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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一枝獨秀

  詩兒表情瞬間黯然,雙眸閃爍,一臉疼惜的看著李賦,搖頭道:“哥哥,雪兒姐已是相公的人瞭,她和相公是真心相愛的,你又何必苦苦癡纏。”

  李賦臉色也隨即變的僵硬:“那夜你不也對我說你與林軒是真心相愛的,可剛才在我胯下承歡的又是誰,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的親妹妹而讓我們無法終身廝守,我又怎麼可能輕易把你讓給林軒。”

  詩兒雙眼含淚哽咽道:“哥哥,詩兒已暗戀相公多年,即便你我不是兄妹,詩兒的心也仍是相公的。詩兒承認自己天生淫賤,才會屢屢與你做出這茍且之事,可這並不代表雪兒姐也是這樣的人啊。”

  李賦雙眼盡顯哀愁之色:“原來連你也不愛我,憑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林軒那小子究竟有什麼好,值得讓你們為他這樣的死心塌地。”

  詩兒自嘲的一笑,眼角兩滴晶瑩緩緩而下:“死心塌地?有嗎?我和雪兒姐可是從頭到尾都在不停的傷害他啊,而他卻還是那麼的愛我們,甚至為瞭我們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每次看著他疑惑,可又害怕我生氣的樣子,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犯賤的女人。明知這樣會傷害到他,同樣也會讓自己深陷在愧疚自責與不安之中,可仍卻執迷不悟,徘徊在這樣的遊戲中不可自拔。

  然而內心卻越來越矛盾,既是開心又是害怕。開心他竟是這般的在乎我,身為男人竟能對我處處忍讓。而害怕的是,若有朝一日他終於發現,原來我是個這麼不貞的女子時,那我該怎麼辦,他又該怎麼辦?“

  李賦雙眼木然閉嘴不語,詩兒卻緩緩蹲下,抱著膝蓋微微啜泣起來:“更可怕的是,我竟迷戀上這種感覺,迷戀上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偷歡的快感,我竟對情欲與背叛的刺激欲罷不能。而每一次的謊言和僥幸都讓我越來越失去自己。我究竟該怎麼辦啊……!”

  詩兒將臉抬起,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待話語不再哽咽之後才緩緩道:“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無論將來怎樣,他都是第一。至於雪兒姐,我是不可能幫你的,她既然已下定決心好好的對相公,那這便是她的福氣,也是相公的福氣,我是不會讓你破壞他們的。”

  詩兒站起身,把衣服穿戴整齊後,又將雙頰的淚水用袖子擦拭幹凈。走至門邊,雙手輕輕扣著門把,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道:“相公沒有欠你什麼,這一切本就是屬於他的。而你!卻奪走瞭他許多所珍惜的東西。”

  聽著詩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李賦心如刀割,雙眼的淚水終於滾落下來:“何苦強求……哈哈……難道我真的錯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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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紫衣少女緩緩走出大門,最後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心裡真是萬分不舍,天大地大卻不知哪日才能與之重逢,甚至到瞭最後,連其芳名何許都不得而知。

  “咳…”輕輕一聲嘆息,能解我心中多少煩憂!

  “啪!”的一聲,後腦遭人重重一擊。

  怒眉皺起,抬頭正要找襲我之人麻煩,卻看到一張粉嫩欲滴的如仙嬌顏,怒目立時改為笑臉:“哈哈,詩兒原來是你啊,剛才去哪啦?我和雪兒到處在找你呢。”

  詩兒走到我和雪兒中間坐下,一臉的不快:“少來,看美女都看傻瞭吧,幹嘛老盯著剛才那女的,那麼喜歡追上去啊。”

  我老臉一紅笑道:“哪能呢,我本以為你出去瞭,所以就一直盯著大門看,好讓你一進門我便可以看到你。”

  詩兒冷冷一笑,白瞭我一眼:“信你才有鬼嘞,雪兒姐,我說你也管管他吧,花心大蘿卜一個。”

  雪兒撲哧一笑,撫著詩兒的手道:“呵呵,你和相公一樣,都是個醋壇子。

  沒事的,男人嘛皆是如此,隻需她心中有你有我不就行瞭嗎?“

  我眼中淚光閃動,心中激動萬分,雪兒真是天下第一的好嬌妻啊,不僅溫婉秀麗,端莊賢淑,而最可敬的卻是她的胸懷大度,就連身為男人的我都自嘆不如啊。

  輕輕握著雪兒的手,渾身熱血暖暖流淌,感動的已說不出話來。那好吧!就讓這一切美好竟在不言中吧。

  “啪”的一聲,後腦再次遭人重擊,不用抬頭就知道啦,肯定又是詩兒瞭。算瞭,她是女人,我不與她計較。繼續握著雪兒的手與她深情相望。

  詩兒見我毫不理會她,怒火上湧,便把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氣呼呼道:“哼,這回反倒我裡外不是人瞭。”

  天塌瞭不可怕,就怕詩兒生氣,特別是因為我而生氣的時候,趁她還沒小題大作之前趕緊哄哄她吧:“沒……沒有,我已有你們兩位天仙化的嬌妻瞭,怎還會貪戀別人的美色呢?特別是像詩兒妹妹這般,溫柔體貼,聰明賢惠的。以詩兒妹妹的姿色殊不知勝過那女子多少,您就大人有大量別和為夫計較啦。”

  詩兒白瞭我一眼,似乎不太吃我這一套,但是臉色似已緩和許多。雪兒倒是在一旁笑開瞭花。

  正想再接再厲,卻聽一人走至我身邊拱手道:“林公子,不想今日居然有緣與你在此相見。”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周子鶴,他認識我嗎?連忙起身拱手道:“呵呵,周大俠你好,你我曾相識嗎?”

  周子鶴笑道:“去年林盟主五十大壽,傢師因閉關無法前去,是周某代表華山前去拜壽的,你我在那時曾有過一面之緣。林公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在下也不奇怪。”

  我一臉尷尬,當時上門拜壽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時間都拿去招呼美女瞭,那還有空記得你:“呵呵,小弟眼拙竟沒認出周大俠,聽周大俠這麼一說,小弟似乎有些印象瞭。方才見周大俠大顯神威鋤強扶弱,而自己卻呆坐一旁,事後實在無臉上前問候,隻怕周大俠會看不起在下。”

  周子鶴悠然笑道:“想必是林公子見周某已出手,不願再沾這淌渾水而已。

  素聞南盟中人行事低調,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呵呵,又或者是林公子看不起周某,不願意交周某這個朋友。“

  我連忙擺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周大俠怎可這麼說,有緣再見周大俠一面實乃在下的榮幸,更何況能像現在這般觸膝而談。”

  周子鶴開懷一笑:“哈哈,別老大俠大俠的,喊的我別扭,周某虛長賢弟幾歲,若是不嫌棄,稱我一聲大哥便是。”

  我也跟著笑道:“如此最好,來,周大哥快請坐,沒想到事隔一年,我們竟能在杭州相見,這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啊,今日我們好好聊聊。”

  周子鶴也不客氣,坐在我身邊空位上:“哈哈,看來我沒看錯人,賢弟果真也是性情中人,周某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多交朋友,特別是像賢弟這般出身名門世傢,卻毫無身架的後起之秀。”

  我趕忙謙虛道:“哈哈,周大哥客氣瞭,武林各派有誰不知,後起之中唯周大哥獨領風騷啊。”

  周子鶴笑著搖頭道:“江湖中人虛傳而已,據我所知,南盟之中便有一名後起已勝過周某瞭。”

  我輕撫前額,心想這周子鶴說話還真會給人面子:“哈哈,周大哥太過謙虛啦,哎呀,聊的太過盡興,竟忘瞭給周大哥介紹我兩位夫人,這位是秦雪兒,這位是李詩。”

  周子鶴一臉震驚:“李詩?莫非是”逆天針行“李德中之女?”

  詩兒歪著腦袋笑道:“你怎麼連我也認識啊。”

  周子鶴嘆息道:“鼎鼎大名的”江南七仙“有誰不知啊,今日有幸一見真乃周某的福氣啊。賢弟好生令人羨慕吶,竟娶得兩位如仙嬌妻。方才見那紫衣姑娘已長的國色天香讓周某心動不已瞭,原以為這世上已難再出其左,不想賢弟的兩位嬌妻竟毫不遜色於她。”

  雪兒淺淺一笑道:“周大哥過獎瞭,小女子蒲柳之姿怎能與那紫衣仙子相提並論。”

  周子鶴搖頭道:“我剛剛就在想,以秦姑娘的仙資卓越為何卻沒被列入那江南七仙之中,看來這所謂的絕色榜要好好改一改瞭。”

  眾人紛紛而笑,此人亦是名門之後,又是將來的華山掌門,言語談笑間卻毫不做作,讓人一見便有惺惺相惜之意。

  不覺間客棧內竟隻剩下我們這一桌。周子鶴向四周看瞭一眼,站起身向我們拱手道:“今日有緣結識賢弟與兩位弟妹真是周某的榮幸,不過周某今日還有事在身,不得不就此與三位拜別,希望他日有緣再見時我們好好痛飲一番。”

  我們三人也連忙站起,拱手與他道別:“既然周大哥有要事纏身,賢弟就不留瞭,他日有緣再聚一定與周大哥好好痛飲一番。”

  隻見他哈哈一笑,一個轉身已不見瞭身影,心想此人功力確實瞭得。

  待周子鶴走後,我們三人才陸續坐下。看著桌上已被吃的七七八八的飯菜道:“我好飽瞭,你們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詩兒的心情早已大好,之前吃醋的事情似乎也已忘的一乾二凈,拉著我的手道:“呼~我也好飽,今兒天氣不錯,不如乘此機會我們好好的將杭州城遊歷一番。”

  果然還是少女心性,不過由此更可看出詩兒的天真可愛,這不正是我所喜愛的人兒嗎。

  而雪兒終於也將仇恨看淡,全身的包袱隨之卸下,少瞭那份謹慎和憂鬱,相比從前更為的明艷動人。拉著雪兒的手道:“你兩昨晚到現在都沒好好休息過,不如休息一日,咱們明兒再去也不遲。”

  詩兒嘟囔個嘴橫瞭我一眼,似乎對我的決定很不滿意,雪兒卻溫柔一笑,看瞭眼詩兒並撫上我的手道:“這麼好的天氣拿去休息豈不浪費,我也已有多年未曾去過西湖瞭,十分想念那的西湖醋魚。不如今日就帶你們去領略一番西湖美景,好好瞧瞧那的湖光山色。”

  詩兒頓時笑顏卓開,拍手叫好:“還是雪兒姐好,不比笨相公婆婆媽媽的像個老頭子。”

  拉起二女的手搖頭一笑道:“既然兩位愛妻有此雅興,為夫自當誓死相隨,也好去看看那有”人間天堂“之稱的西湖美景究竟美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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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湖位於杭州城西,自古以來便是遊歷勝地,每年都有成千上萬他方之人慕名而來。

  而如此著名的名勝古跡,自然也有許多淒惋優美的神話傳說。一路上雪兒不停給我們述說著那一段段從她爹娘那所傳承下來的故事。“明珠天降,龍鳳相隨”“白娘子許仙斷橋相會”“梁山伯與祝英臺長橋十八送”“石香爐罩壓黑魚精”等等………

  這一個個淒美的傳說之中飽含著多少雪兒對傢人的思念,而這些傳說也已變成二老留給雪兒最寶貴的遺物。無奈勾起她的傷心之處,隻好牽著她的手靜靜傾聽。

  半個時辰後,我們已流連在西湖美景之中不可自拔。

  漫步在蘇堤春曉之上,新柳如煙,春風駘蕩,讓人不覺神清氣爽為之暢快。

  雪兒舉步輕盈,望著湖邊山色悠悠念道:“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我雙手負背,看著雪兒笑道:“這是北宋大文學傢蘇軾的”飲湖上初晴雨後“吧。”

  雪兒點頭笑道:“呵呵,是啊!看不出你武林世傢出身竟也懂的詩詞。”

  我得意的仰首挺胸道:“哈哈,那是,本公子雖精於武學,可對文學一面卻絲毫不曾落下,如今可謂學富五車亦不為過。”

  詩兒哈哈一笑不屑道:“瞎貓碰見死老鼠,恰巧被你蒙到而已,瞧把你得意的。雪兒姐你再考他幾個,他等會就破相瞭。”

  老臉一紅,這麼多年跟著那書呆子先生可不是白混的,怎麼說今日也要挽回一些男人的面子:“雪兒你盡管問,我今日隻要有一個答不上來我就吃素三個月,算是為我爹祈福。”

  詩兒來瞭興致,粲然而笑,抓著雪兒的手道:“你今兒要是都能答的上來,我就吃素三個月,也算為我爹爹祈福。雪兒姐你快問他,問倒瞭我們去吃西湖醋魚。”

  雪兒嫣然一笑,在詩兒光滑的額頭輕輕的彈瞭一記:“你這丫頭真調皮,看把相公氣的。雪兒姐才疏學淺就會這一首,還是不考瞭吧。”

  詩兒小嘴一嘟笑道:“也好,就當給相公面子。還不快謝謝雪兒姐,不然你就要三個月嘗不到肉味瞭。”

  這兩個小妮子也太不把我放眼裡瞭吧,指著詩兒道:“不行,一定得問,你雪兒姐不會,你來問。”

  詩兒聳瞭聳肩撅嘴道:“詩詞我不會,醫術倒是懂一些。你知道心下鱉瘕,多年瘰癧要用什麼藥治嗎”?

  我為之語塞,腦子一時沒轉過來竟被她牽著走瞭:“用什麼”?

  詩兒笑道:“用貓……瞎貓碰見死老鼠的貓,一治就好瞭。”

  我故作生氣罵道:“臭丫頭你找抽嗎,我現在就給你松松筋骨,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瞧不起我。”

  詩兒一邊笑罵著一邊跑至雪兒身後,將豐潤的美臀高高翹起,用手輕輕在雪股上拍道:“裝腔作勢,有本事你就來打我呀,喏………”

  雪兒連忙將沖上前去的我抓住:“好啦,你們就一人讓一步吧,人這麼多你們也不怕別人笑話。”

  這才想起自己還身在人山人海的西湖蘇堤之上。立馬停止瞭手頭上的動作,向四周看瞭看,還好沒有引起什麼圍觀,可卻意外的發現來往中的人群幾乎都向雪兒與詩兒身上投來瞭癡迷的目光,她們完全成為瞭蘇堤上閃亮的焦點。

  心中不禁洋洋得意,這是我的嬌妻,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你們也就看的著吃不著的份,一輩子羨慕嫉妒恨去吧。

  回身指著詩兒狠狠的瞪瞭她一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詩兒古靈一笑,對我吐瞭吐舌頭,白眼一瞟而過便不再理我,拉起雪兒繼續往前走。可愛模樣自是不言而喻,心中那還有氣。望著兩人背影搖搖頭無奈一笑,能與仙子廝守終身,哪怕一輩子被其捉弄又如何呢!

  漸漸走遠的兩人見我沒跟上便停下回頭看我,見我一人呆立路中不禁相視而笑,詩兒上前一步向我喊道:“呆子,在想什麼呢,還不快跟上。”

  聽著她喊我呆子不僅沒生氣,心中反有一股暖洋洋的美感,回想多年以前她就是這般喊我的。

  回想那下山時依依不舍的目光和淚水,真後悔當初沒能說動二師父讓她和我一起下山。如若帶著她下山,現在我和雪兒會在一起嗎,不知當她看到我帶著雪兒與詩兒回去時她會作何想法。

  數丈外又傳來詩兒的催促聲,嘆瞭口氣,暫時收起對她的思念,連忙提步跟上,摟住兩人的細腰將她們攬在懷裡。兩人毫不推阻任我抱著,詩兒嘟著嘴念道:“想什麼呢,磨磨蹭蹭的。”

  我嘻嘻一笑,將兩人摟的更緊:“我在想你們什麼時候能一人給我生一個大胖寶寶。”

  兩女具是俏臉一紅低下瞭頭,平時伶牙俐齒的詩兒此事卻沒瞭聲音,隻是在我胸口輕輕打瞭一記。雪兒偷偷的抬起頭害羞的看瞭我一眼,便將玉唇移到我耳邊輕輕說道:“雪兒現在隻想完完全全變成相公的人,在那之後,相公想什麼時候生,想生多少,雪兒都聽相公的。”

  心中一陣欣喜,在雪兒已似朝霞的臉上狠狠的親瞭一口。轉過頭對詩兒笑道:“你雪兒姐準備給你相公生八個,你準備給我生幾個呀。”

  詩兒甜甜一笑,小臉更是羞紅,細若蚊語的在我耳邊道:“那詩兒也給你生八個好不好?”

  我心中樂的更歡,也在詩兒粉嫩的俏臉上狠狠的親瞭一口:“那我們今晚就回去生寶寶怎麼樣?”

  詩兒更為害羞,玉足在地上輕輕一跺,笑罵道:“你個壞人,真討厭,這兒人這麼多,竟偏說這些羞死人的話,雪兒姐我們快走,不理他瞭。”

  一向順從我的雪兒此事竟也贊同的點著頭,與詩兒一起蝶兒似的飛離瞭我的懷抱。溫香軟玉在懷此時卻都不翼而飛,心中怎會舍得。忍著心癢難耐,便與她們在西湖之上旁若無人的嬉鬧追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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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三人蕩舟西湖之上,看著夕陽西照,心中竟生起一種惆悵之感。船傢搖著木漿,將水波層層蕩開,光滑如鏡的水面亦被晚風吹起片片細紋。

  岸邊楊柳依依,水中魚兒嬉戲。

  小瀛洲、三潭映月、斷橋殘雪,船傢興致勃勃的和我們說著各處的景點、來歷、還有那些傳說。雪兒自從上瞭船後便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靜靜的望著水面,望著環繞西湖的群山。楚楚動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喜怒哀樂,隻有淡淡的淒美。

  隨著輕舟搖擺,詩兒則懶懶的靠在我腿邊,不知在想些什麼,正閉著美眸甜甜笑著。斜倚的嬌軀玲瓏秀美,尤其那一雙修長玉腿此時正微微舒展,誘人至極,輕風拂過,將裙角掀起,露出內裡兩隻白膩膩的小腳,再配上挺翹的豐臀,纖長的腰身,婀娜的體態淋漓盡顯,擾人心魂。少瞭往日的古靈嬌蠻,卻多瞭幾分恬靜柔美,小女兒傢姿態展露無遺。若四下無人,一定將她抱起好好的親個夠。

  詩兒平日雖愛與我唱反調,但我知道這正是她愛我的表現。因為她明白,有一個男人會永遠包容她的小脾氣,永遠的陪伴在她身邊。而我更是樂在其中,享受著她每次帶給我獨有的溫柔。我想,這就是一輩子都不會厭倦的平凡吧!

  我愛憐的將她抱起,讓她依偎在我胸膛。詩兒嫣然一笑,抬頭看瞭我一眼,羞怯中帶著些許埋怨,似乎在責怪我之前的冷落。可即便如此,修長的雙臂還是緊緊的摟上瞭我的腰,將小腦袋揉進瞭我懷裡。

  我暗暗追悔,摸著她的玉背輕輕按撫。嬌軀與秀發間屢屢清香飄入鼻中讓我一陣迷醉,突地淫性大發,抱著這位絕美佳人,下體忍不住勃然大起。

  一手繞過詩兒的香肩,用袖子將詩兒的胸口擋住。另一手則借著袖子的掩護,輕輕的按在瞭詩兒挺拔的雪乳上。詩兒雪軀一顫,小手將我摟得更緊。雪顏仍是埋在我懷裡,任由我萬惡的右手在她酥乳上胡鬧著。

  我心中感動,她竟對我如此縱容,經她默許的惡手更是猖狂。手心開始微微用力,綿軟之感傳遍全手。雖然一手難握,且還隔著衣服,可它的彈性與堅挺依然可以完完全全的感覺到。

  一個把持不住又加大瞭手掌上的勁,將五指盡量張到最開,希望可以更大范圍的擁有她胸前的軟玉。可即便如此,仍是隻能抓住她大半顆乳球。隻好圍著那已挺起的小小乳頭,上下揉捏抓握著。

  詩兒在我懷裡忍不住嬌吟瞭一聲,抬起已滿面緋紅的俏臉癡癡的看瞭我一眼,嬌媚一笑後,輕輕在我耳邊碎瞭一口:“壞人,流水啦!”

  經她耳語吐息,心頭胯下俱是奇癢難煞。望著她一臉盈盈媚態,忍不住在她雪臉上親瞭一口,斜眼瞧到她正在撕磨的雙腿,全身不禁更為火熱起來,張手想往她腿間伸去,卻被她死死按住,看著我向船夫的位置使著眼色。

  這才記起還有外人在,詩兒畢竟是初經人事的小姑娘,冰清玉潔不說,必然對貞潔操守看的很重,於我的下流行徑定更是羞愧難當,竟還能容我如此胡來,可見詩兒愛我至深,心房暖流緩緩散開,不覺間將她摟的更緊:“我的好娘子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為夫如何忍得住啊。”

  詩兒雪手輕抬,在我胸口輕輕點戳著,喃喃道:“遲些回客棧瞭你想怎麼摸,詩兒都隨你,何必現在來欺負人傢嘛。”

  看著詩兒的嬌羞模樣,下體越變越硬,手掌亦抓握的更為用力,呼吸也隨著詩兒胸口的起伏變的急促起來:“都說瞭,你是我的好娘子,你這對巨乳是為夫一個人的私有物,那為夫想什麼時候摸,想怎麼摸,當然都得隨為夫咯。”

  詩兒嬌軀一抖,將雙手摟上我的脖子,在我耳邊細細喘著氣道:“人……人傢當然知道這對胸部包括人傢的全部都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咯,可你現下摸的詩兒好麻好難受啊,詩兒此時好想你馬上便撥光瞭人傢,好好的來愛人傢一回呢!”

  這是赤裸裸的挑逗啊,在詩兒身體與言語的雙重誘惑下,我的心跳越變越快,全身也開始變得火熱,更別說胯下的肉棒已硬到瞭如何強度,真希望現在就和詩兒在這西湖之上野合起來。

  可是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還有一個船夫站在船尾,要是讓他看到詩兒些許的春光外泄,那我豈不是等於拿起一把利刃往自己胸口上狠狠捅瞭一刀嗎?我可是打死都不願意我心愛的嬌妻那完美的軀體被除我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那怕一點點一眼都不行。

  強忍著野獸般的沖動,將手戀戀不舍的放開瞭詩兒迷人的巨乳。詩兒幽怨的看瞭我一眼,忽的水靈靈的大眼睛調皮的轉瞭轉,將雪手隔著褲子輕輕撫弄著我的肉棒。

  一股熱流順著陰莖直沖腦門,爽的我忍不住深呼一口氣,詩兒將嬌軀輕輕粘到我身上,看著我嫵媚一笑,在我耳邊柔聲道:“要不詩兒用手幫你把它弄出來吧。”

  我心中頓時激動萬分,用手緊緊摟著詩兒纖細的小蠻腰,用力的點著頭開心道:“就知道我的寶貝詩兒最疼我瞭,相公果然沒有白疼你。既然你這麼乖,為夫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我立刻坐正,將身體背對著船夫,迫不及待的看著詩兒。詩兒撲哧一笑,柔荑順著我的睪丸從下往上輕輕捏握著。我深吸一口氣,一股電流傳遍全身,隻覺的大腦都開始發麻瞭。

  詩兒將玉手移到我的腰間,解開我的褲頭,把手伸進我褲子裡。小手一把握住我的肉棒輕輕的套弄起來,瞬間麻癢之感轉為陣陣舒爽。詩兒又將褲頭輕輕拉下一些,把已堅硬無比的肉棒放瞭出來。少瞭褲子在龜頭上的摩擦真是舒服瞭不少,現在就可以好好享受詩兒玉手對我的特別服務瞭。

  正當我心癢難耐欲罷不能之時,詩兒抬起小手在我龜頭上狠狠的拍瞭一記,肉棒上猛的吃痛,險些跳瞭起來。

  連忙穿上褲子,正想去找詩兒麻煩,卻見她已跑到船尾坐在瞭雪兒身邊,對我皺瞭皺小鼻子吐著舌頭。好像是對我說,你把我弄的不上不下的還想讓我給你舒服,門都沒有。

  我尷尬的笑瞭笑,無奈的搖搖頭,也沖她做瞭個鬼臉。心中卻想,如果是她,就算這麼被作弄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看著兩位仙子被這湖光山色襯托的更加嬌美,回味著她們對我的濃濃愛意,心中溢出滿滿的溫暖。緊瞭緊腰帶,感嘆一聲,我林軒這輩子值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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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船緩緩的往岸邊靠去,待船身穩穩的靠在堤邊後船夫才道:“從這就可以上岸瞭,前面那傢觀月樓是西湖邊上最好的酒傢,那的廚子燒瞭一手最地道的杭州菜,雖然貴瞭些,可還是物有所值的。”

  我跳上岸,伸出一手將詩兒拉上瞭岸,正想再去拉雪兒,卻見那船夫也已跳上岸,主動伸手去拉雪兒,雪兒竟也毫不在意,伸出玉手讓他拉上瞭岸。上岸後,那船夫竟仍不放手,還用另一隻手在雪兒細嫩的手背上輕撫著。

  我心上一怒,正要上前與船傢不客氣,雪兒已羞紅著雪顏抽回瞭小手,還向船夫道瞭聲謝,趕忙拉著我和詩兒向觀月樓而去。

  一路上我怒不可遏的罵著那船夫,竟敢吃我女人的豆腐。雪兒與詩兒卻不以為然的說我多慮瞭,十足的醋壇子一個。心中雖是不快,可若再說下去倒顯得我心胸狹隘,隻好假意釋然,也好給兩位愛妻留個好印象。

  天色已漸漸昏暗,來往的人群卻依然不少。觀月樓前車水馬龍更是絡繹不絕。門前小二熱情洋溢的接待著每一位進出的客人。

  看我們走到門口他便主動迎瞭上來:“公子小姐用餐嗎?現在時辰早,裡頭還有位。”

  我笑瞭笑朝裡揮瞭揮手,示意他帶路。小二熟練的一哈腰,便要將我們往裡帶。這時大門內飄飄然走出一位楚楚少女,長發披肩,發梢處束瞭條金色絲帶,肌膚似雪,白若藕蓮。一雙美眸活靈活現清澈無比,盡顯天真無邪之態。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竟已長的嬌美無匹,容色絕麗。

  嬌軀與我擦肩而過,一襲香風悠然入鼻,讓人一陣神清氣爽。忍不住回頭再次打量一番。水綠長裙印花短衫,年紀不大卻已發育的迷人心魂。別個不說,單那裙下雪臀的挺翹之美就已不輸雪、詩二人瞭,不知脫下裙來又是怎樣風景。浮想連連之間竟發現她也回過身來,正歪著小腦袋粲然而笑的看著我。

  杭州真是個好地方啊,與那些窮鄉僻壤之地就是不同,美女如雲不說,且還作風大膽,長的這般嬌俏竟還敢與陌生男子對立相望。當然!這也與我的俊美絕倫是逃不開幹系的,自信心瞬間閃耀。

  輕撫額發,按首挺胸正要上前搭訕,突感後腦一記吃痛,竟又被人來瞭一下,回頭一看,不是詩兒是誰。

  “幹什麼呢,半天不進來?”

  這時雪兒也走瞭出來,看著我抿嘴笑著。正要找借口推脫,卻聽那青衣女子說道:“昨日的大叔哪去瞭,怎來瞭個帥哥哥。”

  這聲音怎會如此熟悉,忽的驚覺,趕忙在她身上細細打量。註意一看才發現,無論身高體態,竟與昨日的小乞丐一模一樣。

  雪兒嬌軀一閃,已到瞭她身後,攔住瞭她的去路。我一言不發依然看著她,真想不到小偷竟是個這麼水靈的小姑娘。咳~!實乃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詩兒卻耐不住性子大聲朗道:“相公快,是昨晚那小乞丐,我們一起上抓住她,把她嚴刑拷打一頓,讓她把偷去的東西都還回來。”

  少女撲哧一笑,毫不慌張道:“姐姐好厲害的手段,可不知妹妹那得罪姐姐瞭,怎聽的人傢雲裡霧裡的。”

  我一陣汗顏,要是再繼續讓詩兒這般暴力下去,想來今後倒黴的不會是別人,輕輕將詩兒攬至身後,給瞭她一個堅定且高深的眼神:“我來!”

  回身沖那少女拱手道:“小姑娘,我見你年紀尚輕,也不想為難你。隻要你將昨晚從我們這拿走的經書和玉佩還給我們,此事我就全當沒發生過,而那些銀兩我也不會計較,當我再請姑娘吃瞭一頓飯便是。”

  少女笑的更為絢爛,隻是婷婷而立輕輕搖著身子:“我又不是尼姑偷你的經書做什麼,那什麼玉佩我就更沒見過瞭,如果你非要找什麼經書的話可以去西北面的靈隱寺看看,那的和尚可會念經瞭。”

  詩兒在我身後再次朗道:“抓起來吧,和她廢什麼話啊。”

  我回身沖詩兒無奈道:“等我再問問,或許東西真不是她偷的呢”!

  詩兒一著急,在我肩上狠狠的擰瞭一下:“你這人咋每次都這樣,見著漂亮姑娘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瞭,東西不是她偷的給鬼偷啦。”

  我肩上吃痛,連忙按著詩兒的玉手安撫道:“行行行!我來!我來。”

  回身看著青衣女子,面對的依然是她天真無邪的笑臉,純真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姑娘,你還是把東西還給我們吧,我真不想為難你。”

  誰知她竟將雙手一攤,對著我委屈道:“真不是我偷的,不信你來搜。”

  我大腦一陣眩暈,這四下要是無人,我一定幫你好好搜搜身,可現在因為我們的爭論四周已圍滿瞭人,叫我怎麼動手。

  我還想再勸,卻被詩兒一把推開:“婆婆媽媽的,你不搜我搜。”

  等我回過神來,兩人已在人群中動起手來,也不知那小姑娘會不會武功,要是她吃虧受瞭傷那多不好,又或者是我的詩兒受瞭傷那不是更不好。

  正想上前制止,卻被雪兒拉住:“先看一會再說。”

  兩人拳來腳往招式優美生動,哪是街頭鬥毆,似乎更像翩翩起舞。青衣女子邊打邊退,詩兒似乎已占瞭上風,卻看那少女退至墻邊抄起地上的一支竹掃把,柔荑一拍,竟將兩指寬的把柄拍斷,裙下玉足高踢,擋下瞭詩兒打向胸口的一掌,嬌軀後旋,手裡已多瞭根四尺長的竹棒。

  詩兒毫不畏懼,繼續上前與她拳腳撕鬥,可這回卻一改前景,青衣少女舞開棒法,竟打的詩兒節節敗退,可看她似乎又沒有傷害詩兒的意思,棒法之中多為以粘帶防,攻勢卻少之又少。

  詩兒展開“青雲步”想沖進棒風之中,卻總是無門而入,以“青雲步”如此玄妙竟無法近身而上,可見此棒法確實厲害。

  詩兒借著青衣少女隻守不攻,招招直擊少女胸腹要穴,卻俱被巧妙攔下,無一得手。忽的青衣女子一改守勢,旋棒而挑,由下往上直攻詩兒面門,詩兒無奈,硬是被逼退瞭三步。少女將竹棒擋在胸前,笑嘻嘻膩著聲對詩兒道:“姐姐怎拿針紮人吶,妹妹怕疼哩。”

  定睛一看才發現,竹棒上熙熙攘攘的插著數十根銀針。詩兒對她毫不理會,抓起地上的一把石子繼續向那小姑娘攻去,惹的胸前巨乳隨之搖晃,煞是迷人。

  拳腳間時不時飛出一顆石子,可依然全被她輕松擋下。

  真看不出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有如此武功,若要真動起手來估計我也沒把握勝她,好在她並無加害詩兒之心。

  這時觀月樓上下都圍滿瞭人,對著場中兩位絕色麗人指指點點,不時的還會響起幾聲喝彩。

  雪兒臉帶笑意的看著兩人,沖我柔聲道:“相公,我想你一定聽過”七仙四艷,雙嬌獨秀“這幾人的稱號吧。”

  我點頭道:“朝廷與武林之中公認的十四位絕色美人,這有誰不知道啊。”

  雪兒盈盈一笑,飛身至觀月樓邊的一棵大樹上,折下一根三尺長的樹枝,又回到我身邊對我說道:“那你一定做夢也想不到這十四人之中居然還有一位會是小偷吧,比如那”一枝獨秀“歐陽琳。”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雪兒已沖進戰圈與詩兒一起圍功那青衣少女。真沒想到這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居然就是出淤泥而不染,萬丐群中一枝花的歐陽琳。

  過去也曾多次聽聞她的事跡。據說她是丐幫幫主項鼎天唯一收的弟子,不僅根骨極佳,武智通天,且還聰慧過人,神機妙算,年紀輕輕在幫中便已少有敵手。

  天資上乘且又嬌美可人,按理說來在幫中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物,可她偏偏是個愛作弄人的鬼靈精,幫中上下包括項鼎天在內都拿她不是辦法。還數次因年少貪玩而險些誤瞭事。

  真可謂聞名不如見面,玩皮程度可見一斑,這走街串巷的名聲也不是白給的。

  三人鬥毆在一處,比之兩人更為絢麗。而歐陽琳以一敵二卻仍是遊刃有餘,左格右擋依然密不透風。閃躲間面帶微笑猶似戲耍,毫無盡力還擊之之象,看樣子是仍留有餘力。

  雪兒輕功卓越,攻勢多為由上而下,與詩兒上下齊手,也還算默契。在歐陽琳擋下詩兒擊向她胸口的數顆石子之後,雪兒借著她棒勢未收以一招踩燕而歸回身直刺歐陽琳臂上天府穴。

  在我看來,這招倒也不難破解,隻需左手接棒順力擊劍自當無事,可令我費解的是,她居然轉身便跑,雖可避過雪兒這一劍,但卻把身後空門全露給瞭詩兒。

  詩兒見她空門大開,心喜過望,也不管那三七還是二十一,抄起一掌對著歐陽琳後背猛擊而去。我立知不好,這分明是誘敵之策啊,趕忙大聲喊道:“詩兒小心有咋啊。”

  還未等詩兒反應過來,竹棒已由歐陽琳腋下之處伸出,直點詩兒面上迎香穴。詩兒大慌,匆忙間已止步躲過竹棒,可她功力尚淺,後勁之力又豈能說收便收,身軀微微向前傾去。而趁此空隙,歐陽琳已飛出一掌,打在瞭詩兒胸口上。

  我腦門一涼,已驚出一身冷汗,迅速縱身上前扶住後仰的詩兒,心中忐忑,深怕詩兒傷瞭分毫。急忙細細端詳,隻見她玉臉嬌紅,護著胸前豐滿,美目圓睜地看著歐陽琳,不像受傷,可已氣的說不出話瞭。

  而歐陽琳卻幸災樂禍,笑嘻嘻的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剛才抓在詩兒乳房上的雪手,長大瞭小嘴,跺著腳興奮道:“嚯嚯嚯~好大啊,嚯嚯~你牛喂大的吧。”

  詩兒氣呼呼的看著我,跺腳道:“臭相公,你是來看熱鬧的嗎?”

  雪兒也來到詩兒身邊,見她沒事也松瞭口氣。我心中吃緊,連忙對詩兒哄道:“好好好,相公這就幫你把這丫頭抓起來。”

  歐陽琳瞇眼而笑的看著我們,仍是一副天塌瞭壓不到她的模樣,見我終於要動手瞭才悠悠道:“你不會一個大男人還來欺負我這個小姑娘吧。”

  我昂首而立,這時一定要讓別人知道我是正派的,不然我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十六歲出頭的小姑娘,這要傳出去,估計我爺爺都得從墳裡跳出來後再躺回去:“歐陽姑娘,我們不想為難於你,隻要你把從我們這偷走的東西還給我們,我是絕不會為難你的。”

  歐陽琳眼裡閃過一絲驚愕,瞬間又轉為平靜,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看著我道:“哼!看來南盟的少盟主和街邊的地痞流氓也差不瞭多少,都是些盡占便宜的貨色,大傢快來看吶,南盟少盟主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啊。”

  看著她四處嚷嚷我一陣汗顏,估計是靜心半玉泄瞭身份,不過現在硬著頭皮也要上瞭。提掌運氣,對著她飛撲而去,她仍是笑臉迎人,可這回卻不避不閃,提著竹棒子悠閑的看著我,我心中納悶,恐她有詐,就在這時從人群中飛出一人與我雙掌相交,不知來人底細,也不敢硬拚,使出無相神功的引氣訣,借力打力兩人同時後退數步。

  掌心微麻,可見對方是個外功的練傢子。收氣站定後才細看他,一個大約二十六七的年輕漢子,乞丐打扮,身著破衣腳踩破鞋,衣著雖破卻不失整潔。眼露鋒芒,不茍言笑,長的也算頗為俊俏。

  人群之中又熙熙攘攘走出數人,都頗有氣度,最為顯眼的是帶頭的二老一少,年老的其中一人大概五十出頭的模樣,顱頂微白的頭發已謝瞭大半,額頭油光發亮,體態肥胖,腰間橫掛著九個小袋子。

  而另外一個大約四十多的樣子,一頭長發散落在腦後,滿臉的胡渣子,灰衣短衫破破爛爛,腰間一樣橫掛著九個佈袋子。

  剩下年輕的那個也大約三十不到,衣著雖有補丁卻十分潔凈,長的器宇軒昂,很是英俊。斯斯文文面露和氣,一副書生模樣,讓人看瞭便生出一絲好感。

  這下子看來把事情搞大條瞭,還沒“欺負”完這丐幫中唯一的天之驕女。別人已領著小弟找上門來瞭,更麻煩的是,有兩個居然還是九袋長老。

  可玄女經和靜心半玉又不能不要,和乞丐估計也沒啥道理好講的,因為早就聽說他們平時都喜歡用棒子講道理。而且丐幫又是江湖第一大幫,平時裡直來直往慣瞭,也未必會把南盟放在眼裡。

  不過事已至此,好歹也要試一試,正要上前打招呼,那冷峻漢子便狠狠瞪瞭我一眼,然後向後面的乞丐甲和乞丐乙道:“把這丫頭帶回去。”

  這也太狗眼看人低瞭吧,什麼玩意啊,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少爺脾氣瞬間爆發,指著那幾個乞丐喊道:“都給我站住。”

  眾人停下,冷峻漢子也回過身,一臉不屑的看著我道:“想怎樣?”

  我上前一步指著歐陽琳道:“很簡單,她偷瞭我的東西,隻要還來,我絕不糾纏。”

  那長發長老轉過頭看著歐陽琳,懶懶道:“拿瞭”?

  歐陽琳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模樣,雙手一攤無奈的聳瞭聳肩。

  冷峻漢子與長發長老都不再看我,回身向人群外走去,我心中一急正要追上理論,卻被雪兒在身後一把抓住:“他們人多勢眾,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我隻好無奈的點點頭,可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傳來歐陽琳的聲音:“你們的玄女經和那半塊靜心玉真不是我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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