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微信裡有備註為“熊大”和“熊二”的微信,可是直接去“要官做”這種不要臉的事,連月覺得自己厚黑學學的不到位,到底還是幹不出來。
更何況這兩個微信,在她手機裡,一直都是沉默狀態。
熊大的聊天記錄還是她機場發的那一條“勿念”,後他直接回瞭她電話——再後來隻有他偶爾在她的微信裡點個贊,別無其他。
包括他爹講話精神的那幾條。
熊二的聊天記錄倒是多些。是她還記著給他相親。連月給他發瞭幾個女孩的照片,問他怎麼樣。那邊回復得簡潔明瞭,“不行。醜。”
熊二倒是從不點贊,包括他伯父講話精神的那幾條。
他們倆盡量避免和人文字交談,連月表示get。有事情直接面談最佳——可是面談去要官這種事,那更是不可能瞭。
繁忙的季總參加完婚禮後直飛阿三國,夫妻二人在機場分別,季太一個人坐飛機回瞭傢——雖然已經三十有五,可是女人身上的美貌和氣質渾然天成,就連周圍的磁場,似乎都和別處不同。
商務倉隔壁座的儒雅男士對於她的美貌格外的驚喜,主動陪聊瞭一路,下瞭飛機連月微笑著婉拒瞭他“留個聯系方式”的請求,但是男士依然彬彬有禮,熱情的表示可以送她回傢。
“我傢裡有人來接的。”
她微笑著指瞭指已經等到瞭接機口的司機。
美貌是上天的恩賜。
連月坐在邁巴赫後排,看著車窗玻璃裡倒印著的自己的美麗輪廓想,自己的前半生,其實都是在享受它的紅利。
男人女人都愛美麗的容顏。
紅利體現在很多小的細節上。比如食堂大媽多打一勺肉,公交上有人讓座,進商場有人開門,面試似乎也比其他人通過概率更高。
它能帶來更多的機會,但是至於會影響到人的一生嗎?
當然會。連月微微一笑。
她的一生,都在被它影響。她從來不否認。
但是影響可以,控制不行。
她已經不再懼怕容顏老去。她自苦難而來,從苦難而生,見過太多受過太多,似乎得到和失去,都沒有什麼大不瞭。
司機把車開進院子的時候,連月看見瞭院子裡停著的大G,掛著一個軍部的牌照。她慢慢的壓著裙子下瞭車,走進瞭客廳,她看見一個男人長腿長腳的靠在沙發上,正百無聊賴的逗著她的兒子。
房間內溫度適宜,十來個月的小季然被放在地毯上擺弄玩具,男人伸腳踢瞭一下腳邊的球,球從嬰兒身邊滾過去瞭,肉乎乎的小baby拿著玩具看瞭看,表示內心毫無波動,並不想理會。
“然然,”連月走過去抱起孩子親瞭親,順勢坐在沙發上仔仔細細的看兒子。
連月工作穩定,也很少離傢,兒子是一直在身邊帶著的——十個月大的嬰兒長的白白嫩嫩,十分可愛,已經能看出來繼承瞭父母的好基因。
“虧我這個黃花大閨男,居然被老四喊過來帶瞭兩天孩子,”喻恒靠在沙發上無力的嘆氣,“可真是憋死我瞭,連哥們邀約我都推瞭——”
“連月,”男人沒臉沒皮的湊瞭過來笑,“你可回來瞭——你要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