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白皺瞭眉頭。
他旁邊的女人一臉懷疑地看看他,又看看連月。
“連小姐的眼睛和媽咪很像啊——爸你在大陸的時候沒少看吧?”季念繼續火上澆油。
女人猛地扭頭去看兒子,生氣的說,“季念你偷聽我和你爸爸說話。”
聲音清脆,就像黃鶯。
“媽咪你別傻瞭,男人被人搶走瞭都不知道,還整天傻乎乎的,”兒子親密地附身抱著母親,像弟弟抱著姐姐,低聲說,“我們幾個來給你出氣。”
“連小姐是我們公司請的翻譯,”季月白忍無可忍,他看瞭一眼作亂的兒子,又去拉女人的手,“一玉,我和連小姐隻是工作關系——她的年紀做我女兒都夠瞭,我怎麼會對她有非分之想?”
這話讓後面站著的四個年輕男人都忍不住噗嗤笑瞭出來。被叫一玉的女人卻點頭微笑,握住瞭季月白的手。
季念無奈的看著媽咪。
被季念一番折騰之下,季月白原本想說什麼,現在大約也不想說瞭。他拿出支票簽瞭一百萬遞給瞭連月,然後牽著女人徑直走瞭。
幾個男孩也一個個慢慢地開始往外面走,季念留在最後,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連月,微笑,“連小姐,搶誰的男人不好,來搶我媽的男人——以後再讓我知道一次,有你好看。”
人都走光瞭,連月低頭看著面前的支票。
她哭不出來。也沒有眼淚。
她根本不是想搶誰的男人,她隻是想和男人睡一覺而已——男人有什麼值得去搶的?
不過她本來就是命如賤草,哪裡和這些人玩得起?
連月摸摸支票。
被他們按著摸瞭幾下,就能有一百萬。怪不得大傢都要去攀豪門——
那個女人以前叉開腿給爛泥裡的男人幹,才夠個吃飯錢;自己現在被人摸瞭幾下,還沒插進去呢,就收瞭一百萬。
她吐瞭一口氣。
收拾好自己,連月拿著包包出瞭酒店。她先在路上找瞭一傢銀行把支票兌現瞭,然後才回瞭傢,衣服都沒脫就躺在床上,眼淚不知道怎麼的,一個勁的往下流。
她再命賤,也是有自尊的。可是今天季念的舉動——無疑是把她剝光瞭任人羞辱。
他年輕輕輕,卻壞的腳底流膿。
心思縝密,手段狠毒,他哪裡像是個偷偷養起來的私生子?私生子不都該不見天日,畏畏縮縮的嗎?為什麼他能活的這麼肆意張揚,還指揮得動Peter來騙自己?要知道Peter可是跟瞭季總二三十年的心腹老將——不然自己也不至於上瞭他的當。
連月握著胸口的衣服,感覺自己似乎在陷入一場混亂和危險中——她受瞭傷害,可是也似乎知道瞭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
但是她不想知道秘密。
豪門太復雜。不是她連月玩得起。
季月白——還是離他遠些好瞭。
不,不,以後已婚男人全都不碰瞭。
她被季念徹底搞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