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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飛影身法奇快,雲嶽卻也不慢,兩人一前一後追瞭個首尾相接。那飛影知道雲嶽在後,更是全力施展輕功狂奔。

  雲嶽雖以劍成名,但輕功之高亦不在其名動天下的『驚神九劍』之下,追瞭盞茶時候居然還距那飛影有十丈之遙,不禁爭勝之心大起,臉上紫氣大盛,雙足用力一點掠過的樹枝,靈犀劍陡然出鞘,乍放出令人刺目,照夜如晝的雪白銀光,身法溶合靈犀劍,身劍合一,彷彿一條跨越千山巨大銀龍,長虹臥波,慧星落地似的在茫茫夜幕中劃過一道炫目的銀河,猛然向飛影身後噬來。

  那飛影隻覺身後壓力如山,靈犀劍氣如寒潮雪浪自後卷來,氣魄盛大,難以抵擋,端的可以凍骨傷命。心知自己絕擋不住雲嶽如此凌厲無匹的劍招,卻又不能不擋,一咬牙,轉頭回身,大喝一聲,雙手連發,一口氣打出六顆球形暗器回敬雲嶽。

  雲嶽聽到那喝聲竟是女子口音,心中略感詫異,那六顆球形暗器已經堪堪打到。冷哼一聲,運氣三轉,原本高速直沖的身子居然猛地上提三尺,就這三尺之差,六顆暗器便呼呼數響地從腳下射過,與其同時,雲嶽人如神鷹般俯沖而下,又快又急,不等那黑衣人有所行動,滿天閃動的刺目劍光已經交織入一面扇形光幕罩下,隻要雲嶽用力下壓,扇形光幕猛落,黑衣人神通再大,恐怕也難逃靈犀劍下。

  黑衣人眼中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面對雲嶽凌厲無匹,變化無窮,又快又狠的驚神九劍化成一面光幕飛落,在靈犀劍發出的寒勁劍氣下,隻要一動,便覺全身如遭玄冰封凍,萬刃攢割,連動一下小指均覺困難,眼睛不由得一閉,靜立等死。

  便在這時,滿天劍光突然瞬間不見,雲嶽人如鬼魅般的冷冷地站在黑衣人面前,靈犀劍於些微依稀星光之下寒芒閃動,望之令人全身發冷,如處冰山雪嶽之中。

  而這時,那黑衣人打出的六顆暗器也堪堪墜落,轟然數響,爆發出強光煙霧,不但令人視野難開,而且強光傷眼,爆炸驚人,可說是極為厲害的暗器。爆炸威力震得地面傳來強大震波,撼得那黑衣人幾乎站不住,而且飛石碎木四射,足以入肉斷骨,威力強悍。雲嶽卻是面無表情,神色依然冷靜,身子站得筆直,不動如山。

  盡管碎石斷木散飛如蝗,但雲嶽功力深厚之極,逍遙紫氣佈滿全身,三尺之內,紫氣隱隱,碎石斷木一遇上雲嶽護身的逍遙紫氣不是被震成粉末,就是遭彈開,根本傷不瞭雲嶽半分。由於雲嶽如巨人似地站在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的身材又較嬌小,因此雲嶽等於為黑衣人擋瞭所有碎石斷木。好一會兒,那黑衣人才睜開眼,隻見雲嶽雙目如炬,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心知今晚是跑不瞭瞭,索性手一攤,苦笑道:「好,我落在你手裡瞭,你要問什麼就盡管問吧!我有問必答就是瞭。」

  雲嶽冷冷一笑道:「也不怕你不說,好!我問你,你是誰派來的?」

  那黑衣女子毫不猶豫地道:「我是『天靈宮』風後座下三大使者之一的飛影使者,奉風後之命監視長江幫的一舉一動。」

  雲嶽略感詫異道:「天靈宮?」

  那黑衣女子答道:「不錯,就是天靈宮。」

  雲嶽略一皺眉,再問道:「你說你奉命監視長江幫的一舉一動,又為何會出現在『金環莊』?我且問你,金環莊之所以被毀可是你『天靈宮』一手導演的?」說到這裡,雙目冷電暴射,殺氣大盛。

  那黑衣女子心中一寒,急忙搖手道:「雲嶽你別誤會,我們天靈宮與此事無關。」

  雲嶽重重地冷哼一聲道:「與這無關?好,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跑?又為什麼會在這會兒出現在金環莊,早不早,晚不晚的?」

  那黑衣女子飛影道:「我老實告訴你吧!我是跟蹤一個人才會來到金環莊的。」

  雲嶽冷聲問道:「誰?」

  飛影道:「是一位長江幫的高手,『江上飛魚』馬奇,也就是死在你劍下的那名長江幫高手。」

  雲嶽雙目奇光閃動,冷然道:「那好,我且問你,『刀妖』蔡玄可是你下的手?」

  那女子飛影連忙搖頭道:「不是,絕不是,你應該知道,蔡玄是死在暗器之下,隻要你查一下蔡玄所中的暗器就應該知道他中的是『飛魚刺』,我『天靈宮』是不用這種暗器的。」

  雲嶽哼瞭一聲,再問道:「好,那我問你,你『天靈宮』暗中追蹤長江幫高手所為何來?」

  女子飛影猶豫瞭一下道:「不瞞你說,長江幫近來不斷擴張勢力,不但接連與其他幫派起瞭不少沖突,也直接間接與我們『天靈宮』有瞭一些利益上的沖突,其實,早在一、兩年前,風後就已經下令要嚴密地監視長江幫的一舉一動,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因此我們『天靈宮』監視長江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瞭。」

  說到這裡,頓瞭一頓,又道:「我們監視瞭長江幫這麼久,他們也多多少少發現似乎有人在暗中監視觀察他們,因此我們隻有在監視他們的時份外小心,沒想到這次沒被他們發現,卻落到瞭你的手中。」說完,連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