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會晤

  鬼鬼祟祟躲二樓護欄邊看老媽老爸吵架總歸不是個事,他們一人一句我也聽不到什麼關鍵信息,看老媽時而抱胸時而叉腰,說幾句就氣得原地踏步的,這仗勢都快打起來瞭。

  咱母上大人1米8的凈身高,這豐腴又高挑的身形還穿著高跟鞋呢,要動起手來老父親還真不一定是老媽的對手,怎麼辦,我要不要下去幫忙?

  但我現在去勸架就是火上澆油而已,說不定老媽極限1V2老爸跟我都得遭殃……就在我站樓上幹著急的時候,媽媽仰首嘆氣,餘光差點瞥到我這,我一激靈抱頭蹲伏,想借護欄遮擋卻被邊上的鸚鵡狠狠地出賣瞭,它展開雙翅在護欄柱子上來回走動,嘰嘰咕咕道:“嚕咕嚕咕……小主人……嚕咕……”

  若非看在它是國傢二級保護動物的份上,我早掐死它瞭。

  “叫!你再叫我上去掐死你!”

  “哞嗚……”

  樓下的媽媽沖它大聲吼叫,這隻小可憐發出一悲咽後立馬閉嘴,看吧,我就猜到現在的老媽不能惹。

  我如今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蹲下來還擔心老媽會看見我,因為護欄是玻璃材質的,幸好地栿檻板有個10幾厘米高,趴到地上媽媽必不可能發現我,我提心挑擔的像個蛤蟆一樣“爬”回自己的臥室,鸚鵡拍拍翅膀也跟在後頭。

  進到臥室,我輕手輕腳捎上門,抱著鸚鵡放到陽臺的木架,幾巴掌下去給它敲老實瞭才拴好腳環,出來拉好窗簾,姐姐被我吵醒瞭,瞇著眼一把拽我到床上,一手按住我的小屁股,櫻唇喃喃細語:“小混蛋,夢裡也要占姐姐便宜……”

  我笑瞭笑,蓋好被子,挨近姐姐的耳垂道:“姐姐,這不是夢。”

  房外的聲音漸消遠去,姐姐被我折騰一天好像也累瞭,忸怩身子並沒再說話,我在姐姐身上總能感受到一種懈怠的愜意,慢慢的也閉上瞭眼睛睡覺。

  過瞭很久,思緒浮浮沉沉,打著盹,我睜不開眼但確定是夜間不是白天,那由遠及近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踏在男人的心弦上,聲音交替間隔的那幾秒,腦中會自動遐想出美腿步伐的豐姿,而後人未到先有一陣馥鬱體香。

  隨著大床軟墊一邊明顯的陷瞭下去,身後熟悉的體香愈發襲人瞭。

  “噷……”媽媽坐床沿邊輕嘆氣。

  要說我怎麼知道是媽媽——連哀嘆一口氣都帶有性感蘭香的人,非咱母上大人莫屬。

  很想起來問問老媽老爸吵什麼,可前些天剛經歷過歇斯底裡的我,排斥再參與發生任何的爭吵,那些柴米油鹽的人生難題都讓它們見鬼去吧,我真不想再去理會瞭,能夠一直躲到媽媽的庇護下,姐姐能平平安安的,偶爾能和媽媽姐姐貼貼就好,大人的事跟俺沒關系。

  這樣自我安慰著,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被媽媽抓瞭起來,輕柔的放到裡面,另外一隻攬著姐姐腰的手也被抓進被單裡面瞭,卷著的睡衣領被打理一番,額頭,傳來短暫的唇印,媽媽印象中那薄薄的絳唇,卻是大面積的溫暖觸覺。

  我忍不住俏咪咪的睜開一道眼縫,見到撩起烏黑色鬢發的美母,俯首不吝慈愛的也在姐姐額頭吻瞭一下,金發與黑發,一個輕熟宛如少婦與真正的美熟婦,相鄰毫厘又有幾分相似的玉顏,少頃漫畫裡那些不可告人的畫面清晰湧現在我腦中,母女丼什麼的。

  媽媽眼皮略跳,似乎發覺到我沒完全的睡著,我忙合上眼,漆黑中漫長的周旋後,等來媽媽又一聲溫禦的長嘆,不確認媽媽知道我是裝睡的沒,感覺到臉蛋被媽媽摸瞭一遍,然後就是光禿禿的發際線,引得聲音成熟迷人的美母咯咯嬌笑,再後來就聽不到什麼瞭,隻有媽媽離開的高跟鞋和關上門的聲音。

  媽媽是人走香留,我許久沒敢睜開眼,小嘴語無倫次的碎碎念:“就貼貼不夠……我一定要得到媽媽……就貼貼肯定不夠……”

  直到聽不到一絲其它聲響,我還在重復著這連自己都聽不明白的話……

  第二天晨早,一傢人就數我起床最晚,老爸的外衣領帶都放大廳沙發上,看來是被媽媽給趕出來分房睡瞭,早飯餐桌上,我間歇性的打量咱爸媽兩口子,幾乎沒一句完整的交流,老爸出門前甚至沒跟姐姐打招呼,就雋永似的看瞭我一眼,張嘴有話要說的樣子,看看媽媽,眼珠轉到左上方頓瞭頓,啥東西沒說出門去瞭。

  到底吵什麼吵這麼厲害……別看表面風平浪靜,要知道以媽媽的性子有事兒是會當場發作的,絕不可能留問題到下次,這種冷暴力我是初見。

  我從玄關處走回飯桌,幫姐姐收拾碗筷,看看媽媽離我們遠應該聽不到,好奇道:“姐姐,咱爸怎麼回事?”

  “不知道……”姐姐瞅一眼正在洗手池忙傢務的媽媽,低聲回道:“你小聲點兒,讓媽媽聽到要說你瞭。”

  “我已經聽到啦。”

  哐當一聲,媽媽扔掉手中的工具,回首瞥向我們,鳳眸有殺氣。

  我和姐姐不約而同地垂頭,垂瞭那麼一會兒,姐姐連我手裡的碗筷一並拿走,剛想打開小廚房的洗碗機,被媽媽懆懆的訓道:“用什麼洗碗機,手洗。”

  因為第一次見姐姐被老媽訓,我有點幸災樂禍:“嘿嘿……姐姐被教育瞭。”

  “你站後面是幹嘛的?”老媽突然調轉槍頭,沖我道:“這周的洗碗工作都交給你瞭,你姐姐不許幫忙。”

  “我?”

  我一怔,理直氣壯的說:“我不會洗碗啊。”

  “那你會什麼?會吃不會做,洗個碗要你命似的。”

  懂瞭,媽媽的性子我瞭解,她這是拿我當成老爸瞭,將心裡不痛快的事兒,沖老爸沒發完的火都發在兒子身上。其實這習慣說不上是好是壞,可能是種情感羈絆,大致上還是好的,反正我是這麼想的,咱年輕人要樂觀點。

  “媽媽~我這腦子就不是洗碗的料,您讓我搞科研我還輕松點。”

  “你是說我洗碗是因為腦子不好使是吧?”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眼見母上大人有點惱瞭,心知越描越黑,我急道:“我洗,都我洗……一周就一周。”

  “你自己說的?媽媽可沒逼你。”

  “我說的。”我頷首道。

  “別又想著洗完找我要工錢,沒有!”

  小時候幫忙做完傢務都會找媽媽要零花錢,媽媽每次嘴上都得斥我幾句,但最後錢是要多少給多少,從做傢務得來的人民幣,算起來可以請兩年的工人瞭,唉,怪我沒能未雨綢繆。

  “不要錢,我是自願者。”我仰視著媽媽道。

  媽媽倒沒有真的發脾氣,脫掉雙手的膠手套,款步走出小廚房,又問姐姐:“還不出來?站裡面妨礙你的洗碗工弟弟工作。”

  姐姐小嘴微噘:“媽,要不我跟弟弟洗吧?”

  “噷……你就慣著你弟弟吧……”

  媽媽邊走邊說:“拿刀傷害林林的兇手找到瞭,你要沒興趣知道就繼續陪你弟弟待著吧。”

  我心中一震,呆呆的和姐姐對視,姐姐聽到這話,將才戴上的手套脫掉,跟著媽媽走出瞭小廚房,雖然我也很急想搞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母上懿旨咱不得不遵,心裡默念趕快把東西洗完出去聽聽媽媽是怎麼說的。

  傢務乃簡單活卻費時費力,洗完出去副廳找媽媽姐姐我已經不想動瞭,學姐姐盤腿坐到冂字形大沙發上,姐姐今天沒穿絲襪,金手鐲戴在一隻潔白無瑕的腳腕上,裸足在沙發沿輕輕晃呀晃,全身是一套修身的克萊因藍秋裝,胸前飽滿高聳,不過跟旁邊的媽媽比就小巫見大巫瞭,媽媽的胸單單是那團撐起來的衣料長度就超過瞭小臂,很誇張,畢竟那對乳瓜是哺育瞭姐姐和我的熟透瞭的碩果。

  媽媽此時面色有些肅穆,不知我聽漏瞭什麼,是想再給媽媽來個詳細目測的,姐姐赤著腳離開,片刻後冷不丁從我後頭套瞭一件圍佈,手裡拿著嗡嗡作響的電推剪。

  “幹嘛啊?”我仰頭一手抓住圍佈,一手抓住姐姐問。

  姐姐笑盈盈的說:“給你剪光頭。”

  我抓住姐姐的手折返到抱住自己的小腦殼:“你會剪頭發嗎?姐姐別把我頭皮都給削瞭。”

  “咯咯咯……”姐姐笑道:“你不是說不怕光頭嗎?還說得那麼感人,還說不介意光頭。”

  電推剪就離我頭頂幾公分,那尖悅的電動聲,恐怖如斯。

  “是得剃瞭。”

  這時候,媽媽接過姐姐手中的電推剪,站起來,繞到我後頭摸摸我的頭發:“你說你發什麼神經,中間剃一刀就放著不管瞭,不倫不類的。”

  “剃發明志嘛,不想姐姐一個人難過……”

  我就隨口應答,見到姐姐眼角過一抹森森的黯然,轉移話題道:“媽媽,要不我去理發店吧?”

  “老娘出手你還不放心?”

  媽媽撩起我額頭的劉海,電推剪分別在發際線兩邊一刀剃過,摁著我額頭的手勁略略大,不得已後腦勺靠在媽媽小腹上,頭頂若有若無的沉甸巨乳重雲如蓋,男孩向往之處這般吊掛在頭頂之上。

  “今天可以回學校沒呀?校方打電話來瞭,說你還有資格跳級……跳級不成功獎勵就沒瞭。”媽媽斷續的說。

  獎勵?我心想您能獎勵我啥,總不能獎勵我心心念念的媽媽的大胸脯吧。

  正意淫,媽媽催道:“說話,表個態,想不想跳級?不跳級相機鋼琴都得沒收。”

  “媽媽……”我啼笑皆非:“您這是跟我商量呢,還是逼我呢?現在跳級直接高三瞭,高考我沒十足信心,上哪所大學也沒想好。”

  “早些完成高中學業總歸是好的……有媽媽在,你擔心什麼。”

  我摸摸後腦被剃平瞭的鼠尾,媽媽有些不耐煩拿開我的手,語氣嚴肅的說:“你別想著去什麼牛津大學,媽媽不同意你出遠門。”

  我是有跟媽媽談過想去牛津大學讀天文系,不過都是很久以前的想法瞭,天文物理這門專業你不單要出類拔萃,還得是天才中的天才,不然很難有什麼作為,媽媽當時是這麼跟我說的,努力努力考個牛津應該沒啥大問題,要潛心搞天體物理,我自問自己不夠格,所以老早就在心裡打消瞭這個想法,當當業餘興趣還行。

  媽媽像是知道我在思考什麼,一邊修剪著我的短發一邊旁敲側擊:“央美?中科大?想去哪跟媽媽說,不能選太遠的地方。”

  “媽……我這還高一呢,您當我會飛呀,一下就能考到二幺幺九八五。”

  “我兒子這麼聰明,考個好大學怎麼瞭。”

  媽媽拍拍我腦門,電推剪檔位開到最高,像在威脅我的小命:“你從來就沒努力過,輪偷懶就你最雞賊,當你媽我不知道……嘗試努努力,不能這麼吊兒郎當的過瞭,如果盡力瞭也考不上,媽媽又不會責怪你。”

  “您再多敲敲我腦瓜,剩下可以用來考大學的智商要讓媽媽敲沒瞭。”

  “噷……”媽媽無奈停手,發出一短促的鼻息。

  我下意識仰頭端詳著媽媽,頭頂在豐盈的身軀上,往上瞄視野被大團的梨形胸脯擋住大片,媽媽俯首直勾勾與我對視,小腹略略起伏的節律與高聳乳峰幾乎同步,稍微挺一挺,甚至蓋去上面那盛氣臨人的雍容。

  媽媽似嗔似笑,身姿往後挪瞭挪,扶著我肩膀:“快說,想考哪個大學,先想好。”

  老天,直接逼宮瞭這是。

  額頭的碎發掠過眼膜,我不由瞇起眼,什麼都看不見,卻能憑感覺牽到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姐姐的小手,指頭在小手突起的一排舟骨上刮瞭刮,調皮勁兒都沒瞭,心裡有股很復雜的內疚和憐愛情愫。

  我睜開眼,看看媽媽又定睛看著姐姐:“我想考上姐姐的大學。”

  姐姐反應不大,媽媽則反之,繞到我面前躬身,語氣有些悔恡:“你姐姐讀的普通一本,你努努力絕不止這個程度,考什麼姐姐的大學,我不許。”

  “我想多陪陪姐姐……”

  “嚯?想陪你姐就不想多陪陪你媽我瞭是吧……”

  媽媽有些急瞭,拿著沒關掉的電推剪揮來揮去,糯嗓中夾雜著謗怨:“怎麼想的都不準你拿自己學業開玩笑,你敢亂填志願試試,你試試……”

  “我不管~我就要去姐姐的大學。”

  “不準。”媽媽扔掉手裡的電推剪,聲音大瞭些許:“就知道窩裡橫,有本事你到外面橫去,看看社會毒打不毒打你這個不聽話的小混蛋。”

  “好啦……”

  姐姐輕輕甩開我,也是有點不高興瞭:“我的大學也不是那麼好上,醫學院分數要求不低的,媽媽你就由著他吧,他是不撞南墻心不死。”

  我站起身大聲道:“你們看不起誰呢!考個本科能難倒我?”

  姐姐別過頭不明意義的哼哼,媽媽忍笑,臉頰浮現出小梨渦:“先不說這個,準備好跳級要緊,今天回不回學校?”

  “我是想回學校補課……”

  今天是周六,媽媽雙休日不用上班,距離上次的跳級考試過去很久瞭,重點無端在學校公園被人拿刀捅,我心有餘悸,有點怕怕。

  “姐姐今天要回學校?”我沖姐姐問。

  “要,中午有課。”姐姐點點頭。

  我轉而看向媽媽:“我也想回去上課……但是……怕被人捅。”

  媽媽紅唇半啟,貌似才想起這事,摸摸我此時的板寸平頭,柔和的說:“放心,都解決瞭。”

  “啊?媽媽將兇手都殺瞭啊?”

  “嘖!”媽媽咂咂嘴,急的攢眉:“你能不能有點正行。”

  丹鳳眼冷厲的瞥瞥我頭頂,道:“先去洗頭,完瞭媽媽給你說清楚。”

  我用手心感受感受現在的發型,覺得要照照鏡子,應聲跑進衛生間。

  照照鏡子欣賞一下自己的新發型,母上大人手工確是巧,意外的帥,然後洗個頭吹幹,出來時姐姐回學校瞭,媽媽獨坐大沙發,怡然悠閑。

  通過交談,得知那個帽兜男子開始就是沖何恨苦去的,為的就是他手中的優盤,隻不過當時我拿著優盤,帽兜男錯認目標,然後何恨苦同學追出來要道歉,往下都親身經歷瞭,後面的經過媽媽比我迷糊,一邊給我解釋一邊問。

  至於那個和泰叔叔相似的帽兜男,並不是泰叔。媽媽似乎清楚優盤裡面的視頻,但談及這些內容時總有意的回避,我也識趣,不合時宜的事不多過問,畢竟沒有佐證,全是我的猜測,老父親那邊,雖然平時不怎麼管我,但也不可能會害我,所以排除瞭是爸爸指示的可能。

  帽兜男已經供認不諱,即將接受法律制裁,以媽媽的說法,他的出發點是優盤裡面有他的賄賂轉賬記錄,更加確定瞭非他人指示的觀點。

  關於嫌疑人照片媽媽給我確認瞭,的的確確不是泰叔也不是嶽父。

  我還有很多疑問,但這件事關聯起來太復雜,我自己都沒理清楚,也就不好提問瞭,至少有一件事讓我心裡好受點,那就是黑子同學不是我害死的,哦對瞭,還有出門不用怕被人拿刀捅瞭,我的小命暫時沒有威脅。

  跟媽媽的談話差不多到中午11點,媽媽瞧出我有心事抑或認為我還有後怕,其實我現在唯一憂愁是姐姐的心臟健康問題,昨天不是擔心這個,我就完美奪走姐姐的處女貞潔瞭,可惜。

  媽媽開車送我到學校,臨走,見到離傢出走哪回淋過雨的鞋子裡面,放瞭防臭劑塊,幾雙新的運功鞋整齊放在地墊邊,心裡美滋滋。

  車上教育話也少不瞭,媽媽愛訓人,可生活大小事可謂是一手包辦,我想,時候到瞭媽媽會主動找我聊聊和老爸的事吧,肯定還有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到瞭學校大門,媽媽這次堅持要送我到教室,路程很多老師學生看過來,媽媽回頭率高是正常,不過路人眼光有些古怪,看我的?是我新發型太帥瞭?應該不是……

  今天媽媽穿瞭一件吊帶鵝黃色的長裙,胸前至香肩被繡著黑蕾絲的透明帔帛遮得影影綽綽,頸上一條淡黃偏棕色的絲巾,艷陽高照,可照在這張胭脂不施的笑靨上,周圍燦爛到刺眼的陽光變得昧昧的,像特意彰顯著白皙美熟婦的膚色,可婦人臉上無任何獻媚,媽媽如常怡然,沒有其它多餘的儀態。

  要說有別樣的話,媽媽竟然破天荒的穿白絲襪瞭,優美高挑的足弓,腳下8CM左右的馬天奴鉚釘高跟。可憐我在母上面前更顯矮小。

  “林同學……”

  和媽媽在教室外的走道,我因為偷瞄媽媽沒怎麼註意,忽的就聽到有個聲音清冷的女人在呼叫,收回目光,是許久不見的沈老師。

  她不待我回話,也是略略克制的瞄著我身邊的美母,罷瞭悠悠道:“這一定就是你媽媽瞭,真的是好美……”

  “我就說沒騙你吧?”我自豪的揚揚下巴。

  媽媽神速一樣在沈老師身上掃過,斜乜我問:“誰?”

  “她是……”

  “蘇部長您好,我是林非同的美術老師,您是來給林同學當人體模特的嗎?”

  媽媽蛾眉微察才能發覺的簇集:“什麼人體模特?”

  “他沒跟您說過麼?林非同的夢想是將您畫下來……”說時遲那時快,沈老師輕描淡寫的補道:“裸體。”

  我聽到這兩個字人都嚇傻瞭,沈老師平時說話有條不絮語速很慢的,誰都想不到她會突然來這一出,再看看媽媽,臉掛寒霜卻漸因慪氣而漲紅,丹鳳眼愈睜愈大,瞪著我,壓著脾氣的一句話帶著磨牙聲音,一字一頓沖我道:“林——非——同!”

  沈淑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是真得以死謝罪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