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遊個泳也能遇到登徒子。季瑤心情更糟糕瞭。
爹地被人搶走瞭,公司也被私生子搶走瞭,以前的朋友也被迫斷交瞭——遊個泳還遇到登徒子——季瑤的情緒在接到媽咪電話,說她碰到瞭朋友,讓她晚上自己吃飯的時候,崩潰瞭。
她在套房傷傷心心的哭瞭半天,到瞭晚上準備去吃酒店自助餐的時候,發現不管怎麼化妝都遮不住自己腫掉的眼皮。
她化瞭半天妝,看著這失敗的妝容又哭瞭一場,幹脆自暴自棄,頂著這一臉的哭暈妝,破罐子破摔進瞭餐廳。絲毫不顧一路上旁人的眼光。
“小姐,請問我能坐這裡嗎?”
季瑤坐在窗邊俯視著S城的夜景,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含笑又彬彬有禮。
“不可以。”
季瑤抬頭瞪瞭他一眼。這個討厭的聲音她聽過一次就忘不掉——就是下午那個老流氓,登徒子。
男人看見她的臉,大約沒想到她的臉變成瞭這樣,嚇瞭一跳,隨即笑瞭出來,他不顧她的拒絕,自顧自的在她對面坐下,左左右右的盯著她的臉看,“至於哭成這樣?不會就因為下午那點事吧?”
季瑤怒瞪他。
“好瞭好瞭我道歉,”男人微笑,“我本來以為你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居然真的走瞭,你真的是走錯地方瞭?”
季瑤不吱聲。
“你是做什麼的?”男人問她。
季瑤看著對面這個男人,他不認識自己?
“你又是做什麼的?”季瑤面無表情的問。
“那我們正式認識一下,”男人回答得很爽快,“魏薑,美籍華人,是個建築設計師,這次是來S城旅遊——”
季瑤想瞭想,笑瞭,“我叫zozo,是個歌手。”
zozo是她給自己取的藝名,準備一出道就拿來用的,也不算騙他。
“zozo你好,”男人伸出手笑,“我們就算正式認識瞭。”
“魏叔叔你好。”季瑤伸出手笑。
男人驚訝的挑眉,“我有這麼老?”
“感覺和我爸爸差不多吧。”季瑤笑。
男人搖頭笑。
接下來的幾天,季瑤和她新認識的魏叔叔玩瞭幾天——她對S城比他熟悉,市內各個景點都帶著他遊玩瞭一圈。全程男人買單,季瑤一臉理所當然。
第三天,他們一起去瞭周邊的古鎮,晚上未歸,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住在瞭一起。
“魏叔叔你還挺厲害的,”女孩赤裸著身體,騎在他身上笑,“真是老當益壯——”
“你真是個小妖精。”男人翻身壓住瞭她。
接下來兩人甜甜蜜蜜瞭幾天,然後魏薑告訴她,他要回美國瞭。
“拜拜。”季瑤無所謂的樣子。
魏薑欲言又止。
“幹嘛?”季瑤笑,“你還舍不得走?”
男人笑笑,摸她臉,“這幾天總不能讓你白陪我,我剛剛給你轉瞭一點錢,拿去買件衣服。”
季瑤拿出瞭手機,收到瞭轉賬五十萬。
她慢慢的點頭。
“那謝謝你瞭啊。”她說,“魏叔叔你真是個好人。”
魏薑似乎還想說 í什麼,但是笑瞭笑,什麼都沒說出口。
第二天他離開瞭,甚至沒有告別。
露水情緣之後,季瑤也很快出瞭兩張唱片——父親的面子和資金一般人真拒絕不瞭——父親拿錢給她買瞭幾首好歌,重金包裝打造,她甚至還有一首口水歌被推上過榜,還有瞭幾個粉絲,自我感覺很是良好。
娛樂圈那些蠅營狗茍的齷齪事也和她無關。誰敢喊她陪酒?翟先生翟太太更是對她視如已出——
“zozo就是我的親女。”翟太太總是笑著對人說。
她始終還是名媛。香江和大陸的各傢年輕子弟見瞭不少。也有不少人追求,也約會過幾次,最終卻總是無疾而終。
“感覺不到,”她對媽咪說,“我感覺不到愛他,我也沒感覺到他愛我。”
那天母親遞給她一張邀請函。
歐洲某成人禮舞會邀請函。傳聞隻有世界上頂級頂級傢庭出身的小姐才能獲得邀請。
“去玩下嗎?”媽咪問她。
“去吧。”季瑤興致缺缺的點頭。
父親那段時間也正好在歐洲出差。舞會結束沒幾天,父親另外帶她去瞭一個高端的商務晚會。入席晚會的大多是各國王孫,世界名流,裡面還有不少華人面孔。季瑤挽著父親的手,款款而行,落落大方,對別人有意無意落過來的目光微笑致意。
“除瞭大陸和港澳臺,”大約覺得她真的長大瞭,父親第一次低聲和她說起這些,“海外其實也有幾個有名的華人財團。”
“剛剛那位是施傢的二公子,主營制糖業,”
季瑤又回頭看瞭一看剛剛來打招呼的人,又聽見父親說,“門口那位和一個金發女士聊天的,是郭傢三太太的長子,郭傢是做船舶發傢的——”
父親帶著她向一邊走去,“那邊是魏傢老爺子和他的長子,魏傢主要在歐洲做煙草和煉油——”
季瑤扭回頭,看見瞭不遠處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