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逍遙,救我!”
就在趙逍遙沉浸在晚夕的美好回憶中時,耳邊突然傳來劉怡然的求救聲。
趙逍遙循聲望去,隻見幾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青年圍著劉怡然打轉,一個光著上身,全身紋著飛龍的,剔著光頭的青年捉住劉怡然的一隻手不放,劉怡然使勁掙紮也無濟於事。
周圍的青年見趙逍遙滑瞭過來,都使出各自的本領,圍著趙逍遙打轉,同時做出各種花樣,試圖阻擋趙逍遙過去救人。
眼看著劉怡然看過來的那恐懼的眼神,趙逍遙憤怒瞭,隻見他快速的做出幾個花樣,頭上腳下,一個大風車飛速旋轉,穿著溜冰鞋的腳“啪啪啪”幾聲踢在那幾個青年臉上,就見那幾個青年捂著鼻子、臉蛋飛瞭出去。趙逍遙也不管他們,快速的滑到劉怡然身邊,一把摟住她,順勢把她從地上抱瞭起來,身體順勢旋轉,右腿抬起壓在那光頭男的胳膊上,左腿一攪,就聽見“咔嚓”一聲,那光頭男發出一聲“啊”的慘叫的同時,趙逍遙那已經轉過來的身體,帶著劉怡然的身體懸瞭起來。劉怡然那穿著溜冰鞋的腳後跟正好齊齊的撞在那光頭男的臉上,隻見“彭”的一聲那光頭男被趙逍遙帶著劉怡然身體那巨大的慣性之力的腳撞飛瞭出去,“啪”的一聲落在瞭十幾米之外,哼哼唧唧的再也站不起來。
“老大”“老大”“老大”先前的幾個被趙逍遙踢飛的青年此時剛站瞭起來,就看到自己的老大被別人踢飛。都跑到那光頭男那邊,看情況。
“然然,那傢夥怎麼回事?”
趙逍遙見沒有人再糾纏瞭,才放下心來,心疼的抓起那隻被光頭男抓的泛紅的手腕,輕輕地著,同時柔聲的問。
“哦,沒什麼,就是你剛才在那裡表演得好好,我看著看著就不知不覺撞到瞭一個人身上,別人沒倒,我自己就先倒瞭,”
劉怡然自嘲的笑瞭笑接著說:“我趕緊站起來就道歉,說自己剛剛學會,讓別人原諒。那個人倒是沒說什麼,笑瞭笑走開瞭。但是那個光頭男就跑過來說要教我學習,我說不用瞭,他就拉住我的手不放,還讓他那幾個同夥圍在我們周圍轉圈,不讓我離開,我使勁掙紮也沒用,就叫你瞭,後來你就知道瞭!”
“哦,這些混蛋,明顯是想占你便宜嘛!”
趙逍遙一下子就明白瞭,“哦,你撞到的那個人呢?我們找他來作證人,免得待會兒說不清。”
“哦,我看看。咦,怎麼沒人瞭?”
劉怡然轉眼看瞭一圈也沒見人,“呀,就是那個人,那個光頭男身邊扶他的那個穿紅色襯衫的人。”
“媽的,看來他們是有預謀的。”
趙逍遙很生氣後或很嚴重。
“老大,你怎麼樣瞭?”
那光頭那周圍那幾個小弟,看到光頭男左手抓著那軟弱無力的右手,臉上滿是鮮血,擔心的問。
“媽的,還問什麼?給我砍瞭那個小子,女的留下,待會兒咱們讓她見見什麼是男人。”
光頭男抬眼看瞭趙逍遙一眼,見趙逍遙挑釁的看著他,硬著頭皮說。隻是心裡直打鼓,似乎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妥。猛然想到自己的吩咐,這才嚇瞭一跳。本來自己沒理,剛才打傷自己那麼多人,就有理瞭,現在兄弟們動刀子,那就是天大的道理也變得沒理瞭。
“啊,砍人瞭,快跑……”
“啊,快點,快點……”
周圍玩的人和看熱鬧的人見這會兒已經動刀子瞭,膽子小的生怕惹火燒身,也驚叫著跑出去瞭,隻有少數人留在周圍也是躲在遠遠的看著。
趙逍遙眼角的餘光還瞄到一個人,就是剛才學習溜冰的那個甜美女孩,此時淡定的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瓶綠茶,悠然自得的喝著,不時的頭頭轉過頭來關註著自己這邊的情況。這讓趙逍遙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一個看起來文靜的女孩子,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那麼淡定,這就是問題。要不是她太傻,就是她太聰明!趙逍遙不再想這些,因為劉怡然此時臉色煞白,雙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衣服,身體更是微微地顫抖著。
“別怕,有我在,沒事的!”
趙逍遙看著那些拿著砍刀沖過來的小混混,眼睛瞇瞭起來,轉頭對著臉色煞白的劉怡然柔聲地說。那聲音中的那份鎮定,那份從容,使得緊張的無以附加的劉怡然瞬間平靜下來。
“住手!”
大飛看到趙逍遙那淡定的神情,輕蔑的眼神,心裡不由得一陣顫抖,該不會是遇到硬茬瞭吧。
顧不得自己手疼,大飛急忙爬起來,試圖阻擋哪些已經失去理智的小弟們。
隻見那些小弟大部分都隻有十六七歲,花一般的年紀,卻學古惑仔,頭發搞的五花八門,衣服穿得五顏六色,拿著砍刀興奮的沖瞭上來,哪管得瞭大飛那狼吼般的叫聲。
“混蛋,去死吧!”
一個黃頭發的青年,拿著一把狗尾巴刀,照著趙逍遙的頭就砍瞭下來,這可把趙逍遙嚇瞭一跳,暗想怎麼現在的小孩子心裡都這麼不成熟嗎?來不及細想,趙逍遙摟著劉怡然的身體一側,腳下溜冰鞋就地一轉,那把用力過度的狗尾巴刀就驚險的從趙逍遙胸前劃過。趙逍遙此時走手一捏,三個指頭用力戳在那拿刀的手腕上同時大喝“撒手!”
腳下也不閑著,溜冰鞋用力一踩那青年的腳。
“啊,逍遙小心。”
劉怡然見那白花花的刀片就地奔趙逍遙頭頂而來,而趙逍遙不見有什麼動作,急忙想要用身體去擋那把刀,可是就在此時,身體還沒有動作,身體已經被趙逍遙帶著轉到瞭那拿刀青年的一側。抬頭看去,趙逍遙此時還是那麼淡定的微笑。劉怡然這才吐瞭吐小舌,尷尬的笑瞭笑。幸虧沒人看見,要不然在刀光劍影裡還做出這麼調皮的動作來,不驚掉周圍觀眾的大牙才怪。
“啊……”
隻見那黃頭發的青年一聲慘叫,刀不知回到哪裡去瞭,但是此時此刻他隻顧著坐在趙逍遙面前的地上抱著腳使勁的打轉。
“哎喲,疼死瞭,疼死我瞭,兄弟們給我……”
青年說不出話來瞭,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冰涼涼的,冷冰冰的,似乎流血瞭,有液體狀的東西從脖子上流到瞭衣服裡,還帶著冰冷的寒意。我難道就這樣死瞭嗎?這是他最後的想法,隻見他一個顫栗,就這樣暈瞭過去。
“啊……”
“啊……”
“啊,阿信……”
哪些還沒跑到趙逍遙身邊的小混混見平時最愛出風頭也是最能打的阿信不到一個照面就被打倒在地,而且被別人奪瞭刀,要是那拿刀的手輕輕那麼以顫抖,阿信的小命就完瞭,也不知阿信怎麼瞭,居然就這樣暈過去瞭。
“怎麼不上啊?來啊,就你,那東洋刀的那個,別看別人,就是你,過來!”
趙逍遙見那些小混混此時此刻都站在趙逍遙幾米遠的位置嚇得瑟瑟發抖,心裡一陣鄙視,看著剛才叫囂的最厲害的那個青年,居然見趙逍遙註意瞭他,慢慢的躲到然後面去瞭。
“你們老大呢?就沒個管事的啊?小弟都這麼沒規矩……”
趙逍遙見自己的雷霆手段震懾住瞭那些小混混,就更加大膽的問道,同時還教導哪些小混混要有禮貌。
“額(哦)各位大鍋(這位大哥)偶(我)……就系他驀地大鍋(就是他們的大哥)”
隻見剛才被趙逍遙和劉怡然合理踢飛的光頭男此時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移瞭出來,用那還不怎麼能說話的露著口風的嘴說。
“你真的是他們的大哥嗎?難怪有這麼膿包的小弟,我刀上小小的水滴就嚇得他暈死過去,這種人還有前途嗎?你們是混黑道的嗎?恩?”
趙逍遙看著大飛那滿頭是血的臉,惡狠狠地說,“你叫什麼名字,你來說?”
“他是我們的大哥,焦大飛。在這一帶還算吃得開,當然和羅永浩那夥人比還是差瞭一些。”
那個被趙逍遙指定的人心驚膽顫的看著趙逍遙說,眼神躲躲閃閃的,生怕引起趙逍遙的不滿。
“大飛,大飛哥……”
趙逍遙喊瞭聲,聲音拖得長長的,表明自己心中的不滿。
“不敢,你洗大鍋,今天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日後隻要是您用得著小的的地方,我大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大飛此時已經可以說完完整的話瞭,躬身抱拳低頭對著趙逍遙細聲地說。那樣子比之古代的太監還標準。
“那今天的事情……”
“我送給您兩張金卡,日後不論是您還是您女朋友,或者是其他人,隻要是來我們這傢溜冰城就可以免費玩各種娛樂設施,包括臺球。”
大飛面色帶著讓人同情的神色,讓劉怡然母性大發。
“逍遙,算瞭吧,就這樣,你看他都流瞭那麼多血,趕緊送醫院吧。”
“你去吧,以後註意點就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欺負的。”
趙逍遙陳應瞭一會兒,對著大飛點瞭點頭。大飛如蒙大赦般帶著自己的小弟,瞬間走瞭個幹凈。
“老婆,我們也走吧,車子應該洗好瞭!”趙逍遙轉身對著劉怡然溫柔的說。
“想走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們想來就來想鬧事就鬧事的地方嗎?”
就在劉怡然準備回答趙逍遙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座位那裡響起。
趙逍遙轉頭看去,隻見那先前坐在座位上淡定的喝水的甜美少女拽瞭帥頭發,站起來向趙逍遙走來,一步兩步三步,每一個腳印都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氣勢。
趙逍遙見狀,直到遇到瞭高手,對著劉怡然說:“你先坐到座位上去,我來應付,這個丫頭還不錯,是個高手!”“那你小心點,別受傷瞭!”
劉怡然也知道自己留下起不瞭什麼作用,韭柔的祝福趙逍遙,隨即走到瞭作為那兒,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甜美少女。
“你們江津門就是這樣待客的嗎?不分是非,顛倒黑白,難道你的師傅就是這樣教你的?”
趙逍遙絲毫不為甜美少女那中氣勢所壓倒,任然瀟灑淡定的站在那裡,腳下不丁不八,全身似乎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趙逍遙緊張的。
“哼,你倒是淡定啊,就不知道手底下是不是也是這樣。隻知道欺負那些小混混,不知道江湖規矩嗎?”
甜美少女也是牙尖嘴利,一點不給趙逍遙扣大帽子的機會。這招顛倒黑白的功夫她可是練得爐火純青。
“那你想怎麼樣?仗勢欺人嗎?”
趙逍遙眼神越來越凌厲,看著甜美少女此刻渾身散發出的殺意,知道那是真正殺人過百才會有的殺氣。
“別廢話,看招!”
甜美少女可能知道說不過趙逍遙,隻好手底下見真章。
隻見她在距離趙逍遙還有三米遠的位置時突然加速,猶如一隻獵豹般向趙逍遙沖瞭過來,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軟劍,此刻被她都得筆直,似乎從來都是那樣子。軟劍時好劍,晶瑩的劍身泛著刺眼的白光,薄薄的刃口泛著絲絲寒氣,讓人不敢輕粘其鋒。
趙逍遙也不示弱,就在甜美少女的軟劍接近自己的時候,身體猛然向前一沖,施展空手撲入白刃的功夫,身體在距離甜美少女一米時,左腳輕旋,右腿向前半步,左手欲抓住那拿劍的手腕。
好個甜美少女,他隻感覺趙逍遙向一隻雄鷹般想自己沖瞭過來,身體一側,軟劍繞向趙逍遙的後背,而那拿劍的手向前猛然伸出半寸,恰到好處的躲過瞭趙逍遙的擒拿。隨即,見趙逍遙也躲過自己的軟劍,一股不服輸的念頭從心裡升起,暗暗為對方喝彩一聲。暗暗想道,今天非要讓這個自大的傢夥嘗嘗姑奶奶的厲害,先前教我溜冰時還偷偷占我便宜,不報此仇,本姑奶奶何以向世人交代。
趙逍遙輕松寫意的躲過瞭甜美少女那刁鉆的軟劍,見甜美少女此時嘴角泛起一絲贊許的笑意和下定決心的神情。趙逍遙既高興又失落。高興地是對手技不止此,失落的是自己恐怕從此樹立一個厲害的敵人瞭。要知道冤傢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得多。想到此不再放水,左右腳不斷替換,雙手上下翻飛,靠近瞭甜美少女的懷裡,使得甜美少女的軟劍暫時失去作用。
甜美少女此時鬱悶極瞭,平時無往而不利的軟劍今天似乎和她作對一樣,怎麼使怎麼不舒服,平時練得爐火純青的劍法,此刻也似乎不知道怎麼連接起來去攻擊敵人。一個大意讓敵人靠近身邊,讓軟劍徹底失去效用。
隻見甜美少女也不甘示弱,和趙逍遙拳來腳往,打得難解難分。甜美少女越打越心驚,這是什麼怪人,出手全然沒有任何套路,尋不到一絲痕跡,不知道出自哪門哪派的的弟子?
趙逍遙此時也是暗暗心驚,自己雖然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全力出過手,但是眼前的甜美少女卻不得不拿出全力來應付。別看甜美少女長得文文靜靜的,其實是最刁蠻任性的,在江津門裡面,所有的人都怕她,不是怕她打人,而是怕得罪她而受到她那怪招百出的報復或捉弄。她師傅也看她好動,功夫也很境界,稱贊他要是在古代,肯定是一代女俠。而甜美少女從小手勁大於常人,就是一個尋常男子漢也不一定是她綁手腕的對手,就這樣得怪才奇才,今天被趙逍遙遇到瞭。
就這樣的美少女,卻把趙逍遙的手打的生疼,腳上似乎都腫起來瞭。
甜美少女也不好受。暗想這個帥鍋怎麼這麼不知道來那個憐香惜玉啊,把人傢的手打的紅紅的還不收手,腿上也似乎已經腫瞭起來。甜美少女此時此刻別提多鬱悶瞭,本來想找個人切磋一下,結果自己全然不能適應對方那種毫無章法的招數,而且這個帥鍋似乎力氣很大,自己全然不是他的對手。
“停!不玩瞭,一點都不好玩,那麼大的手勁,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真是惡小氣鬼。”
甜美少女終於受不瞭瞭。趕緊喊停,在不停下自己就要破相瞭。她也不想,到底是誰先挑起戰爭的?
“你還有理瞭,要不是你先拿著劍殺過來,我會還手嗎?”
趙逍遙苦笑的對著劉怡然發出一個總算完瞭的神情,後者也作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哼,還是個大男人瞭,你站在那裡讓我看你一下又怎麼瞭,最多留點血,掉點肉,又死不瞭人。”
甜美少女面容極其委屈的的對著趙逍遙幽怨的說。
“哼,不可理喻。”
聽甜美少女這樣說,趙逍遙直接無語,轉身走到劉怡然身邊拉起她的手準備離開。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
甜美少女見趙逍遙不回答隻好追過去,“你不要我瞭嗎?”
“我要你幹嗎?惹事啊給我?”
趙逍遙沒好氣的對著跟在身後的甜美少女吼道。
“你……你……你欺負瞭人傢,你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走瞭嗎?姐姐,你別怪我搶你的男朋友,我不會和你搶的。”
甜美少女見趙逍遙幹脆不理他,隻好走夫人路線,用那柔若無骨的玉臂靠近劉怡然,小聲的委屈極瞭。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怎麼答應你啊?再說瞭你的傢人也不會同意你一直跟著我們的。”
劉依然是那種天生母愛泛濫的人,看到甜美少女如此的低聲下氣,隻好嘆瞭口氣,問明她的情況。
就這樣,趙逍遙走在前面,兩美女走在後面,大搖大擺的出瞭溜冰城的門。
趙逍遙也豎起耳朵聽著她們的交談,身體卻做出東張西望滿不在乎的神情。從他們的交談中得知,此女名叫江依然,是江津門門主的女兒,這傢溜冰城也是江傢的產業,大飛是從社會上招募的打手兼領場人員。而作為溜冰城的主人的她卻不屑於這種浪費體力的玩意,有時間不如多練習練習自己的武功,那可是保命的傢夥。趙逍遙還可以想象她還是一名出色的殺手,不然那種實質性的殺氣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樣一個甜美的少女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