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兩天傢裡正好收麥。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脫粒、拉到傢裡,自己曬曬揚揚就直接入倉瞭。老實說,自從機械化收割以來,連父親也沒扛過幾袋麥子。
傢裡地不少,有個六七畝,父母雖是城市戶口,但因為爺爺的關系,一分地也沒少劃。奶奶愁得要死,說這老弱病殘的可咋辦?爺爺硬撐:「我這身子骨你可別小瞧瞭。再說,不還有林林嗎?」
我說:「對,還有我。」
奶奶哼一聲,就不再說話瞭。
6月24號母親回來很晚。記得那天正轉播阿根廷的比賽,爺爺奶奶也在客廳裡坐著。一進門,母親就說我小舅會來幫忙,末瞭又說陸永平手裡有三臺收割機,看他有空過來一趟就行瞭。奶奶說:「光說不行,你打過招呼瞭沒?得事先說好啊。」
母親嗯瞭一聲,就去打電話。陸永平他媽接的電話,說人不在傢。母親又撥瞭陸永平的大哥大。聲音很嘈雜,應該是在地裡,他說:「自傢妹子還打什麼招呼,不用你吭聲哥明天也會過去。」
第二天我隨爺爺趕到地裡,小舅已經在那兒瞭。他踢瞭我一腳,笑著說:「喲,大壯力來瞭?那我可回去咯。」
小舅就這樣,直到今天還是個大小孩。沒一會兒陸永平也來瞭,帶著四五個人,開瞭臺聯合收割機。人多就是力量大,當天就收瞭3塊地,大概4畝左右。26號母親也來瞭,但沒插上手,索性回傢做飯瞭。兩天下來攏共收瞭6畝,養豬場還有兩塊窪地,太濕,機器進不去,就先撇開不管瞭。
高考結束後母親就清閑多瞭,多半時間在傢曬麥子。別看爺爺一把老骨頭,七八十斤一袋麥子還是扛得起來的。母親就和奶奶兩人抬。我早上起來也試著扛過幾袋,但走不瞭幾步就得放下歇。母親看見瞭,說:「你省省吧,別閃瞭腰。趕快去吃飯,不用上學瞭?」
之後有一天我晚自習回來,正好碰見陸永平和爺爺在客廳喝酒。爺爺已經高瞭,老臉通紅,拉住我說:「林林啊,你真是有個好姨夫!今年可多虧瞭你姨夫啊!和平要有你姨夫一半像話就好瞭。」
奶奶說出這樣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爺爺這麼說,讓我心裡十分不爽。陸永平也有點高,當下就說:「叔您這話可就見外瞭。親妹子,親外甥,都一傢人,我就拿林林當兒子看。林林啊,營養費沒瞭吧,姨夫這裡有,盡管開口!」
說著往茶幾上拍瞭幾張小金魚。我也不理他,徑直問:「我媽呢?」
爺爺哼唧半天,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這時母親從臥室走瞭出來。她還是那件碎花連衣裙,趿拉著一雙粉紅涼拖,對我熟視無睹。直到送走爺爺和陸永平,母親都沒有和我說話。
我洗完澡出來,母親站在院子裡,她冷不丁問我:「營養費咋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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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號會考,要占用教室,初中部休息一天。但田徑隊不讓人閑著,又召集我們開會,說是作學年總結。誰知到瞭校門口,門衛死活不放行。不一會兒體育老師來瞭,說今天教委要來巡視考場,這個會可能要改到期末考試後。完瞭他還鞠瞭一躬,笑著說:「同學們,真對不起!」
既然這樣,大傢迅速作鳥獸散。
3班的王偉超喊我去搗臺球,但我實在提不起興趣。他給我發根煙,罵瞭聲蔫貨,就蹬上瞭自行車。騎瞭幾米遠,他又調頭回來,掏出一盒避孕套,問我要不要。
我接到手裡,看瞭看,就又扔給瞭他。王偉超收好避孕套,問我:「真不要?」
我說要你媽個屄喲。他嘻嘻哈哈地靠過來,朝我吐瞭個煙圈,說:「你覺得邴婕怎麼樣?」
不等我反應過來,這貨大笑著疾馳而去。
我到傢裡時,院子裡陣陣飄香。掀開門簾,奶奶正在廚房裡忙活。她說:「喲,林林回來的正好,一會兒給你媽送飯。」
我問往哪兒送。她邊翻炒邊說:「地裡啊,養豬場那塊,今天收麥。」
我說:「這地裡能進機器瞭?」
奶奶呵呵笑瞭:「機器?人力機器。」
接著,她幽幽道:「你媽這麼多年沒幹過啥活,今年可受累瞭。」
我沒接話,操起筷子夾瞭片肉,正往嘴裡送,被奶奶一巴掌拍回瞭鍋裡。我哼一聲,問都誰在地裡。奶奶說我小舅、陸永平和母親。我說:「又不用機器,他陸永平去幹什麼?」
奶奶笑罵:「陸永平陸永平,不是你姨夫呢。往年不說,今年西水屯傢可用上勁瞭。」
我又問:「爺爺呢?」
奶奶揭開蒸鍋,一時霧氣騰騰:「你爺爺上二院去瞭,氣管炎作二次檢查。我也抽不開身,你叔伯奶奶今天周年,總得去燒張紙吧。」
我到客廳看看表,剛10點,就沖廚房喊:「人傢早飯還沒吃完呢。」
奶奶說:「我這不急著走嘛,飯在鍋裡又不會涼,你11點多送過去就行。」
奶奶前腳剛走,我就收拾妥當出發瞭。啤酒放在前簍裡,保溫飯盒提在左手上,後座別瞭把從鄰居傢借來的鐮刀。農忙時節,路上車挺多,我單手騎車自然得小心翼翼,約莫二十分鐘才到瞭養豬場。
附近都是桔園,綠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樹已冒出黃色的花骨朵。養豬場大門朝北,南墻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樹。小麥種在東、西兩側,攏共9分地。西側大概有6分,已經收割完畢,金色麥芒碼得整整齊齊,像一支支亟需發射的利箭。
麥田與圍墻間是條河溝,在過去的幾年裡淌滿瞭豬糞,眼下隻剩下一些板結的屎塊。我從橋上駛過,內心十分憂傷。時至今日,我對那些擁有巨型排便設施的事物都有種親切感。
停下車,剛想叫聲媽,又生生咽瞭下去。我喊瞭聲小舅,沒人應聲。轉過拐角,放眼一片金黃麥浪,卻哪有半個人影。我提著飯盒,順著田壟走到瞭另一頭。
地頭割瞭幾米見方,兩把鐮刀靠墻立著,旁邊還躺著一方毛巾、兩副帆佈手套、幾個易拉罐。我環顧四周,隻見烈日當頭,萬物蒼茫,眼皮就跳瞭起來。
事實上眼皮跳沒跳很難說,但在我的記憶中它就應該跳起來。當時我確實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快步走到豬場門口,鐵門掩著,並沒有閂上。我心裡放寬少許,輕輕推開一條縫,卻聽叮的一聲響,像是碰著瞭什麼東西。今天想來,我也要佩服自己的機靈勁兒,雖然當時並不知其用意。我歪頭從轉軸縫裡瞧瞭瞧,發現門後停著一輛自行車。哪個王八犢子這麼沒眼色?我這就要強行推開門,想瞭想還是停瞭下來。四下看瞭看,我把飯盒放到門口的石板上,繞到瞭西側墻角。那裡種著棵槐樹,莖桿光溜溜的,還沒我小腿粗。但這豈能難住爬樹大王?我抱住樹幹,沒兩下就蹭到頂,屈身扒住墻頭,攀瞭上去。院子裡沒有人,也聽不到任何響動。腳下就是豬圈,蓋瞭幾層石棉瓦,脆得厲害,當然上不得人。而除瞭我這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滿墻的玻璃渣子,更是別想過去。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順著棚沿,慢慢挪到瞭平房頂。一路啪嚓啪嚓響,我也不敢低頭看。平房沒修樓梯,靠房沿搭瞭架木頭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直罵自己傻逼。
著瞭地,我才松瞭口氣。前兩年我倒是經常在養豬場玩,後來就大門緊鎖,路口還有人放哨,父親也不準我過去瞭。院子挺大,有個三四百平。兩側十來個豬圈都空著,地上雜七雜八什麼破爛都有,走廊下堆著幾摞空桶,散著十來個飼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樹,耷拉著一截粗鐵鏈,樹幹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進門東側打瞭口壓井,銹跡斑斑,蜘蛛羅網,許是久未使用。旁邊就停著陸永平的爛嘉陵。而大門後的自行車,正是母親的。
平房雖然簡陋,但還是五臟俱全,一廚兩臥,靠墻還掛瞭個太陽能熱水器,算是個露天浴室。天知道父親有沒有做過飯,但兩個臥室肯定派上瞭用場。這裡可是方圓幾十裡有名的賭博窩點啊。我側耳傾聽,隻有鳥叫和遠處柴油機模模糊糊的轟鳴聲。躡手躡腳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間臥室的窗臺:沒人。小心地扒上西側臥室窗戶:也沒人。廚房?還是沒人!我長舒口氣,這才感到左手隱隱作痛,一看掌心不知什麼時候劃瞭道豁口,鮮血淋漓。
就在這時,我聽到瞭說話聲。從最東側的房間傳來,模模糊糊,但絕對是陸永平。一瞬間,眼皮就又跳瞭起來。那是個雜物間,主要堆放飼料,窗外就是豬圈。我豎起耳朵,卻再沒瞭聲響。捏瞭捏左手,我繞遠,輕輕地翻過兩個豬圈。
豬出欄兩個多月瞭,圈裡有些幹屎,氣味倒不大。雜物間沒有窗簾,蓋瞭半扇門板,我一眼就看到瞭母親。她躺在一張棗紅色木桌上,兩腿大開。陸永平站在中間,有節奏地聳動著屁股。桌子雖然抵著墻,但每次晃動都會吱的一聲響。
陸永平一身中國石化工作服,敞著個大肚皮,褲子褪到腳踝,滿腿黑毛觸目驚心。挺動間他的肚皮泛起波波肉浪。母親上身穿著件米色碎花襯衣,整整齊齊,隱約能看到裡面的粉紅文胸;下身是一條藏青色西裝褲,懸在左腳腳踝,一邊褲腿已經拖到瞭地上,一抖一抖的,將落未落。她臉撇在另一邊,看不見表情,嘴裡咬著一頂米色涼帽,一隻白皙小手緊緊抓著桌棱,指節泛白。一切俱在眼前,眼皮反而不再跳瞭。我感到腦袋昏沉沉的,左手掌鉆心地痛。
陸永平氣喘籲籲,滿頭大汗順流而下,再被肚皮甩飛。他摩挲著母親豐腴的大白腿,輕輕拍瞭拍,說:「好妹妹,你倒是叫兩聲啊。」
見母親沒反應,他俯下身子,貼到母親耳邊:「姑奶奶,你不叫,我射不出來啊。」
母親一把推開他,擺正臉,說:「你起開,別把我衣服弄臟瞭。」
作勢就要起來。那頂米色涼帽滾瞭兩圈,落到瞭地上。隔著玻璃,我也看得見母親紅霞紛飛,滿頭香汗,修長脖頸上淌出幾道清泉。
這一推,陸永平被褲子絆瞭一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直挺挺的老二抖瞭幾抖。他的傢夥大得嚇人,又粗又長,直到今天我也沒見過那樣的尺寸。當然,我是正常男性,除瞭在影視作品和照片中也沒機會見識多少勃起的陰莖。他擼瞭擼泛著水澤的避孕套,搖瞭搖頭:「好好好,真是怕你瞭。」
說著他按著母親的右腿根,把胯下的黑粗傢夥狠狠地插瞭進去。母親嗯的發出一聲低吟。陸永平像得到瞭鼓勵,揉捏著手中的大白腿,高高抱起,扛到肩頭,再次抽插起來。這一波進攻又快又狠,肉肉交接處啪啪作響,棗紅木桌像是要跳起來,在墻上發出咚咚的撞擊聲。母親「啊」的叫出聲來,又馬上咬緊嘴唇,但顫抖的嗯嗯低吟再也抑制不住。她眉頭緊鎖,俏臉通紅,粉頸繃直,小腹挺起,肥碩的臀瓣和豐滿的大腿掀起陣陣肉浪。
我再也看不下去,順著墻滑坐在豬圈裡。或許是因為疼痛,手都在發抖。可屋內的聲音還在持續,而且越發響亮,那張天殺的桌子撞得整堵墻都在震動。也不知過瞭多久,母親「啊啊」地叫瞭起來,這哭泣著的聲帶震動一旦開啟便再也停不下來。我想到電影裡看到的雪崩,傾瀉而下,鋪天蓋地。母親的嗓音本就清脆而酥軟,這叫聲裡又參著絲絲沙啞,像七月戈壁塔樓裡穿堂而過的季風。風愈發急促而猛烈,把架子上的串串葡萄吹落在地,瞬間瓊漿崩裂。屋子裡隻剩下瞭喘氣聲。陸永平上氣不接下氣,笑著說:「爽不爽?」
母親沒有回應,隻聽得見她粗重的鼻息。突然咚的一聲,母親說:「陸永平,你瘋瞭是不是?」
不知什麼時候,不爭氣的淚水已經湧瞭出來。我抹抹眼,趕忙爬起來,又趴到窗口。隻見母親站在地上,撅著肥白大肉臀,把右腿上的內褲和西裝褲拉到瞭膝蓋。接著,她撐開粉紅棉內褲,抬起穿著肉色短絲襪的左腳,作勢往裡伸,股間隱隱露出一抹黑色。陸永平挺著肚皮靠在墻上,猛然前撲,一把將母親抱進懷裡。母親驚呼一聲,左腳「騰」地落空,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她直起身子,盯著陸永平看瞭幾秒,淡淡地說:「放開。」
陸永平乖乖松瞭手,待母親又去穿內褲時才訕訕地說:「鳳蘭真對不住,但你要這會兒穿上,褲子肯定濕透。」
母親不理他,徑直提上內褲,又去穿長褲。陸永平說:「妹兒你不能這樣,哥我可還硬著呢。」
我掃瞭一眼,他確實還硬著,直撅撅的,碩大的睪丸上滿是黑毛。
母親拍瞭拍長褲上的灰,麻利地套上左腿,提瞭上去。
紮好皮帶,母親四下看瞭看,應該是在找鞋。她的目光冷不丁地掃過來,我趕緊縮回腦袋,驚出一身冷汗。而後又禁不住恨恨地想:「我怕啥,我又沒做錯事兒,巴不得被她看見呢!」
這麼想著,我不由嘆瞭口氣。這時屋裡又傳來一聲輕呼,母親說:「你真瘋瞭,快放開!」
我緩緩露出頭,隻見陸永平從後面抱住瞭母親,兩手應該握住瞭乳房。我隻能看見兩人的背影,滿眼是陸永平的黑毛腿。母親掙紮著,低吼道:「你放不放開?」
她真的急瞭。我不由攥緊拳頭,真想就這麼沖進去,卻疼得直咧嘴。好在陸永平松手瞭。他說:「好,我放開,但沒讓我射,這次不算。」
母親直起身子,拽瞭拽衣角,過瞭半晌,才小聲說:「沒時間瞭,他奶奶該來瞭。」
陸永平看看表,鬥大的巴掌捧住母親香肩:「好妹子,還不到40,起碼有多半個鐘頭時間。再說我嬸這小三輪誰知道會蹬到啥時候。」
說著,他兩手滑過腋下,又探到瞭胸前。母親說:「說瞭別碰上面,把衣服弄臟?」
見母親默許,陸永平連連點頭,大手握住柳腰,「嚯」地蹲下去,把臉埋進瞭豐熟的肥臀間。母親拍開他的手,說:「幹啥呀你,快點好不好?」
陸永平這下臉上有點掛不住瞭,站起身子,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才行?」
母親轉過身——我趕緊縮回瞭頭——說:「要做快點,不做我現在就走。」
兩人不再說話,隻能聽見皮帶扣響和衣物摩擦的悉索聲。接著「啪」得一聲,我能想象,陸永平的臟手扇在瞭母親屁股上。「來,趴這兒。」
陸永平的聲音。
然後是腳步挪動聲。很快,傳來「嗯」的一聲輕吟。我再次探出頭,發現被門板擋住瞭視線。一直挪到最東邊,兩人才又出現在視野中。母親手扶著一口醬紅色的飼料缸,撅著挺翹的肉臀,已經再次被陸永平進入。他們面朝西,留給我一個側影。陸永平手扶母親柳腰,不緊不慢地抽插著,時深時淺。當時我不懂,還以為陸永平這是沒瞭力氣,在磨洋工。母親微低著頭,輕咬豐唇,腦後的馬尾有些散亂,耳邊垂著幾簇濕發。褲子沒有脫,隻是褪到腳踝,為瞭方便插入,隻能並緊膝蓋,高撅屁股。黝黑多毛的陸永平更是襯托出母親的白皙滑嫩。
陽光從我的方向照進屋內,雖被門板擋住大部分,但還是有少許撒在母親腰臀上。母親蜂腰盈盈一握,隨著身後的抽插,碎花衣角翻飛,肥臀白得耀眼。這之後的許多年,此情此景還是會時不時溜進我的夢中。
挺動間,陸永平雙手滑到母親襯衣下,輕輕摸索著小腹,母親嘖瞭一聲,但也沒說什麼。這讓陸永平更加放肆,他把長臉貼到母親頸部,來回摩挲。母親撇過頭,說:「你別這樣,惡心。」
陸永平哼瞭一聲:「惡心?剛才爽不爽?」
母親正色道:「第一,你快點;第二,我答應你的會做到,請你也遵守約定。」
「啥約定?說個話文縐縐的。」
陸永平說著猛插瞭幾下。母親喉頭溢出兩聲悶哼,皺瞭皺眉,不再說話。陸永平說:「好瞭好瞭鳳蘭,有話說話,你這樣哥心裡也不好受。」
完瞭,又補充道:「哥是騷瞭點,但也不是他媽的禽獸,哥也希望你好過嘛。」
母親冷哼一聲,說:「希望我好過,所以非要在這兒?」
陸永平嘆瞭口氣:「好好,都是哥的錯,哥實在是想你想得緊。這不都快一個月瞭。」
母親抬手擦瞭擦額頭的汗,說:「你快點吧。」
陸永平稍稍加快速度。母親又說:「還……有,以後別再給林林錢。」
陸永平停下來,一本正經道:「親外甥,怎麼就不能給點零花錢瞭?別管是不是封口費,給錢我總不會害瞭他。」
母親說:「我不管你什麼費,你給他錢就是害瞭他。」
陸永平似是有些生氣,不再說話,捧住肥白美臀,開始快速抽插。淺的輕戳,深的見底,不過十來下,母親的神色就不對瞭。她臻首輕揚,濃眉深鎖,美目微閉,豐唇緊咬,光潔的臉蛋上燃起一朵紅雲,蔓延至耳後,修長的脖頸繃出一道柔美的弧度。每次冷不丁的深插都會讓她泄出一絲悶哼。幾十下後,絲絲悶哼已連成一篇令人血脈賁張的樂章。母親整個上身都俯在醬缸上,右手緊捂檀口,輕顫的呻吟聲卻再也無法抑制。這種奇怪的表情和聲音讓我手足無措,胯下的老二卻硬得發疼。生物課本已翻過生殖健康那一章,卻沒有任何人能告訴你什麼是原始的動物本能。陸永平也是氣喘如牛,黝黑的臉膛漲得通紅。他深吸一口氣,大手掰開肥白臀肉,上身微微後仰,猛烈地挺動起胯部。伴著急促的「啪啪」聲,交合處「嘰咕嘰咕」作響。不出兩分鐘,也許更短——我哪還有什麼時間概念,母親發出急促而嘶啞的幾聲尖叫,秀美的頭顱高高揚起,嬌軀一抖,整個人滑坐到瞭地上。秀發披散開遮住瞭她的臉,隱隱能看見朱唇輕啟,露出晶晶潔白貝齒。
左手還扒在缸沿,右手撐在地上,喘息間香汗淋淋的胴體輕輕起伏,尚在顫抖著的大白腿微微張開,露出胯間一簇紛亂黑毛。地上有一攤水漬。
陸永平也累得夠嗆,像頭剛上岸的老水牛,喘息間揮汗如雨。他索性脫掉上衣,從頭到肚皮囫圇地抹瞭一通,靠著醬缸一屁股坐到瞭地上。可能地上涼,他咧咧大嘴,咕噥瞭句什麼。然後,陸永平轉向母親,伸手攥住她勻稱的小腿,輕輕摩挲著:「搞爽瞭吧妹兒?喲,又尿瞭啊。桌上那灘還沒幹呢。」
說著,他揚瞭揚臉。我這才發現,那張棗紅木桌上淌著一灘水,少許已經順著桌沿滴到瞭地上。這些尿晶瑩剔透,每一滴砸下去都會濺起更多的小尿滴。我不由想到,這些個小尿滴也會濺起更多的小小尿滴,如果有顯微鏡的話,我們就可以持續地觀察到這個過程。
就這一瞬間,陸永平突然瞪直瞭小眼,大嘴微張,兩撇八字胡使他看起來像條鯰魚。但很快,他笑瞭笑,撐著醬缸,緩緩起身,彎腰去抱母親。考慮到褪在腳踝的褲子,我認為這個動作過於艱難,以至於他不應該抱起來。所以真實情況可能是:他起身後,先是提上褲子,尚硬著的老二把褲襠撐起個帳篷。然後他彎腰,胳膊穿過母親腋下,摟住後背,把她扶瞭起來。接著,他左手滑過腿彎,抱住大腿,「嘿」的一聲,母親離地瞭。她整個人軟綿綿的,耷拉著藕臂,輕聲說:「又幹什麼,你快放下!」
陸永平笑著,起身走到木桌前,也不顧水漬,將母親放瞭上去。拍瞭拍那寬厚的碩大肉臀後,他把母親側翻過來,揉捏著兩扇臀瓣,掰開,合上。於是,相應地,母親脹鼓鼓的陰戶張開,閉合,陰唇間牽扯出絲絲淫液。母親當然想一腳把他踢開,但這時陸永平已褪下褲子,擼瞭擼粗長的陽具,抵住瞭陰戶。隻聽「噗」的一聲,肉棍一插到底。母親揚起脖子,發出一聲輕吟。
陸永平揉捏著臀肉,大肆抽插起來。理所當然地,屋內響起一連串的「撲哧撲哧」聲。哦,還有啪啪聲,木桌和墻壁的撞擊聲,以及母親的呻吟聲。
上述情況就是這樣,或者說,應該是這樣。因為我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今夕何夕。直至母親壓抑而顫抖的嬌吟聲響徹耳膜時,我才如夢方醒。原來陸永平在對著我笑,他甚至還眨瞭眨眼,黑鐵似的臉膛滑稽而又猙獰。
我轉身翻過豬圈,快速爬上梯子,手腳都在發抖。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石棉瓦是再也不能走瞭。我定定神,走到平房南側,強忍左手的疼痛,扒住房沿,踩到後窗上,再轉身,用盡全力往對面的花椒樹上夢幻一躍。很幸運,臉在樹上輕輕擦瞭一下,但我抱住瞭樹幹。隻感到雙臂發麻,我已不受控制地滑瞭下去。
潛能這種事真的很難說,因為花椒樹距離平房至少有三米多,即便加上高低差,就這麼蹦上去,一般人恐怕也做不到,更不要說一個小孩。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撲鼻一股臭味,我發現自己中招瞭。不知哪個傻逼在樹下拉瞭泡野屎,雖然已有些時日,但一屁股坐上去,還是在褲子上留下瞭一坨。關於這泡屎的成色,至今我也能說個真真切切,如果你願意聽的話。
走到自行車旁我才發現落瞭飯盒,又沿著田壟火速奔到豬場北面。拿起飯盒,我瞟瞭眼,門還掩著,也聽不見什麼聲音。匆匆返回,站到自行車旁時,我已大汗淋漓,背心和運動褲都濕透瞭。那天我穿著湖人的紫色球衣,下身的運動褲是為割麥專門換的。在少年時代我太愛打扮瞭,哪怕去幹最臟最累的活,也要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撿瞭幾片樹葉,用力擦瞭擦屁股上的褐色屎痕,可哪怕塗上唾沫,還是擦不幹凈。其時艷陽高照,鳥語花香,幾隻雄鷹滑過蒼穹,我感受著左手掌心一下下有力的跳動,眼淚就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