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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嶽心覺奇怪,想道:「師妹在搞什麼鬼?」

  上前開門讓玄武星君進入,玄武星君年約六旬,圓圓臉,滿面紅光,身子胖胖的略顯福態,一雙眼睛時常瞇成一線,笑嘻嘻地,有點像彌勒佛。玄武星君一入雲嶽房裡便看見柳玉瓊也在,高興道:「師妹也在,那是最好不過瞭,省的我再跑一趟『香雲軒』。」

  雲嶽笑道:「玄武師兄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嗎?」

  玄武星君呵呵一笑道:「我隻是個傳令兵,稱不上有什麼事,隻是師父要雲師弟你和師妹一起到師父的丹室一趟,好像有重要的事要吩咐。」

  雲嶽怔問道:「這麼急嗎?明天去行不行?」

  玄武星君搖搖頭道:「雲師弟你不懂師父脾氣,師父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沒有折扣可打,你們還是快去吧!免得惹瞭師父生氣,那時大傢都有罪受。」

  雲嶽笑笑不答,柳玉瓊則關心問道:「師兄你的傷勢怎麼樣?好些瞭嗎?」

  玄武星君點點頭道:「好多瞭,方才師父叫我去他丹室,承蒙他老人傢以深厚內功幫我療傷,現在已經好太多瞭。」

  眼中不經意的流露出對邪皇的感激之色。瞄瞭雲嶽一眼道:「雲師弟,你那一掌可真重,打的我胸口火熱,差點沒燒起來。」

  雲嶽歉然道:「玄武師兄恕罪,那時我一時情急,出手自重,傷瞭師兄,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我這裡有一些傷藥丹丸,就算是我賠償玄武師兄的禮金。」

  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瓷瓶,打開彌封的佈片木塞,從瓶中倒出幾顆火紅丹丸。滴溜溜的在掌心打轉,發出淡淡的梅香,沁膚的清涼。玄武星君聞得那清冷淡雅的香氣,彷彿雪中寒梅的吐蕊馨香,北風一吹,飄雪落梅,冷意淡然,雋雅舒暢,空氣中芳香如絲,清如朝露,千絲萬縷地沁入人心,令人覺得通體清涼,身子飄然欲浮,羽化成仙。又驚又喜,叫道:「雪蓮丹。」

  雲嶽微微一笑道:「正是雪蓮丹,此丹清冷沁涼,對像玄武師兄這類內功偏於陰柔的武者更有助益,此丹是我一位好友所贈,玄武師兄若不嫌棄,這雪蓮丹就算是我對玄武師兄的一點小小意思。」掌心攤放這三顆雪蓮丹,在柔和光線照射下,發出令人通體清涼的淡紅色澤。

  玄武星君忙搖手道:「不成,不成,這三顆雪蓮丹太過貴重,我不能收。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雲嶽笑笑道:「我自還有,師兄不用擔心。」說著,硬將三顆雪蓮丹塞到玄武星君手中,道:「玄武師兄,你若是不接受,叫小弟何以安心?」

  玄武星君還待推辭,柳玉瓊也道:「師兄你就收下吧!縱使你現在用不著,也可以留著,說不定日後我們都用的到,不然的話,師父身中紫龍血奇毒,你也可以給師父服下啊!」

  玄武星君心中一動,想想也有道理,暗道:「師妹說的也有道理,我大可不必藏私自用,師父比我更需要它。」感激道:「那我就受之有愧瞭,雲師弟,多謝瞭。」

  雲嶽笑道:「都是自己人,說什麼謝?」

  玄武星君瞧瞭瞧在雲嶽房裡的柳玉瓊,似有深意的笑笑問道:「師妹,你怎會在這裡?」

  柳玉瓊臉色一紅立逝,攏瞭攏頭發,若無其事地道:「我來找雲師兄談一些事情。」

  玄武星君笑笑,沒說什麼。看看雲嶽房間四周,才道:「雲師弟,還住的習慣嗎?」

  雲嶽笑道:「還好,山居野人,餐風露宿,什麼地方不可睡,我早就習慣瞭。高帳暖被也好,破蓆冷地也罷,對我都沒太大差別。」

  玄武星君失笑道:「沒想到雲師弟這麼隨遇而安,我倒是多心瞭。」看看時間不早瞭,遂道:「師弟,師妹,你們也應該去瞭,讓老人傢久等,總是不好。」

  雲、柳兩人相視一眼,點頭道:「好,我們走。」

  玄武星君道:「我也該走瞭,那就明個兒見瞭。」退出房外,輕飄飄的走瞭。

  雲嶽回頭看瞭柳玉瓊一眼,柳玉瓊點頭道:「好,我們走。」兩人並肩而行,悄然無話,不知怎地,氣氛似乎有點沉悶。柳玉瓊沉默不語,走瞭幾步,足下一踢,一顆小石飛出,落在河邊,滾瞭幾滾,通的一聲響,小石落水,激起些微水花,漣漪向外擴展,溶在水波之中。

  雲嶽見她足尖踢石,似有什麼煩悶心事,靜靜問道:「師妹,你心裡很煩嗎?」

  柳玉瓊搖瞭搖頭道:「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很煩,就是覺得有點燥,有點心神不寧。」

  雲嶽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師兄,師父的事總會解決的,現在想那麼多也沒什麼用,還是靜下心來,到時再見機而動瞭。」

  柳玉瓊沉默瞭一會,才道:「也隻有這樣瞭。」

  又等瞭一會兒,柳玉瓊突然問道:「師兄,你有喜歡的人嗎?」

  雲嶽一怔,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問題,有點詫異道:「你怎麼…」話還沒說完,柳玉瓊幽幽道:「你不要問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先回答我好嗎?」

  雲嶽定瞭定神,腦中想起瞭雲濤山莊中的小柔、冰姬和唐雲真三人,隻一會兒,腦中又閃出秦紫嫣的形象,心下有些茫然,小柔、冰姬、唐雲真、秦紫嫣四個人他是很喜歡的,隻是柳玉瓊的問話似乎意思有點不同,但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沉默瞭一會兒,道:「有。」

  柳玉瓊輕輕道:「那她一定很漂亮瞭?」

  雲嶽嗯瞭一聲,不怎麼答話。柳玉瓊的問題讓他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