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李察在一個星期後才來找我,他約我放工後出去喝酒。由於他已經被警方正式落案起訴,所以也被公司即時解雇瞭。

  想不到娉婷也跟來瞭。因為我向警方隱瞞瞭她也知道我電腦的密碼的事,李察又把所有罪名攬瞭上身,她總算僥幸的逃過瞭串謀訛騙的指控。但案發後她也一直沒有再上班瞭。

  「對不起,光哥。」李察滿面於思,似乎幾天沒刮?子瞭∶「多謝你沒有把娉婷供出來。」娉婷也很感激的看著我。

  「我根本沒證據證明她做過什麼?」我苦笑著∶「而且,老喬治的事,我還沒多謝奶!」

  她的臉色登時煞白瞭,還帶點驚慌的望瞭望李察。

  「什麼老喬治?」李察奇道,看來他不知道這件事。

  「沒什麼?」我微笑著說。看來我沒有猜錯,那天向老喬治告密的真的是娉婷。

  「隻不過是些不重要的小事。」我支開瞭話題。

  李察也沒有為意,隻是看著娉婷說∶「光哥,娉婷是我的親妹妹!」

  我點瞭點頭∶「嗯,奶是要混進來替哥哥報復的?」

  「┅┅」娉婷慚愧的垂下瞭頭。

  李察搶著替她辯白說∶「原本她真是有這念頭的。那次她親眼看到亨利為瞭郭小姐和你幾乎打起來,因此一直深信是你橫刀奪愛,搶走我們的女朋友的┅┅」

  「那次?」我皺瞭皺眉∶「我們之前見過嗎?」

  「就是在蘭桂坊的酒吧中那一次,郭小姐辭職那一天呢┅┅」李察說∶「那次我和娉婷都在。」

  娉婷點瞭點頭∶「我聽哥哥說你搶走瞭他的女友,又看到亨利的女友和你在一起,所以便認定瞭你是個專撬墻腳的壞蛋。因為這樣,我才答應幫他們走到你身邊當內應的。」她慚愧地垂下瞭頭∶「可是相處下來,我發覺你根本不是他們口中的色狼┅┅」

  李察嘆瞭口氣∶「娉婷她根本不贊同我們設計陷害你的。隻是我實在太妒忌你瞭,又受不瞭亨利的利誘┅┅你知道的,憑我這料子想攀到朗奴的位置,簡直就是像要中六合彩頭獎一樣渺茫。」他懊悔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我真是鬼迷心竅,竟然那麼不自量力,也忘記瞭你一直那麼的關照我┅┅」

  「哥哥┅┅」娉婷輕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李察抬起頭來向我懺悔道∶「光哥,我心中其實很清楚蘋果的事是與你無關的。事後我回想起來,原來你一直有向我暗示說蘋果不喜歡我的。而且蘋果罵得我很對,我的確沒有真的愛上她,隻是下意識地想把她追到手罷瞭。唉!我真失敗!活瞭這半輩子,在感情上固然是一塌糊塗的,而在事業上更加一敗塗地,現在還快要鋃鐺入獄瞭!」

  「李察,事情真的那麼糟嗎?」

  李察搖瞭搖頭,嘆息著說∶「商業犯罪調查科正式落案起訴我的事,你應該也知道瞭。他們手上的證據確鑿,不但有我深夜潛返公司的錄影帶,又在你的電腦的鍵盤上找到瞭我的指紋。我還有得抵賴嗎?」他望瞭望娉婷∶「要不是你隱瞞瞭娉婷知道你電腦的密碼的話,連她也不能幸免瞭。」

  「謝謝你,楊先生。」娉婷一面歉意吶吶的說。

  「算瞭!反正我今次也沒有什麼大的損失。」我無奈的聳聳肩∶「是瞭,你洛u諤Q撼瞭這麼大的黑鍋,他該不會虧待你吧!」

  「哼!」李察不滿的哼瞭一聲∶「他給瞭我兩百萬!而且答應我坐完牢後再聘請我。但┅┅唉!我真的不服氣!為什麼他可以消遙法外,繼續做他的大少爺,而我卻要做代罪羔羊!」

  「李察,你會挺身而出來指證他嗎?」我搖著頭說∶「亨利他的命生得好,含著銀匙出世。就算你願意指證他,他也有錢請最好的律師為他洗脫罪名。而且按照你剛才所說的,他隻是在幕後指使,出手的卻是你。你有足夠的證據指控他嗎?」

  他頹然的挨在椅上,長長的嘆瞭口氣∶「唉!我也知道這是事實!隻是心裡實在不服氣罷瞭。其實亨利如果再狠一點,來個翻臉不認人的話,連那兩百萬也可以省瞭的!我窮光蛋一個,哪有本錢和他鬥?」

  「哥哥,如果你早些聽我勸就好瞭。」娉婷哽咽著說∶「我不是一直對你說亨利是信不過的嗎?」

  我拍拍他的肩頭,安慰他說∶「亨利這一跤也栽得不輕瞭。他的身傢在這次醜聞後最少丟失瞭一半┅┅而且聽說其他大股東對他的胡作非為也很看不過眼,已經決定一致反對他接任董事長的職位瞭。還有,瑪麗告訴我,說老太爺對他這次貪污的醜聞大為震怒,萬一大老板現在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亨利能否分到一毛錢,還是未知之數呢!」

  「活該!」李察咬牙切齒的說∶「那二世祖,沒錢的話我看他怎死!」

  「光哥,」他忽然靜瞭下來∶「我這次厚著臉皮來見你,除瞭是向你悔過之外,還想請求你一件事。」

  「嗯!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幫!」

  他看瞭看娉婷∶「光哥,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可以替我照顧娉婷?」

  「哥哥!」娉婷的臉忽然紅瞭。

  「我知道亨利一直對她有野心,之前他對我還有些顧忌,但我入獄後,他一定不會放過娉婷的。」他擔憂的看著娉婷。

  娉婷也皺起眉頭抱怨著說∶「要不是怕那大壞蛋會突然對哥哥不利,我早就辭職瞭。光哥你走瞭之後,我一直不敢再上班,就是不想見到他。」

  「光哥,我求求你替我照顧她。」李察懇切的哀求。

  我看著他誠懇的目光,點頭說道∶「這樣吧!我先把娉婷調回我的身邊。然後盡快替她在別的公司裡弄份工作。隻要她離開瞭公司,亨利應該不會再打她的主意瞭。」

  娉婷歉疚的看著我∶「楊先生,我沒有臉再跟著你!」

  我鄭重地說∶「娉婷,奶是李察的妹妹,等於是我的妹妹一樣。我答應瞭李察,便一定會照顧奶,不讓奶受人欺負的。」

  「謝謝你,光哥。那樣我便安心瞭!」李察長嘆瞭一口氣。

  娉婷沒有說話,隻是幽幽的看著我。

  第二天我便向亨利開口,要求把娉婷調回來做我的女秘書。亨利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也沒有反對。一來因為李察的案件仍未審結,他還不敢動娉婷一根頭發,二來他現在大權在握,不知多少女人爭著向他投懷送抱,暫時放棄娉婷一點都不可惜。所以他很爽快的賣瞭我這個順水人情。

  幾日後,大老板因洛ub傢中突然昏厥,又被送回瞭醫院。聽說這次的情況更加嚴重,相信不容易再出來瞭。我反正已差不多交出瞭所有的職務,在公司裡也是無所事事的,便請瞭半天假去探望他。

  當我到達療養院時,大老板剛好是時候到草坪曬太陽瞭,我便自動請纓的幫他推輪椅。他看起來除瞭消瘦瞭些之外,倒沒什麼病容的,比我上次見到他時還要精神些。

  「小光,多謝你來看我。」我們停在草坪上,他著我在他旁邊的長椅坐下。「怎麼瞭,偷懶不上班來看我嗎?」他伸瞭個懶腰,大力的深呼吸著和暖清爽的空氣。

  我笑笑說道∶「我已經把職務全部移交給亨利,現在和放大假差不多瞭。反正回公司也隻是白支薪水,我寧願來陪陪你瞭。」

  「我一直佩服朗奴,竟然可以教出一個這樣好的徒弟。」大老板微笑著說∶「小光,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有些老朋友想找我搞些生意,現在還沒有什麼定案啊?」

  「是老何吧?」他抬頭望著和煦的午後陽光,不經意地說。

  我可被嚇瞭一大跳∶「老板┅┅」

  他看著我笑瞭笑,又輕輕拍瞭拍我的手∶「小光,先不用緊張!」

  我吞瞭一口口水,心裡七上八下的亂作一團。

  「其實當我查問亨利如何設計陷害你時,已經有些奇怪。他們的計劃雖然很卑鄙,但其實可以說是蠻周詳的瞭。」他搖瞭搖頭感嘆地說∶「┅┅如果那小子肯把這些害人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瞭。」

  他繼續說∶「亨利那小子說,他知道老何曾經邀請過你跳槽,又查到他的公司也有份競投這次投標政府工程,所以他才設下瞭這個陷阱。」

  這些我都聽李察說過瞭。

  「他還查到老何會不在香港,一定趕不及通知你的┅┅但事與願違,老何竟然在第二天一早便越洋向本地警方報告瞭收到 密郵件的事。」他疑惑的看著我∶「這點我也感到很奇怪。」

  「老何很勤力的,他雖然身在倫敦渡假,但仍然每天透過網路檢查香港公司的郵箱的,所以才會這麼快揭發這件事。」我解釋道。

  「那麼他在報警前一晚,從酒店打回香港的長途電話,是給你的瞭?」他抬頭看著我。

  我無奈的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亨利和李察原本計劃在你返回公司前,先封鎖你的辦公室,讓你沒辦法找到任何證據的。但是很不巧的,他們竟然都同時遇上瞭意外。李察上班時遇著電梯故障,而故障的電梯內的警鐘也『碰巧』一並失靈瞭,結果他足足在電梯內被困瞭一個鐘頭。」

  「而亨利呢!他在路上撞車瞭。對方一味死纏著他不肯讓他走,但也不同意報警。到最後警察終於來到時,對方又不予追究瞭。這樣子一擔擱,結果他們都趕不及返回公司瞭。」他仍然微笑著∶「而你因洛ub前一天晚上得到老喬治的幫助,沒有墮進他們預備的美人計中,弄到第二天不能上班,反而先知先覺的早一步報瞭警。小光,這不是太好運瞭嗎?」

  我感到額角已經有點汗瞭。

  「小光,我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的,例如說┅┅向先生!他親口向我證實瞭,拖延李察和亨利的事都是他安排的┅┅」他瞪瞭我一眼∶「不錯,他當然知道亨利是我的兒子,但因為他欠那個委托他辦這事的人一個人情。他還強調說,他非常不喜歡亨利這小子的處事方法。因此就算不為瞭報恩,他也覺得應該這樣┅┅唉!他不錯是個江湖中人,但也是個恩怨分明、富正義感的江湖人!」

  「你能交到老喬治、老何和向先生這樣的朋友,亨利也輸得不冤瞭。」他嘆瞭口氣。

  「老板,原來你全都知道瞭。」我尷尬的說。

  「亨利要害你,你為瞭自保反咬他一口,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咳嗽瞭兩聲,臉色忽然沉瞭下來∶「可是你報復的手段也太厲害瞭吧!」

  「什麼?你┅┅」我剛想扶他,登時嚇得幾乎跳瞭起來!

  「小光,你以為我會眼白白的看著別人吃去瞭我一半傢財,而完全沒有半點懷疑的嗎?」他有點惱怒的猛烈咳瞭起來∶「我告訴你!要是我的身體好一點的話,我可會跟你沒完沒瞭下去!」

  「我花瞭好幾天,才查到原來在事發當日,總共有幾千個分散的投資基金在市場瘋狂拋售我們公司的股票,把股價壓低;到後來我大量註資時,它們又一同趁高價平倉。這些基金公司雖然在表面上一點關聯都沒有,但在它們背後,原來全部都是受到加拿大那邊的一個信托基金委托的。」他輕撫著胸口,舒緩著急促的呼吸∶「那個基金在這次股價大起大落的兩天裡,從我的口袋裡搶走瞭超過十億元。」

  「而┅┅這基金的擁有人,便是你的好朋友,廖鳳儀小姐瞭!」他無力的合上瞭眼∶「我有沒有猜錯?」

  我面若死灰的,我透過鳳儀猛賺瞭一筆的事,還是露餡瞭。

  「老板┅┅」我啞口無言的。

  「真厲害!快、狠、準!完全得到朗奴的真傳。」他搖搖手不讓我說下去∶「其實我更意外的,是你竟然可以在短短一晚之內,動員到這麼龐大的支援。這一點,不但亨利這黃毛小子完全想像不到,連我也低估瞭你!」

  他愈咳愈厲害∶「但是我知道,你已經手下留情瞭!如果你再狠心一點,又或者你乾脆不提醒我挽回股價的方法的話,憑你朋友的財力,其實你可以一舉吃下瞭我整間公司的!」

  「我明白你的性格,你根本沒打算要趕絕亨利,是嗎?」

  我無言的點瞭點頭。

  大老板又嘆瞭口氣∶「這臭小子是活該的!」

  「老板┅┅」

  「是他陷害你在先的!害人不成,被人傢報復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你也手下留情瞭,我還可以說什麼?」他苦笑著說∶「況且你幹得乾乾凈凈的,我縱然猜到瞭,也找不到什麼確實的證據,想抓你也不成啊!」他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光!真有你的!」

  大老板拉瞭拉肩上的毛衣,太陽快下出瞭,風開始大瞭起來。我忽然機伶伶的打瞭個寒噤,他怎麼像一點也不介意寶貝兒子吃虧的!

  「小光,如果當年我找來當頂包兒子的是你便好瞭!」他忽然嘆著氣說。

  「什麼?」我大吃一驚!「亨利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他痛苦的按著胸口咳嗽著∶「這是個大秘密啊!咳┅┅至少暫時還是個秘密!」一邊苦笑著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瞭我∶「當年我太太生下小孩後,小孩很快便夭折瞭,而當時我已經失去瞭生育能力┅┅」我微微的點著頭,他馬上詫異的說∶「你知道瞭?」

  「朗奴曾經約略的告訴過我你當年和老板娘為瞭這事吵瞭一場大架。」我解釋說。

  「他隻知道表面的。」大老板苦笑著說∶「我秘密地找瞭個嬰兒來頂包的事,應該沒有人知道的,連我太太也不知道!」

  我倒抽瞭一口涼氣。

  「我是不得已的!當時要不是有這個孩子,我和太太鐵定會分開的,我那頑固的老爸也不可能讓我繼承他留在香港的產業瞭!」他抬起頭來,十分無奈的看著我∶「雖然亨利不是我的骨肉,但我一直都當他是親生兒子般愛護和栽培,而我太太更是溺愛他、縱容他┅┅唉!如果亨利要是懂事一點的話,我也沒打算要揭開這個秘密的。」

  「┅┅」什麼?他還準備揭開這個秘密!

  「他和我的基因檢驗報告我早準備好瞭,在我死後便會交到加拿大我老爸的手上。」他苦澀地說∶「我寧願老爸把產業收回,也不希望我多年來辛苦建立的心血,敗在這個與我無關的臭小子手裡。」

  他帶著自嘲的眼光看著我∶「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會不追究你並吞瞭我一半身傢的原因瞭吧!」

  「那亨利┅┅」我竟然會為他擔心起來。

  「放心!」他拍拍我的手背∶「小光,你還是太仁慈瞭!放心,他始終叫過我幾句爸爸。我特別留下瞭一間公司給他養命,就是那間他待瞭兩個月,專門售賣清潔用品的公司呢!」他忍不住笑瞭起來∶「我真的很想親眼看著他在聽到律師宣讀我的遺囑時,會是什麼樣子。還有,我那淫蕩不堪,這些年來,不斷把一頂一頂綠帽往我頭上戴的好老婆,當她發現自己疼愛瞭廿多年的兒子,原來不是她的親生骨肉時,表情又會怎麼樣┅┅」他愈想愈興奮,竟然蒼涼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著這孤獨的垂死老頭,感到的隻有悲哀。

  我帶著這個荒謬的秘密離開瞭療養院。

  我感到十分僥幸!原來這世界上根本是沒有百分百的秘密的!就算多完美的計劃也一定會有破綻。我這樣巧妙的報復安排,動用瞭各種截然不同的聯系,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有正途的,也有偏門的┅┅原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的。但原來在大老板這些老江湖手中,隻須憑藉些微的蛛絲馬跡,也可以很完整的推斷出整件事來。

  要是今次我的對手是他的話,我一定會輸!

  他太厲害瞭!他一手策劃的復仇計劃,就比我的不知要狠毒多少倍,也困難多少倍!

  我回頭看著那豪華的療養院,不由自主的嘆瞭一口氣。

  那也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瞭。

  我輕輕把伏在我身上睡得甜甜的寶貝女兒抱起,小心的放到旁邊太陽傘底下的躺椅上。然後才悄悄的跑到老婆躺著曬太陽的躺椅去,硬要擠進去睡在她旁邊。

  「哎呀!」她登時嚇醒瞭。看見是我,才摘下瞭太陽眼鏡,嘟著小嘴撒著嬌說∶「嚇死人瞭!人傢才剛合上眼休息啊!」

  我不理她抗議,先摟住她在那紅通通的小嘴上痛吻瞭幾十秒,才放開她慢慢的笑著說∶「寶貝女兒終於睡著瞭,我們可以幹應該幹的事瞭。」

  她馬上漲紅瞭臉,啐道∶「死色鬼!來到夏威夷渡假瞭,還顧著那回事!」說著交叉著手,遮掩著比基尼泳裝下的優美胴體。

  「嗯!老婆!」我拉開她的小手∶「昨晚小怡睡得不好,整晚都在哭鬧,已經累得我們要分開睡瞭!現在奶還┅┅奶看小怡睡得多甜,這一覺至少要睡上一、兩個鐘頭的,我們可以叫褓姆看著她,自己回房間過二人世界啊!」我涎著臉說∶「誰叫奶愈來愈美麗瞭,又穿得那麼少的,奶看,連它也在舉手贊成啊!」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高高隆起的泳褲上。

  「┅┅要死瞭!你┅┅死色鬼!」她嬌笑著跳瞭起來,往屋裡跑瞭進去。

  我笑著追上去,途中遇上正從大屋裡迎出來的黑人女管傢。我連忙請她代我們照顧小怡,才繼續去追蹤老婆。

  這裡是鳳儀在夏威夷的別墅。在我放大假後,她慷慨的借出這幢擁有私人海灘的豪華別墅讓我們一傢人渡假。當然瞭,上次她借錢給我狙擊公司的股票,單是利息也賺瞭超過一億。現在隻不過是借出別墅讓我住兩個星期,已經很便宜的瞭。

  在我臨放假前,李察終於被判處瞭八個月監禁瞭,我也遵照諾言替娉婷在老何的公司找瞭份工作。她原本還不肯的,後來我答應將來再讓她當我的女秘書,她才肯暫時安頓下來。亨利呢?他現在很意氣風發,大老板雖然還在彌留階段,但亨利已經急不及待的進占瞭總裁的辦公室,儼然已經接收瞭整個王國,隻等他老爸兩腳一蹬罷瞭。

  隻有我知道大老板離開的一天,也就是亨利從天堂掉下地獄去的日子瞭。

  我則利用賺回來的那一大筆橫財,向老何買下瞭他的公司的一大半股份。待我正式離開現在的公司後,便會出任新公司的合夥人瞭。

  「喂!老公┅┅」我四處張望,原來是老婆在二樓房間的露臺召喚我∶「又說要洗澡的,我已經放好水瞭,你再不上來,我便不等你的瞭。」哈!嘴裡說不要,其實心裡還不是一樣想和我親熱嗎?

  我飛奔上樓,剛剛趕得在老婆關上浴室門前沖進房去。跟著的是一陣尖叫聲、嬌呼聲,最後的自然是最原始也最美麗的喘息聲。

  我們倦極的躺在床上,任由清涼的海風透過敞開的露臺落地大窗,吹乾我們那濕瞭又乾、乾瞭又濕的赤裸身體。我看著窗外那陽光普照、海天相連的美麗景致,懷抱著嬌妻的動人胴體,閑極無聊的手在她身上瀏覽著。

  「老公,你跟著還有幾個月假期啊!打算怎麼樣過?」老婆輕輕的抓著我頑皮的手指,帶到她的腰際。

  「嗯┅┅」我想瞭一想∶「其實我早計劃好瞭。我們渡完假後,我要先往上海跑一趟。一來是要探望朗奴,而且海潮也差不多要做手術瞭。」手指又掙脫瞭她的掌握,沿著腰臀間上升的曲線往下跑瞭。

  而且┅┅我也很久沒見過小倩瞭。

  「跟著嘛!雖然不能正式上班,但我已答應瞭老何,替他到幾處地方看看有沒有機會開拓新的市場┅┅」

  她又把我那在她豐滿的屁股上不安分地亂摸的的怪手遞住∶「除瞭新加坡之外,你還要到哪裡去瞭?」我之前告訴過她會到新加坡去,她還特別提醒我,一定要去看看情兒。

  對瞭,冷傲的情兒┅┅不知道她在那裡站穩瞭陣腳沒有?

  「跟著我會去澳洲┅┅」我湊到她濕漉漉的發邊說。

  澳洲┅┅那裡除瞭有袋鼠,還有蘋果┅┅

  「最後,我還要往加拿大行一轉┅┅」大腿已經插進瞭她合攏的腿縫。

  老婆正在手忙腳亂的制止著我無孔不入的攻勢∶「哎┅┅記得順道看看祖兒這小鬼頭有沒有用心讀書啊!」

  祖兒?當然瞭,還有安妮呢!

  我翻身壓在老婆美麗的胴體上。

  「那你┅┅幾時┅┅才會┅┅回傢啊?」她氣喘籲籲的在躲著我的熱吻。

  在加拿大的,還有慧琪┅┅

  「我當然會回來的,因為,奶就是我的傢嘛!」我在老婆滿足的嬌喘中,再一次進入那像傢一樣溫暖的的動人女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