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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伍天錫

  焦方借著月光看去,隻見前面有一座高山,十分峻險,叢林樹木茂茂,巍巍山嶺嵯峨,猿啼虎嘯,漳水潺湲。焦方到此,也不覺有些害怕起來。逼不得已上前來,策馬奔程。忽聽地鈴一響,早被絆馬索一絆,將焦方連人帶馬跌瞭下來。兩邊跑出幾個嘍羅,把焦方拿住綁瞭。嘍羅帶上馬說:“好馬,正好用得著。”地下撿起銀槍:“這槍倒有些重量。”扛在肩上,兩個抬瞭焦方就走。

  焦方身子綁緊,動彈不得,被嘍囉帶著翻瞭三四個山頭。隻見山岡下一個大大的圍場,方圓數裡。過瞭圍場,來到山邊,隻見兩山相對,中間有一座關柵,兩旁刀劍林立,槍戟重重。嘍羅一看,問道:“大王命你打劫財帛,你得瞭多少回來?”嘍羅回道:“今日沒有客商經過,財帛沒有,晚上拿住一個漢子,送給大王作醒酒場。”“好湊巧,大王酒醉,正想呢。”說著打開瞭側首小關,嘍羅們帶著焦方望裡走。過瞭三重柵門,來到聚義廳,這廳佈有十多丈開闊,中間排著虎皮交椅。一座案桌上大紅桌圍,點上兩枝火燭。嘍羅把焦方綁在將軍柱上。隻見裡邊報出來道:“大王出來瞭。”嘍羅們立在兩旁,大王出來,坐在交椅上,問道:“今日出去,各路打劫客商,有多少財物?”頭目將各處財物說瞭。大王吩咐交與管庫頭目收貯。那拿焦方的這幾個嘍羅,上前稟道:“大王,小人拿得一個漢子,與大王醒酒。”大王道:“給我帶上來。”嘍羅端來一盆水,放在焦方面前,手拿著刀,把焦方胸前解開,取水向心口一噴。傳言心是熱血包住,必須用冷水噴開熱血,好取出心肝來吃。焦方見明亮亮的一把尖刀,魂飛魄散,大叫道:“我焦方橫死於此,死不足惜,可恨誤瞭南陽伍老爺大事。”大王聽到,問道:“哪一個說南陽伍老爺?”嘍羅道:“這漢子口中說的。”大王大驚:“給我帶過來。”那嘍羅把焦方松瞭綁,帶過來見大王。

  焦方已嚇得半死,四肢麻木。大王問道:“你這漢子,怎麼說起南陽伍老爺?”焦方回道:“大王,他是小將的主帥,南陽侯伍雲召,被隋將宇文成都圍在南陽,攻打城池,城破隻在旦夕之間。主帥差小將到河北沱羅寨伍大王那裡求取救兵。不想遇著大王,乞大王開一線之恩,放瞭小將去救伍爺城池。”大王站立起身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小將是伍爺帳下統制官焦方。”大王說道:“看坐。”左右忙把交椅搬過來,又取來衣服給他穿上。

  焦方坐下,抬頭一看,隻見那大王身長一丈,紅臉黃須,因吃人心多瞭,連眼睛也是紅的。那大王問道:“焦將軍,你那伍大王叫什麼名字?”焦方道:“是主帥的兄弟,名叫伍天錫。”大王說道:“俺就是伍天錫,這裡就是沱羅寨瞭。將軍受驚瞭!”說完伍天錫吩咐擺酒為焦方壓驚。焦方遜謝道:“小將不知,望大王恕罪。”大王說道:“焦將軍,那伍雲召就是我的哥哥,不知所為何事,被宇文成都圍在南陽,你把前後事情細細說與我知道。”焦方把楊廣弒父篡位,要老太師草詔,老太師不從?反把忠言苦諫,楊廣大怒,就將老太師滿門囚禁;又差一字並肩王羅成帶領宇文成都,前來捉拿主帥,還有與他交戰的情節,細細說瞭一遍。伍天錫大怒,罵道:“我把你這個昏君碎屍萬段,才方平我心頭怒火。既然那奸臣之子宇文成都狗頭厲害,待俺擒來作醒酒湯。”

  當下兩英雄談論飲酒,直喝到天明,吩咐頭目拔營,前去救援南陽,擒拿宇文成都。點瞭數千嘍羅,拔寨起行。眾頭目相送,伍天錫對頭目道:“俺此去擒瞭宇文成都,救瞭南陽,不日就回。你們給我把守三關,緊閉寨柵,各路都需小心,不得有違。”頭目趕忙答應道:“是。”伍天錫離瞭沱羅寨,急行軍數日,來到太行山,伍天錫吩咐紮營,埋鍋造飯。再說那金頂山,雄闊海坐在聚義廳上,心中想道:“眼下人多糧少,伍雲召哥哥說回到南陽,奏請朝廷,不日就來招安。一去數月,沒有音信,如今隻能要再打劫富商,補充山寨用度。”當下對頭目吩咐道:“你們可去各路打聽,來往客商有財帛的,全部拿來。”頭目一聲“得令”,帶領嘍羅,分頭下山,各路打聽。

  不想這一日雄闊海派出去打劫的嘍囉和伍天錫的兵丁發生誤會,而且伍天錫的手下還吃瞭大虧。伍天錫聽說後大罵道:“這狗頭難道不知道俺沱羅寨伍爺爺的大名?吩咐前軍作後隊,後隊作前軍,等俺先斬這狗頭,然後興兵救南陽不遲。”調轉馬頭,回頭一見有一隊人馬後面追來。伍天錫吩咐嘍羅擺開兵馬,以待雄闊海前來。

  闊海早望見前面伍天錫擺開兵馬,立於軍前。他也吩咐嘍羅,紮住人馬,列兵相對。雄闊海抬頭一看,隻見伍天錫頭戴魚尾烏金盔,身穿魚鱗烏金甲,手執半輪月混金鎲,坐下烏騅馬,立於陣前,猶如巨靈神開山一般。雄闊海馬上打拱,大叫道:“伍大王,久違瞭。”伍天錫一看,隻見雄闊海頭戴虎頭盔,身穿連環甲,坐下追風馬,手執雙斧。也立陣前面,口稱:“久違瞭。”伍天錫也便欠身打拱道:“俺有事,路經太行,本不想打擾大王,不想大王親自前來,請問有何話說?”雄闊海說道:“大王有所不知,咱傢的頭目打聽這山南有一夥大京商過來,這可是咱傢的衣食啊,嘍羅上前攔住,要劫他的寶物,不想這班京商一逃,逃到伍大王營中,不見出來。頭目取討不還,故此咱傢自來,要大王還這班京商。”伍天錫笑道:“雄大王,俺從沒有見什麼京商進營中來,若果然有這班京商,自然送還大王。難道俺藏過瞭不成?請大王進來一搜就明白瞭。”雄闊海道:“豈敢,咱與大王雖隔一河,卻是鄰山,又是同道中人,這一起京商不打緊,多是販金鋼鉆、河珠、金玉寶貝,是本錢多的大客商,不如大王拿出大傢平分瞭吧。”伍天錫說道:“大王,是有一班乞丐,到我營中來求,說:”小人們是山西難民,往南陽乞食的。‘俺見他說得淒慘,放他從後營走瞭,並沒有見什麼京商不京商。俺有正事在身,不和你糾纏瞭,就此別過。“雄闊海大怒道:”我們口裡衣食,反被你奪瞭,你如今走不成瞭,如果想要走,大傢平分金銀。“伍天錫也大怒,罵道:”放屁!你敢阻我的去路?“說著,半月鏜,劈面砍來。雄闊海將雙斧”當啷“一聲,兩人交上手,一連戰瞭五十餘合不分勝敗。正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材。兩個到五十合不分高下,天色已晚,各自收兵,安營紮寨,埋鍋造飯,安宿一宵。

  次日一早,兩邊鳴鑼擂鼓,二將齊出。雄闊海叫道:“紅面的狠心狗強盜,快快交出金銀,饒你狗命,不然今天不殺你不是好漢。”伍天錫回罵道:“鐵面的賊強盜,昨天天色晚瞭,饒你這狗頭多活瞭一夜。今天定要活擒你,若不擒你,不是大丈夫。”說著,拿混金鎲當頭一鎲,雄闊海把雙斧一架,二人大戰。戰到百合,不分勝敗。看看戰瞭一日,兩下鳴金,各歸營寨。第二天又大戰。殺瞭半個月,都不肯收手,也沒有人來解勸,就這樣一直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