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打的過他們倆?”
季念難得說起以前的事,連月靠在他肩上,似乎也來瞭興致,她一邊啃著雞爪一邊問,“他們倆大你們幾歲呢。”
“也就大一兩歲,差距不明顯,”男人笑,“關鍵是打不瞭幾下他們傢保鏢要來幫忙,絕不出勝負來。”
女人嗯瞭一聲,又啃瞭幾口雞爪,秀發散落,鋪撒在瞭他銀色暗紋的襯衫上。
A傢定制款,一萬五一件,男人十年如一日的選擇。
門鈴響瞭起來,男人起身去開瞭門,是傭人送瞭酸奶過來。他接過酸奶,順手遞給瞭她。
“謝謝。”連月伸手接過瞭,對他笑笑,打開喝瞭起來。
“你不要生氣瞭,”
夫妻倆聊瞭一會天,公司的副總又來瞭電話,男人起身去接電話去瞭,連月咬著酸奶勺子,摸到瞭手機,開始給通訊錄上的人發微信,“那天是我錯瞭。你幫我找牛肉,還幫我辦戶口 ”連月想瞭想,又加瞭一條,“還陪我去上墳。我還沒謝謝你呢。”
沒人回復她。
既然是道歉,就要有誠意毭艼更新。女人繼續打字:
“我這攢瞭有幾萬塊錢,你看你哪天你有空,我請做Spa吧?”
他們是不是這麼玩的?還是應該約會所?雖然她已經嫁入豪門幾年,可是對於男人們之間的勾勾繞繞也不瞭解,也不知道該怎麼隱晦的搞利益輸送,連月幹脆選擇瞭野蠻粗暴,“我卡裡現在還有八萬多,應該夠瞭吧?”
當年她陪向坤玩耍,請個花魁出臺也就兩萬。喻恒身份當然更高級一些,八萬也夠瞭?
她等瞭一會兒,還是沒人回復。
連月放下瞭手機,又開始吃起瞭酸奶。
心氣兒折瞭一次之後,再次低頭似乎也沒那麼難。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至剛易折。
她在同一個喻傢跌倒瞭兩次。再次跌倒之後她決定躺在地上,放松心情,說不定還會覺得躺著真舒服。
野草也要有野草的自我修養。何必非要去和天雷硬碰硬?
主要是實在是沒那本事。
超出能力之外太遠。
送瞭一口酸奶在嘴裡,連月又聽見陽臺有男人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傳來。
“按流程處理,上次怎麼做的?”
那邊說瞭什麼。
“那這回就請劉經理代表公司去醫院看看,做個樣子出來,”他的聲音十分平靜,毫無情緒波動,“公關和法務那邊跟上,把媒體打點好。”
“委員會先成立起來和傢屬先接觸——把影響控制到最小。”
連月抬頭看看,男人穿著襯衫的身影透過微藍色的玻璃印入眼底。
“嗯,嗯,好。”他說,“先這樣。”
“怎麼瞭?”他進來的時候,連月抬眼看他。
“沒什麼,員工突發疾病。”男人眉目不動,看看她睜大的眼睛,又笑瞭起來,“公司這麼大,哪裡沒個人突發個疾病什麼的?處理好就行瞭。”
“上次好像就有一個,”連月又說,她又舀瞭一口酸奶,放在嘴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是又有些憂傷又怕季念有麻煩,“別人還總說你們公司加班多。”
說什麼剝削人來著。又說什麼血淋淋的資本。
總歸不好聽。
“薪水不也高?”男人坐她身邊,伸手攬住瞭她的腰,又笑瞭起來,“要是你,你來不來?”
他表情輕松,剛剛那個電話並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給我開多少薪?”連月側頭問他,也笑瞭起來。
“3200萬。”男人想瞭想,說。
“這麼多?”連月挑眉,“那我做什麼呢?當翻譯?”
“陪總經理睡覺行不行?”男人笑瞭起來。
話題顯然已經歪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