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嘆道:“紀姐姐,你太善良瞭,你不想想,若不是楊逍親口告訴我,與你的私情,我又怎麼會知道,不悔是他的女兒?”
“這……”
紀曉芙也明白,這件事情,隻有自己和楊逍知道,楊逍不說,別人不可能知道。
周星星又道:“數年前,我與楊逍以武會友,坐忘峰上,我們鬥瞭一天一夜,最後我略占上風,楊逍非常賞識我的武功,有意拉我入明教,幫他做事,呵呵……我一笑瞭之,後來楊逍月我鬥酒,又與我煮酒論英雄,暢談天下。席間,自然說道天下英雄和當世美女。說來說去,就說到紀姐姐身上,我說,峨眉女俠紀曉芙,不僅落落大方,更是俠肝義膽,乃是我最敬佩的俠女之一。沒想到,楊逍隻是淡淡一笑,說……”
紀曉芙不由脫口問道:“他說什麼?”
周星星道:“楊逍說峨眉的紀曉芙,雖然是英姿颯爽,外加貼貼溫柔,但是美中不足,少瞭最需要的女人風韻,我問他何謂女人風韻,楊逍說,女人的風韻,就是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嫵媚,紀曉芙啊,什麼都好,唯獨不會表露自己的風韻,男人嘛,為什麼喜歡要喜歡女人,還不是想和她翻雲覆雨?星星老弟,你真要是想找女人,我坐忘峰上就有現成的,保證個個風韻十足,讓你滿意。我周星星其實那種人,一氣之下,就想告辭而去,但是細一想,又覺得楊逍在故意詆毀紀姐姐的清譽,我就問他,你怎麼會知道紀女俠缺少風韻?楊逍說,他與峨眉結怨頗深,前不久又害的孤鴻子重傷,氣絕而亡,滅絕也一直找自己的麻煩。自己一氣之下,就抓瞭一名峨眉女弟子來玩,抓的那名峨眉女俠便是紀曉芙,我已經嘗試過紀曉芙的風韻,所以這回這麼說的……”
紀曉芙持有懷疑,道:“楊逍,不會這樣絕情的,我為瞭他,吃盡瞭苦頭,他怎麼能這樣?他肯定是再和你開玩笑,不會的……不會的。”
周星星嘆道:“紀姐姐,你太癡情瞭,自古都是癡情女子負心漢,看到你現在這種樣子,我真是氣不過,早知道這樣,我直接將楊逍這個混蛋殺瞭算瞭,我還以為他是在說大話,想不到他真的沾污瞭紀姐姐的清白。”
紀曉芙急忙道:“是我自願的,不管他的事……不管他的事……”
周星星見她面色蒼白,神情憂鬱,心中頓生愛戀之心,上前一步,道:“紀姐姐,你真是太傻瞭,不管他有沒有強迫與你,我問你,不悔是不是他的女兒?”
紀曉芙點頭,點頭時候,已是淚流滿面。
周星星氣憤道:“就算他日理萬機,明教的事情再忙,他可曾來過峨眉探望過你們母女?”
“這……”
紀曉芙痛苦難當,輕輕搖頭。
周星星哼瞭一聲,道:“一次也沒有,這樣的男人,值得紀姐姐對她一往情深嗎?他又配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嗎?她對你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甚至可以說,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這樣迷戀一個不仁不義的楊逍,有意義嗎?”
紀曉芙聽到這裡,頓時雙手掩面嗚嗚哭起來,周星星有些後悔,心道:“我這般詆毀楊逍,指向讓紀姐姐忘記這個忘恩負義的男子,犯不上因為他斷送瞭自己性命,見紀姐姐哭的如此傷心,是不是傷她太重瞭?”
於是,周星星上前,拉住紀曉芙的一隻玉手,道:“紀姐姐,是不是,我說話不知道遮掩,傷到你瞭?”
紀曉芙拼命地搖頭,抽泣道:“楊逍……我好恨你……”
紀曉芙說完,就不由自主地伏在周星星肩頭幽幽哭起來,周星星勸慰道:“紀姐姐,你忘瞭他吧。”
紀曉芙伏在周星星肩頭,拼命地搖頭,周星星嘆道:“愛的越深,恨得就越深,總有一天,我要替你討回公道。”
紀曉芙隻是輕輕抽泣,過一會兒,離開周星星,抬起頭來,道:“星星,我要找楊逍,與他當面對質,我要問問他,那麼多的海誓山盟,他是不是全都忘記瞭?”
周星星道:“這件事,我們暫且放一放,等處理完峨眉的危情,我必然代你向楊逍討回公道。”
紀曉芙點點頭,二人返回農戶,一夜無話,天亮之後,紀曉芙叫醒周星星,二人商議瞭一下,周星星道:“紀姐姐,是不是你和不悔經常在這裡約會見面?”
紀曉芙點頭說:“紀傢莊因為仇人搗亂,已經不能住瞭,我母親和不悔已經搬到武當山我小妹那裡去住瞭,不悔現在已經長大成人,經常來峨眉探望我,一般情況下,每個月都要來一次,算算日子,這兩天她應該到瞭。”
周星星道:“紀姐姐,通過這件事,丁敏君肯定會對你懷恨在心,即使你師父原諒瞭你,也難保她不放過不悔,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我幫你撐起不悔的身世。”
紀曉芙不解問:“你的意思是?”
周星星道:“我們先不說這些細節,等不悔來瞭,我讓她堂堂正正去峨眉見你。”
紀曉芙想到能每日見到不悔,當然是心中高興,但是她擔心道:“萬一不悔不小心將我們母女的真相說出來,怎麼辦?”
周星星道:“不會的,不悔是董事的孩子,隻要我們認真囑咐,她們絕對不會亂說的,即使真相泄露,也不怕,有我古墓派罩著你們母女,我諒滅絕也不敢不告訴一聲,就擅作主張。”
紀曉芙想到六小派馬上就要攻打峨眉,於是,就答應周星星的想法,二人馬上趕往峨眉山。
丁敏君昨夜受傷之後,傷勢確實嚴重,以致沒有力氣走回雲秀峰,隻好就在原地坐著,靜靜修養。直到天亮之後,另外兩名峨眉弟子貝錦儀和明霞聯防巡視到這裡,才發現受傷的丁敏君,貝錦儀和明霞連忙將丁敏君扶起來,問明究竟。
丁敏君咬牙切齒道:“都是紀曉芙辦的好事,害得我身受重傷。”
貝錦儀和明霞詫異道:“紀師姐,怎麼可能呢?”
丁敏君怒道:“我還會騙你們,快扶我回去見師父,紀曉芙已經投靠明教瞭。”
貝錦儀和明霞都知道丁敏君的潑辣脾氣,也不跟她辯解,將丁敏君帶回雲秀峰。
滅絕師太正在靜心打坐,她整晚上都是半打坐,半睡眠狀態的,尤其最近峨眉派又不太平,滅絕師太幾乎經常都是處於警備狀態,聞聽丁敏君受傷,連忙趕來查看。丁敏君一看到師父,頓時失聲痛苦,然後就將紀曉芙的醜事添油加醋說給滅絕聽。
滅絕師太聽罷,怒道:“敏君,小芙乃是我一手帶大,他的性格我瞭解,你說她私通明教,這絕不可能。”
丁敏君道:“師父,弟子絕不敢騙你,我要是說的有半句假話,你就親手斃瞭徒兒。”
滅絕師太沉下臉,問道:“小芙現在何處?我要親自問她。”
丁敏君道:“她醜事敗露,又欲殺害弟子滅口,哪裡還敢回來見師父?”
滅絕青著臉不做聲,查看瞭丁敏君的傷勢,就運用峨眉九陽功給丁敏君療傷,得到滅絕師太深厚內力的幫助,不到一炷香時間,丁敏君就恢復瞭四五成。
這時候,蘇夢清進來稟報:“師父,小芙師姐回來瞭。”
說話間,紀曉芙和周星星領著周芷若和楊不悔已經進瞭院子,紀曉芙進屋,看看躺在床上的丁敏君,卻未理睬,沖滅絕師太道:“師父,弟子有要事稟報。”
丁敏君惡狠狠道:“紀曉芙,你還有臉回來?”
紀曉芙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丁師姐,我怎麼瞭?”
“你……”
丁敏君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她懷疑紀曉芙和楊逍有私情,並且生下一個孽種,不知道藏在瞭何處,但是這樣說,師父會相信嗎?“你……你私通明教,還不趕緊向師父認罪。”
紀曉芙堅定地說道:“師姐,你不要污蔑我,我什麼時候,私通明教瞭?”
“你……那你為何不殺彭和尚?”丁敏君逼問。
紀曉芙道:“當時情況緊張,況且彭和尚武功又不在我之下,我如何殺他?”
“你這是狡辯……”丁敏君氣呼呼道。
“夠瞭!”
滅絕師太喝止道,她直視著紀曉芙,問道:“小芙,你昨夜去哪裡瞭?”
紀曉芙不慌不忙,按照周星星教給的話道:“師父,當時有少林、昆侖、崆峒的幾位長老在追擊明教的彭和尚,我和丁師姐正好碰上,因為弟子謹記師父教誨,明教妖孽,人人可以誅之,於是就拔刀相助,可是彭和尚武功太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其他幾位長老都被他殺瞭,好在幾位長老臨死之時,重傷瞭彭和尚。”
滅絕師太道:“既然那明教孽畜受瞭重傷,為何還不及時殺瞭他?”
紀曉芙一怔,有些答不上來。
周星星接言道:“師太有所不知,彭和尚一個人就已經很難對付,後來又冒出一個白龜壽,那白龜壽乃是天鷹教玄武壇的壇主,武功也極為厲害,紀師姐奮力殺瞭白龜壽,結果被彭和尚跑掉瞭。”
滅絕師太轉眼看向周星星,將周星星打量瞭幾眼,問道:“你是什麼人?”
周星星連忙抱腕道:“在下周星星,乃是古墓派弟子,聽說六小派要圍攻峨眉,特來助拳!”
滅絕師太不由重復道:“古墓派?”
這些峨眉弟子均不知道古墓派乃是何許門派,但是滅絕師太作為一代掌門人,祖師婆婆郭襄和古墓派又有著極為深厚的淵源,她豈能不知?隻是古墓派神雕俠侶已經絕跡江湖近百年,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古墓派重返江湖。
見到滅絕師太有些質疑,周星星笑道:“莫非師太懷疑我的身份?”
滅絕師太微微笑道:“我峨眉自郭襄女俠創派至今,已有近百年歷史,我也隻是聽我師父風陵師太說起過古墓派,古墓派與我們峨眉乃是同氣連枝,甚至可以說情同手足,神雕大俠和郭襄祖師婆婆更是親如兄妹,這位少俠若真是古墓派弟子,滅絕我可是高興得很啊。”
“少俠年紀輕輕,不遠千裡來我峨眉助拳,你可知道我們面臨強敵,就憑你一個人,我有些不思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