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利店拿回寄存的蛋糕後,黃途掃瞭一輛共享單車,晃晃悠悠地開往紫晴的宿舍。
來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已經是11點24分,比開始說的時間慢瞭幾乎半個鐘。
黃途放好單車後,看見紫晴的宿舍還亮著燈,知道她還沒有睡覺。
假如今天喝醉沒來的話,媽媽會不會等自己一晚呢?
應該不會吧?
小心翼翼地觀察蛋糕沒有一絲傾倒,冬天深夜的寒風吹得黃途瑟瑟發抖。
他提著蛋糕來到宿舍門口,象征性地敲瞭幾下門後就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一股暖風讓黃途整個人都舒爽不已,裡面傳來紫晴的聲音:「快關門,冷死我瞭。」
黃途關上門後走進大廳,見到紫晴穿著剛才的禮服斜斜地坐在沙發上,脫下瞭披肩和高跟鞋,半閉著眼睛,似是喝瞭點酒。
「媽你喝酒瞭嗎?」黃途將小蛋糕放在餐桌上問道。
紫晴沒有喝太多,她清醒地抬頭看瞭一眼臉色紅潤的黃途,說道:「你不也喝瞭嗎?」
「啊,對啊,同學為我慶祝拿到冠軍,我就喝瞭幾杯。」黃途隨性地坐在沙發上,紫晴的旁邊。
紫晴慵懶地掃瞭一眼黃途:「我們圓滿舉辦瞭這次比賽,也去稍微慶祝瞭一下。」
「媽……」黃途脫下羽絨服和西裝外套,伸展瞭一下手腕,熟練地捏住紫晴的肩膀替她按摩,「這次比賽您辛苦瞭,我買瞭一個小蛋糕,我們兩人簡單慶祝一下?」
紫晴回頭看瞭一下桌上的蛋糕:「比賽完後這麼晚,你上哪裡買的蛋糕?」
「我今天比賽之前買的。」黃途討好道。
「你這次信心十足啊,還沒比賽就買好蛋糕等著慶祝。」紫晴被黃途按得舒服地發出一絲輕吟。
「這倒不是,我沒想到拿第一的,亞軍那名大二學姐和青羽嵐其實都有奪冠的實力,隻是我今天恰好運氣和實力完美結合罷瞭。」
紫晴拍瞭一下黃途的手,說道:「快點吃瞭睡覺吧,你還沒洗澡,洗好都要12點多瞭。」
兩人坐在餐桌上,黃途遞上刀子說道:「媽媽你來。」
「你不插根蠟燭嗎?」
「我又不是生日,不用啦。」
紫晴接過刀子,說道:「慶祝小兔兔拿到冠軍!」
兩人輕輕地拍瞭拍掌後,紫晴將蛋糕切成四份,說道:「晚瞭不要吃這麼多,一人一份,留下一半明天早餐。」
黃途拿到自己的那塊蛋糕,靜靜地吃著,縱然在心裡演練瞭無數遍現在要說什麼,可是事到臨頭,他發現自己很難開口詢問紫晴。
紫晴悶著頭在吃蛋糕,仿佛知道有事情將要發生。
氣氛無比地沉默尷尬,整個屋子隻聽到暖氣那呼呼的運作聲、兩人搬弄膠叉和微弱的咀嚼聲。
待到蛋糕吃完,紫晴起身將剩餘那半邊收拾起來放到冰箱,黃途則將碟子叉子收拾扔進垃圾桶。
黃途在紫晴轉身要進入房子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瞭,問道:「媽媽,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紫晴直接定在原地,過瞭好幾秒才回過身子,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有什麼事情嗎?」
「媽媽你之前知道《紫月曉途》這首歌嗎?」黃途的手握著拳頭,這一句詢問簡直花光瞭它所有的勇氣。
紫晴皺著眉頭,搖頭說道:「不是很清楚,這個旋律有點像貝多芬的《月光》第一樂章,但是能聽出來隻是有一點點相似,作為引子,讓人沉醉於月色之中,小兔兔,你這曲子彈得很好,你有譜子嗎?」
黃途瞇著眼睛搖頭微笑,紫晴越是撇清關系,就越是可疑,如果不是從青羽嵐口中得知她曾經彈過這首曲,他肯定會被蒙過去。
「謝謝紫晴老師的點評,可惜我沒有譜子,我之前有專門訓練過,但最後還是臨場發揮的,我都要看別人錄的視頻才知道我當時彈的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是嗎?那真的太可惜瞭。」紫晴嘆瞭一口氣。
「就像我剛剛說的,其實這首曲的原創者是我的一個網友名叫瑯月亮,我很想找到她請她授權同意我改編她的作品。」黃途把玩著墻邊掛著的掛件流蘇,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
快要進入主題瞭,他即將忍不住瞭,他感到沉重的呼吸即將要出賣自己。
紫晴的雙手很自然地放在腰肢上無意識地想要轉圈,右手反應過來突地捏住左手食指。
兩人都將對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紫晴穩住心神,說道:「你賽後說那網友在馬來,這可有點遠哦。」
「是啊,如果我能見到她就好瞭。」黃途整個人倚在墻邊,後背在不自覺地發抖。
紫晴坐在沙發扶手上,黃途立即聯想到和藍月亮第一次搞起來的場景。
不能現在就亂瞭!黃途捏著自己的掌心,笑著說道:「瑯月亮她說和我年紀差不多,我想去見見她。」
「馬來是什麼地方?你一個大學生說去就去的嗎?你就不怕過去後被囚禁化身性感荷官,或者被割腰子?她說和你年紀差不多你就信?一會兒她比你媽我還老個二十幾年那怎麼辦?」紫晴聽到黃途這個想法持百分百反對意見。
「我不怕!我到那邊會保持警惕,不去少人的地方,不去危險的地方,不去可疑的地方,約定的地點都選在人流密集的場所,我隻是去見月亮,她說的去任何地方我都不答應。」黃途順著這個話題胡扯下去,好像真的明天就要訂機票去馬來一樣。
「不行!那個藍月亮又沒說自己在哪裡,你怎麼去找?」紫晴生氣地說道,「人海茫茫,你到那邊人生路不熟,不是你說不危險就是安全的!大學生都沒出來社會,你懂什麼?」
「她跟我說隻要我過去的話,她就在吉坡的雙子塔那邊的餐廳定一個好位置等我。」黃途抓住紫晴話語中的漏洞,她怎麼知道她沒說自己在哪裡,而且他沒聽錯吧?她好像說的是藍月亮?
紫晴愣瞭一下,幸好她腦筋轉動得很快:「她這麼說更像仙人跳瞭,騙你過去後就麻袋套走你,電影經常這麼拍。」
「瑯月亮是能編排出《紫月曉途》這樣曲子的人,能壞到哪裡去?」
「有藝術細胞就是好人瞭嗎?知識分子才多壞人,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專門騙你這樣的無知少年,為瞭理想,千裡迢迢見網友,被人賣瞭都不可憐!你出省我都沒關系,你去東南亞是萬萬不可!」紫晴氣得胸脯都上下起伏,激動不已。
眼見場面陷入僵局,黃途腦袋急速飛轉,再這樣下去罵到明天都沒有結果。
「媽媽你會《紫月曉途》嗎?」黃途話鋒一轉,決定直抵根源。
紫晴沒想到他的話題會突然轉變,張大嘴巴呆瞭一下子:「啊?我……我不會啊,我隻聽你彈過一次。」
「可是我聽青羽嵐說你在活動2室裡面彈過。」黃途拋出炸彈。
「沒有這回事!青羽嵐肯定聽錯瞭,我彈的是《月光》第一樂章。」紫晴急切地否認。
「不對啊,我說錯瞭,青羽嵐說你在音樂室彈的。」黃途目光如炬,不再如一開始那般散漫隨意,他緊盯著紫晴,看著她的臉,她的眼睛。
紫晴被黃途盯得不敢直視,她移開目光,說道:「我記錯地點瞭,但我彈的是《月光》第一樂章。」
黃途往前走近一步:「我覺得青羽嵐能聽得出《月光》第一樂章和《紫月曉途》的區別,我在她面前彈過。」
「我也很肯定我彈的不是什麼《紫月曉途》,就是《月光》第一樂章。」紫晴夾緊雙腿,身子微微顫抖,似是面對什麼可怕的東西。
「剛才那個網友,我記得我說的是瑯月亮,為什麼媽媽你說的是藍月亮?」黃途再走近一步。
紫晴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她雙手緊緊握著沙發的扶手,眼珠不斷上下掃視,說道:「這要麼是你說錯瞭,要麼是我聽錯瞭,我還以為你說的是藍月亮。」
得,又被她蒙混過關,黃途繼續走近一步,她距離紫晴隻剩下兩步距離:「你剛才怎麼知道藍月亮沒說自己在哪?」
紫晴閉上眼睛,似乎是放棄瞭,她死死地咬住下唇說道:「我忘記瞭!我不記得剛才說過什麼!」
「那要不要我回放一次給你聽?」黃途拿出手機,手機上居然開始播放剛才的對話。
「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錄音?」紫晴聽到手機的錄音,整個臉煞白無比,對話裡面清晰地聽出瑯和藍兩個聲音,也確實聽到紫晴首先提出藍月亮沒說自己在哪裡。
「不為什麼,就是怕媽媽你抵賴。」黃途收好手機,再往前走一步。
「你這是想幹什麼?你別走這麼近。」紫晴站起身子,整個人縮到沙發的另一邊的扶手上坐著,距離黃途又遠瞭幾步。
「我是你兒子,我走近一點又怎麼瞭?」黃途的表情如故,心裡卻翻滾不已。
媽媽越是這樣,就越證明心裡有鬼,現在他有90%的可能確定媽媽就是藍月亮。
黃途步步進逼,紫晴一直往後退縮,最終兩人擠在沙發角落。
「我記得青羽嵐說過你有一個工作室,和遊戲裡面的傢佈置得一模一樣,你敢給我看看你的工作室嗎?我作為你兒子都沒有見過呢。」
「我沒有拍過照,我也沒打算帶你去,這是我的私人空間,隻有我的學生受我邀請才有資格進去。」
見紫晴油鹽不入,黃途直截瞭當地問道:「媽媽,你就是藍月亮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藍月亮,洗衣液?天文現象?還是一首老歌?」紫晴看著黃途越來越近的眼珠,她的心撲通直跳。
「你還要裝嗎?你就是元宇宙裡面那名藍月亮,你敢現在戴上你的全息眼鏡上遊戲給我看看是什麼名字嗎?」黃途雙手撐在沙發兩邊,如雄鷹撲擊成俯視姿勢。
「我都沒玩那個遊戲很久瞭,怎麼會是你說的那個藍月亮?」
「那麼現在你敢登錄嗎?」
「我是你媽媽,你讓我登錄我就登錄嗎?你這是什麼態度?」紫晴被說得啞口無言,隻好拿出傢長的威嚴試圖扳回一把。
可惜黃途早就認定媽媽是藍月亮,這時候的他滿肚子都是怒火,一種被媽媽欺騙的感覺使得他氣血上湧。
「我懶得跟你說這麼多。」
藍月亮準備起身逃回房間,被黃途抓住雙臂:「媽媽不準走。」
「你造反瞭不是?」紫晴扭動著身子,掙紮著要離開黃途。
「那你怎麼解釋你會《紫月曉途》這首曲?這首曲明明就是藍月亮原創的,你說你沒玩這個遊戲,你怎麼會知道這首曲子,為什麼自己在音樂室裡面彈?」黃途沒有搖搖頭,已經有淚水開始湧出,「你就是藍月亮,已經有太多太多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她,直到現在你都不敢戴上眼鏡,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瞭嗎?」
紫晴見自己根本無法掙脫,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面前,她更不可能戴上眼鏡自證清白,戴上眼鏡那就是自投羅網。
黃途見紫晴根本不敢直視自己,用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面對著自己:「媽媽,你看著我說,你是不是藍月亮。」
紫晴被黃途捏著下巴,說話有點艱難,她還是硬氣地說道:「我!不!是!藍!月!亮!」
黃途沒想到紫晴這麼倔強,到現在還不承認。
她當然不敢,她要是承認瞭,不就等於承認瞭自己和兒子做愛嗎?
「那你現在戴上眼鏡給我看看你角色名是什麼?」黃途松開對紫晴的禁錮,他不怕媽媽能從自己的手中逃出。
「我說瞭不知道在哪裡!」紫晴說完站起身子想不穿鞋子直接跑回房間。
黃途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兩人重新躺回沙發之上,黃途壓在紫晴身上,他的胸膛已經壓到媽媽的胸脯,下身也接觸到她的肚子,黃途呼吸逐漸急促,他說道:「我剛才吃蛋糕的時候已經發現瞭,眼鏡就在裝飾櫃第二層,被那個雕塑遮住一半。」
紫晴真的已經無話可說,她側過頭對著沙發背部,一言不發,漸漸地開始有微弱的抽泣聲。
黃途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溫柔地問道:「媽媽就是藍月亮,對不對?」
紫晴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隻是獨自在黃途身下流淚,這抽泣聲越來越大,不受控制地開始放聲大哭。
黃途沒見過媽媽這樣子,他趕緊從她身上爬起,轉身去拿紙巾,就在這一瞬間,紫晴突然沖起來返回自己的房間。
黃途知道自己被媽媽擺瞭一道,哭是真的哭,但逃走計劃是真的早就規劃好。
男孩子的動作還是足夠敏捷的,在紫晴關門的一剎那他已經將大腿伸瞭進去。
這導致紫晴用力關門直接夾中瞭黃途的大腿。
「啊!」一道淒慘的叫聲在深夜的宿舍響起。
不知道這一聲喊叫會驚醒多少老師,黃途不知道,他現在右腿是被夾得鉆心地痛,他撲倒在房間內的地板上,雙手抱著大腿在做無聲的嘶喊。
紫晴發現自己關門夾到瞭黃途,立即蹲下身子問道:「啊,小兔兔,我沒有打算這樣的,你怎麼瞭,有沒有骨折?我送你去急診?」
黃途痛到眼淚都流瞭出來,等過瞭三分鐘後者痛楚稍微褪去,他向上一把摟住紫晴的腿,說道:「媽媽別走。」
紫晴心亂如麻,看著黃途這拖著身子抱著自己的舉動,就像那種斷瞭腿的人在拖著往前走那麼可憐,她不知道黃途是真的還是裝,不過剛才那關門的瞬間形成的力度肯定不小。
黃途這痛感應該是夾到肉而已,自己穿瞭秋褲,加上紫晴關門的力度不算太大,他覺得應該沒那麼容易骨折。
不過他確實動得不靈活。
紫晴看著黃途這糟樣子,總不能不管不顧,她抬著兒子的雙臂,問道:「能站起來嗎?」
黃途咬著牙說道:「我盡量試試。」
在紫晴的拉扶下,黃途緩慢地站起來,但隻能左腳碰地,右腳吊在半空無法下地。
紫晴扶著黃途一瘸一拐地坐在床上,說道:「你脫褲子,我去找找紅花油。」
在紫晴去找藥物的時候,黃途艱難地脫下西褲和秋褲,隻剩下內褲還穿著,他一度糾結要不要將內褲脫下,最後還是放棄瞭。
紫晴拿著紅花油回來看著黃途大腿上那一大塊青紫的淤血,心疼地說道:「要不看醫生吧,可能骨折瞭。」
黃途說道:「不用,我覺得沒事,骨折應該不是這樣的,我現在已經沒那麼痛瞭。」
「既然沒那麼痛那就自己塗吧。」紫晴扭著頭將紅花油遞過去。
「媽媽……你兒子我已經這樣瞭,你還不幫我塗嗎?」黃途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都是成年人瞭,這點傷還要媽媽幫你塗,你要不要臉?」紫晴嫌棄地說道。
黃途拿著紅花油,順勢握住紫晴的手腕,一把將她扯到身邊。
紫晴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床上,那禮服胸部的春光被黃途一覽無餘。
黃途有好多年沒有正式看過媽媽的胸部瞭,主要是以前沒有對媽媽的一絲情欲在內,見也就見瞭,沒有特別深刻的印象。
這次不一樣,她的禮服雖然緊身,但摔倒在床上的姿勢讓衣服胸口位置的佈料往下垂,露出瞭雪白的山峰。
「你做什麼?不要抓我的手!」紫晴試圖甩開黃途,可是他的手仿佛黏瞭502那樣緊緊地貼在紫晴手臂。
「媽媽不承認自己是藍月亮,是因為藍月亮在遊戲裡面和我做的那些事情嗎?」黃途攤牌瞭,不再試探,直接默認媽媽就是藍月亮。
「我說瞭我不是什麼藍月亮。」紫晴依然不松口,堅決不承認。
黃途沒有理會這句話,繼續說道:「初賽那天我也喝醉瞭,回到這裡的時候,我看到媽媽你幫我擼管,而且還用這裡碰瞭我下面。」
黃途伸出手指,點瞭一下紫晴的嘴唇,紫晴臉色鐵青,雙目圓瞪。
「你發什麼癲?我是你媽,你怎麼開這種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幫你做那個,還……」紫晴甩頭拍開他的手指。
「我第二天洗澡的時候發現我的雞雞粘著衛生紙。」
「那說明什麼?說明你無中生有惹是生非顛倒黑白的本領挺高超的啊?」紫晴見狀,用閑著的那隻手直接拍在黃途受傷的腿上。
「啊……」黃途吃痛松手,紫晴立即轉身想要逃出房間。
黃途知道這一下子被紫晴逃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勇氣和她對質,他一步跨出去,忍痛邁著受傷的步伐,趕在紫晴出房門之前堵住瞭門口。
「你現在出去,你就是心虛,如果你不是的話,你何必這麼緊張!」黃途吊著受傷的右腿,雙手撐著頂住房門。
紫晴沒有說話,她想蹲下身子從黃途的腋下鉆過去。
黃途將紫晴整個抱住,兩人雙雙倒在房門外。
黃途對這次跌倒有所預料,他作為墊背首先碰地,不過室內木質地板,沒有受到太大的沖擊。
「媽媽,逃避是解決不瞭問題的,你今晚躲過去,你還要躲我一輩子嗎?」黃途厲聲說道,抱著紫晴的肩膀不讓她起來。
紫晴呻吟道:「我的左手好痛……」
黃途看著這做不得假的表情,他今天已經被紫晴擺瞭幾道,現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媽媽。
黃途還是松開手,紫晴立馬爬起身子,黃途沒有讓她走兩步,又從後抱住她:「你還小嗎?你都做十幾年媽媽瞭,怎麼還喜歡玩這種遊戲?」
「你都知我是你媽媽,你為什麼要這樣子逼我?」
「如果你不是的話,你一下子就能證明,可是你沒法給出任何的證據,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你就是藍月亮,你既然是藍月亮,那麼就應該知道藍月亮和我做瞭什麼事情?」黃途發現自己的手臂直接從媽媽的胸前抱住,他第一次觸摸到柔軟的雙胸,心中的一股邪欲湧上。
「藍月亮做的事情和我紫晴有什麼關系?」黃途拋出一個答案,她承認瞭!
「你不就是藍月亮嗎?我是黃途,遊戲裡就是蕭途!」
「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你大學生還分不清嗎?」紫晴被黃途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問得煩躁無比。
「那麼你承認自己是藍月亮瞭對吧?」黃途再度逼問。
「是又怎麼樣?網戀不給嗎?我哪知道遊戲裡面誰是誰。」
黃途頓時一愣,媽媽說得好像有道理,他不知道藍月亮是紫晴,那麼紫晴也有可能不知道蕭途是自己,網戀而已,難道不允許嗎?
肯定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黃途的腦袋急速運轉,自己不知道媽媽是藍月亮,但是不代表媽媽不知道蕭途是自己。
雖然目前的確沒有證據,可是自從黃途對紫晴產生懷疑之後,媽媽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很可疑。
是孕婦效應嗎?黃途試圖削減這部分加成後,發現好多細節上的體現都能證明她知道蕭途是自己。
「你肯定知道蕭途就是我,你不但騙瞭我,你還欺騙你自己!」
「我哪裡騙瞭你,我又怎麼騙瞭自己!你不要無理取鬧。」紫晴低頭一看,黃途雙手都抱在自己的胸上,臉色通紅,扭捏瞭幾下發現掙脫不瞭,又沒勇氣呼喊,隻好默默接受這個姿勢。
黃途回頭看瞭一下放在角落的眼鏡,靈光一閃:「你如果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你最後那次突然就騙我說去馬來,去照顧孫子,你明明可以繼續和我在一起……在一起……」
黃途喉頭挪動瞭幾下,在現實中好像沒法對著自己的媽媽說那種騷話,不過話在嘴邊,連話都不敢說,還敢做下一步嗎?
「上床!」黃途喊瞭出來。
紫晴的臉憋得通紅,她被夾住的手找到黃途受傷的位置捏下去,黃途吃痛松開,紫晴轉身一巴掌刮在他的臉上。
「有你這樣和媽媽說話的嗎?」
「明明是你假裝女網友靠近我的,現在反而怪我對你動瞭情?」黃途被打得有點暈,紫晴這一巴掌打得太實在,黃途的臉火辣辣的。
「我說瞭我不知道那是你!」紫晴辯解道。
「好,我就當一開始你不知道,但是後來呢?你決定要退出這個遊戲,塵封這段感情的時候,你難道不知道那個是我?」
「我是不想再在遊戲裡面沉迷下去,我想要在現實中再次追求愛情!!」
紫晴沒有逃走,她站在黃途面前,氣息凌亂:「我生你養你讀大學瞭,但是我算老瞭嗎?我這年齡還沒結婚的也不少呢,我這樣子出去說是碩士研究生在讀都沒人懷疑的,追我的人從教學樓排隊到圖書館,我憑什麼就這樣一輩子?」
黃途第一次聽到媽媽這番話語,他聞著媽媽身子散發出來的香氣,看著面前那婀娜多姿的身子,確實很難有人會不心動。
「原來我一直都是媽媽的累贅嗎?」黃途低下頭,鼻子泛上一股酸氣,眼淚似乎想要湧出,被她生生忍瞭下去。
「你從來都是我最心愛的孩子,隻是你現在已經長大瞭,我覺得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瞭。」紫晴看得出黃途有點想哭,她喃喃自語:「我答應過你爸,一定會把你撫養成人,現在我終於實現瞭自己的諾言。」
黃途很少從紫晴口中聽到爸爸的事情,他不由地問道:「我爸……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以前小時候外婆給你介紹男人,你們有沒有……」
紫晴閉著眼睛仰起頭,如玉雕一般的側臉讓黃途後悔自己不懂繪畫,她深深地嘆瞭一口氣:「沒有,我就隻有你爸一個男人,嗯……」
看樣子紫晴始終不認為在遊戲中和蕭途做愛的事情與現實有任何掛鉤,還沒等他深入思考,紫晴繼續說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你的樣子和你爸爸很像。看著你從小到大,就像再輪回瞭一次我和他一同長大的過程,隻是身份變瞭。」
「他是一個很復雜的人,怎麼說呢,文靜又狂野,細心又大膽,會為我遮風擋雨,也能為我準備小甜點,他會為瞭我大出風頭,也會在背後替我加油。」
紫晴嘴角裡面露出輕輕的微笑:「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和他出去玩,不見瞭心愛的公主棒,他為我找瞭一個下午,最後在一個泥溝裡面找到,全身都是臟兮兮的,他隻是笑著說讓我不要哭瞭。」
「大一點的時候,我和他去廢棄小別墅探險,被窗簾嚇到扭到腳,他背著我走瞭2公裡回傢。」
「再大一點瞭,我被學校裡面的混混騷擾,他一個打別人3個,雖然贏瞭但也隻是慘勝,全身都是傷,但他隻是呆呆地說著:『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好惹瞭,你安全瞭。』」
紫晴漸漸沉迷於訴說舊事,這裡面很多事情還是黃途第一次聽說,通過媽媽說出故事的點點滴滴,他知道爸爸是有多喜歡媽媽,媽媽也是有多舍不得爸爸。
他們的故事如涓涓細流,說不出有什麼驚心動魄的驚險情節,也沒有什麼大起大落的波動起伏,就是一對青梅竹馬的小情侶的成長。
黃途聽的眼睛有點兒濕潤,她發現媽媽眼圈通紅,早已涕泗橫流,說得鼻子都已經吹瞭泡泡。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死?如果那天他不是為瞭給我買水果,他就不會接觸到那個感染者,他就不會有事情瞭……」紫晴神情黯淡,無言的淚水洶湧而出。
「如果那天我不是任性一定要吃白色草莓,他又怎麼會去那裡呢?」
黃途此時此刻隻有無限的感嘆:難怪媽媽不吃草莓,原來不是不喜歡,而是每次見到都會想起爸爸。
黃途輕輕地從身前抱住紫晴,紫晴伏在他的肩膀上失聲痛哭,黃途對爸爸沒有什麼太深刻的感覺,因為那時候還小,在他的人生中就沒有父親角色的存在,隻是現在聽起來,媽媽是多麼的痛。一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男孩子,最深愛的男孩子,因為自己要吃一樣東西,到那裡被傳染病毒離開人世,這是一個多麼痛苦的事情?
媽媽應該自責瞭很多年吧?
黃途心痛地拍著紫晴的後背,此時此刻,他隻能說道:「媽媽,別哭,你還有我在。」
黃途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已經濕透瞭,哭瞭十多分鐘後紫晴的抽泣漸漸減弱,她在黃途的耳邊輕輕說道:「你成年瞭,我可以做回自己瞭,前19年是我和他的日子,中間18年是我帶大你的日子,現在開始我可以過我自己的日子瞭。」
黃途知道自己強迫媽媽不要喜歡別的男人很自私,她這個年齡這個美貌,確實如她所言,追求者肯定還會有不少,畢竟依照她的身材樣貌,用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些字眼都過分,反而是風華正茂才合適。
黃途見紫晴已經稍微冷靜下來,輕聲地說道:「那個男人不能是我嗎?」
紫晴在黃途的肩膀上搖頭,秀發撩撥得黃途有點想打噴嚏:「你是我兒子,不能是我男人。」
「可我已經是一名成年人,可以保護你。」
「這不一樣。」紫晴抬起頭,她的鼻涕眼淚已經被黃途的衣服擦幹凈瞭。
「媽媽,你現在願意聽我說一些話嗎?」黃途鼓起勇氣問道。
紫晴看著黃途堅定的眼神,不由得點瞭點頭。
「我對爸爸是沒有任何的印象,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無論做什麼都隻能喊媽媽,我小時候根本不知道爸爸意味著什麼。」黃途緩緩說道。
「當我上幼兒園的時候,一些需要喊男方傢長的活動,是爺爺或者外公參加的,我那時候不懂為什麼別人有爸爸,而我的生命中沒有這個角色的存在。」
黃途看著紫晴,她剛剛已經擦拭幹凈的眼睛又有瞭一層朦朧的淚珠。
「後來我大一點的時候,我便知道原來有的人是沒有爸爸的,我就是其中一個,我生命中最親密的人隻有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隔瞭一代,他們的寵溺和你給我的愛不一樣。」黃途嘆瞭一口氣,他努力地回想小時候的想法。
「小學時候,我明白媽媽獨自一人帶大我很辛苦,即使有老一輩帶著,生活無憂,但情感缺失的那種無助我雖然不能體會,但可以想象得出來。」
「有一段時間,我知道外婆給媽媽你介紹瞭很多優秀的男人,我知道如果成瞭的話,我就有爸爸瞭。」黃途無奈地看著紫晴那梨花帶雨的臉龐,搖瞭搖頭,「可是我不想有爸爸,我不想有人分享瞭媽媽對我的愛。我知道很自私,可是這是我的真心想法。」
「每一次知道媽媽拒絕那些男人後,我那天都會興奮得睡不著覺。」黃途自嘲,皺著眉頭卻又泛起微笑。
「在上瞭中學後,媽媽一直逼我學音樂,我雖然不喜歡,也知道自己不是這方面的料,但我還是努力地學習,隻是很奇怪,越努力我就好像對媽媽越怨恨。可是我明明很喜歡媽媽的啊,為什麼會這樣?那時候的我不明白,隻有別扭的感情縈繞在我的腦海中。」
「後來我逃去同學傢裡,看到媽媽那憔悴的模樣,我才知道我的怨恨其實不是對你,而是自己,我埋怨的是自己為什麼能成為你希望的那樣子。」
「不過我倔強啊,我很想道歉,我會重新學習鋼琴,就是開不瞭口,媽媽你之後也沒有強迫過我學鋼琴,我就當這件事過去瞭。」
紫晴聽到這裡,她輕輕地撫摸著黃途的頭發,黃途如小狗一樣微微地索求,紫晴說道:「對不起,我那時候確實沒有想到你的感受,隻顧著你成為我心目中的那個樣子,你也是一個獨立的人格,不應該為我的理想而活。」
黃途伸手握住媽媽的手,真誠地說道:「很多人說,每個人在青春期的時候都或多或少有些俄狄浦斯情結,我以前一直以為我是另類,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不過一直用理智壓抑著自己對媽媽的感情,用麻木和冷漠來度過那一段時期。」
紫晴見到黃途的眼神有點不妙,她搶著說道:「現在你長大瞭, 就應該明白這樣的感情是不對的,我是媽媽你是兒子,我們不能有任何的逾越行為。」
黃途直直盯著紫晴的眼睛,腦海裡突然有線索一閃而過,黃途努力將這些細節串聯起來,感覺自己想通瞭一些事情:「我想起來瞭,你其實很早就在遊戲裡面知道我,甚至一開始就認識我,我認識藍月亮之後那一天,我就和紅劍平來宿舍,那時候我問你,你說的不是同一個服務器。」
「後來我和青羽嵐聊天,發現你玩之前就問過我們的服務器,她說你在現場吃瓜墻磚砸人事件,應該是在一個多月之前,而且你問過她我在遊戲裡面的名字,那就證明你在認識我之前就知道我是誰。」
「那麼在你從認識我開始,就知道我是黃途的前提下,在遊戲裡面的種種行為難道不是你內心想法的具現嗎?」黃途的話如一把利劍,直插紫晴的心頭。
紫晴被說得心神劇顫,她不知道用什麼話語反駁黃途,隻好憋出一句話:「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那天你幫我擼管,還舔我的雞雞怎麼說?」黃途再次提出這件事,但是效果和一開始完全不一樣,這已經變成瞭一招絕殺。
紫晴被懟得啞口無言,她緊咬牙關,喃喃自語:「我這輩子做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那天晚上。」
「既然媽媽對我有感覺,又為什麼不嘗試一下接受我?」黃途看著紫晴的臉,直接對著那紅潤的香唇吻瞭上去。
紫晴被突然襲擊,當黃途的嘴唇已經印上後,她一激靈往後退縮,右手一巴掌又打在黃途臉上。
黃途今晚被打得夠多已經變得麻木瞭,他一手攬著紫晴曼妙的腰肢,一手從後抱著她的頭,他的嘴死死地按在她的唇上。
紫晴香唇緊閉,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雙臂已經被黃途摟住,隻能用腳不斷地踢打黃途的小腿。
黃途伸出舌頭,一直想突破紫晴的防線,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倔強,無論如何都不松口。
他不敢放棄,他知道今晚不能攻陷紫晴心防的話,他倆永遠隻能做一對有隔閡的母子。
兩人現在比拼的就是耐力,奈何紫晴在這方面怎樣都處於劣勢。
在對峙瞭20分鐘後,她已經筋疲力盡,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男人可以強奸女人——再怎麼說男人的體力普遍比女人要強大,耗時間就能讓女人輸掉。
紫晴的嘴唇一松,黃途的舌頭就已經伸進去她的口腔,如同在遊戲裡面對藍月亮做的那樣。
這一次紫晴沒有像在遊戲那樣做出反擊,反倒像是第一次那具沒有靈魂的軀體一樣任人擺佈。
這是黃途的初吻,他的初吻居然給的是媽媽!
男子熱烈的索求沒有得到女子一絲一毫的回復,紫晴面如死灰地嘴唇微張,看著自己的兒子將舌頭伸進自己的嘴裡,一臉沉醉。
紫晴想掙紮,卻在剛才的反抗中已經花光所有的力氣,唯有兩行清淚從眼角處流出。
唇邊感覺到媽媽的淚水,黃途睜開雙眼,見到紫晴雙目無神,他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種深深的恐懼。
他退出對媽媽的索吻,雙手握著她的手臂,緊張地問道:「媽媽?」
紫晴嘴唇微翕,木木地說道:「我真的做錯瞭,小兔兔,給我一次更正的機會好嗎?」
「媽媽……」黃途知道她指的是那天他喝醉的事情,他謹慎松開握住紫晴的手,拿出紙巾擦拭著她的眼淚,「可是媽媽在遊戲裡面已經知道那是我,依然和我做愛,我們情感上早就已經逾越瞭,為什麼我們現在不能真正地走出這一步?」
「走出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瞭。」紫晴搖瞭搖頭。
「我們何必回頭?我們有影響到其他人嗎?」
「你終究要拍拖的,要找女朋友,要結婚,要生孩子……」紫晴伸出手指一個個數出來。
「我和紫晴拍拖,紫晴做我女朋友,紫晴和我結婚,紫晴和我生孩子,這又有何不可?除瞭結婚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生孩子可能會有所顧慮。」
「不過我那次聽到李老師說的那傢公司,回去查瞭一下,發現現在的技術已經可以達到在胎期進行基因篩查,並對問題基因進行編輯幹預,防止發生遺傳疾病。」黃途那天也是好奇,聽到李老師提到的話題,回到宿舍就進行搜查,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不是早就有此打算。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和我生孩子,瘋瞭是吧!」紫晴沒有像剛才那樣暴怒,整句話的語調聽不出來特別生氣。
「那我不說這麼長遠的事情,就說現在,其實媽媽對我也是有感覺的是吧?在遊戲裡面明明知道我是誰,也願意和我一起,甚至玩起瞭母子遊戲,這個你沒法否認對吧?」黃途心平氣和地說道。
紫晴猶豫再三,隻能點點頭,這件事她被實錘到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後來你在遊戲裡面和我告別,但在這之後你幫我擼管,還舔瞭我對不對?」
「沒有!沒有這回事!」紫晴不承認這事,不過這一次黃途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有替自己擼管,那天早上的紙也僅是他的一面之詞,現在全權否認,他也拿紫晴沒辦法。
「那就當是沒有這回事,事實上有沒有你自己心知肚明。」黃途放棄瞭讓紫晴承認,紫晴反而不服氣瞭,「什麼叫我自己心知肚明,你這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才不會敢做不敢當。」
紫晴被黃途這陰陽怪氣氣得說不出話,可憐的是她沒有辦法駁斥。
黃途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認真地看著紫晴的眼睛,說道:「我不求媽媽現在就要和我做什麼,媽媽可以試一下將我看成一名男人嗎?」
「成年瞭就是男人瞭,我不會把你當作小孩子看待。」紫晴很快地回復。
「媽媽,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腦子在想什麼?」紫晴很想知道黃途的腦子構造。
「我之前和紅劍平說你是我媽媽的時候,他說你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那時候我還嘲笑他。可是那天來到宿舍看到紅劍平的反應後,我才對媽媽產生一種對異性的沒得向往。我一直嘗試忘記這些感覺,正如我高中時候那若隱若無被理智抑制的沖動。」
「後來認識瞭藍月亮,當時我就奇怪,為什麼會在藍月亮身上找到媽媽的感覺?她帶給我的就是,怎麼說呢,我覺得我想追求的人就是她瞭!那時候真的意識到我是喜歡媽媽的,直到在遊戲裡面我們毫無顧忌地在互稱對方媽媽兒子,我心底裡在享受,我可以和媽媽在一起,但也有抗拒,我這樣做是不對的,在糾結瞭很久之後,最終還有一絲絲的欲望——我在現實中可不可以也嘗試?」
聽完黃途的自白,紫晴喃道:「是我不好,我為什麼要主動靠近你,那天你組隊招人,我不投簡歷不就好瞭嗎,為什麼要想辦法接觸你呢?」
「媽媽,現在想回以前的事情沒有意義瞭,所有的一切都恰好發生,才有瞭現在的我們。」黃途扶著紫晴的手臂,引導她往沙發那邊過去,畢竟大傢站得都累瞭。
紫晴沒有意見,兩人坐在沙發上,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媽媽,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黃途輕聲問道。
「不能。」紫晴回答得斬釘截鐵,但臉色沒有一開始那麼嚴肅。
黃途聽到這個回答後也不意外,媽媽是真的固執,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不然也不會為瞭自己內心的信諾單身瞭這麼多年。
突破口便在說服她改變,可是這實在是困難。
困難不是放棄的借口,黃途退一步而求之:「那媽媽可以當我是一個親密點的朋友嗎?」
「不行!我是你媽媽。」紫晴依然拒絕,不過看得出嘴角已經有點弧度。
「你是不是笑瞭?」黃途發現紫晴的表情有點怪異,探頭過去。
「沒有,你別胡說。」紫晴扭過頭,抿著嘴用手按著自己的臉頰。
「那我們就是好朋友瞭!」黃途宣佈。
「你好幼稚啊,還說自己是男人。」紫晴嫌棄道,語氣中已經沒有一開始那種嚴肅。
「我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你的好朋友,誰說母子就不能成為好朋友,必須樹立長輩和後輩那種充滿隔閡的溝通才算是模板嗎?」黃途試探性地握住紫晴的手掌,紫晴象征性地往後縮瞭一下就放任沒管瞭。
黃途知道媽媽是倔強的人,同時也是心軟的人,她內心深處何嘗沒有一點想法?她需要的隻是有個臺階下來而已,剛才自己咄咄逼人沒法扭轉局面,現在換一個討好的姿態,她便容易接受得多。
紫晴沒有再次反抗,是默認好朋友這個說辭瞭。
以後會怎樣發展,就看日後的接觸瞭,一開始強迫她全盤接受自己,這太難瞭。
黃途雙手包著紫晴那溫暖的小手,說道:「外面好冷,我的手還沒暖起來。」
紫晴沒有說話,黃途見狀將身子往她身上靠,紫晴依然沒有躲避,僅僅扭轉頭看著窗外。
黃途利索地單手握住紫晴的手,另一隻手扒下自己的褲子,紫晴回頭一看,驚呼:「你在做什麼?」
「我要檢查一下剛才有沒有碰到自己的雞雞。」黃途面不紅耳不赤地說道。
紫晴沒想到黃途這麼厚臉皮,她想甩開自己的手:「我不理你瞭,你自己看,我去洗澡瞭。」
「媽媽,我真的不會做其他事情,就這樣坐一下可以吧?」皇子可憐巴巴地哀求道,紫晴哼瞭一聲沒再理會。
黃途一開始也僅僅是拉著紫晴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這種咫尺接觸令他心跳加速,之前無論是藍月亮還是克希亞還是綠橙子,都是遊戲裡面的艷遇,即使其中一個是媽媽,那體感極度真實,也是隔瞭一個虛擬的世界。
這次不一樣,是真的,媽媽就在自己旁邊坐著,她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腿上。
黃途摸著媽媽這一根根青蔥玉指,像個變態一般絲滑撫摸,紫晴小手一抖,也許被這番舉動辣到瞭:「你夠瞭吧?12點多快1點瞭,明天要上學,洗澡吧。」
「再坐一會兒好嗎?」今晚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這個好朋友在明天睡醒過後便會成為雙方再也不提及的禁忌。
紫晴沒好氣地將手放在黃途大腿,她內心其實也和黃途一樣在劇烈跳動,隻是她相對黃途而言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她知道黃途想要做什麼,理智告訴她不應該這樣,但另一股聲音卻說這是兒子握住自己的手才導致自己沒法走開的,不能怨自己。
黃途拿捏到紫晴現在的糾結,主動地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肉棒上靠攏。
紫晴感到黃途的小動作,想抽手離開,一股巨大的力量鉗住她不得縮手。
黃途沒有用多大力氣,隻是每一次都比紫晴要大力而已。
紫晴的指尖已然碰到黃途的肉棒,她閉著眼睛說道:「你想做什麼?」
「媽媽,幫我一下好嗎?我這裡好想要。」
「幫什麼幫,這些你自己解決就行,不要這麼惡心。」紫晴嫌棄道,手想抽出來,奈何還是被黃途緊緊抓住。
「那我去睡覺,媽媽一會兒過來我房間幫我,就像上次那樣。」
「什麼上次,我沒有對你做過什麼。」紫晴用另一隻手拍打黃途的手臂,不過那力度比一開始動怒的時候要輕得多,雖然發出響亮的拍打聲,實質沒有多痛。
媽媽還是需要一個臺階,這次是我強迫的。
黃途心裡明白這是媽媽的傲嬌。
他指導著紫晴的玉指,一根根扳開握著自己的肉棒,當五根手指都握住肉棒的時候,紫晴猛地發力,黃途面目猙獰地慘叫:「啊……好痛……」
紫晴教訓瞭自己的兒子後,手沒有松開,反倒是開始握著它上下擼動。
黃途知道自己的行動成功瞭,他看向紫晴,紫晴低著頭,用頭發遮住自己的臉,左手輕柔地對黃途的肉棒進行上下運動。
黃途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湧上,這是在遊戲裡面完全不同的感覺,不是說肉體上的,肉體感覺已經無限接近元宇宙,是心理上的那種沖擊——媽媽在為自己擼管!
這和上次他喝醉不一樣,那一次是紫晴以為他睡瞭而進行的單方面曖昧行為,這次是雙方在清醒且已經完成溝通交流後的主動曖昧擦邊行為。
打飛機!
這個在舍友晚上交流的時候有聊到的話題,白夜熙作為老手經驗豐富,他對廣文市的飛機場瞭如指掌,還說期末考之後帶全體沒有開齋的舍友去最好的那個場玩一下。
那裡燕瘦環肥什麼類型都有,學生裝泳裝職業裝什麼裝扮都有,簡直個個都是網紅級別,當然,通常這些越漂亮的就越是服務簡單,不做愛不口不胸推,隻打飛機,不過如果能聊得開心加瞭聯系方式下班後深入交流便各憑本事,然而這些都逃不過三樣:嘴甜舌滑、英俊挺拔、一擲千金。
其餘三人聽後覺得自己打開瞭新世界的大門,他們高中時候就聊過相關話題,不過苦無帶路人,隨即都拜白夜熙為領頭羊,連滿嘴算命占卜的黑豪都心生向往。
不過現在不需要崇拜,黃途已然成為眾人羨慕的對象,可惜這件事情隻有天知地知他知和她知。
他們心目中的女神,比普通網紅還要驚艷的紫晴老師,此時此刻就在自己的身邊為自己擼管。
她還是自己的媽媽!
這套buff疊起來,黃途口幹舌燥,想要尋求甘露的他探頭想要親吻紫晴。
他撥開紫晴的秀發,對著她的側臉吻下。
紫晴嚇瞭一跳,她心情復雜地將頭埋得更低,手上的動作停滯瞭,隻是沒過多久,便再次擼起來,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通紅。
黃途往下看著紫晴的雙峰,禮服修身但是胸口位置在低頭狀態下,能從這個角度看得到那潔白無瑕的夢幻乳房,這就是養育他的雪山!
黃途沒有就這樣光明正大地看著紫晴的雪峰,內心無比興奮,她能為自己擼管已經成功瞭第一步瞭!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平時在遊戲裡面這麼牛,現實中自擼的時間也很長,這次在紫晴的擼動下,僅僅是5分鐘,就已經處於噴發的邊緣。
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低沉的呻吟,紫晴聽到後手部的動作加快,黃途的淫液早已使得整根肉棒黏滑無比,紫晴的手好似在擼鐵管子一樣毫無感情。
終於在媽媽的妙手之下,黃途發出瞭現實人生中第一次清醒狀態下的異性擼管射精。
有點拗口,但黃途感到自己的精液噴得比以往要濃密要多,射得也遠。
身前的地板上和紫晴的手上都敷滿瞭精液。
紫晴松手,她看著自己手上那一大攤黏稠的精液,用眼角看瞭一眼黃途後,默不作聲地走進洗手間,關上門,聽到裡面水龍頭的聲音。
黃途自己拿出紙巾收拾殘局,他終於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竊喜,在大廳中笑起來。
沒多久,他聽到瞭浴室花灑的聲音,黃途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扭動門鎖走進去。
紫晴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用手遮住三點,濃鬱的霧氣看不清對方,她怒吼著:「你幹嘛走進來,出去!」
黃途無辜地說道:「我想尿尿,忍不住瞭。」
紫晴轉過身背對著黃途,從玻璃中看得出她曼妙的身材,纖細的腰肢以及那白皙挺拔的屁股配上那被水淋濕的秀發,黃途再次硬瞭尿不出來。
「你怎麼還沒尿,故意的吧?」沒有聽到馬桶尿聲的紫晴背對著問道。
「媽媽你太性感,我又硬瞭,尿不出。」黃途已經和紫晴邁出瞭第一步,他說話也開始直白。
「那你出去等我洗好再進來尿。」
「可是我真的感覺再不尿就要憋爆瞭,可是硬著又尿不出,好矛盾啊。」黃途扶著自己的肉棒,確實有點難尿,這不是說謊。
「我不管你瞭,你喜歡怎樣就怎樣。」意識到黃途的無賴後,紫晴沒好氣地背對著他繼續洗澡。
黃途站在馬桶前,側著頭一直看著紫晴在洗澡,雖然她背對著自己,但是這朦朧的身影,幾乎能使所有男人魂牽夢縈。
此生何憾佳人乃母!此生何幸佳人乃母!
直到紫晴洗好澡,黃途依然站在馬桶前,紫晴側著身子打開浴室玻璃門拿上毛巾包裹好自己,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偷窺得過於明目張膽瞭吧?」
「我不是偷窺,我真的在尿,不過硬得尿不出來。」
紫晴側過身子看著黃途的肉棒,果然一柱擎天,直挺地往上翹起,沒有絲毫的睡意。
今晚做的已經夠多瞭,不可以再讓他得寸進尺!
紫晴決定不理會他,拿出本要在浴室更換的睡衣從黃途身後走過:「我去睡瞭。」
黃途見自己的媽媽如此無情,一手攔住她說道:「麻麻幫幫我。」
「你不要得寸進尺!」
「能給我看看你的胸嗎?」黃途哀求道。
見他的要求並沒有太放肆,紫晴看著他那清澈的眼神,心底一軟,她松開自己的毛巾,露出瞭潔白柔軟的胸部。
黃途看瞭一秒後紫晴便已經重新蓋住自己:「得瞭,你自己慢慢尿。」說完便自顧自地離開。
黃途沒有失望,媽媽已經漸漸降低底線,他不必急於一時。
黃途那一晚失眠瞭,幾乎沒有入睡。
不知道紫晴是不是不想面對黃途,第二天一早她便已經出去瞭,隻留下桌面上一個溫熱的包子。
黃途知道媽媽終究會被自己攻略,邊吃邊笑。
回到課室座位上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好騷哦。」
白夜熙在座位邊突然對著黃途說道。
「我哪裡騷瞭?」黃途不明白白夜熙怎麼突然感嘆。
白夜熙伸出一根手指,裝模作樣地對著黃途的臉指瞭一圈:「我作為高手的直覺,你今天笑語吟吟,嘴角微揚,人逢喜事精神爽,拿瞭冠軍就開始騷氣外露。」他用手肘撞瞭一下黑豪:「大師,對吧。」
黑豪湊過頭來看著黃途說道:「你雙眼精靈,兩頰泛紅,加上面帶笑容,你要走桃花運瞭,不過你又的面相,呃,恐怕好事多磨,還要經歷一番才能成功啊。」
黃途對號入座,想到自己要攻略媽媽的過程肯定是一波三折,於是問道:「大師能幫幫我嗎?」
黑豪隨身拿出一個紅結說道:「你帶著這個,能助你的坎易過一點。」
「老黑,你隨身帶著這麼多玩意?是不是騙人的啊?你看看我?」紅劍平爭著問道。
在遊戲裡面拿到青羽嵐一血的黃途不敢直視紅劍平,他將紅結袋好,靜靜地聽黑豪的話語:「那個……你這個恐怕……」
黑豪搖瞭搖頭,紅劍平聽到這樣的話緊張瞭:「那你快給我個符咒或者什麼的化解一下吧?」
黑豪嘆瞭一口氣說道:「你的桃花未到,我知道你最近和人力資源系那個走得很近,作為舍友我是很希望你能成功的,但是風水佬的角度,你這次可能難成。」
「風水大師說這些就有點兒過瞭,我反正對戀愛就覺得你勇敢去追求,完全不必看風水算命面相之類的,你敢才有機會成功,你不敢,當然有機會,不過要像我這樣風趣幽默玉樹臨風,自然會有人投懷送抱。」白夜熙不忘臭美一下。
紅劍平點點頭說道:「我相信老四不會騙我,他是真的看到我這樣的面相才說出來,不然的話作為一個風水佬,當然挑好的說,怎麼可能說不好的呢?不過,我也相信老三說的,事在人為,我努力去追求過,失敗瞭也不丟臉。」
黃途看到紅劍平一臉失落,也不知道這黑豪的風水術有沒有納入自己的因素,他本身就有點糾結自己對青羽嵐的感情,畢竟他喜歡的是媽媽,但是對青羽嵐也漸漸生出一種朋友以上的情愫。
「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試瞭好過以後後悔自己沒試,讓自己假設多種可能,然後沉浸在虛擬構造的美好中懊惱。」黃途說道。
「我也明白,今天我和青羽嵐說約飯,她說有事情拒絕瞭。」
「你這也不必氣餒,或許真的有事情呢?」白夜熙安慰道。
正在這時候,黃途手機收到信息:中午出去嗎?社團的幾名朋友想去市區逛逛——青羽嵐。
黃途尷尬地看著趴在桌面的紅劍平,他撓瞭撓頭發,回復道:不啦,你們社團活動就去吧,我又沒有參加社團,和那些人也不熟悉,期末考試也準備到瞭,我要復習。
等瞭一會兒就收到信息:好吧,那你努力復習吧。
黃途深吸一口氣,這種傲嬌的感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