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小區口看見位牽著小孩的少婦,那風韻、那姿色隻把我迷的神魂顛倒。果然,婚後的女人就像紅燒肉一樣,非常的有味道……好吧,第十八章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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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雪兒對視一眼,知道多說無益,背對著擺開架勢準備迎敵。丐幫眾人緩緩圍上,我低聲沖雪兒道:“你輕功好,要突圍不難。等會若有空隙你便伺機逃走,之後我自有辦法脫身。”
雪兒微嗔道:“你別妄想我會棄你而去,生也好死也罷,我秦雪兒亦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聽她一語心中感動不已,渾身熱血澎湃,豪情蓋天。此時即便千軍萬馬在前,我亦有信心保她周全:“很好,那便緊緊跟著你相公,有我一日,無人可傷你分毫。”
雪兒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眾人眼中皆是不屑,溫、郭兩位長老同時翻掌而來,竟皆是沖雪兒而去,郭長老冷笑道:“哼,看你如何能保她分毫不傷。”
我後脊一涼,連忙搶位占上,擋在雪兒身前。下盤穩紮,氣運雙掌,使的一招二師父所授的剛猛掌法“蟠龍印”。
四掌相接,隻覺兩股氣勁吟嘯而來,我拼盡全力方勉強接下。他們皆隻出一掌,餘力尚留,此時另一掌已紛沓而至,我暗暗叫苦,可即便拼個內傷而死,也絕不讓他們傷及雪兒絲毫。
就在這危難之際,卻見雪兒從我肘下貫身而出,以指化劍直擊兩長老腋下“極泉穴”。
兩人皆是一驚,順我掌力急急退開,溫長老哈哈笑道:“大意,不想這小妮子也會兩手。”
雪兒莞爾一笑,輕輕搭著我的小指柔聲道:“我亦不許任何人傷你分毫,便是丟瞭性命也不許。”
看著她的雙眸,我竟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郭長老在旁冷冷道:“哼,好一對癡男怨女,今日就讓你們成一對亡命鴛鴦。”
說著已一手為爪一手為掌向我襲來,我忙將雪兒攔至身後,側臂架開一爪,右掌直出接他一掌。此時溫長老也已攻上,雙掌直擊我側臂。
雪兒棲身擋住,想為我接這雙掌。可她年紀輕輕,所學又以劍法輕功為主,如何能接溫長老這一掌。
我運勁於臂,彈開他一爪,斜掌向他肩頭劈下,郭長老側身避開,而我另一掌已化指疾點他額邊“太陽穴”。此時空門大開,他若往我心門一拍,估計我也挨不過,可賭的就是他不敢與我同歸於盡。
果然將他逼開一步,可我卻無暇搶攻。一手讓開雪兒,激出十成功力去接溫長老這一掌。
此時那分舵舵主柳進齋挨到項雲天身邊低聲道:“少幫主,這兩毛賊就要招架不住瞭,我們這會群攻而上,必可將他們一舉拿下。”
本想出個主意討些贊賞,卻不想項雲天反怒罵道:“以大欺小就已經夠丟臉的瞭,你還想以多勝少,你把丐幫中人都當成什麼東西瞭。”
柳進齋見沒討到好還挨瞭批,哭喪著臉慌亂道:“是,是,少幫主教訓的是,小的知錯瞭。”
四手相抵,我竟能與他旗鼓相當。這時雪兒已和郭長老過起招來,可招招勉力,已被打的節節敗退。
我心中焦急萬分,猶若鍋上螞蟻,已顧不得後果,重又納氣丹田,想再出一掌將溫長老震開。可此時勁力全無,他豈能放過這個機會,果然被他看出端倪,以後勁之力猛向我推來。
我驚出一身冷汗,暗罵自己糊塗,想必這次定受重傷。誰知溫長老這剛猛無匹的一掌竟變的綿綿弱弱,一股真氣透過掌心直聚丹田。我心下大喜,歸納之氣竟勝過往日許多,提氣揮出,掌勁如排山倒海般向溫長老壓去。
溫長老立知不妙,可已抽身不及,雙臂急收,護住周身要害,竟想以強健體魄硬挨我這一掌。心知他並非奸邪,矛盾也隻因誤會而起,實不該對他下重手。
忙收瞭三分力,雙掌擊在他擋在胸前的臂膀上。
溫長老連退數步方才停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苦笑道:“好,後生可畏啊。”
我無暇理他,已搶步到雪兒身邊,替她擋開郭長老凌厲的一爪,斜踢一腳,將他逼開。雪兒嬌喘連連,額頭已佈滿瞭香汗。
我心疼不已,正要出言慰問,卻見她一臉歡喜的詢問道:“剛才那下好厲害,你怎辦到的?”
我憨憨一笑,心下卻是說不盡的憂慮和疑惑:“此為氣吞天下,蕩盡乾坤。
乃“無相神功”第七重的開篇要訣。可我本隻將“無相神功”練至第四重的“凝息”,怎會直接跳過“神定”與“歸元”,而窺得第七重的“天引”,這實在不合常理啊。可不管如何,今日若不是它,隻怕我們真要成一對死鴛鴦瞭。“
雪兒眉頭緊皺,惴惴不安道:“這等神功,如此突飛猛進可未必是好事啊。”我深知內功激進的後果,哪怕輕則亦是走火入魔,可我還是微微沖雪兒一笑,希望可以慰藉她的不安。
項雲天緩緩向我走近,沖我拱手道:“多謝公子手下留情,如不出我所料,這打狗棒十之八九也並非公子所盜,可這丫頭鬼的很,丐幫上下不敢放過任何與她有瓜葛的人和物。”
我見他比初時的冰冷緩和瞭許多,便也沖他回禮道:“那少幫主想如何解決,我亦有要事纏身,豈能在此與你們周旋。”
項雲天點頭道:“看在方才那掌留力三分的份上,你我單打獨鬥,若你勝,我領群丐向你致歉,並安然送二位離去。若我勝,勞煩二位留下,協助丐幫尋覓打狗棒,直至找回為止,如何?”
心中暗暗盤算,他竟肯不占著人多勢眾而選擇與我單打獨鬥,可見他也算個正人君子,定不會違背諾言。再者我既已邁入“天引”一重,單鬥又何須怕他,身邊的雪兒亦向我點瞭點頭。上前一步豪邁道:“好,公平!合理!少幫主請。”眾人緩緩向後退開,已不再成圈圍之勢,我與項雲天相對而立。至下山以來,數月之間已與不少名門後裔有過拳腳切磋,或勝或平,至今未嘗敗績。可面對威名早已傳遍南北的項雲天,我又如何呢?
場中寂靜無聲,仲夏時節的蟲鳴亦可聽的清晰。項雲天鞋邊落葉微微卷動,隻聽斷喝一聲,地磚應勢而裂,他已凌空躍起,借助下墜之力向我襲來。掌風咧咧,迅猛之極。
不敢硬接,忙疾退兩步避其鋒芒。蓄勁於掌,欲待他落地之時攻其空擋。誰知他腳未及地,後招已續,方圓一丈具在他拳風之內。
我退無可退,隻能強接來掌,逆風而上,使得亦是剛掌“踞虎印”。雙掌相撞,竟挨不過一時半刻,一股蠻勁直抵胸腔,震的我氣血翻湧,連退數步,忙運氣調息。
項雲天如山穩固,卻也不趁勢而上,待我血氣平復方再提掌而來。我知掌力遜他,硬碰必敗無疑。忙雙腳曲分,紮立原地,氣運丹田,使的正是“無相神功”第七重的“天引心法”。
項雲天未察有異,來掌依然罡風陣陣。四掌相接急將他巨力吸納,裹於丹田之中,隻覺周身真氣充盈,內和自身之力向他擊去。我心下甚喜,如此一來便可出其不意將他擊敗。
項雲天臉色微變,已知不妙,可未見他慌亂,已強將掌勁打斷,雙掌凌空一翻,又起一掌與我兩剛相碰。
兩人俱是一哼,雙雙向後猛退數步,同時停下,皆噴出一口鮮血。我撫胸按揉,心口正隱隱作痛。抬眼去看項雲天,他已站定,雙腿微曲,雙臂內彎,兩掌在空各劃瞭一個圓圈,猛呼一聲,向我推來。
隻聽溫長老在旁沖我朗聲道:“少年人,上心瞭,亢龍有悔。”
我心中大驚,聽說此掌剛猛世間難出其左,忙挺立身軀,氣運“天引”,欲納氣之後以力克力。
雙掌襲到,與我四手相抵,勁力層層襲來,我亦層層吸納,可掌力卻猶如浪打,絡繹不絕,一力勝過一力,後勁無窮。丹田之中納度有限,若再這般下去,啟不爆穴而亡。
直到此時,我方才醒覺,“無相神功”之中的“歸元”一重原是另造一穴“蒼穹”,用以納氣之用。隻有所遇敵手勝於己身數倍,“蒼穹”一穴無法容納之時,方才將所溢之氣裹於“丹田”。
而我卻是跳過“歸元”一重,並無“蒼穹”可用,單以“丹田”存氣如何能擋這剛猛天下無雙的“亢龍有悔”。
腦門漲熱,所見事物已微微模糊,真氣溢出“丹田”,已在經脈之中肆意亂竄。雪兒與詩兒的嬌顏在我眼前一一閃過,還有那經別半年的甜兒,不由悲從心來,痛呼:我命休矣。
而就在這緊急萬分的時刻,項雲天終於撤掌而去,我直感壓力頓解,奔騰之氣終有機會瀉出,忙聚力於掌,大喝一聲,狠狠向身前之地擊下。隻聽一聲巨響,雙掌周邊數尺紛紛陷下,數塊方磚應聲碎成片片。
我即刻調息,深怕一時不慎走火入魔,氣走經脈數周自知無異,方才睜眼站起。卻見眼前兩人對立而視,一人自是項雲天,而另一人竟是周子鶴。
心中立時明白,無怪方才項雲天收勁退開,原來是周大哥救瞭我一命,實不知該如何謝他。
兩人見我站起,均向我看來,我緩緩走到周子鶴身邊沖他躬身道:“多謝周大哥出手相救,小弟感恩戴德瞭。”
周子鶴哈哈一笑,在我肩頭一拍:“既已稱兄道弟,又何須多禮,聽聞你有難,周某自當鼎力相救。”
心中大感疑惑,便問道:“周大哥怎知小弟在此?”
周子鶴斜眼一抬,我順勢看去,卻見詩兒已與雪兒站在一處,沖我甜甜笑著。心頭一暖,想是她搬來這救兵的,可李賦怎又沒來,就知道那龜孫子王八蛋不肯出手相救。算瞭,不來更好,省的還欠他恩情。
一頓胡想後,便回身沖項雲天道:“少幫主,在下敗瞭,如何處置悉聽……”
還待說完,卻被周子鶴攔下:“若由他處置,我來作甚?”
隻聽他拱手沖項雲天道:“項少幫主,周某今日是定要保我這位兄弟離開的瞭,你若有何異議,群攻而上也好,單打獨鬥也好,我周某亦奉陪到底。”
心中暗暗感動,這位兄弟果然是沒白交,來日定要好好謝他。愁思著難免又是一場惡戰,卻聽項雲天道:“方才你我已對過一掌,我接你不住,自知非你敵手,此地亦無人可留你,請便吧。”
周子鶴正色道:“少幫主快人快語,果然不失為一名英雄好漢,周某在此先謝過瞭,他日定當登門拜訪。”
正欲離去,卻見眼前倩影一閃,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已攔住瞭去路:“誰說無人可留你的,這位哥哥,我們來過兩招吧。”
纖腰楚楚,柔語動聽,來人正是歐陽琳。周子鶴一愣,隻顧著欣賞她如琬似花的臉龐,竟忘瞭回答。
卻聽項雲天在一旁急道:“琳兒,別鬧,你不是他對手,快回來。”
歐陽琳沖他微皺瓊鼻,酸酸道:“哼,誰要你管瞭,反正就隻有師傅一人疼我愛我,你隻知道合著他們來欺負我,我即便是死瞭,也不要你來操心。你自個痛痛快快去做你的丐幫幫主吧。”
一向冷若寒冬的項雲天此時竟有些慌亂起來:“琳兒,你誤會師兄瞭,我本想由四長老主持此事,卻不想讓你如此不快。若不然,這…這幫主之位由你來坐便是。”
歐陽琳一臉的不屑,憤憤道:“稀罕嗎?我獨自一人才清閑自在呢,誰愛當當去。”
這時一聲蒼老低沉的腔調從耳後傳來,言語之人像是極遠,可所說之話俱又聽的清清楚楚:“就不能讓我這老傢夥消停些嗎?誰都不願當這幫主,不如丐幫今日便解散得瞭,也好讓我少操點心,過幾天安穩日子。”
眾丐紛紛回頭看去,齊聲喊道:“拜見烏老長老,拜見陳長老。”
群人齊齊讓開,走在前頭的是個古稀老人,頭發與胡須俱已灰白,枯黃的臉上滿佈皺紋,嘴唇內陷,牙齒已近乎掉光,身穿一襲棕色長袍,手持木杖,看似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走起路來卻甚是矯健。方才講話的想必便是他瞭。
隨後一人,高高瘦瘦,身穿藍黑短褲短衫,皆是破破爛爛,腰間插著一雙滿是銅銹的鐵筷。手腳外露,猶似枯木,兩頰內陷,隻剩皮骨,下巴極尖,蓬發如草。遠遠望去,滿面灰土,竟是瞧不出年齡,隻覺看他行頭便特想賞他一碗飯吃,而在丐幫之中,以這扮相估計能拿最佳乞丐獎。
見那烏長老到來,項雲天亦上前攙扶,在烏長老身邊恭敬道:“舅公,孩兒實不願當這丐幫幫主,您還是另擇他人吧。”
說著向歐陽琳看去,卻見歐陽琳嬌哼一聲把頭轉開。烏長老瞧見,心頭火起,怒罵道:“雲天,你怎這般糊塗,你若不當,誰能有這資格。”
項雲天搖首道:“父親臨終時,已傳位於小師妹,丐幫幫主之位理應由她來坐。”
不待烏長老言語,郭長老已指著歐陽琳怒聲罵道:“這鬼丫頭古靈精怪,整日隻知戲弄他人,以作取樂。若由她繼任幫主之位,幫中有誰能服。”
眾丐亦高聲呼喝:“不服……不服……”
陳長老撫著腰間鐵筷,苦著臉懶懶念道:“一人順繼傳位,一人眾望所歸,何不猜拳決定,不僅省事,更顯我丐幫一團和氣,何需聚眾謀會,真鬧!”
眾人早知他時瘋時癲,也不去瞧他。隻見溫長老沖烏長老拱手道:“烏老,一切又勞您費心瞭,您拿個主意吧,咱們聽您的便是。”
烏長老無奈的搖著頭:“這兩娃娃的脾氣我曉得很,趕鴨子上架又有何用。”卻見他又嘆瞭口氣繼續道:“幫中醜事已現於日下,傳揚出去,豈不淪為笑柄。這般僵持不下何時能有定論,依老夫看,隻有另擇他法瞭。”
郭長老有些不服氣道:“那不知烏長老有何高見呢?”
烏長老橫瞭他一眼也不去應他,自顧自的道:“三月後,九九重陽之日,萬丐集聚東嶽之巔,設擂比武,技高者為丐幫新主。”
場中頓時寂靜一片,無人吭應,卻聽那陳長老中氣不足的聲音響起,反復念著:“鬧,真鬧……”
溫、郭二長老紛紛點頭,亦認為此法甚好。兩人俱知烏長老乃項雲天生母親叔,自小便對他疼愛有加,於其心性更是瞭如指掌。深知他外冷內熱,極重情義,若一味強逼定然適得其反。而幫中上下單論武技,有誰能是項雲天敵手,此一招用意自是不言而喻。但仍有幾分不安的看瞭看他。
烏長老心知二人所想,便厲聲沖項雲天與歐陽琳道:“你們兩乃鼎天嫡傳弟子,此次會武若使陰耍賴,老夫便一頭撞死在鼎天墓前,聽到沒有?”
歐陽琳雖頑劣叛逆,但對先師卻感恩敬重,從不曾拿他老人傢開過半分玩笑,項雲天更是如此。再者二人見他以死相挾,豈敢再得寸進尺,皆默默叩首應允。
溫、郭二老此時方定下心來,歐陽琳雖天資超凡,棒法瞭得,可於項雲天卻仍遜瞭一籌。項雲天既已答應全力會武,那幫主之位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相視而笑間郭長老眼眸一閃記起一事,忙又沖歐陽琳吼道:“鬼丫頭,打狗棒呢?”
歐陽琳白瞭他一眼,卻不應答,走至烏長老身旁,低聲念瞭幾句,烏長老點瞭點頭,便沖溫長老道:“會武之事就交由你與郭長老置辦瞭,打狗棒我會隨這丫頭去取,兩個月後濟南再會吧。”
不待眾人應答,烏長老已緩緩向我們走來,沖我四人含笑道:“擾礙諸位實在罪過,老夫深感愧疚,今後若用得著丐幫的地方盡管吱聲,丐幫上下定當義不容辭。”
我與周子鶴連忙躬身回禮:“長老言重瞭,一場誤會而已,晚輩亦有不是之處,望長老海涵。”
烏長老哈哈笑道:“真可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兩位少年英俠不多時必是那中天紅日啊。今夜不如就在寒舍暫住一宿,也讓老頭子好好宴請兩位一番。”
難得脫身,怎還敢逗留,趕緊推卻道:“長老盛情本該受納,可確有要事在身不便停留,待得他日再登門拜訪,望長老恕罪。”
烏長老點首含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敢挽留瞭,諸位好走。”
四人一一回禮後倉促而走,才步出數丈卻聽身後嬌呼一聲,一位仙子飄然而至,羞羞怯怯看瞭我一眼,潮紅著臉低下頭輕聲問道:“大叔,會武之日你來嗎?”
我心頭一跳,看著她小女兒傢姿態竟有些癡瞭,半響答不上話來。她見我不應,便抬頭相盼,眼中滿是期待與不安。
我心下狂喜,她莫不是戀上我瞭吧,一時竟忘瞭兩位嬌妻的感受,神魂顛倒般道:“去,我一定去。”
歐陽琳欣喜萬分,雀躍間上前一步,竟抓住我一隻手柔柔道:“真的?你若不來我定會哭的。”
溫潤軟玉在手,陣陣膩香入鼻,一度以為身在夢中,還在回味,她已退步離去。唯恐她將我看輕,忙回道:“當然,我豈會騙你。”
歐陽琳不再應答,甜甜一笑,已向回跑去,在院口又回眸望瞭我一眼方盈盈入屋。
心頭如夢似幻,已不知是真是假。周子鶴在旁笑道:“兄弟好艷福啊,羨煞為兄啦。”
正欲回答,卻聽詩兒在旁怪腔怪調道:“那是,咱們的林公子可是大把姑娘愛慕呢,瓊花瑤蝶漫天飛著呢。”
頓覺寒氣襲背,一股凌厲的怨氣透射而來,慌忙走到詩兒身邊,嘻嘻笑道:“這不想著我寶貝詩兒愛熱鬧嗎,那萬丐群聚武選新主,該是怎樣一番景象啊,想想都覺得熱鬧非凡呢,是不是?”
詩兒橫瞭我一眼嗔道:“你少糊我,不過是一群臭乞丐選個乞丐頭子,有啥可看的啊。我看你就是瞧那歐陽琳貌美,喜歡上人傢瞭吧。那何必等到九九重陽日,現在就可尋她去呀。”
我苦著臉求道:“那歐陽琳再美也難及娘子你萬一呀,詩兒你多心啦。”
撇著眼忙向雪兒使眼色,隻盼她能幫我好言幾句。不想她卻抿嘴嬌笑,向一旁瞟著,全把自己當做瞭局外人。我見她這般,更是心急,隻好硬著頭皮道:“雪兒你說對嗎?”
雪兒故作如夢初醒般,依然偷偷笑著:“嗯?哦!我倒覺得那歐陽小姐挺好的,相公你不如再好好考慮考慮,趁此機會將她收入房中,也好再給我添個妹妹。”
我隻覺天旋地轉,雪兒這哪是在幫我,分明是火上澆油嘛。詩兒嬌哼一聲,狠狠瞪瞭我一眼,挽起雪兒便走。
我心急火燎正要上前,身後卻追上一名小乞將我們叫住。雪兒、詩兒亦紛紛回頭,見那小乞將一張信紙遞於我掌中,恭敬道:“歐陽小姐吩咐弟子交給林公子的。”
說完一拱手便走瞭,詩兒在旁酸酸道:“喲,這才一會呢,情書便到瞭。想是對你不舍,讓你回去團聚呢。”
我隻好沖她尷尬一笑,忙開瞭信件來看,卻見上面工工整整的寫道:“靜心半玉,玲瓏剔透,光彩奪目,小妹甚是喜愛。故相借幾日欣賞把玩,待得重逢之日必當完璧奉還。”
我虎軀一陣,暗道不會吧。忙向身上摸去,果真尋不著那靜心半玉。心頭一涼方才領悟,想來又被她陰瞭。狠狠往額上一拍,懊惱不已,怎會這般不上心,竟次次皆被她玩弄於股掌。
還道是我英姿勃發,讓她於我心存愛意,原來是我自作多情,被人耍弄瞭卻還在暗暗竊喜。心頭一怒一悲,攪和著我七上八下。
詩兒見我臉色大變,縱是心頭氣我,可還是忍不住與雪兒一起走到我身旁關切道:“你怎麼啦?”
我自嘲一笑,將信紙遞於她道:“你也莫再吃醋瞭,你相公可沒那艷福。”
詩兒接過瞧瞭一遍,雙眼隨即變的通紅,將信紙揉作一團砸在地上,大怒道:“混蛋歐陽琳,竟這般玩弄你感情,我尋她麻煩去。”
說著挽起袖子正要往回沖去,好在雪兒眼快,將她一把抓住:“你這樣回去,相公今後在丐幫群雄面前哪還抬得起頭。”
南盟少主隨身之物,竟二度讓一位雙十未過的少女偷瞭去,這若要傳揚出去,豈不笑掉別人大牙。
詩兒心疼的看瞭我一眼,方才的刁蠻早已被柔情替代,按著我一邊手心撫慰道:“相公,對不起瞭,詩兒今後再不亂吃醋瞭,你不要難過好不好?”
我心頭一暖,搖頭笑道:“她才不值得我難過呢,隻是氣不過而已,今後休想我再上她當。”
雪兒亦走到我身旁,輕撫我後背柔聲道:“少女心性,莫與她計較瞭。我與詩兒陪著你呢。”
胸腔悶氣頓時消散不少,沖她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心如汪洋,豈會為此耿耿於懷。”
詩兒見我好些,便問道:“那靜心半玉該怎麼辦?不如今夜悄悄潛入將它偷回?”
我正要說好,卻聽周子鶴開口道:“此法不妙,丐幫乃武林第一大幫,豈容我們這般胡鬧。再者幫中高手甚多,且不說靜心寶玉不知藏於何處,便是一進一出已千難萬難,莫因誤會而傷瞭同道之誼才好啊。”
我連連點頭,覺得他說的很是道理,可若夜偷不行,登門討要也不行,那該怎麼辦呢?籌措間周子鶴又道:“依周某看,還是按信上所說,三個月後,泰山之巔再逼她歸還吧。”
我無奈的搖瞭搖頭,猶怕詩兒多心,向她看去,她卻在我肩頭重重一拍道:“我才沒那麼小心眼呢,到時非給她點顏色看看。”
我心頭一寬,嘆道:“也隻能這般讓她牽著鼻子走瞭。”
說著詩兒又在我肩上重重一拍道:“好啦,先擱一邊吧。快些尋處地吃飯去,餓死人瞭都。”
眾人相視一笑,卻聽雪兒道:“走吧,我領你們到個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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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南有座遠近馳名的酒傢,喚“武湖樓”,此樓自元朝起已屹立杭州,時過百年,歷經兩朝,仍風雨不改,大江南北慕名而來者不計其數。之所以經久不衰,聞名天下,撇開它規模宏大,豪華奢靡不說,卻還有個別傢尋不著的妙處。
原來此處匯集者皆為武林中人,樓主座下有位先生,世人稱作“知天下”。
每日留居樓內,卻能洞悉知曉江湖萬象,凡於他口中所說之事,皆實事求是,分毫不差。
因此南來北往的俠客、遊士皆要到這“武湖樓”觀摩一番,聽聽那“知天下”的評說,否則便妄稱江湖之人瞭。
而此刻酉時剛過,“武湖樓”內早已賓客滿座。好在出的起銀子,跑堂的才幫我們尋瞭處偏僻的位子坐下。
隨意點瞭幾道江南名菜,便一起朝二樓一位書生模樣的男子望去,一身青衣青帽,長須瘦臉,年約五旬,可聲腔卻甚是硬朗,手中一把折扇悠悠擺著,不溫不火道:“當今世上,北盟盟主羅昊天若說他的刀法第二,隻怕無人敢稱第一,現在是,三年後是,五年後也是,可若到瞭十年之後那便不一定瞭。隻因這羅昊天有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羅瓊!
這羅瓊可瞭不得,與南盟的仇嵐雨可謂一南一北,一劍一刀,相耀生輝。不過二十才三,已將“羲震九州”刀法練成,吟嘯四方,難有敵手。隻需短短十年,必超乃父今日之修為。
可令人費解的是,如此前程無量之能人,竟在今年二月於天津郊外一座小廟之中斬斷煩惱絲,皈依瞭佛門。從此蕩出武林,隱沒凡塵,大好前途毀於一旦不說,隻怕再過數十年,這威霸天下的“羲震九州”刀法亦要成絕唱瞭。“
一聲嘆息後,端起手邊一杯熱茶喝瞭起來。眾人聽著皆覺可惜,忙連番追問,我亦有同感,想起哄吆喝,可卻因我背對講臺,需扭頭回喊才順其自然。
而此時側身過久,脖子已有些酸疼,於是幹脆站起,走至雪兒與詩兒中間坐下,將兩人向左右擠開瞭些,嘻嘻笑道:“這樣聽著真切,也舒服些。”
兩人俱撇瞭我一眼嫣然而笑,我正高興,卻沒發現已將詩兒擠挨到瞭周子鶴邊上。隻聽詩兒一聲嬌呼,我道是壓著瞭她,連忙詢問,她卻艷紅著臉低下頭輕輕搖瞭搖,便不再睬我。
我還想再問,小二卻端著酒菜陸續放瞭上來,“西湖醋魚”、“童子雞”、“龍井蝦仁”、“東坡肉”、“杭州醬鴨”、“蓴菜羹”。直看著我口水橫流,饑腸轆轆,不由分說大吃起來。
這時“知天下”將方木往臺上一拍,搖著紙扇繼續笑道:“這會我們講些輕松的,今日傍晚在西湖”觀月樓“前發生瞭件奇事。有三位仙子於樓前武鬥,仙子分襲紅衣、白衣、青衣,三者皆是美若天仙的人兒,隻把在場眾人看得不知夢裡夢外。
紅、白、青三位仙子相互拼鬥,那激烈程度便是相較兩軍交鋒亦毫不遜色。
三人一路廝殺,紅若丹霞漫天,白若瑞雪紛飛,青若碧波蕩漾,其妍姿艷質實是口齒難述,筆墨難書。
三人直從西湖的觀月樓打到瞭城北的十錦軒,激戰瞭整整兩個時辰,可仍不見三位仙子有任何疲相,可見三人俱是功力已入化境之輩,這可是相當的瞭不得啊。
據觀月樓的店小二阿貴所說,他在杭州城呆瞭足足三十年,到瞭今日方才明瞭何為閉月羞花,何為傾國傾城,當時見得三位仙子實是驚為天人,那哪算是人,人間何處尋得如此絕色,隻怕仙女下凡亦不過如此瞭。“
“知天下”舔瞭舔幹燥的嘴唇,端起桌上的茶杯喝瞭一口。底下的人卻耐不住瞭,連忙追問道:“那後來呢?後來誰打贏瞭?”
“就是,快說啊,三位仙子後來哪去瞭,說出來也讓咱們飽飽眼福啊。”
“知天下”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也不在乎臺下的喧鬧,用手在空中壓瞭幾下,示意大傢禁聲。
堂下立時安靜瞭下去,“知天下”繼續道:“話說這三位國色天香的仙子在十錦軒前整整又打瞭半個時辰,可就是如何也分不出勝負,最後三位仙子竟踩著雲霞飛升而去,消失在茫茫天際之中瞭。”
臺下又是唏噓一片,我卻哈哈笑道:“瞧來這”知天下“也並不是很實在啊,不過我兩位愛妻貌賽天仙這話倒是不假。”
雪兒啐瞭我一口,嬌笑道:“就你不知羞,害不害臊啊。”
我呵呵笑著,看著“知天下”道:“這老頭最多不過五十來歲,而”武湖樓“這一風習卻已有上百年,這是怎麼一回事?”
雪兒輕撫我手背,莞爾一笑道:“就知你會問,第一位”知天下“先生早在六十年前便過世瞭,這位是他的孫子,此名號代代傳延,他已是第三位於”武湖樓“評說的先生瞭。”
我點瞭點頭笑道:“原來如此,那快聽聽這第三位”知天下“先生還有什麼奇聞異事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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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雪兒桌上聽的歡,詩兒、周子鶴桌下亦鬧的歡。
此時詩兒已將裙擺撩起,雪膩修長的雙腿微微分開,任由周子鶴一隻粗糙的大手在她胯間遊走。艷若桃花的俏臉低低埋著,鼻息灼熱紊亂,美眸緊閉,死死忍著飛速的心跳不讓自己呼出聲來,皓齒緊咬,雪軀微微顫抖不停。
相公仍安坐身旁,竟已和今日方才結識的男子做這不恥之事,稍稍撫弄便就難以自制,任人為之。雖曾幾番阻擾,但卻無濟於事。想著他今日颯爽英姿救愛人於水火,舉手投足間瀟灑至極,不禁春心蕩漾。
天人一番後思定,他畢竟有恩於己,實不該忘恩負義。把心一橫,全做恩德相還,無奈委身。將那責任盡數推卸,以慰愧夫之心,卻不知是這本性作祟,如此敏感易淫實是難為她瞭。
周子鶴瞧在眼裡樂在心裡,看著詩兒嬌嬌媚態,身下之物早已如鋼似鐵,竟壯著膽解瞭褲帶,拉著詩兒溫嫩的小手抓住瞭巨陽。
詩兒心頭一燙,向他胯下撇瞭一眼,輕咬豐唇,便情不自禁的套弄起來。周子鶴暗暗呼爽,已把抽插蜜穴的一根手指換作瞭兩根。
詩兒一時吃緊,不自覺間竟把另一隻手抓在瞭林軒臂上,這一來隻把兩人嚇的夠嗆。但見林軒隻是側頭一眼,在詩兒雪臉上輕輕一撫,笑道:“不必害羞,別人誇你呢。”
這一遭險些沒把詩兒嚇暈過去,可阜底淫水卻如絕瞭堤般湧出,灑的身前一地皆濕。偷眼去瞧相公,見他仍專心致志聽著臺上評說,方微微舒瞭口氣。
狠狠瞪瞭周子鶴一眼,將手中陽具重拍瞭一記。周子鶴下身吃痛,卻仍不悔改,沖詩兒壞壞笑著,已把小指輕輕去挑她嬌嫩陰蒂,此時陰蒂腫脹勃起,哪堪受弄,再者突被襲擊,終於還是挨不住,嬌軀一抖,竟呼出聲來,驚得周子鶴忙把胯下之手收回。
林軒聽到後轉過頭來,見詩兒雪臉緋紅,低低嬌喘,忙關心問道:“怎麼瞭?哪兒不適嗎?”
詩兒輕搖螓首,柔聲媚笑道:“才沒,人傢舒服著呢。”
林軒這才稍稍放心,抬頭卻看到周子鶴正細細吃著自己食、中二指,便哈哈笑道:“周大哥,這童子雞有那麼好吃嗎,讓你這般回味無窮?”
周子鶴邊舔著邊答道:“汁香肉嫩,怕是這輩子也忘不瞭瞭。”
林軒點頭含笑:“那周大哥便多吃些,今日小弟做東,可莫要客氣啊。”
周子鶴放下已被舔的幹幹凈凈的手指,笑道:“放心,兄弟我定會放開胃口將她完完整整吃個遍。”
詩兒聽出話中之意,暗暗吃羞,又在他陽具上拍瞭一記,直疼的周子鶴險些跳起身來。見林軒眼神又回轉臺上,便將手指再次戳進水光盈盈的花穴之中,比起之前更為迅猛深入。
詩兒渾身酸麻,四肢俱軟,穴底猶似萬蟻啃咬,水流不止。這般抽插如何挨得過,眼見就要倒下,竟突然硬撐著桌子一把站起,將周子鶴的手指退出穴外。
周子鶴大驚失色,道她必是惱瞭,忙將手指收回系上腰帶,驚措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詩兒對著林軒輕聲道:“相公,你先吃著,這兒太悶,詩兒出去透透氣。”
林軒隨即點瞭點頭應瞭聲,也不再詢問。而詩兒卻悄悄在周子鶴手心一勾,暗暗回頭,朝他千嬌百媚的使瞭個眼色,便杏步徐徐的往門外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