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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棋差一著

  良久,四周靜靜的沒有半點聲息。每個人都用凌厲的眼光盯著韓冰,彷彿想透過那層薄薄的衣衫望到她的心裡去。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他們,斬釘截鐵的道:「我再說一遍!任公子一直在我房間裡,所以他絕不可能是兇手!」

  孔威沈聲道:「韓姑娘,這件事關系重大,你可不能信口開河!這半個時辰中,任公子真的從未離開過麼?」

  韓冰俏臉一沈,冷笑道:「怎麼?我這個證人作不得數?說出來的話分量太輕瞭,所以不足為憑是不是?」

  孔威受瞭她的頂撞,卻仍是毫不動怒,淡然道:「卻不知深更半夜,任公子又在韓姑娘那裡幹什麼?」

  韓冰冷冷道:「一個男人躲在一個女人的閨房裡,你說還能有什麼其它事好幹?」

  這句話如果是別的女孩說出來的,一定會充滿挑逗和放蕩,可是從韓冰的嘴裡說出來,那感覺卻完全的不同。

  她那冰雪般清艷的俏臉上連一點笑意都沒有,當然更加找不到半點挑逗,有的隻是冷若寒霜的輕蔑神色,和令人不敢正視的淡漠眼光。

  孔威沈默瞭很久,終於讓開瞭身子,長嘆道:「兩位請便!」

  魯大洪勃然變色,怒喝道:「二哥,他們……」

  孔威一揮手,止住瞭他的話頭,平靜的道:「沒有證據,我們不能冤枉任何人!」

  魯大洪跺瞭跺腳,牙齒咬的格格響,但卻沒有再說一個字。

  韓冰沖著所有當傢略一點頭,輕盈的轉過嬌軀,右手挽起任東傑的臂彎,淡淡道:「咱們走!」

  任東傑幾乎是身不由己的被她拉走的。他怔怔的跟著她,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到哪裡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路,越走越僻靜瞭,空氣裡彌漫著清新的泥土味,就連秋風都彷彿變得溫情瞭,吹拂在身上暖和得像是春風。

  月光灑在韓冰的頭臉嬌軀上,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令人眩暈的美麗光圈中,那飄然出塵的氣質和優雅動人的風姿,簡直可把世上最堅硬的男人心都給融化。

  任東傑的心已經開始融化瞭,連靈魂都快要融化瞭。他偷偷的打量著身邊的絕世美人,雖然隻能欣賞到俏臉的一小部份側面,可是已經帶給他莫大的欣喜。

  ──她寧肯損害自己的清白名譽,也要替我解圍,是不是因為她喜歡我?

  ──原來,她從前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她明明心裡對我好,卻又要裝出很看不起我……

  任東傑想到這裡一陣感動,情不自禁的捏瞭捏韓冰那綿軟滑膩的小手,鼻端飄來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耳際掃過的是那柔柔的青絲,胳膊肘時不時碰到的是胸前那富有彈性的隆起……

  「喂,你摸夠瞭沒有?」韓冰突然冷不丁的問瞭一句,把他給嚇瞭一大跳。

  「姑娘的玉手,我就算摸上一輩子也不會夠的!」任東傑定瞭定神,感慨的道:「要是我能永遠牽著你的手,要是這條小路永遠也不會走到盡頭,那該有多好呢?」

  韓冰撇瞭撇嘴,冷笑道:「騙人!你對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這樣說的吧!哼,我才不信你們男人的花言巧語呢!」說著小手一甩,就想將他的大手掙脫。

  任東傑五指一緊,牢牢握住她的纖掌,認真的道:「我怎麼忍心欺騙姑娘?今天你為瞭我作出這樣大的犧牲,我必定會時刻銘記於心,不敢忘記。」

  韓冰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就像是正在融化的冰河,雪白的俏臉上蕩漾著一層暖暖的暈紅色。她微笑著道:「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想報答我,是不是?」

  任東傑呆呆的凝視著她那嬌美如花的笑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瞭,隻能拼命的點頭。

  韓冰用眼角瞟著他,秋波流動,道:「那你想怎樣報答我呢?」

  任東傑立刻道:「我知道城裡有傢很不錯的小喫店,做的宵夜都非常別致精雅。今晚的月色這麼好,我們不如去那裡一邊品茶聊天,一邊欣賞星光月亮,你說好不好?」

  韓冰低下瞭頭,?腆的道:「喝完茶以後呢?你又會帶我去哪裡?」

  任東傑柔聲道:「隻要你不累,我就帶你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那裡有最美麗的風景,最浪漫的氣氛,最新鮮的空氣,那地方隻有我一人知道,但我現在決定帶你去,到瞭那裡你一定會覺得很開心很開心的……」

  韓冰忽然打斷瞭他的話,幽幽道:「其實你就算哪裡都不帶我去,我都會覺得很開心的,隻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任東傑道:「什麼事?」

  韓冰抬起俏臉,靜靜的看著他,柔聲道:「你把臉靠近點嘛,人傢要悄悄的跟你說!」

  任東傑馬上把臉湊瞭過去,面頰幾乎挨到瞭她粉嫩的臉蛋上,距離已經近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呼吸。

  韓冰的聲音聽來更嬌媚,更動人:「你把眼睛閉上,我才跟你說。」

  任東傑立刻閉上雙眼,而且他的嘴也微微噘瞭起來,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誰知就在這時候,他的臉上「啪啪」的挨瞭兩記耳光,他喫驚的睜開眼,正好看見自己左頰又喫瞭一記耳刮子,跟著右頰上也再來瞭一記!這四下出手不但快、而且重,不但重、而且狠,用的是娥眉派絕技「縹緲掌」,不但把他的雙頰打得高高腫起,也把他的人打得怔住瞭。

  韓冰臉上的甜笑已經完全消失瞭,剩下的是一種比冰還要冷酷的表情:「你以為自己是誰?是大情聖麼?像你這樣滿口花言巧語的男人,我可是見的多瞭!哼哼,不自量力的傢夥,我一見到你就想吐!」

  任東傑的心沈瞭下去,結結巴巴的道:「但是你……你卻跑來幫我解圍。」

  韓冰甩掉瞭他的手,冷笑道:「那是有人要我幫你的,要不然,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懶的看你一眼!」說完,她扭頭就走,連話也不屑再說一句瞭。

  任東傑苦笑著摸瞭摸臉頰,什麼辦法也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支長滿毒刺的玫瑰,從他的身邊離開。

  *** *** *** ***

  天還未亮,「碧水溫池」的滿池血跡終於清理完畢瞭,「白衣八劍婢」的屍身也已打撈瞭上來,就停放在總壇的祭堂裡,和蔣舵主的棺木擺在一起。

  凌夫人怔怔的看著這八具遺體,看瞭很久,眼淚慢慢的流瞭下來。

  「她們跟著我的日子雖然短,可是……」凌夫人的語音哽咽,抽泣著道:「可是她們每一個人都那麼可愛,那麼討人喜歡,想不到今晚卻……卻……」

  羅鏡文趕緊勸慰道:「大嫂,人死不能復生,請您節哀!其實,您強橕著病體親自前來致意,她們死而有知,也必定感激不盡!」

  凌夫人搖頭道:「我沒有病,隻不過是……剛才有些驚嚇而已。唉,假如我留下和她們並肩抗敵,也許還能挽回一線生機……」

  孔威忙道:「大嫂說哪裡話?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親身犯險?要是出瞭什麼意外,叫我們兄弟如何向幫主大哥交代?」

  凌夫人嘆瞭口氣,美麗的臉龐上流露出寂寞的神色,幽然道:「你們大哥走瞭這麼多天啦,還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麼?想必在外面又結識瞭不少如花似玉的姑娘,舍不得回傢罷!他又怎會記得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呢?」

  眾人面面相覷,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羅鏡文強笑道:「大哥也許身有要事,暫時不能趕回來和大嫂廝會。但是不論他走到哪裡,心頭必定都牽掛著您的安危。眼下還請嫂子妥善保重自身,協助小弟們搞好防衛的工作……」

  魯大洪突然打斷瞭他的話,厲聲道:「有那個姓任的小子在四處搗亂,你以為這防衛還搞的好麼?」

  羅鏡文嘆息道:「四弟,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也不同意放他走……」

  魯大洪雙掌一拍,聲音如擊金石,冷笑道:「今晚本來就隻他的嫌疑最大,但你們卻白白的錯失瞭一個捉住真兇的機會!」

  凌夫人忽然低聲道:「你是在說任公子麼?依我看,他……他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作惡多端的壞人!」

  張繼遠不陰不陽的道:「就是看上去不像的人,作起壞事來才最可怕!」

  凌夫人粉頸低垂,眼睛裡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但她顯然是個很有教養的女人,隻是溫柔而嫻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再出言駁斥。

  孔威沈聲道:「不要著急,我們再觀察他幾天好瞭。狐貍雖然狡猾,可它要是經常的出來作案的話,總有一天會被獵人揪住尾巴的!」

  ──問題是,在這場鬥智鬥力的角逐中,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狐貍?

  *** *** *** ***

  清晨,方婉萍從沈睡中醒來,她嬌慵的睜開美目,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任東傑那親切的笑臉。

  「我……我睡瞭多久啦?」她不好意思的從床上直起身子,突感頭部一陣暈旋,「啊」的嬌呼一聲,整個人又軟軟的癱倒瞭下去。

  她的後腦勺並沒有砸到木枕上,因為任東傑已經伸手抱住瞭她,讓她的腦袋倚靠在自己寬厚的胸膛上。

  「你睡瞭整整一天啦!謝天謝地,這解藥總算有效!」任東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還有些頭暈麼?不礙事的,休息一會兒就好啦!」

  方婉萍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低聲道:「多謝你啦!我真害怕你拿不到解藥,那我就要和四十九個男人……嗯,我寧可死瞭,也不願意別的男人碰我一根手指……」

  任東傑一本正經的道:「如果真的無法拿到解藥,我也有辦法救你!其實哪裡用的著再找其他男人?我一個人身兼多職,完成四十九個人的任務絕對不成問題!」

  方婉萍媚眼如絲的白瞭他一眼,嫣然道:「胡吹大氣!你就算真是『金槍不倒』,我也不相信你有這樣大的能耐!除非……除非你是一隻發情的驢……」說到這裡纖手掩口,眼光中露出嘲弄的神色。

  任東傑凝視著她清澈的眸子,緩緩道:「隻要能救得瞭你,就算真的要我變成一隻蠢驢,我也心甘情願!」

  方婉萍的身子一震,眼睛裡似有晶亮的波光在閃動。她溫柔的望著他,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再說一個字。此時此刻,所有的感激、所有的情話都已變成瞭不必要的多餘。

  微涼的秋風輕輕流淌著,吹在身上卻讓人感到更加燥熱。任東傑慢慢的伸出手,摘下瞭她頭上的發髻。於是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瀑佈似的垂瞭下來,均勻的鋪灑在圓潤的雙肩上。

  他捧起光滑的發絲輕柔地吻著,一種潛伏已久的渴望激的方婉萍渾身戰栗不止。她開始微微的喘息,雙頰如喝醉酒般燒的緋紅,兩條修長的玉腿不自覺的夾在一起絞來絞去,眉稍眼角間蕩漾的都是撩人的春意。

  任東傑的嘴順勢漫遊到瞭她噘起的紅唇上,如渴如慕的挑逗著她的反應。片刻後,方婉萍本就脆弱的防線終於崩潰瞭,她嬌喘著張開緊閉的皓齒,任憑他的舌頭在自己口中放肆的攪動。微弱的抗議夾雜在動人的呻吟聲中,聽上去反而更加令人血脈賁張。

  日頭已經高高的昇起,柔和的陽光映的滿室的情欲昭然若揭,也映的方婉萍的容顏越發顯得艷光四射。就在持續不斷的四唇相接中,任東傑的雙手靈活的卸除瞭他和她全部的衣服屏障,兩具赤裸裸的胴體熱氣騰騰的裸露瞭出來,無牽無掛的在床單上盡情的交纏扭動。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任東傑一邊含糊的嘟噥著,一邊貪婪的嗅著方婉萍粉頸上的淡淡幽香,滾燙的嘴唇沿著雪藕似的手臂、手肘一路摩挲瞭下來,最後停留在瞭她柔軟而豐滿的雙乳上。

  「什麼事……你說好瞭……」方婉萍仰臉闔目,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幾個音節。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股間已然微濕,羞人的愛液正從敏感的花唇裡沁出,雪白的大腿根部竟已有瞭溫熱的感覺。

  任東傑顧不上說話,雙手如搓麵糰一樣揉捏著她潔白晶瑩的乳峰,這對成熟而滑膩的軟肉帶給他的沖擊是無與倫比的,觸電般的快感立刻彌漫到瞭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

  「你畫瞭那麼多裸體的女人,為什麼不畫畫你自己呢?」任東傑加大瞭指掌上的力道,充滿彈性的肉球登時迸出瞭指縫。他用力的擠壓著她茁壯的胸部,欣賞著她的乳房在他的蹂躪下扭曲變形,讚歎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有發現,你自己的身體才是最完美的藝術品麼?」

  「真的嗎?」方婉萍的眸子水汪汪地瞟著他,目光中蘊含著隱藏不住的喜悅之意。她媚態十足地扭動著白皙的小腹呻吟道:「我絕不會畫自己的,因為……因為我的身子隻能讓你一個人看……」

  這句話就如同火上加油一樣,一下子燃旺瞭兩人體內的烈焰。任東傑長嘯一聲,猛地伸掌抓住瞭她豐腴柔嫩的臀部,把她整個嬌軀抬瞭起來,讓她面對面的端坐在自己的腿上。

  「哦──」方婉萍出其不意的嬌呼瞭一下,兩個飽滿的乳房在胸前誘惑的搖晃著。她努力的調整著坐姿,修長的玉腿討巧的勾住瞭他的虎腰,隨即緊緊的夾住瞭。

  這樣的配合自然令任東傑十分舒適,可是他卻依然不滿足,俯下頭貪婪的將其中一團跳動的美乳吞入口中,牙齒咬著發硬的乳尖猛力的吸吮著。同時,他的一隻手已探進瞭她的股溝,直接的覆蓋在瞭潮熱的胯下。

  「啊……不要……不要摸那裡……」方婉萍的嬌軀猛地哆嗦瞭起來,彷彿內心深處的欲望之閘被人擰開瞭。她的俏臉後仰,潔白的細齒拼命的咬住瞭下唇,似快樂又似痛苦的呢喃著。乳峰上那兩顆嬌嫩的蓓蕾在指掌唇舌的輪番肆虐下,如同鮮花綻放一樣,嬌艷欲滴的在乳尖上蠕動。

  任東傑隻瞧得欲火大熾,手指靈活地撥開遍佈芳草的花唇,一下子就迫進瞭幽暗的曲逕裡。他恣意的挖弄著、感受著那份獨特的濕滑溫暖,興奮的低喊道:「瞧,你好濕!快說……說你要我!」

  方婉萍紅暈上臉,奮力地維持著最後的矜持,羞赧的不肯應聲。但她的雙臂卻不由自主的將他抱的更緊,雙腿更是牢牢的環繞住瞭他的身軀,說什麼也舍不得放開。

  「好,你不說,我來說……我要你!」任東傑無所畏懼的高喊一聲,挺起武器對準汁水淋漓的蜜穴,迫不及待的用力推進她的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貫到瞭盡頭:「我要讓你的每一寸肌膚都為我瘋狂!」

  這一插的力量是如此猛烈,以至於兩個人的身子一齊滾倒瞭下去,一直滾到瞭床的最裡端。方婉萍滿足的一聲尖叫,身體裡竄進的陽物是如此強勁威武,巨大的充實感令她的整個身心都感到驚喜和震撼!

  「啊啊……好快活……噢……你幹死我啦……啊啊啊……我不行瞭……」她縱情地浪叫連連,俏臉上的紅暈已擴張到瞭白皙的頸脖上,雙手像瘋瞭一樣死命地揪住自己的乳房,幾縷秀發凌亂的貼在粉頰上,使她看起來平添瞭幾分嫵媚、幾分放蕩。

  任東傑被她的熱情所感染,動作也越加粗獷野蠻起來,陽物發狂般地來回研磨著嬌嫩的肉壁和敏感的花心,腰部隨著節奏一下下地撞擊在她的股間,發出瞭「啪、啪、啪」的聲響,十根指頭緊捏著那滑如凝脂的大腿,在柔滑的肌膚上留下瞭一道又一道的劃痕。

  大量的香汗不斷的從方婉萍身上冒出,緊接著又被滾燙的嬌軀迅速的蒸乾,一層晶瑩的水霧繚繞在她的玉體上,散發出瞭濃濃的情欲味兒,這更加喚起瞭兩人靈魂中最深切的原始渴望……

  太陽越昇越高瞭,熾熱的陽光灑遍瞭小屋的所有角落。在這長時間的激烈交合中,方婉萍一連經歷瞭無數次高潮,身子一泄再泄,床單上到處都是濕濕的水漬。每一次泄身後,那欲僊欲死的暢快甜美都令她心魂具醉,隻盼望這銷魂蝕骨的快感能永遠的持續下去,最好永遠也不要結束!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永恆不變得事物是絕對無法找到的。當她又一次迎來絕頂歡樂時,任東傑虎吼一聲,猛然間放松瞭精關,一股灼熱粘稠的精液有力的勁射而出,全數噴灑在綻放的花心上。兩種不同的液體如願以償的匯合在瞭一起,陰陽交泰的絕頂滋味使得兩人齊齊的攀上瞭情欲的顛峰……

  半晌,喘息聲漸漸的平復瞭,方婉萍的俏臉上依然泛著動人的暈紅,手足兀自如八爪魚般纏繞在任東傑的雄軀上,神色間顯得嬌羞而滿足。

  「你……你到底有沒有幫我解掉婬藥的毒性?」她突然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望著身邊的情郎,瞋道:「怎麼我剛才竟會如此……如此的投入……」

  任東傑伸手輕撫著她的酥胸,微笑道:「解藥是絕對有效的……隻不過,再好的解藥,都無法解開一個人心靈上的欲念。」

  方婉萍捉住他的手咬瞭一口,佯怒道:「明明是你故意勾引我的,還要賴人傢心裡有……有那種想法!哼,你們男人哪,都是得瞭便宜還賣乖!」

  任東傑苦笑道:「我怎麼敢賴你?唉,我一拿到解藥,立刻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救你,連喝口水、歇口氣的工夫都沒有,要是這解藥無法去除你身體裡的毒性,我說不定會急的去跳河的!」

  方婉萍心中感動,歉疚的道:「真是辛苦你啦!你一定整晚沒休息過,是不是?剛才……剛才又消耗瞭這麼大的體力,我替你按摩一下好不好?」說著,也不等任東傑答話,就跳起來跪在瞭他的身邊,一雙纖手溫柔地揉捏著他的胸腹肌肉。片刻後,她一甩秀發,大膽地俯低嬌軀,開始用兩個柔軟的乳房磨蹭著他雄健的背部。

  任東傑馬上就有瞭反應,大叫道:「像你這樣的按摩法,我恐怕會越來越累啦!你還是饒瞭我吧!」

  方婉萍吃吃嬌笑著,身子猶如花枝亂顫般抖個不停。她笑瞭半晌,忽然想起瞭一件事,緊張的問道:「喂,你去交換解藥時,有沒有見到那個偷襲者的真面目?」

  任東傑搖頭道:「沒有!按照約定,我先把複制的鑰匙放在蠟像的左手,然後就離開瞭。等我一刻鍾後趕回那裡,解藥已經擺在右手上瞭,和事先說好的一模一樣!」

  「就這麼簡單?」方婉萍大失所望,喃喃道:「我還以為你會想辦法去追蹤那傢夥呢!要想查出他的真實身份,這可是惟一的好機會呀!」

  任東傑懶洋洋道:「我的目的是拿藥救人,其它事哪裡管得瞭那麼多呢!」

  方婉萍「嗯」瞭一聲,正要轉開話題,忽然發現任東傑眼中露出一絲狡諧智慧的光芒,彷彿隱藏著說不出的得意。她嬌瞋地一把扯住瞭他的陽物,威脅道:「你若不跟我說老實話,我就再把它含進嘴裡……累死你,看你怎麼辦?」

  任東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的怔住瞭。他一直很喜歡女人替他含弄陽物,也曾經為瞭勸說保守的女孩吹蕭而費過不少唇舌,想不到今天在這個女人面前,「吹蕭」竟變成瞭她要挾自己的一種手段,可見這個時代變化之快,已經出乎瞭任何一個人的想像。

  「好吧,我說實話!」他權衡利弊,隻能苦笑道:「我用不著親自出手,因為『鷹爪神捕』孫元福老爺子正在替我追蹤哩。」

  方婉萍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嗯,你放下鑰匙後雖然走開瞭,但孫老爺子卻暗中潛伏在旁,看看是誰來到蠟像身邊,等你拿走解藥後再去跟蹤那個人,對不對?」

  任東傑道:「不是的,這樣幹太危險。萬一被那個人發現,解藥就永遠到不瞭手啦。所以我們倆確實都離開瞭一刻鍾,根本就沒見到前來赴約的人。」

  方婉萍疑惑的道:「那……那還有什麼好追蹤的?難道對方還會在身上留下記號,告訴你們怎樣辨認他嗎?」

  任東傑悠然說道:「他的確不會留下記號,但他卻一定會帶著那把複制的鑰匙!」

  方婉萍「嗤」的笑出瞭聲,道:「這不是廢話麼?他本來就是為瞭鑰匙才來的呀!」

  任東傑卻沒有笑,淡淡道:「鑰匙上若是抹上瞭一種特殊的香味,你說還能不能當作記號?還能不能利用這個辨認出對手來?」

  方婉萍有點兒明白瞭,沈吟道:「你是說靠嗅覺?但……但要是人多味雜的話,孫老爺子的鼻子再靈,恐怕也無法輕易的嗅出對手呀!」

  任東傑失笑道:「人的鼻子當然不行,但狗的鼻子卻可以,尤其是受過訓練的獵狗!孫老爺子是名震天下的名捕,還會沒有一兩隻嗅覺可靠的靈犬麼?」

  方婉萍嬌笑著拍手道:「好主意!我猜孫老爺子也不會急著抓住對手,他一定會不動聲色的跟蹤下去,看看這人是否還有同黨,好來個一網打盡!」

  任東傑頷首道:「對瞭!我估計現在應該……」

  他的話突然被一陣急促尖銳的哨聲給打斷瞭,接著遠方又清晰的傳來瞭響亮的敲鑼聲!

  ──每一次哨子鑼鼓聲響起時,總壇裡必定發生瞭意外的變化!

  任東傑臉色一沈,心裡隱約的感到不妙。他怔瞭一會兒,忽然騰的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上瞭衣服。

  「你要出去看熱鬧麼?」方婉萍半支起赤裸的嬌軀,柔情似水的道:「外面亂的很,你要小心點兒,今晚上我……我會一直等你……」

  任東傑展顏一笑,道:「今晚我見到你時,不準你身上有哪怕是一絲半縷的佈片,否則我就再也不來瞭!」說完在她的酥胸上擰瞭一把,人已像蒼鷹般矯健的掠瞭出去,耳邊猶自傳來方婉萍的嬌瞋笑罵聲。

  *** *** *** ***

  熊熊的火光燃起,烈焰彷彿是肆虐的魔王,染紅瞭半個天空。

  任東傑的人還遠在二十餘丈外,就已經感到周圍空氣的灼熱,等他奔到忙於救火的人堆裡時,層層撲來的熱浪使他的額頭沁出瞭汗珠,恨不得跳到冰水裡洗上三天的澡!

  上百個手提水桶的武士此來彼去的在道路上飛跑,一桶桶水花被強勁的臂力疾擲而出,不但沒能使火勢稍微減少,反而增添瞭大火的囂張氣焰。

  著火的是一棟兩層高的小樓,不,現在隻能說是半棟小樓瞭!底下的那一層已完全的淪陷在瞭烈焰包圍中,磚石樑柱一塊塊的跌落倒塌,屋頂輕微的晃動,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崩潰。

  孔威、羅鏡文、魯大洪等幾個當傢全都站在一旁,悲憤而又無奈地呆望著火場。

  任東傑緩步挨瞭上去,沈聲道:「是不是有人困在火裡?」

  羅鏡文嘆息道:「人倒沒有半個,隻是這火實在太大,恐怕無法救熄瞭!」

  ──無法救熄的意思,當然是隻能任憑大火燒下去瞭。等到可以燃燒的東西全燒完瞭,再大的火也會熄滅的。

  任東傑安慰他道:「沒有人傷亡就好。這一片地帶並無其它可燃之物,火勢必定不會蔓延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瞭!」

  魯大洪瞪著他,目光中也竄動著火苗,厲聲道:「大幸?幫主的『珍品閣』燒成瞭這副德性,所有重要的物事全都毀於一旦,還幸個什麼鳥?」

  「什麼?這……這就是『珍品閣』?」任東傑失聲道:「總壇的第二個禁地──『珍品閣』?」

  羅鏡文點瞭點頭,還來不及說話,遠處的道路上忽然掠過來一條人影,身法雖沒有快到驚人的地步,但也可算是相當好的輕功瞭。任東傑定睛一看,原來這人是「鷹爪神捕」孫元福。

  他一見到任東傑,立刻把他拉到瞭旁邊的角落裡,歉然道:「任公子,老朽無能,竟把人給跟丟瞭!」

  任東傑一驚更甚,道:「怎麼會跟丟瞭?你不是有靈犬麼?」

  孫元福赧顏道:「這人太狡猾,也許一早就發現瞭你我的意圖,他在中途竟果斷的扔掉瞭鑰匙,致使追查的線索完全斷瞭……」

  任東傑緊緊的握住拳頭,忽然覺得背脊有些發冷!

  ──對手從蠟像邊離去後,一察覺背後有人追蹤,就立即拋下鑰匙保命,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回總壇,縱火將「珍品閣」燒去!

  ──這樣說來,那偷襲者要自己複制鑰匙,無非是為瞭進入「珍品閣」取某樣東西。當這個陰謀無法實現時,他就當機立斷,索性把那東西連同小樓一起燒毀!

  ──那到底是樣什麼東西?同凌夫人的屢屢被刺是否有什麼關系?

  ──無論如何,這個潛藏在黑暗中的對手如此狠辣決斷、聰明機警,委實是自己前所未遇的勁敵!

  任東傑凝視著越燃越旺的火光,心中忽地昇起瞭一股豪氣!在這一剎那,他已決定要全力同這個對手鬥上一鬥!前面的道路雖然撲朔迷離,但是他的滿腔自信和英雄肝膽,卻已蓬勃充沛的在身體裡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