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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生日(8.他也配?)

  菜上齊瞭,眼神驚異的服務員出去瞭,出去的時候還體貼的帶上瞭門。

  “奸夫呢!”

  房間裡沒有瞭別人,氣勢洶洶的衙內撲瞭個空,又開始沉著臉逼問坐著的女人。

  “你不餓瞭?”

  女人答非所問,隻是坐在椅子上笑。桌上是熱氣騰騰的山珍鍋。

  餐廳裡開著暖氣,女人白色的外套已經脫瞭下來,裡面是件棕色的絨衫。鼓起的小腹遮在桌下,桌前卻隻有漂亮的臉,瘦削的肩,還有鼓起的胸——不知是懷孕還是胸罩的原因,胸部看起來格外的鼓。又被絨衣貼身勒著,在腰肢處卻又一下子收緊瞭,勾勒出好看又誇張的曲線。

  明明已經懷胎六月,可依舊是個美人兒。

  喻恒的視線從她身上滑過,又落在瞭桌上。兩個人的飯局,圓桌上卻堆滿瞭菜——肉多菜少,是體諒瞭某個人的飲食習慣。連月拿起瞭勺子,又笑吟吟的招呼他,“喻恒你快來吃飯——”

  攪瞭一下鍋,女人又用勺子舀起來一勺肉,白煙裊裊。她把肉都放在瞭旁邊的那個碗裡,又喊他,“你看我給你燙的羊肉,很補的。”

  屋裡隻幾樣傢具,一眼就可以看透。男人看瞭她一眼,又徒勞無功的走瞭一圈,恨恨的脫下外套,在女人旁邊坐下瞭。

  “你對得起老四嗎!”他拿起筷子,開始吃肉,“老四哪裡不好!你對的起誰?那個奸夫是誰!”

  女人笑著沒有說話。

  他吃瞭幾口肉,又捏著筷子頓瞭頓,咬牙切齒,“那個人也就算瞭——你還去找別人!是誰!看我不砍死他!”

  女人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在旁邊給他下菜。黑色的卷發拂過她的臉龐,露出瞭她嬌俏的側臉,喻恒又吃瞭幾口,似乎還是沒有心情,又把筷子一丟,又靠在椅子上扭頭看她,“連月你要死瞭!你說你吧,一輩子吃的苦也不少,現在日子好過點瞭,你非要這折騰那折騰!你現在日子過得不開心?你還少人關心你?老四不關心你?大哥不關心你?我不關心你?!你以為老四真是軟蛋做的?季叔是不是喊你簽瞭婚前財產協議的?沒有季傢你算什麼?離婚瞭你分的到多少錢?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不是還有你嗎?”

  連月笑吟吟的又給他舀瞭一勺子肉,輕言細語,“到時候你可別刪我號碼,我沒錢用瞭就給你打電話——”

  男人胸膛起伏,側頭看她,沉默瞭。

  “是這回事嗎!”他哽瞭一下,又一下子炸瞭起來,“連月你別想破壞我們兄弟的感情!老四和你離婚瞭,我也不會要你!我們幾兄弟以後還見不見瞭!我不是那種人!”

  “哦。”連月點點頭,又看著他笑。

  他不是那種人啊——可是他以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是誰讓她和季念離婚,和他結婚的?還要一起分享,什麼上半夜和下半夜來著。

  男人的嘴,果然騙人的鬼。

  狠話放瞭出去。喻恒抿抿嘴,又撿起瞭筷子開始吃飯。

  “你這事怎麼辦,”他刨瞭幾口飯,似乎還是沒有心情吃飯,“到底是哪個奸夫?”

  他聲調又高瞭起來,“你還出來陪人吃飯!”

  “這回真的是你想茬瞭,”

  連月又給他舀瞭一勺肉,放下勺子撫弄瞭下頭發,又笑,“你今天要早說要過來,我就等你瞭。我和陳山早約好的,他換季沒衣服穿,我帶他來買衣服——”

  “陳山是誰?”男人捏緊瞭筷子,又想瞭想,沉下瞭臉,“那個美國回來的陳教授?推進器那個?你和他還沒斷?”

  連月笑而不語。

  “你——他也配?”

  他看著她,想還說什麼,卻似乎又懶得說,又拿起瞭筷子。

  連月沒有說話。

  “你吃慢點。”過瞭一會兒,餐廳又響起她的聲音。

  他心裡似乎憋著勁兒——吃飯吃的太快如風卷殘雲。連月怕他哽住,又起身給他倒茶。滿桌的菜男人很快去瞭一半,又自己端起瞭茶杯喝瞭一口,起身提起瞭外套。

  “走。我送你回去。”喻恒這回似乎真的意簡言駭瞭起來。

  連月買的單。

  2618。

  喻恒站在旁邊看著她買單,一動不動。

  存款又少瞭一截。本來就不富裕的日子又雪上加霜。

  刷完卡從六層餐廳出來,身上還有一些熱。連月把白大衣抱在腹前擋著肚子,又坐著扶梯開始向下。

  美麗的臉蛋讓她一路吸引著人的視線,女人已經習以為常。她站在電梯上卻又想起瞭什麼,又把口罩摸出來戴上瞭。走到一樓,兩人路過瞭幾傢金店,大廳中間又有一個擺臺,圍瞭淺淺的兩三圈人。

  “來看一下啊看一下啊,”

  清瘦的小男生在外圍戴著小蜜蜂攬客,正好敏銳的發現瞭這一對情侶——高大健碩的男人和身姿小巧的孕婦,他熱情的招呼,“先生太太來瞧一瞧,買杯子送手鏈瞭啊!杯子全場打折,最低隻要699——嬰兒喝水杯我們也有的哈。”

  女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沒有理會推銷員的推薦,視線卻落在瞭正在給客人編紅線手鏈的售貨員身上。

  “我也會編。”她看瞭一會兒,抬頭對喻恒笑。

  從香江飛S城,不過隻要兩個小時而已。航線是早就申請好的。私人飛機——已經基本隔絕瞭任何“艷遇”的可能。

  男人告別朋友出來,沒有選擇在港留宿,而是北上回瞭大陸。航班落地,車子和助理已經在外面等——車隊溜出機場的時候,半夜的國際機場飛機起落,依然一片繁忙。

  東方不夜城。

  踩著月光回瞭宅子,男人推門進入瞭客廳——他站住瞭腳,微微皺瞭皺眉。

  客廳的墻角四周昏黃,唯有夜燈亮起,照映出沙發上熟悉的身影。沙發寬大,可是寬肩長腿的男人卻依然睡的束手束腳,似乎下一秒就要滾落下來。

  身上還蓋著一床薄毛毯。

  是老五。

  怎麼不去房裡睡?

  男人左右看看,並沒有什麼異常。沒有管他,他自己上瞭樓。

  推開瞭臥室門,男人又往前走瞭幾步。床上被子隆起,床頭櫃上的藝術花瓶裡,還開著一枝好大的紅梅。

  開始解領帶。

  換好睡衣又往床邊一坐,男人正準備躺下,眼角卻似乎又看見瞭什麼。他伸手一拿,拿起瞭床頭櫃上的一卷紅線。

  前方是已經編瞭幾寸的紅繩,似乎還沒完工,下方還牽著長長的紅線。

  坐在床邊,男人拿著紅繩開始往自己手腕上放。紅繩沒有合攏,是短瞭幾公分——

  明天看來還要編長點才行。

  把女人未完工的作品放在瞭一邊,男人掀開被子上瞭床,他又俯身看瞭看她熟睡的臉,伸手摸瞭摸她的乳房,又摸瞭摸她的肚子。

  二樓的夜燈很快也滅瞭。

  夜已深。

  機場的飛機依然在起起落落。

  一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