門好嗎?是姐姐……」沒有聲音。「囡囡,你把門打開,姐姐晚上陪你一起睡,好嗎?」還是沒有回音。嘉嘉很o(╯□╰)o……「我的小祖宗,走廊裡很冷,姐姐快凍死瞭,開開門那。」她甚至開始懷疑妹妹是不是偷偷出走瞭,心想還好有備用鑰匙。
她用要是打開反鎖的門,但是門被擋住瞭,打不開。難道就這樣鎩羽而歸?不行……嘉嘉咬咬牙,想想柔然的建議,還是翻窗戶吧。
在高中時候,嘉嘉文武全能,兩層樓高,陽臺之間的一點距離還難不倒她,三兩下她就輕巧的從晾衣服的陽臺越到瞭主臥室外的陽臺上。陽臺門沒上鎖,她推門進瞭屋。雖然隻是在外面不到一分鐘,但是還是把隻穿瞭件睡衣的她,凍得直打寒戰。嘉嘉眼睛適應瞭黑暗,才發現妹妹雙臂環抱著膝蓋坐在門口,明顯的剛才推不開門,就是因為她坐在那裡。「快起來,怎麼能這樣坐在地上呢,傻丫頭怎麼這麼不知道愛護自己。」嘉嘉急著把妹妹拉起來,心想:這還真是一傢人,都愛坐地上……似乎自己小時候,心情不好也喜歡坐地上。
嘉嘉拉著妹妹坐在床邊說道:「哎,囡囡,你別這樣好嗎?你說句話,別嚇唬姐姐,你一項是很堅強的不是嗎?」
「姐……我……我真不敢相信,你跟我說,我隻是在做夢,我沒有被人強奸,媽媽也沒有和他好……他也沒有……嗚嗚嗚……為什麼……我到底做錯瞭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即使在昨天,不都還是好好的嗎?哈哈……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嗎?所有的知心話實質上都是謊言,所有的蜜語甜言下面都是殺人的毒藥。姐姐,我真的有想過死掉算瞭,但是我沒有勇氣……我不敢……姐姐,我好難過……」娜娜躲在姐姐懷裡泣血般的哭訴著。
「哎……」嘉嘉知道內中隱情,也知道這件事沒法說上是誰對誰錯。終歸段璧對妹妹都是嚴守禮數,雖然不說是一清二白,但她不得不承認這種喜歡的成分,兄妹之情確實大於男女之情。「囡囡,我們不想瞭,好嗎?其實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我們為瞭爭口氣也要活得漂漂亮亮的,我們要為自己活著,少瞭他,明天生活依然照舊,我們都應該為瞭自己活著,不是為瞭別人,為瞭別人怎麼看我們。等到那一天,他自然會為今天的決定感到後悔的。」
「嗯,其實我就是有些……又不是真的離不開他。我……姐姐……我真的放不下他的……嗚嗚……」
娜娜再也無法偽裝自己的情感,這種徹頭徹尾的背叛,甚至在他們走出門之後,他甚至沒有回頭望一下。娜娜當時躲在窗後,看他如此絕情的走瞭,不由心如刀割一般的痛。她又恨自己昨天為什麼沒有跟著一起走,如果他跟著去瞭,或許這一切都不會被披露出來,即使是……即使是永遠不讓她知道。
娜娜的手機鈴聲響起,姐妹倆都愣瞭一下。「姐,你接一下,看看是不是他打來的?」
嘉嘉整理下情緒,接通瞭電話。「喂?哪位?」「你好,是程娜娜小姐嗎?」電話那頭,響起瞭一個陌生的聲音。
「啊,我是她姐姐,你是哪位?」「哦,你好,我們見過,我是公安局的張琦。」「哦,您好,是張警官啊,請問有事嗎?」嘉嘉有些奇怪,怎麼到年底瞭,這個張警官會直接打電話來找妹妹。
「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將嫌犯方文良押往看守所時候,他私下讓我幫他跟程小姐說一聲對不起,快過年瞭,我也想代表個人表示下慰問。」「呵呵,是這樣啊,那你自己跟她說吧。」
嘉嘉有些想笑的把電話遞過給瞭妹妹,她似乎聽出來一點門道,但是又不便亂猜測,隻是把電話塞給瞭娜娜手裡。
「姐……」娜娜沒有心情接電話,伸手推拒。
「是有關那個衰神的消息。」嘉嘉知道妹妹肯定對方文良的消息有興趣,小聲的說道。
「喂?您好。」娜娜想瞭想還是接瞭電話。
「程小姐,你好,我是張琦。」「張警官,你好,我剛才聽見瞭。給你拜個早年。」娜娜不知道該說什麼,胡亂的應付道。
「呃,是啊,明天就年三十瞭。」張琦顯然沒預見到娜娜的精神狀態這麼好。
「你們不會還要值班吧?」娜娜想要問下方文良的情況,卻又不好直接開口,隻好客套說道。
「嗯,是啊,越是過節時候我們越是不能松懈,我這剛剛換班回來,沒有打攪到你休息吧?」「沒的,我在和姐姐聊天呢。」三句客套完,娜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她心裡還是對警察的效率很不滿,如果他們更嚴厲打擊犯罪,她也不會被綁架走,落到現在這樣子,所以也懶得說什麼你們辛苦瞭之類的恭維話。電話對面的張琦也似乎找不到其他能說的話題,氣氛微微有些尷尬。「那個,那個案件的嫌犯,如今已經被押解到看守所瞭,他有句話要讓我轉達,他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嗯,謝謝,我知道瞭。」娜娜沒有多說話,隻是淡淡的說瞭一句。
「關於那案件,不知道你是否方便來一趟所裡,我們已經對其提出公訴,需要你出面提供一份筆錄。」「我不知道……能不能不去?因為我實在不想想起那件事瞭。」娜娜沒加思索的拒絕瞭,但是在她心裡想的更多的是,她並不想讓方文良做幾十年牢。
「這樣,方文良已經自首,交代瞭所有的罪行,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們會考慮在公訴書上,適當給他申請減輕量刑。」「他的傷好點瞭嗎?他現在怎麼樣?」娜娜有點關心的問道。
「這……他還可以,就是失血過多,人還比較虛弱,但是命是保住瞭。」
「那我可以去探視他一下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排。」雖然張琦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關心一個誘拐過她的犯人,但還是如此回答道。
「那麻煩您瞭,您看明天行嗎?」「明天年三十,這隻怕不太合適吧。」
張琦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厭其煩的跟她解釋。
「求你瞭,要不是他,我可能已經死瞭……」娜娜小聲求道。
張琦沉默半晌,才說道:「那好吧,我明天去接你。你的住址是……?」
「香江北路218號龍翔園16號。」娜娜報出瞭傢裡的住址。
「好的,明天早上九點半,我來接你。沒問題吧?」「OK,我等你來,謝謝你。」「不客氣,再見。」「再見。」娜娜聽到對方切斷瞭電話,她也掛斷瞭線。這時候,才看到姐姐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看著自己笑。
「怎麼瞭?怎麼聽著像是新姑爺上門啊?」嘉嘉賊賊的笑道。
「什麼啊,都哪跟哪啊?張警官說可以帶我去探視下方文良,我求他明天來接我下。」
娜娜紅著臉不依道。
「嘿嘿,好瞭,別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人和事瞭,還記得姐姐的名言嗎?」
「嗯,讓愛我的人為我驕傲,讓恨我的人為我暴跳。」娜娜小臉上終於有瞭一絲笑容。
「嗯,日子總要繼續嘛,我看這個張sir就很不錯,感覺對你有想法的。」
嘉嘉幫妹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自己躺在妹妹身邊,輕輕拍著她說道:「早點睡吧,明天早上九點半是不是?」「嗯,是。不過,我……」「那要到時候梳洗打扮的漂亮點才好,快睡吧,不然到時候起不來瞭。」「嗯,好吧。」娜娜聽話的閉上瞭眼睛。嘉嘉凝視妹妹良久,看她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去,而她自己也感到有些困倦,也漸漸的閉上瞭眼睛。忽然,娜娜輕輕的翻瞭下身,將背對著嘉嘉,臉背向瞭另一面。「姐姐……」「嗯?」嘉嘉聽到妹妹呼喚自己,睜開眼應瞭聲。
「我不想回溫哥華瞭。你能帶我走嗎?」「當然可以,如果你決定的話……」「那這次跟著你們走的人隻怕不在少數吧?」「呵呵……也許吧。」嘉嘉明白她說的是柔然。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允許爸爸身邊圍繞著這麼多女人。」娜娜自然看的出來,柔然這幾天和爸爸的親密無間,還有米歇爾無處不在的勾引和祖爾若有似無的情意。
「他把持得住的,我從來不擔心。」「對柔然也不擔心?」「我們是好姐妹。」嘉嘉摟著妹妹笑道。
「那……那我呢?」沉默半晌,娜娜小聲問道。
嘉嘉有些錯愕,但是旋即釋然:「傻瓜,你是我的妹妹啊……」
……
「你說句話行嗎?」到瞭賓館內,段璧把大衣扔在沙發上道。一路上,若馨都沒說一句話。
「你讓我說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非要把事情逼到這個份上?你覺得有意思嗎?」若馨大聲的吼道。
「別這樣行不行?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我信,但是你敢說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見到瞭你不自覺的就會意亂情迷瞭。有心為之,刻意為之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為瞭你,我願意承擔任何後果。」段璧堅定的說道。
「說到底你還是故意挑明的,是嗎?」若馨大吼道。
「我不知道……你別這麼動氣,冷靜下好嗎?既然事情都發生瞭,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瞭,想辦法彌補就是瞭,別的事我都不在乎,隻要不讓你受委屈。」
「我能不在乎嗎?囡囡是我的女兒,我這樣做毀瞭她一生的幸福。」「我和她不會有幸福的。我和你才是彼此的幸福,而娜娜還小,她有的是大好的人生,一定會找到她的真命天子,一個比我更懂得真心對她、疼愛她的人。而你,我不要你再等下去瞭,不要再去空耗我們本來就不多的時間。」段璧摟住若馨,在她耳邊呢喃道。
「你別這樣……我氣還沒消呢……你知道囡囡傷的有多深嗎?你知道他有多愛你?」若馨明顯是心軟瞭,語調也放低瞭很多說道。
「別多想瞭,她會好起來的,初戀總是會有傷痛的,這也算人生的一個必經階段吧,她會好起來的。我現在隻是考慮如何與你一生廝守,再也不分開瞭,你再給我生一個女兒,我們快樂的一起生活……」「但是你爸爸……」「我回去就跟他說,就是跪上三天或是被他打死,也無所謂。我已經有這個覺悟瞭,我隻想要你,所以,留在我身邊給我勇氣好嗎?」
「不……我們不能把你爸爸孤零零的一個人扔下,你忍心看著他這個年紀失去一切的老無所依嗎?」若馨推開段璧,坐在床邊低著頭說道。
「我們還可以在一起生活啊,隻不過是身份稍微有所變化,再說瞭,你們之間本來也做不成夫妻,何必要守著這個空名分呢?」段璧坐在若馨旁邊,摟著她繼續勸道。
「不行,這樣你爸會成為他圈裡人的笑柄的,而你的一生也……我不能這樣做。」「天下這麼大,我們去哪不行?我們去東邊多倫多,去美國,你怕冷我們去澳洲、去南美洲。」
「子豪,如果你真的愛我,聽我的好嗎?不就是這麼一個名份,我不要。別再逼我瞭好嗎?」
若馨止不住眼中盈眶的熱淚,哭泣著哀求道。
段璧看她如此為難的樣子,心也想被揉碎瞭一般。造成今天的局面,他確實富有很大責任。他故意不去提醒若馨,脖子上的吻痕,從而逼得她們母女反目,逼著若馨表態,雖然是一劑猛藥,但也不失為一個快刀斬亂麻的機會,所以他最終保持瞭沉默。「別哭瞭,來,我陪著你,摟著你,再也不讓你這麼難過瞭,都是我不好,又惹你傷心,我們從長計議,總會有一個萬全之策……」若馨什麼都沒有再說,隻是抽泣著躲在瞭他懷裡,她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她的世界裡,天已經塌下來瞭,她甚至不敢去想當明天太陽升起,陽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段璧低頭默默的看著心愛的女人難過的樣子,心裡也非常後悔,但是轉念一想,為瞭往後的幸福,又硬起心腸來,低聲百般呢喃安慰,哄著她進入瞭夢鄉,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時
沉沉的睡去
……
「嗯……你快點摸啊……」「別著急啊,我還在插呢……」「怎麼插得這麼慢,快點快點……」「好久沒玩瞭,這麼多……讓我慢慢插好瞭,慢慢來,你很急嗎?」「你快點插好不好,我們三個都好瞭,就等你出瞭……」「別急嘛,都說瞭先等我好好弄下……」「真是,跟你打個撲克真費事……」柔然一臉憤然的把牌扣下,看著志揚還在那不緊不慢的整理撲克,不耐煩的嚷道。
志揚笑笑,他自然知道,火不是沖著他來的。剛才兩個人關著門,正想說兩句體己話,卻聽到敲門聲。柔然以為是嘉嘉又回來瞭,蹦蹦跳跳的去開門,沒想到是米歇爾和祖爾站在門口。
米歇爾聽見嘉嘉說今晚要陪著妹妹,又看見她進瞭娜娜的房間,就偷偷的想下地下室和志揚聊天,順便還拉上瞭祖爾。她倆也看出瞭志揚和柔然的親密,而嘉嘉居然視若無睹,還每天讓他倆陪著自己二人出門,儼然一對親密的情侶。
本來都已經對志揚死心的祖爾,也在米歇爾的攛掇下,心思活絡起來,這才同意一起到地下室來看看,卻沒想到和柔然撞車瞭。
志揚一看到她倆有些幽怨的眼神就覺得腦袋大,沒想到會是她們兩個活寶,於是提出教她們打撲克。四個人兩副牌「鬥地主」,扣八張。正好這鋪是志揚做地主,才有瞭前面的一幕。志揚其實是故意的,看到米歇爾心不在焉的打著呵欠,知道她們現學之下頗有些意興索然。「看你們都困瞭啊,呀,都快十二點瞭,都快去睡覺去吧。不然明天晚上可沒精神頭放鞭、看春晚瞭。」柔然賊笑不已,偷偷回身不知道做什麼,還用身子擋著米歇爾和祖爾,在背後挑瞭挑大拇指。
米歇爾也正好借此機會,把撲克一扔跑瞭,在她看來這種紙牌遊戲著實無聊,正好接機逃跑。祖爾幫著把撲克整理好,看著柔然走瞭,她才跟著走瞭。
而柔然的臉色自然不會太好,一直用斜眼瞄著祖爾,隻怕在心裡也已經罵瞭她幾十遍瞭。
志揚偷笑著看幾個女孩兒在那明爭暗鬥,也沒有太往心裡去,隻要寶貝兒和柔然能和睦,他才不去計較柔然怎麼去和兩個人小洋妞鬥法。手裡還攥著柔然臨走時候塞給自己的一張撲克牌,志揚把它翻過來,是一張廣告牌,上面是一行雋細的小字「晚安,我的長腿叔叔,我愛你。」想起那巧笑俏兮的精靈般的身影,這兩日來的朝夕相處,他確實已經喜歡上瞭這個丫頭,想起她剛才走的時候那不情願的樣子,不由的頭枕著雙手的躺在床上微笑起來,呆呆忘瞭天花板半晌,敲敲出門,向柔然的房間摸去。
「梆梆……」「誰?」「長腿叔叔……」柔然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志揚微笑著斜倚在門邊微笑著,她先是錯愕瞭一下,然後開心的笑瞭。
「嘉嘉看來今晚上不會回來瞭。」志揚先開口說道。
「她讓我今晚陪你的。要進來嗎?」柔然做瞭一個往裡面讓的手勢。
「不怕長腿叔叔變成怪叔叔啊?」「你以為長腿叔叔就不是怪叔叔瞭啊?」
「哈哈……」志揚和柔然同時開心的笑瞭起來,而柔然眼中更多的則是一份隻可意會的柔情蜜意。那種濃濃的愛意,讓志揚發現,他確實已經愛上瞭這朵鬱金香般優雅的女孩兒。
「然兒……」「嗯?」「我真是個挺悶的怪叔叔嗎?」志揚面對面的抱著柔然,坐在瞭屋裡的單人床上。
柔然也不客氣,大膽的跨坐在志揚身上,迎著他炙熱的目光說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自從那次你不肯留名的救瞭我,我就將你深深烙在瞭心裡,我和自己說,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遇見你的機會,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商業矩子、機關政要還是流氓大亨,我都一輩子跟定你瞭。」「那這生意不虧啊,怎麼聽都像是找瞭張不錯的長期飯票。」志揚調侃道。
他知道以柔然的性格,這種小玩笑還是開得起的。
「這麼說我,不活瞭。」柔然裝作哭泣的樣子道。「哎……」「‘哎’是哪位啊?」志揚笑道。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柔然眼神中有點失落,雖然兩個人現在關系無限曖昧,他也嘗試著去接受她,但是她始終都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想叫什麼都可以。」「老公?」柔然眼中一亮,試探的叫道。
「哎。」「‘哎’是哪位啊?」「哈哈……六月債還得快啊……哎,寶貝兒。」志揚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道。
雖然不完全是自己理想中的稱謂和親昵,但是也想去不遠,她也沒有將嘉嘉取而代之的野心,因為柔然知道,那永遠是不可能的。「我很開心……謝謝你的愛。」這次柔然主動的獻上瞭香唇任君品嘗,而她也發現瞭激情熱吻中的男人身體最直接的變化,那火熱的男性性征,就隔著一層佈料緊緊地頂在她最私密的花蕊上,那是隻允許他進入的蜜園。但是除此之外,他們隻是熱情的親吻著,回應著對方的熱情,志揚的雙手也隻是老實的搭在柔然纖細滑嫩的腰肢上,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他隻是很享受柔然那份純純的、不摻欲望的愛戀,他不想破壞那份單純,因而,說柔然是一個功利的女人?他根本也沒真正往這方面想。
分開的舌尖上牽出的長長絲線久不斷絕,柔然臉紅紅的難掩心中的喜悅,但是她還是開玩笑道:「這樣不好玩……」「嗯?那怎麼樣才好玩呢?」「一切都是嘉嘉安排好瞭,一點沒有偷情的禁忌感……」柔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扔出一顆重磅炸彈。
「我暈死,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志揚沒想到她突然來瞭這麼一句。
「嘿嘿……怎麼瞭?後悔瞭吧,落我手裡瞭……」「啪」志揚笑著把她翻瞭過來,狠狠的在小美女豐滿的翹臀上賞瞭一記。「以後可不許給我戴有顏色的帽子。」「放心啦,我做事有分寸的,我是你一個人的專寵。我是不是學什麼像什麼?」柔然吐瞭吐可愛的舌頭笑道,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煞是誘人。
「哎,我就怕十年後真就罩不住瞭。」志揚不無感慨的說道。
「那到時候,我就和嘉嘉……」柔然趴到志揚耳邊小聲說道。
「呵呵……我真就不明白,你哪學的這麼多花樣?毛片沒少看吧?」志揚似笑非笑的調笑道。
「做演員的,總要細致觀察生活嘛……是我悟性好。雖然,毛片我也經常看。」志揚直接無語,看毛片都看的這麼理直氣壯……兩個人敲敲的回到瞭志揚和嘉嘉暫居的那間屋,還要看著小兒子,志揚在柔然的幫助下,替孩子把瞭尿,換好尿褲。柔然微笑著看著志揚熟練地動作,心裡一陣溫馨。
「偷笑什麼呢?」給小傢夥換好紙尿褲,志揚知道這小祖宗半夜不會再鬧瞭,看到柔然躲在一旁偷笑。
「真看不出,你還是個全職好爸爸。」柔然笑著說道,心裡卻怪怪的,甚至還勾勒出,二十年前志揚替嘉嘉還尿片的畫面,自覺一陣惡寒。
「這點也算事……」志揚卻沒有多想,隻是嘀咕瞭一句。「想當年……」
一想這也沒什麼好炫耀的,一時有些尷尬。
「哈哈……」柔然頗有些智計得逞的快意,哈哈大笑起來。「嘻嘻,挺好的,說實話,我從小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好瞭,真是調皮,再把這小鬼吵起來。」志揚面皮微紅的說道,心裡惡惡的想到,幫柔然換XX巾的樣子。
柔然看他打量自己的樣子,一下就明白瞭他在想什麼:「不許亂想,那幾天才不讓你碰我呢。」「呵呵……你想到哪去瞭。」志揚笑笑,掩飾自己的尷尬,轉換個話題說道。「跟我們走吧,我好去準備下,給你買機票。」柔然搖搖頭說道:「我還是想把學上完瞭,行嗎?」
「我不反對,隻要你覺得有這個必要,我支持你的決定。」志揚猶豫瞭下,對於她學校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他二十年前就領教過,但是出於對柔然的尊重,他沒有多說什麼。
柔然看得出他心中有顧慮,再想想自己的處境,自然也就明瞭他擔心的是什麼。「安啦,我現在也不求能闖出什麼名堂瞭,隻是為瞭多充實下自己,在學校裡,靜下心來,還是能學到不少東西的,我很享受現在的校園生活。」「你們學校那可是個選美場,誘惑也多,我是怕我的小寶貝兒被人拐跑瞭嘛。」「我就這麼經不起誘惑啊?放心吧……再說瞭,我的大好人生才剛剛開始呢,難保心血來潮,不好去偷偷出軌幾次……哈哈……呀……」柔然跳起來,笑著在屋裡四處躲著志揚。
「還想出軌?還幾次?想反瞭天啊?」志揚二話不說,起身來捉她,兩個人玩起瞭躲貓貓(與「躲貓貓事件」無關,汗水……)……「哇~~~、看吧……都說瞭,別把臭小子惹起來吧。那現在怎辦吶?」「涼拌……」
程傢的地下室裡亂作一團,怕這又是一個讓人不得安生的夜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