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清晨,陽光從外邊照進房間,我對光線比較敏感,醒來的時候抬腕看表才八點出頭。扭瞭幾下酸痛的關節,我小心地起床放下窗簾,關好陽臺的門,讓室內重歸幽暗。輕手輕腳地摸回床,本想倒頭再睡個回籠覺的,可魂縈夢繞的心上人就在身側,突然就覺得睡覺是一種可恥的浪費,於是我索性就睜大瞭眼睛欣賞起睡美人。

  昨天後半夜許舒一直在折騰,現在睡得跟熊寶寶似的,一隻腳跨在外邊,將被單夾在腿間,不著片縷的胴體大半曝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雲的秀發自然的散在潔白的床單上,像是頂級的黑色絲料。圓潤的肩膀至臀腰處呈現出一條優雅的弧線,輕盈的小蠻腰和挺翹豐滿的臀部比例完美到令人窒息,相信任何正常的男人多看上幾眼都要乖乖地舉旗敬禮。想想真是可笑,昨晚上我還叫囂著懲罰她呢,結果反而被她挑逗地欲罷不能,而且在性愛中許舒爆發出的戰鬥力實在匪夷所思,我射瞭五次還是六次已經記不清瞭,從床上做到地板上,再從地板上做到浴室,遍及臥室裡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還在陽臺外邊做瞭十多分鐘……

  回味著凌晨時的纏綿悱惻,心頭湧起無奈的嗟嘆,在‘逼供’的過程中,我的淫妻癖又一次的發作瞭,而且比平時更嚴重。天知道我竟然會逼著許舒交待拍攝的全過程,當她羞澀的說起她也有生理反應的時候我真切地體會到瞭欲仙欲死的快感,那種禽獸般的欲望剝奪瞭我所有的思考,讓我忘情地在許舒的身體上馳騁發泄。令我倍覺興奮的是許舒刻意地迎合瞭我的幻想,繪聲繪色地描述瞭她在床戲中的感受,一開始她還能有所保留,後來玩得瘋瞭也附和起我的淫詞浪語,雖然彼此都是第一次說那些下流的話,但是對於已經情動的我們來說排拒感並不強烈,很容易就接受瞭這種新奇的玩法。不過,許舒始終不承認她在拍戲的過程中高潮瞭,即使是在意亂情迷的時候她也沒有松口。

  這點應該是真的,據她交待的那般,拍戲的時候生殖器外部有一層保護膜擋著,男演員最多隻能隔靴搔癢,而且還隻是做做樣子,並不是真的親吻、撫摸。我能感覺到許舒心中為我守候的那片凈土,可惜的是她的身體還是無私地奉獻給瞭喜歡她的粉絲們,沒有使用道具服,是真正的裸體出鏡……

  也許是歉意使然,許舒在昨晚的‘造人運動’中展現出顛倒眾生的魅力,用她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補償我,滿足我。曾經在情色論壇裡發現一篇意淫許舒的文章,用那名作者的話說就是他做夢都想著許舒的電臀,最渴望的事情是許舒用女上男下的姿勢和他做一次。這可憐的傢夥怕是沒機會瞭,可我一直記得他的渴望,並且享受到瞭許舒電臀的威力,那個過程實在太過於美妙,連續幾百個大幅度的拋聳沖擊直接讓我一潰千裡。胡思亂想間,不覺已經伸出一隻魔掌輕撫起許舒豐盈白皙的臀部,兀自酣睡的尤物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人侵犯,所幸一晚上的瘋狂透支瞭我所有的體力,不然我還真想做點什麼,唉,疲憊的陰莖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呢!過瞭會手癮,我戀戀不舍地下床洗漱一番。

  從浴室出來時,色色的大腦已經清醒瞭不少,看著凌亂不堪的房間,不禁搖頭苦笑。我穿好衣服,從口袋裡摸出根煙點上,推門走到陽臺。

  別墅區外景佈置出自名傢之手,蔥蘢的樹木,錯落有致的石子路,更遠處是一個大型的人工湖泊,一眼望去波光粼粼,水汽氤氳,旁邊幾棟別墅隱有人語聲傳來,身處此間,頗有幾分寧靜思遠的味道。我扶著欄桿極目遠眺,空曠的視野令人心情舒暢,思緒也變得清晰,再次親身體會過箐箐出軌時所帶來的邪惡快感讓我痛下決心去咨詢心理醫生,但是昨晚和許舒的完美配合讓我打消瞭念頭。

  許舒坦誠地告訴我:夫妻間最重要的是愛情和信任,而性隻是調劑生活的一部分,並不是全部。

  許舒說的對,我的心理障礙並不可怕,通過臨床檢驗我不僅可以借助性幻想讓自己更堅挺、更持久,還增加瞭許多以前不敢奢望的情趣之樂。正發著感慨,一陣手機鈴聲突然從房間裡傳來,我一下想起熟睡的許舒,趕緊往房間裡跑去,在許舒的手袋裡找出萬惡的源頭,看也不看直接掐瞭,幸好響的時間不長,許舒沒有被吵醒,要不然我會心疼死的。

  我松下一口氣,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一個未接來電,點開來發現是許舒的保鏢王炳章打的,應該是工作上的安排吧?不對,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應該施姐出面才對。猶豫瞭一會,我還是決定給王炳章回個電話,今天對於許舒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實在有情況也隻好叫醒她瞭。

  掩上門,我走到陽臺上回撥瞭過去,響瞭一下那邊就接通瞭,一個低沉的男中音從手機裡傳來:“小姐……”

  “王先生你好,我是唐遷。”我先截住話頭,免得聽到些不該聽的東西,“是這樣的,許舒現在在睡覺,你看……”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自己選擇,如果事情不重要就等許舒醒來再說,這個保鏢看著許舒長大,對她極是寵溺,即使不怎麼待見我,也是默許瞭我和許舒的關系。

  那邊沉默瞭一會,悶聲道:“昨晚上小姐讓我們看住勞爾斯,現在他硬要過去找小姐,你覺得,小姐會怎麼處理這事?”

  一聽見勞爾斯的名字我就血氣翻湧,正愁找不到他呢,現在送上門來倒好,便道:“讓他過來吧。”

  王炳章應瞭聲好,也沒多說什麼就掛瞭電話,按照軍方強硬的作風,可能真會將勞爾斯禁足,直到他離開中國為止,如果這樣也太便宜他瞭,我不信這個色鬼對許舒沒有染指的念頭,一定要給他點教訓才行。在陽臺上抽瞭兩根悶煙,實在想不出好的辦法,看來最後還是得用手機裡的視頻來威脅他,無奈地嘆瞭口氣,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我看瞭下表,都快八點半瞭。驀地想起還沒有做早餐,以前這時候差不多都該叫箐箐起床瞭,半年多的夫妻生活已經養成瞭習慣,想不到許舒一來什麼都給忘瞭。

  回到臥室裡,許舒還在睡覺,我沒敢多待,輕輕地離開房間關好門就往樓下廚房跑,印象中冰箱裡沒什麼好吃的,不管瞭,先用面包頂著好瞭。還沒到廚房,我就聽到裡邊有聲響傳出,心頭一動,不覺放慢瞭腳步。

  這時,箐箐正好托著一個盤子從廚房裡出來,盤子上放著法式面包、烤香腸和兩杯熱奶。

  “你怎麼這麼早起床?我還以為你沒可能起那麼早,許舒呢?叫她一起來吃吧。”箐箐將盤子放在餐桌上,轉身去消毒櫃取餐具。

  她似乎在回避著什麼,盡管看不出哪裡不妥,但我總感覺她稍微有點變化,也許最自然的反應才是最不自然吧。

  我有點擔憂地看著她一一擺好餐具,又從廚房裡端出另一份早餐。

  “平時都是你做給我吃的,這回讓老婆伺候你,做得不好吃你可別笑話哦。”

  箐箐嫣然笑語,美麗的大眼睛裡多瞭些不易察覺地紅絲,昨晚她可能一整夜都沒睡……

  “看什麼呢,難道感動到變木頭瞭嗎?呀,對不起,我忘記你本來就是根爛木頭。”箐箐湊過臉來,好奇地望著我的眼睛。

  我心中柔情湧動,裝著正常的咳嗽瞭兩聲,道:“是很感動,沒想到箐箐也會伺候老公瞭。”

  箐箐不動聲色地笑道:“那以後我天天伺候你好不好啊?”

  “啊?好!”

  “你想得美!”箐箐佯怒地瞪瞭我一眼,問道:“知道我為什麼做給你吃嗎?”

  “為,為什麼啊?”我有點摸不著頭腦瞭。

  “因為我生氣瞭!”箐箐嗤地一聲笑起來:“我現在學著轉移註意力,以後我生氣瞭我就做東西給你吃,撐死你!”

  “我汗!你怎麼……”話到一半我及時地閉上嘴巴。

  箐箐乜著我,冷冷地接道:“我怎麼會生氣?哼!你們搞得驚天動地,我還能裝聾作啞嗎?告訴你唐遷,你又欠瞭我一次……”

  說著,箐箐漂亮的臉蛋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我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隻見她比出三個手指頭道:“一晚上,我自慰瞭三次,記得有人走的時候還口口聲聲說愛我一輩子呢。”

  汗,許舒做情人不是經過你同意的嗎?想不到個性剛烈的你也會偷聽……

  我知道她是在拿話擠兌我,所以隻能啞巴吃黃蓮地幹瞪眼,箐箐見我苦哈著臉,笑的愈發迷人,“你的大魔女呢,叫她下來一起吃啊,讓她嘗嘗小女子做地合不合口味。”

  “她還沒醒……也許是旅途太過勞累瞭吧。”

  我心裡有鬼,忙低頭拉開椅子坐下,抓起面包就往嘴裡塞,“嗯,好吃,松松軟軟的,口感很棒!老婆有成為大廚的潛力呢!”

  箐箐習慣性地翹瞭下嘴角,雙手抱著胸坐到瞭我的對面,這副神情我再熟悉不過瞭,顯然她連開口搭腔都閑煩。我一邊大口消滅早餐,一邊硬著頭皮誇贊她的手藝高明,箐箐含笑不語,像看耍大刀的賣藝一般,不時還點頭致意。

  好歹是塞完面前的食物,我已經是滿頭見汗,剛喝瞭口牛奶解渴,箐箐忽然就開口說:“老公,你什麼時候也能讓我像許舒那樣聲嘶力竭地叫呢?”

  我給噎得不輕,哆嗦著一陣猛咳嗽,嗆得眼淚都流瞭出來,而箐箐卻委屈地扁起瞭小嘴,可憐兮兮地道:“不如就今晚吧,我也想試試……”

  我暈死!我唐遷就是西門慶轉世也禁不住這陣仗啊!

  我連忙擺手,臉紅脖子粗地喘道:“不不不是的……我和許舒……咳咳……久別重逢……咳……所以情不自禁……也就這一回瞭……”

  箐箐俏臉一沉,不容置疑地道:“不行!憑什麼大魔女待遇就比我好?我不管,反正你自己想辦法!”

  不是吧?我無語地看著箐箐,她也很認真的看著我。

  “這個,過幾天行不行?”我低眉順氣地說,實在是抵擋不住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行啊,我的老公就一個,用壞瞭可就沒瞭呢。”箐箐笑吟吟地應道,順手取過餐巾幫我擦嘴,溫柔得像個幸福的小妻子。

  我沒感到貼心,隻覺得要糟,果然,箐箐放下餐巾,優雅地捋瞭下鬢邊的發絲,補瞭一句道:“這幾天你就好好休養,別碰那個禍害,免得到時候你沒那麼多勁還硬來,我可會心疼的哦。”

  雖然早有提防,可箐箐這話還是讓我吃瞭一驚,我強顏歡笑道:“聽老婆大人的話,我這幾天一定不找那個禍害,不不,不找那個許舒……”

  話到後邊我已經垮下臉來,簡直是欲哭無淚啊,箐箐抿唇忍笑,卻忍得十分辛苦,好看的瓊鼻不斷地噴出‘哧!哧!’的笑音,一下又一下,聽得分外清晰。

  我呆瞭一下,仿佛也被感染瞭,跟著她忍笑,誰知箐箐卻認真地說:“拜托,老公你別傻裡傻氣的好不好?”

  汗……我再也坐不住瞭,刷地站起身,心癢癢地想給她翹翹的小屁股來一頓胖揍。

  箐箐似乎看出我的意圖,馬上也跟著站起來,道:“老公,我先去看看大魔女醒瞭沒有。”

  “不用著急,她這會應該還沒醒。”我快走一步,饒過餐桌堵住瞭她的前路。

  “你確定?也許醒瞭呢?”箐箐遲疑地說,腳下卻飛快地往後退著。

  “呵呵,是啊,也許已經醒過來瞭。”我大方地讓過身子,做瞭個‘請’的手勢。

  箐箐站在原地不動,嗔道:“那你還不上去叫她下來,等下涼瞭就不好吃瞭,真是的!”

  “啊?剛才你不是說要上去叫她嗎?”我困惑地問道。

  “有嗎?”箐箐的表情比我還困惑,“我真有這樣說嗎?”

  我擦瞭下額頭冒出來的汗水,苦笑道:“好像你是說瞭。”

  箐箐饒著餐桌走到瞭我的正對面,隔著三米遠的距離,安然笑道:“那就算有吧,可我現在不想去瞭。”

  看著箐箐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派頭,我猶豫著要不要跳上桌子去抓她。

  “叮咚!”不合時宜的門鈴聲打斷瞭我和箐箐的玩鬧,好心情一下跑得全無蹤影,門口的來人十有八九是勞爾斯那個混蛋!

  我走過去打開門,一眼便見到他筆挺地站著,手裡捧著一黑一白兩束玫瑰,無可否認,勞爾斯確實很有男人味,帥氣的相貌,高大魁梧的身板,一身人模狗樣的黑色西裝配上墨鏡顯得酷勁十足。

  “嗨!我的兄弟,見到你真是開心。”勞爾斯的臉上露出不咸不淡的笑容,還有一口白牙。

  “見到你我一點也不開心,我們需要談談。”我壓下怒火,冷然道。

  勞爾斯聳聳肩膀,無所謂地道:“你知道的,我對昨晚上發生的事表示遺憾,請相信我的誠意,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說是這樣說,他看到我身後走過來的箐箐便高興地抬手打招呼:“唐夫人,早上好!哇嗚,你比昨天更漂亮瞭,像是美麗高貴的天鵝。”

  箐箐尷尬地看瞭我一眼,對勞爾斯道:“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勞爾斯錯愕地張瞭張嘴,道:“呃,我很抱歉,但這一切太讓人措手不及瞭,也許,我們之間存在瞭點誤會,是嗎?”

  雖然看不清他的視線,但我知道他是在詢問箐箐。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人簡直無恥到瞭極點,到現在還心存僥幸,難道他真以為我沒發現他和箐箐的偷情嗎?

  箐箐應該是沒聽到我開頭說的話,她把話語權留給瞭我,挨著我站到瞭一起。

  強自忍著一腳踹出去的沖動,我指著庭院裡的噴水池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說完我當先走瞭過去。

  “老公,有什麼話不好當著我的面說嗎?”

  我混蛋!一急躁就忘瞭箐箐的感受!回轉身想安撫她幾句,可一對上箐箐倔強的眼神我就說不出話來,原本俏麗的容顏一片煞白,緊咬的下唇更無一絲血色。

  我硬起心腸道:“箐箐,男人的事情就由男人來解決,我希望你能冷靜。”

  我轉頭對正自疑神疑鬼的勞爾斯喝道:“你馬上給我過來!”

  “兄弟,你讓我緊張瞭。”勞爾斯猶豫瞭一下,還是向我這邊走來。

  箐箐沒有阻止,泫然欲泣的身影是恁般無助,我不忍再看,示意走近的勞爾斯跟住我,帶著他走到噴水池假山的背面我才停下腳步。

  視線的阻隔隻是不想讓箐箐親眼見到我卑劣的一面。

  “昨晚上我老婆的滋味還好嗎?”我陰沉地笑著,由於過度的憤怒,捏緊的拳頭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勞爾斯一聽這話便警惕地往後退瞭一步,顯然他早已有心理準備,我冷冷地看著他:“你手裡的玫瑰真漂亮,都送給誰呢?許舒?怎麼?還想給我再多戴一頂綠帽子?”

  勞爾斯局促地笑瞭聲,很沒意思地晃瞭下手中的兩束玫瑰道:“唐先生,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瞭,我想,我們確實需要好好談談。如果可以補償的話,我可以提供一筆數額不小的金錢給你,怎麼樣?”

  我氣得發笑,嶽父當初為瞭讓我離開箐箐許諾出數千萬,我眉頭都沒皺一下,如今又有人跟我談錢,莫非在這些人眼裡錢就是萬能的?

  勞爾斯察顏觀色地本領不小,隨即換上刻薄地語氣道:“唐先生既然不缺錢,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瞭。”

  我實在見不慣他的嘴臉,一指點在他眼前,低喝道:“我也不想和你多說廢話,隻是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你再敢接近我的妻子和許舒,我就把昨晚上拍的視頻發到互聯網上,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勞爾斯一下子沒聽明白,等他明白時我怒不可遏的拳頭已然轟到瞭他臉上,‘嘭’的一聲悶響,仿佛是骨裂的聲音。

  “What the fuck!”勞爾斯驚怒地吼叫出聲,手捂著口鼻踉蹌後退,玫瑰花灑瞭一地,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溢出,一下就染紅瞭黑色的手背。

  我赤著眼撲瞭上去,一通憋屈的拳腳盡往他身上招呼,合該這畜牲倒黴,狼狽躲避間自己絆倒瞭自己,我哪裡還跟他客氣,順手抄起地上的石頭就劈頭蓋臉地砸。勞爾斯慘嚎連連,雙手護著頭部到處滾,我砸中幾次就被他跳起身,我追過去打,勞爾斯躲不過,手忙腳亂地反擊。感覺身上不痛不癢地中瞭幾下,一骨子的狂性被徹底激出,一邊怒吼一邊和他扭打在一起,石頭太滑還是怎麼的,揮動著就沒瞭,可我的手腳也不輕,依然揍得他抱頭鼠竄。

  “停手!”一聲雷霆暴喝直灌耳膜,震得我腦袋嗡嗡直響。

  我循聲看去,黑衣黑褲的王炳章正從門口的賓利車上下來,而庭院裡不知什麼時候多瞭幾個保鏢模樣的人,顯然他們剛才也動過手,一個個怒目相視,分站成敵對的兩派。

  “老公……”眼前一花,箐箐哭著抱住瞭我,“別打架,求求你瞭,我好害怕……”

  “別怕別怕,我這不沒事嗎?”我拉開箐箐,擠出一個寬慰的笑容,她的臉上滿是淚水,驚惶地搖著腦袋,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箐箐說著,忽然就泣不成聲,我默然無語,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裡。

  不遠處,我看見本該在睡覺的許舒正和勞爾斯交涉著,那黑鬼好像被我砸出瞭毛病,不時神經質地用中文嚷著:“勾良養的!他馬的!”

  王炳章則面無表情地站在許舒的身後。

  我心底不住地冷笑,強悍的外型不過是虛有其表,男人拼的就是狠勁,我唐遷從來沒怕過誰,難道還輸給你個黑鬼?我沒有後悔動手打人,這點教訓不算什麼,手機裡的視頻才是關鍵,明星要靠人氣吃飯,一個口碑下流的明星還能有多少名氣?勞爾斯敢撕破臉他也別想在娛樂圈混下去!唉,隻是苦瞭兩個心愛的女人為我擔心……

  溫柔地拍打著箐箐的背部,發泄過的身體漸漸回復正常,這時,我驚訝地看到許舒揚手一巴掌甩在瞭勞爾斯的臉上,平靜地說:“滾!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