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大軍後方三裡處,一支大軍正消消潛行。“快,跟上!”
為首的正是冷月寒槍帥哥羅成!“羅將軍,我們馬上發起攻擊,還是先休整一下?”
副將李靖問道。“不用休整!高颎大軍已經狂攻八個時辰瞭,已經是強弩之末瞭,我們雖然也趕瞭一百五十裡路,可畢竟是慢慢行來,在體力上我們占有優勢。而且我們的裝備也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傳令下去!距離敵軍二裡就開始發動攻擊,遇到抵抗者,格殺勿論!”
羅成一握手中鉤鐮槍,率先大步前進。
“咚咚咚。”
片刻後,震天般的擂鼓聲響起。
身穿甲胄,勒馬而立的羅成,看著遠處一片混亂的高颎大營。
拔出瞭腰間的大馬士革刀,出瞭一聲嘹亮的吼叫聲,“殺。”
話音未落,雙腳一夾馬腹,整個人如同利劍一般沖殺瞭出去。
“殺。”
身後三千藤甲營士卒,齊齊出瞭一聲大吼。
快步的跟隨羅成,沖向高颎大營。
高颎大營距離城池大約一二裡,似乎有些遙遠。但是羅成卻覺得剛剛好,殺氣也是要凝聚的。
時間越久,胸鼓足的氣勢就越是雄厚。所展現出來的殺傷力就越強。一二公裡的距離,剛剛好凝聚氣勢。
一二裡的距離,轉瞬即至。
當高颎兵大營近在眼前的時候,羅成與他的藤甲軍隊,心的殺氣幾乎沖天瞭。
三千藤甲軍營士卒,緊緊的握著手的楚刀,神色也從冷漠,變得有一些些激動,一些些嗜血。
胸腔的血液,也已經沸騰。
“殺。”
營門前,羅成發出瞭一聲狂吼。殺瞭進去。
“殺。”
三千人齊聲大吼,如波濤駭浪一般,席卷瞭整個高颎大營。
這個時候,高颎大營幾乎已經混亂不堪,兩方人馬廝殺的火熱。大門前的士卒,大約有一百餘人。
守將是一個百夫長。
當自己大營後方,響起瞭擂鼓聲的時候,百夫長整個人驚出瞭一聲冷汗。也不管自己營內是否內訌瞭。
立刻下達瞭死守的命令。
因為洛陽的情況,幾乎在高颎大軍傳遍瞭。兵力消耗殆盡,隻需要二三日就可以攻破洛陽城瞭。
因此,百夫長還是有那麼點信心守住營門不失的。
同時,還在心祈禱,大營內的兩個將軍能夠迅的平息內亂,那個時候,才是真的安穩。
但是當他真正的面對三千藤甲軍營士卒的時候,才現自己錯瞭,而且錯的很離譜。
黑夜看不清破軍營的人數,但是從齊齊的大吼聲,從展現出來的氣勢,百夫長絕對前方的軍隊可能過三千人。甚至五千人。一萬人。
那種排山倒海,鋪天蓋地的殺氣,讓人渾身冷,幾乎鼓不起勇氣抵抗。
與百夫長一樣心情的還有一百名守門的士卒,甚至於他們比百夫長更加的懦弱,在藤甲軍營鋪天蓋地的殺氣之下,在藤甲軍營士卒們的狂吼之下。
幾乎渾身抖。
這到底是這一支什麼樣的軍隊啊。
這麼凌烈的氣勢,就跟山林的熊虎一樣。對,對於這群百戰成長起來的高颎大兵來說。
能形容迎面而來的藤甲軍營士卒的詞句就剩下熊虎二字瞭。
齊齊面色一變,膽大的後退瞭一步,膽小的後退瞭二三步。
弓箭手,甚至是忘記瞭射箭。
就這麼一耽擱,三千藤甲軍營的士卒們就已經碰到瞭營門瞭,剛一接觸,高颎大兵大營的大營門口,就倒塌瞭。
大門後邊的數十名士卒徹底的展現在瞭藤甲軍營的面前。
“殺。”
又是一聲大吼。
羅成一馬當先,殺瞭過去。
“啊。”
百夫長,鼓起胸最後的勇氣,大叫瞭一聲,迎面殺瞭過去。
但是沒走幾步,羅成彎下瞭腰,手裡的大馬士革刀如閃電一般,殺出。
“撲哧。”
一聲輕響,百夫長的頭顱沖天而起。失去瞭頭顱的身體,猶如噴泉一般,噴湧出瞭大量的鮮血。
這一刀,幹凈利落的斬殺。無限的擴大瞭高颎大兵們心的恐懼。
“啊。”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後退,數十名高颎大兵幾乎齊齊的向後逃命而去。把後背露瞭出來。
整體殺傷力,本就處於弱勢。如今後背坦露在瞭藤甲軍營的刀兵之下。
藤甲軍營士卒們幾乎如虎入羊群一般,成片成片的砍刀瞭高颎大兵們。朝著高颎大兵大營,沖瞭進去。
羅成一馬當心,率領藤甲軍筆直向前,直撲高颎大軍大帳。
所過之處,不管是刀劍相向的,或者是跪地投降的,或者是轉身逃走的。一律格殺。……“跪地投降者,可免死。”
羅成這話不是說給高颎兵聽的,是對三千藤甲軍營士卒下達的命令。
本來殺紅瞭眼睛,不知道殺死瞭多少逃跑,或跪地投降高颎兵的三千藤甲士卒,立刻收起瞭殺性。
凡是跪地投降的,一律放過。
將令出,則授命。可見訓練之有素,世所罕見。
很快,三千藤甲士卒面前的高颎兵,大部分都跪地投降,片刻後,他們殺入瞭高颎軍大帳附近。
羅成立刻對著身後的一士卒道:“你立刻帶領十人,殺進城去,報告皇上,說高颎營破瞭。請皇上的兵馬,出來收攏殘卒。”
“是。”
那士卒大聲應諾瞭一聲,立刻帶著十餘人原路返還。
這十餘人離開後,羅成才大聲下令道:“其餘人等,隨我殺入東營。平定高颎兵叛亂。”
“殺。”
三千藤甲士卒齊齊大吼瞭一聲。
剛才還肅立著的士卒們,在羅成的帶領下,以猛虎之勢,撲向東營。
“真是精銳啊。”
靜如處子,動若虎賁。使得李靖看的一陣眼熱。同時,李靖對於楊廣的評價也又提高瞭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