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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段璧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放亮瞭,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就那麼支著身子睡著瞭,微笑著起身活動下筋骨,雖然半個身子都沒知覺瞭,但是想起那讓他為之瘋狂的尤物,他的心情卻是異常的好。突然間,他的手機響瞭,低頭一看,是一個熟悉的號碼,他走到陽臺上,關好門,才接起電話來:「喂,馨兒,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啊?」「你老實告訴我,囡囡是不是出事瞭?」電話那頭孟若馨語氣很不善的問道。

  「啊?她們給你打電話瞭?你聽我解釋……我擔心你知道瞭,心裡……沒,這不是已經沒事瞭。嗯,真的,你說你也要回來?你一個人?三天後,嗯,好。1月26號晚上7點到上海,是臘月二九吧?好,我脫不開身現在,你也看見瞭,你還讓不讓我陪娜娜瞭?嗯,好,我們一塊去接你,這兩天娜娜粘我挺緊的,我們還是少聯系吧,嗯?嗯……嗯……我也是,我愛你寶貝兒,麼~~~呵呵……孩子怎麼樣?挺乖的?跟他‘老爸’呢?呵呵,爸高興就好。

  鈺兒在傢陪爸吧,別來回折騰瞭,你嘉嘉也沒帶著孩子回來。嗯,好,我不多說瞭,怕娜娜醒瞭,嗯好……見面再說,愛你,寶貝兒,拜~.」撂瞭電話,段璧還在想自己的剛過瞭百歲的寶貝兒子,算算日子正是去年聖誕節那晚的結晶。這是他和若馨之間的秘密,看到爸爸老來喜得貴子的高興勁兒,不住誇小兒子小鼻子、小眼,跟當年段璧生下來時候一模一樣,(不一樣才叫有鬼…)段璧自己也情願把這個小秘密埋藏在心裡。但是他還是小小的鬱悶瞭下,老爸非要給孩子取名叫段鈺。段鈺、段譽,自己的名字都這樣瞭,哎,泥菩薩過江,孩子你自求多福吧,大不瞭等你長大後,爸爸給你加個字,就像自己取的這個一樣。

  一早無話,等大傢都起來瞭,吃瞭早飯,對瞭對行程,確定瞭三天後一起去接若馨的飛機。「呀,對瞭,還有呢,米歇爾也來瞭,後天北京的飛機,從洛杉磯來,不說接飛機差點都忘瞭。」嘉嘉才想起來祖爾的囑咐。

  「她怎麼又跟來瞭……這……」「又?我怎麼聽著這裡面有問題啊?」柔然很敏銳的指出瞭這裡面的貓膩,很吃味的問道。

  「哈,好大的酸味兒……柔然姐,我姐還沒開審呢,你怎麼這麼著急,我看啊……」娜娜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反將瞭柔然一軍。

  「壞妮子,吃裡扒外的,忘瞭平時誰對你好瞭。」柔然上去就要胳肢娜娜。

  「呀,柔然姐,我錯瞭,別來鬧我瞭。哈哈……」娜娜趕緊討饒道。柔然也不敢真把她弄疼瞭,作勢嚇嚇她而已,不過被她這麼一攪和,也不好再去追究米歇爾的事情瞭。

  「哎,這對兒活寶,我真擔心她和米歇爾碰上瞭,真就好是彗星撞地球瞭。」嘉嘉小聲在志揚耳邊說道。志揚點點頭,皺瞭皺眉,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接近年關,大傢都開始活動起來,負責照顧娜娜的,就忙著照顧娜娜,負責打掃衛生的就繼續忙著幹活,準備迎接新年和客人的到來。

  下午,嘉嘉接到一個電話,她有些鬱悶的說:「祖爾也讓米歇爾竄到的,問我能不能也來湊熱鬧。我也覺得把她一個人扔在巴黎不太好,隻好答應她瞭,讓她帶著」小淘氣「自立一起過來。」「哈,那今年過年可不是真很熱鬧?」柔然和娜娜對視一眼笑道。

  「嗯,難得能有這麼多人一起過春節,餓,大傢一起熱鬧下也好。我正好也想給你們倆介紹下,我在那邊最好的朋友呢。」嘉嘉說道。

  「是最好的朋友嗎?嗚嗚……小沒良心的,你果然拋下我們另結新歡去瞭,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柔然搞怪的哼唱起瞭新鴛鴦蝴蝶夢,一面捻起蘭花指,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嘉嘉。鬧得娜娜捂著肚子,一副怕牽扯到傷口,想笑又不敢笑的難受勁。

  「你啊,快歇會吧,你又好病瞭是吧?我看你傷也好瞭,都能跳舞瞭,下午是不是該和我們一起幹活瞭?看我們累的和什麼似的?」嘉嘉把柔然按到座位上說道。

  「柔然姐,你哪受傷瞭,怎麼都沒跟我說呢?傷得厲不厲害?」娜娜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基本上都好瞭,小傷,那天不小心碰破點皮,讓你姐姐誇大許多,沒事。」柔然紅著臉說道。

  「好瞭,別嚇唬她瞭,懶丫頭……讓她倆同病相憐的,好好相濡以沫去吧,我們接著幹活去。」志揚這個罪魁禍首一點沒有作瞭孽的愧疚感,還笑著挖苦道。

  「你這個壞蛋,咱倆沒完……」聽著跑遠的嘉嘉和志揚的笑聲,柔然笑罵道。

  娜娜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面,很有問題……「迎接旅客的各位請註意瞭,從洛杉磯飛來的CA984次航班已於北京時間17:36到達本站,請迎接旅客的各位做好接機準備。」機場廣播響起,嘉嘉、志揚夫妻、抱著小自立的柔然和祖爾,已經等在國際到達出口。因為航班的緣故,雖然是米歇爾慫恿而來的祖爾卻是先於好友到達。

  柔然打量瞭一下,祖爾皮膚白皙、短發,一臉淡定自若的笑容,外貌出眾,是很有親和力的那種鄰傢女孩類型。乍看她衣著樸實很簡單,但是身上細節處的點綴不多,但都恰到好處。香水幽雅的水仙、木槿花、香根草的混合草木香調,似乎是Chanel的No。19。上衣的卡其色毛衫是Prada06年春裝上市的新款,下身的白色緊身褲則是GianniVersace06年春裝的限量發售,連腰帶都是自己說不出是那個系列的(因為根本沒見過…)隻知道是卡地亞的,看的她不禁眼饞不已。

  但是總體上來講,眼前的這女孩很是深藏不露,不張揚,肯定是一個勁敵。而祖爾本身出身於天主教徒傢庭,識禮儀、知進退,所以一落地就和逢人自來熟的柔然成為瞭好朋友。

  柔然本來是存著來考察敵情的心來的,昨晚嘉嘉把米歇爾和祖爾的情況都和她說瞭,所以她今天就毅然決然的拋下瞭更需要她看護的娜娜,非要鬧著來接飛機,好在還有段璧在傢裡留守。柔然還給自己的不負責任找瞭個,不想給娜娜和段璧聯絡感情時候做電燈泡。她現在似乎也存心,借小洋妞來練口語的,她總是說以後一定要走向世界,做國際巨星,所以她學英語特別認真,在經過開始一段時間的緊張,她也能慢慢的做些簡單會話,倒也不會太尷尬。

  嘉嘉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小子似乎很享受的賴在柔然懷裡,她回頭小聲跟丈夫嘀咕道:「你看看你那淘氣小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程志揚瞥瞭一眼,不覺失笑,原來自己的寶貝兒子將頭埋在柔然胸前,確實是很享受的樣子,不由笑道:「呵呵,又該我什麼事,你不還老說兒子是咱倆的呢?

  這樣子……我怎麼看都像是米歇爾教的?」嘉嘉也是不覺一陣惡寒說道:」八成就是這個色女,太混蛋瞭。「她早一陣就發現兒子突然多瞭這麼個壞習慣,開始還以為是母子天性,孩子剛斷奶不適應,現在想想……祖爾的胸不算太大,(相對O(∩_∩)O)如果不是自己教的,那除瞭米歇爾還真是沒別人瞭。

  「Hello,everyonemissyousomuch。」米歇爾剛一出站,就看到瞭志揚等人,揮手致意道。隻見她依然火辣的,濃妝艷抹的撲面而來。

  柔然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未聞其聲就先覺其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香水,但是這麼濃的味道,應該是價值不菲的香精。等到看見米歇爾的一頭火紅的卷發,一身打扮如同花蝴蝶般的招搖過市,簡單說就是兩個字的表述:敢穿。柔然對她這種張揚的性格頗有些不屑,等米歇爾和分別瞭還幾天的祖爾擁抱過,又和嘉嘉握瞭握手,才註意到這邊,還有個美女在向她噘嘴。她又看到瞭柔然懷裡的小自立,「啊,我的心肝寶貝兒。」她把行李直接扔給嘉嘉和祖爾,直接跑過來搶過孩子,就把他按在自己的一對豪乳之間磨蹭著。

  「哎,米歇爾,能不能別在機場瘋,真是蠻丟人的……再有,別把我兒子的脖子勒斷掉瞭。」嘉嘉很不滿的說道。

  「哦,對不起,親愛的,我太高興瞭。」米歇爾把孩子塞回柔然懷裡說道。「這是誰?保姆嗎?」她指著柔然問道。

  「哈哈……」柔然和祖爾都被她鬧得很不淑女的笑出聲來。

  「丫說我什麼呢?罵我?」柔然看包括志揚都憋著笑,自己又幹著急聽不懂她說的什麼,不禁生氣的問道。

  嘉嘉看出她有幾分火氣瞭,打圓場道:「沒,她問你是不是孩子的奶媽。」

  「我暈……你怎麼認識這麼一個二百五。」柔然很不忿的說道。

  「你不覺得她這性格跟你很像嗎?」「嘉嘉,你要死啊你……」柔然不依的跟嘉嘉鬧著。

  「好瞭、好瞭,我來介紹下。」嘉嘉笑著告饒道。「李柔然,Grace。電影明星。這位是Michel,和祖爾一樣,也是巴黎著名的封面模特。」「呵呵,你好。」米歇爾微笑著伸出手來。

  柔然輕輕跟她握瞭下手,就沒有再說話。米歇爾也沒有多和她客套,自己去找祖爾聊天去瞭。

  志揚笑著說道:「親愛的,看見沒,我怎麼覺得有點同性相斥的味道哈……」嘉嘉眨眨眼,問道:「什麼同性相斥啊?」不過順著老公的眼神,看看柔然,又看看米歇爾,似有所悟的跟著點瞭點頭……同一時間,在臨海的傢中。

  「娜娜,好點沒?」段璧正在給躺在床上的女友擦跌打藥酒。

  「嗯,熱熱的,能感覺到,似乎是有點作用。你看有些消腫瞭嗎?」娜娜有些擔心的問道,明天媽媽就來瞭,自己這個樣子讓她看見肯定要讓她心痛的,所以才忍著這她認為最難聞的氣味,讓段璧幫他擦藥油。

  段璧看著娜娜皺眉忍著痛的樣子,心裡不由的也是一陣刺痛。「寶貝兒,真……都怪我。對不起……」

  「別那麼自責瞭,要怨也該怨我笨笨的,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娜娜苦笑著摸摸段璧的臉,替他擦去奪眶而出的淚水。「這麼大男子漢,還哭鼻子。」但是自己眼裡也有些濕潤瞭。

  「呵呵,好不哭瞭,哥哥真的……寶貝兒。」段璧卻是很欣慰女孩兒的樂觀,可越是如此,他心裡越不是滋味,摟著娜娜低聲呢喃,眼淚卻如決堤般的落下。娜娜一邊忍著淚水,卻還要安慰他不要哭。才有瞭這幾分奇特的畫面,安慰傷者的在哭,被安慰的人也陪著哭。

  哭夠瞭,也哭累瞭,兩個人又動情的緊緊擁吻在一起,那瘋狂的樣子,像要將兩人揉捏成為一個的樣子一般。「哥……現在沒那麼多禁制瞭,你要瞭我吧。」娜娜咬著下嘴唇,羞紅臉艱難的說道。

  段璧僵瞭一下,笑著說道:「傻丫頭,又在犯傻瞭,我們還急這一時三刻嗎?你傷還沒好,總不能脖子上還套著石膏來‘愛愛’吧?」「你就不能順著我一次嗎?哼,不要算瞭,我還不想給呢。以後也別找我。」說著她拉過被子,把頭蒙瞭起來,不再和段璧說話。躲在被裡,娜娜就感覺陣陣氣惱,話都說到這份上瞭,他都沒有動作,她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

  段璧是自傢人知自傢事,他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勾起女友不好的回憶。

  但是他偷偷的自問瞭一句,真的跟娜娜失神一點關系都沒有?自己一點都不介意?

  他又氣餒瞭,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內心的拷問,也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去想那件事。

  想想明天就要回來的若馨,他又不自禁的暗暗期待。他也隻能暗自責罵自己,段璧,你真是個混蛋。

  當晚,嘉嘉還是把兩個朋友帶回瞭傢,雖然娜娜需要安靜一點的環境,但是祖爾和米歇爾初到貴地,也不好把她們扔到賓館裡去。所幸傢裡地方夠大,也盡都安排的開。回到傢,嘉嘉隻是推說妹妹摔傷瞭心情不好,帶著她們上樓慰問瞭一下,娜娜推說自己有些困乏,讓姐姐陪陪她。嘉嘉就讓志揚、段璧和柔然領著她們四處去玩去瞭。等他們都走瞭,嘉嘉看妹妹心情不好,主動地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獻上,讓妹妹拿去「玩」,才哄得她笑逐顏開,還偷著跟姐姐拿爸爸程志揚開起瞭玩笑,氣的嘉嘉非要呵她癢不行。「呵呵……姐姐,好瞭,我錯瞭,不敢瞭,啊~~~不敢瞭,不敢瞭。」娜娜已經和嘉嘉笑鬧成瞭一團。她身上的淤青也都消瞭不少,除瞭脖子上還固定著的石膏,乍一看還真跟沒事人一樣。

  「呵呵,今天一下午,都在傢做什麼瞭?身上淤痕都淡瞭,我怎麼看是容光煥發呀?嗯?是不是啊?」嘉嘉和妹妹肩並肩坐在床邊,很八卦的用肩碰碰她問道。

  「還說呢,嘔死瞭,他都根本……切,氣死瞭。真不知說他是紳士,還是木瓜腦袋好。」提起這事,娜娜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有些不懂,你們都戀愛兩年瞭,他平時就沒主動點提出?」嘉嘉問道。

  「切,平時我都暗示過他的,就跟給瞎子拋媚眼一樣,費半天進人傢都看不見。」「那他到底是什麼想法,你心裡有數嗎?」嘉嘉有些奇怪的問道。

  娜娜搖搖頭道:「你也知道,媽管得嚴,從小到大,我這頭一遭遇到這麼一哥哥……姐姐你幫我分析下,他是什麼心理。」「我也不一樣,那還有什麼高見能幫你分析這個呢,咱倆一起長大的,每天在傢大眼瞪小眼的,你還見姐姐出去交過朋友啊?不過還好遇見的是他……」嘉嘉抱著兒子,很燦爛的笑道。

  「哼……甜吶,跟吃瞭蜜蜂屎似的,你就氣我吧你。」娜娜笑著在姐姐腰上戳瞭一下道。

  「呀,壞丫頭……」「哈哈……」「不過,姐姐……他真的對你好嗎?」

  笑鬧夠瞭,娜娜認真的問道。

  「嗯,至少算很會疼人吧,也很體貼。」嘉嘉隻能盡量把話說的模糊些,他可不想讓妹妹太嫉妒自己。

  「其實我恨他,主要是因為他從來都不關心我,而把所有的愛,都給瞭你……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姐姐……」娜娜摟著姐姐,說出瞭自己多年來藏在心裡面的秘密。

  「呵呵,哪有的,他其實心裡一直都很在意你的,雖然不是姐姐說替他說好話,你也別怪姐姐提錢俗氣,這次回來,他可是揣著一張300萬美金的匯豐銀行本票回來的,而且,這次為瞭找你的下落,光租用監控衛星的費用就是十幾萬……他真的不是不關心你的……」嘉嘉拉著妹妹的手給她一筆一筆的算著帳。

  娜娜許久沒有做聲「真的?」「嗯,其實呢,他跟我說過一次的,越是在意的時候,卻越是感到愧疚,越是愧疚就越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以,即使是心裡明明在意,也沒法表達出來……」「也許吧……不過如果咱倆換換,我肯定不要他,嘻嘻……」娜娜吐吐舌頭說道。看到姐姐有些疑惑的眼神,她接著說道:「其實我知道他對我挺好的瞭,但是終歸感覺到有些尷尬,我對他的感情,終究沒有你對他深吧……」「傻丫頭,孺慕之思是天性,不過像而我這樣報答養育之恩的,也少有吧,嘻嘻……」嘉嘉也學著妹妹吐吐舌頭說道。

  「呵呵……其實我挺高興你們能在一起的。雖然從小,姐你一提爸爸,我就向媽告狀,但是你一直都說爸好,所以……」娜娜想起小時候的往事,不禁有些感慨,想想自己那時候真不懂事,經常幫著媽媽整嘉嘉,就像給媽媽做個間諜,盯著姐姐的言行這樣的事,她還真是經常打小報告的,也沒少害姐姐挨打。

  「小時候的些屁事兒,早忘幹凈瞭。嘿嘿……」嘉嘉知道妹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瞭,笑笑揭過瞭。

  「嘿嘿,要不然我最佩服姐姐呢……對瞭,看到淘淘,我想起一個事來,本來媽不讓我跟你說的。」娜娜看著嘉嘉,有些神秘的說道。

  「什麼事啊?還要瞞著我,這麼神神秘秘的。」嘉嘉有些茫然,想瞭半天,她們似乎也沒有什麼事需要瞞著她吧。

  「媽生瞭個男孩兒,段伯伯的孩子,他給他取名叫做段鈺……哈哈……笑死我瞭。」娜娜說起這個剛剛降生的小弟弟,還真佩服起段伯伯的惡趣味。

  「我真服瞭,真不知道這位段伯伯是不是金庸老爺子的超級粉絲,怎麼會有這種亂取名的惡趣味,是不是跟自己孩子有仇啊?」嘉嘉也覺得失笑。「媽沒說什麼嗎?」「媽說挺好的……跟段璧一樣,名字都帶個玉,還夠響亮。」娜娜吃吃笑道。

  「徹底服瞭……呵呵……這有什麼好瞞我的,孩子多大瞭?」「我回來的時候剛擺完滿月酒,估計是,媽不好意思說吧,也真服瞭她瞭,醫生都勸她,說她這個年紀不適合生孩子瞭,她還是那麼犟。」「呵呵,傻丫頭,那就說明媽媽和段伯伯很恩愛啊,要是你如果懷瞭你心愛的人的孩子,你舍得去把他流掉嗎?」

  嘉嘉摟著妹妹,一邊替她理順秀發說道,卻沒發現妹妹的臉上已經變瞭表情。

  「姐……我會不會?」娜娜有些緊張的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嘉嘉這才明白自己失言瞭,隻好安慰道:「不會那麼巧的,再說醫院不也沒有提嘛,別自己嚇唬自己瞭。」其實她知道,如果真的是有瞭,最快也要一個月左右才能檢查出來,但是現在也隻能先哄著妹妹,等慢慢的她心情好點瞭,才好再幫她下一步的行動拿主意。

  聽見姐姐的寬慰之言,娜娜感到安心瞭一點。但是卻也失去瞭繼續談話的興致。「姐姐,我有些乏瞭……」「嗯,你睡會吧,要我陪你會兒,還是讓我叫段璧來陪你?」「算瞭,我要姐姐陪我。」娜娜使小性子的拽著姐姐的手不放說道。

  「好好……算我怕你瞭,那我們娘倆在這陪你,讓他們在下面餓肚子吧。」

  「嘿嘿,才不管他們,餓著活該。」娜娜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道。

  「嘿嘿,好。」嘉嘉靠在床邊,輕拍著妹妹,哄她入眠。看到妹妹恬靜的面容,她又突然想起瞭媽媽,明天,她就要回來瞭,自己應該怎麼面對她?還會不會有什麼對立?她心裡一點都沒譜。雖然這兩年來,不時會和她通過e-mail聯系一下,相互之間也頗為禮讓,但是她們之間的關系也僅此而已,這母女之間的隔閡猶在,許多話是不能相互交心的……良久,她看到妹妹已經睡得踏實瞭,才慢慢起身,抱起自己的寶貝兒子,怕他影響妹妹休息,轉身帶上門出瞭屋。

  她人還沒下樓,就看到段璧在那和米歇爾聊得火熱,還不時的嬉笑不已,不由得讓她眉頭一皺。「我先去做飯,剛把娜娜哄睡瞭,你先去陪陪她吧,我怕她要醒瞭看到沒人會害怕的。」段璧答應瞭一聲,又聊瞭兩句就上樓去瞭,米歇爾似乎有點怕和嘉嘉獨處,但還是笑笑說道:「祖爾和揚,還有你的朋友在那做飯,不用擔心。」嘉嘉點點頭,對她笑笑道:「不是這麼怕我吧,好像第一次見面似的。」

  「嘉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其實那天我嗑藥瞭,就大著膽子……」米歇爾盡力的解釋道。

  「哎,算瞭,都過去瞭,還能說什麼呢。」嘉嘉很大度的說道。

  米歇爾沒想到嘉嘉絲毫沒有追究的意思。

  「不過,別再有下次瞭。」「嗯,我不會再背叛你瞭,寶貝兒。」米歇爾立刻保證道。

  一頓飯間無話,看到客人一路勞頓,晚宴草草散場,大傢也都各回各屋休息去瞭。

  「Mickey,嘉嘉和說瞭什麼瞭?」在平時私下無人的時候,兩個美國女孩總是喜歡親昵的稱呼對方的小名。祖爾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看到米歇爾在那聽音樂,不禁問道。

  「沒什麼,還好她不怪我瞭,不過我都能猜到瞭,要不然我也不會再坐著飛機來找罵的,不過沒想到她一句都沒罵我。」米歇爾笑笑說道。

  「你也真是的,非要對揚下手,你不知道他們夫妻的感情有多好嗎?」

  祖爾責怪道,米歇爾逃回美國,甚至沒有和她溝通過,以至於讓她都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因此才責怪她道。

  「嘿嘿,我這不也是為瞭探探路嘛,再說,其實你不是也對揚不死心嗎?別急著否認,要不然那麼認真的替人傢帶孩子,還有,萬裡迢迢的跑到中國來。「米歇爾反擊道。

  「我有我處事的原則,我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人傢的傢庭。」祖爾聽她的話,也有些不高興瞭,她從來不否認她對志揚有好感,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給別人制造麻煩。

  「處女的守則……有時候我真感覺你是出身於清教徒傢庭,而不應該出現在當代的美利堅。」「美利堅包容一切美德。」祖爾笑笑說道……「美利堅教會我,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最好的武器。」米歇爾咂咂嘴唇,思緒卻又到瞭不遠處。

  在隔壁不遠處的主臥房裡,段璧也是輾轉不能入眠,這兩天心情最復雜的,就要屬他瞭。

  一個自己的女友就睡在自己身邊,一個為自己生瞭孩子的亦妻亦母的情人,一個讓自己惦記瞭好幾年的大姨子,再加上一個身材火爆又作風開放的辣妹洋妞,他就在胡思亂想間,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而在另一邊廂,今天傢裡都住滿瞭人,嘉嘉隻好拉著志揚下瞭地下室,柔然也偷偷的跟瞭下來。柔然也在和嘉嘉嘀咕著:「我還以為我英語不錯瞭呢,沒想到還是不管用。」「你那叫閉門造車,今天有收獲吧?」嘉嘉以地下室潮的理由,早早的把小寶貝兒扔給瞭祖爾,這時候她正站在志揚面前替他按摩,一邊說道。

  「嗯,不看看本小姐是誰,沒看到我都快把那倆傻妞侃暈瞭,嘿嘿。」

  她倒是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害臊。

  「忽悠、嗯,接著忽悠。」嘉嘉笑道。「都不知道誰剛才記得一腦門子汗,在桌子下面掐我,叫我給她提詞兒的。」「死丫頭,不想混瞭你……吼吼……」柔然看到志揚也在那裡忍著笑,就一下撲上來,狡賴的壓住他倆。

  「柔柔,你該減肥瞭……好重……」志揚被壓在最下面,笑著捏捏柔然的屁股說道。

  「哈哈……不該我的事,是嘉嘉太胖瞭……」「要死啊,快下來,我在中間都快被擠成餅瞭……」三個人就這樣在地下室裡打打鬧鬧的到瞭後半夜,雖然還是因為柔然身上有傷,沒有真個銷魂,但閨房之樂當莫過於此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