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星星就與楊洛冰踏上瞭前往昆侖山的道路,周星星一邊走,一邊想:“雖然我知道九陽神功在昆侖山之內的一處峽谷,那個峽谷是一處斷崖,而且距離紅梅山莊不遠,可是昆侖山連綿千裡,想找那個藏有九陽神功的峽谷,談何容易?”
楊洛冰身中玄冥神掌之後,因為鹿杖客出掌時候,並未想傷害楊洛冰的性命,所以她的傷勢,尚且危機不到性命,隻是每天都會發作,白天或許不會有,晚上頻率多一些,至少也要一兩次,而且傷勢明顯的日益加重,楊洛冰最近兩天疼得厲害時候,每每都要呻吟出聲來,以前她都是能夠忍住的。
每到晚上,周星星的心就如同油煎,聽著楊洛冰那壓抑疼痛的呻吟聲,周星星就感覺那些疼痛就在自己身上,他能做的也隻有默默地陪伴,這些日以來,二人之間已經形成瞭默契,每到寒毒發作時候,楊洛冰就會不由自主地躲到周星星懷中,等到寒毒過後,才會羞答答離開周星星,時而久之,兩人之間的關系自然是親近瞭不少。到瞭後來,楊洛冰也不會像先前那樣慌張張地離開周星星的懷抱,等到寒毒發作完畢之後,也會默默地倚在周星星懷中,待上一時片刻。
周星星就給她講想當初,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的那些往事,楊洛冰十分愛聽這些故事,尤其是郭靖與楊康一對義兄弟上演的那些恩愛情仇。“星星,當初郭楊兩傢情同一傢,隻是楊康被利欲熏心,投靠瞭大金朝,也玷污瞭郭楊兩傢的深厚友誼,到瞭我祖父神雕大俠楊過那一帶,又因為某種原因,和外祖母郭芙鬧得不愉快,祖父還被外祖母郭芙斬掉一隻手臂。好在後來又有瞭我爹和我娘,郭楊兩傢又徹底的重歸於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周星星道:“洛冰,這裡已經是昆侖山瞭,九陽神功就在這座山中的一處峽谷,可具體是哪一處山谷,我們還需要好好尋找一下。”
說完,周星星有些羞愧地看著楊洛冰,周星星倒是希望她責怪自己,責怪自己信口開河,辦事不利。可是楊洛冰隻是輕輕一笑,柔聲說道:“星星,實在是太難為你瞭,這些天你一直陪著我,我心裡面很是過意不去……”
周星星被楊洛冰的柔情感動的心中一陣溫暖,頓時忘記瞭身邊的嚴寒,“洛冰,我們繼續走,一定會找到九陽神功的。”
再往前走,山上極其荒涼,滿山除瞭零散低矮的荊棘類植物外,幾無其他。此時山風席地而走,呼嘯聲聲,其時雖剛入冬,但見濃雲滾滾之下,鵝毛般的大雪卻已漫天卷瀉下來。如此景象甚是少見,山上雖然氣悶寒冷,但是周星星全然不顧,每日都是不知疲憊,全力搜尋那個記憶中的峽谷。
頭兩日行得甚快,那山峰一座接一座翻瞭過去,已是越來越高,越來越陡,越來越險,數日來的大雪已經將整個天下堆成瞭白色。越往後越是山高雪厚冰滑風惡,甚是難走,二人手挽著手,一路西行,這天走到傍晚時候,隻見到狂雪撲面,四下裡漆黑一片,目及數十丈隻隱隱約約看到白山怪巖的輪廓外其餘什麼也看不見。忽覺聲音不對,眼前不遠處的谷底山巖轉彎處猛地沖出瞭無數頭野犛牛來,轟轟隆隆巨響間,如山洪暴發般地掠過周顛身邊,向下方繼續沖去,良久不絕,驚得周星星張大瞭嘴,半天合不攏來。
楊洛冰急忙伸手帶起周星星票身躲到一處巖石上面,將犛牛大隊讓過去,犛牛數量極大,在峽谷中擁擠不堪地狂奔,有數頭甚至從周星星的身底下沖過,牛毛拂身,積雪撲面,騷臭充斥鼻腔。周星星險些被這巨大的沖勁帶到,幸虧楊洛冰手疾眼快將他拽住。
周星星擦一把冷汗,道:“怎麼這麼多犛牛?”
有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犛牛群開始逐漸變少。群中還飛奔著許多較小的獸影,仔細一看,嚇瞭周星星一哆嗦,原來是狼,而且越來越多!隻見數頭犛牛已被狼群撲倒,獸群頓時大亂,霎那間到處都是血肉橫飛,群狼爭搶的景象。動物世界看過不少,但是這種現場直播的血腥場面,還是讓周星星有些心驚肉跳。
楊洛冰將寶劍拉出匣外,凝視著兇殘的狼群。
一頭巨大的老犛牛被一頭灰狼咬中瞭脖子,失去平衡直向這邊沖來。二人用來躲避的巖石隻有三四尺高,楊洛冰生怕犛牛沖上來,大喝一聲向前疾跨一步,一劍正中那牛的左前腿,使牛再度失去平衡一頭撞在旁邊的山巖之上,嘭地一聲巨響,那狼也收勢不住摔打在巖石上。但那狼的身體雖飛出,口卻不松,甩打在山巖上隻是悶哼瞭一聲,翻過身去繼續死咬。楊洛冰手起劍落,狼身自頸處應聲斷落,鮮血霎那間染紅瞭一大片積雪。巖上積雪紛紛墜落時那狼頭才一松口,落下地來。
楊洛冰出於自衛,斬殺瞭一頭灰狼,卻不料引來群狼的仇視。群狼嗅見同伴血腥,立時便圍瞭過來。見狼群勢大,楊洛冰急忙帶著周星星往山上爬,雖然有灌木隱身,但是這時早已有狼發現瞭往上爬的兩個人,尤其嗅到瞭楊洛冰手中單刀滴下的鮮血腥味兒,便有數狼朝她追瞭過來。仗著狼多勢大,伏地低嗥著紛紛撲瞭上去。楊洛冰並不畏懼,清喝一聲,長劍揮舞,頓時便砍死砍傷數狼,其餘狼大吃一驚,蜂擁而至,奈何山路狹窄,容不下許多的狼一起進攻,楊洛冰手中寶劍舞將起來,群狼一時間卻也近身不得。
周星星在前面爬,楊洛冰在身後斷後,原本以為這些狼看到不斷有同伴被殺,定會知難而去,殊不料這些狼卻是窮追不舍,到瞭後來,它們見敵不過楊洛冰手中的寶劍,就在後面排著長長的隊伍,緊緊跟隨著二人,希望爬到地勢開闊的地方,再發動群攻。
楊洛冰見那些不再追趕,心中反倒緊張起來,這時,周星星在前面已經臨近崖頭,上面出現瞭道路和平坦之地,楊洛冰看看地形,道:“心道,我們不能再退瞭,狼群一旦到瞭開闊地,就會對我們發動圍攻,那時候就難以應付瞭。我現在這裡守著,你抓緊事件搬一些石頭過來。”
周星星馬上明白楊洛冰讓自己找石頭的用意,馬上動作起來,將附近自己能夠搬得動的石頭,全部搬過來。這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群狼守在山道上,並沒有急於進攻。它們都畏懼楊洛冰手中的寶劍,楊洛冰置身距離崖頂三四步的地方,看著這些虎視眈眈的狼群,一時想不出嚇走它們的好辦法。
周星星順手搬起一塊大石頭,沖著狼群扔過去,石頭從上往下的巨大沖擊力,將兩三頭狼砸中後,帶入山谷。群狼卻沒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對周星星和楊洛冰更加仇視起來,有兩隻兇狠一些的狼冷不丁穿過來,想搞突然襲擊,都被楊洛冰用寶劍砍中後,死屍摔落峽谷。
餘下的狼群又開始冷靜地等起來。
周星星正著急時候,突聽楊洛冰道:“心道,糟瞭!我的寒毒又要發作瞭。”
周星星心中一凜,看看下面的狼群,含蓄待攻,楊洛冰偏偏這時候寒毒發作,這不是要命嗎?自己一點武功也不會,如何抵擋群狼?說話間,楊洛冰已經打坐下去,“星弟,你不要害怕,你把石頭準備好,它們要是進攻,你就隻管砸,這些狼膽子小的很小的。”
楊洛冰說完,開始靜心打坐,運功療毒。
周星星見楊洛冰專心療傷,也不敢打擾她,搬起一塊大石頭放在腳下,密切註視著狼群的動靜,狼群本來是畏懼楊洛冰手中的寶劍,雖然楊洛冰坐下來療傷,但是狼群卻不知道她受傷瞭,又等瞭一刻之後,又有兩隻狼耐不住性子,往前沖上來。
周星星抄起石頭,朝下面狠狠砸下去,其中一隻狼被砸中,嚎叫著摔落下去,另一隻也嚇得後退回去,過一會兒,又來試探,周星星就再砸,這樣折騰瞭幾次,周星星發現身邊石頭已經不多瞭。這時候,狡猾的群狼也看出楊洛冰的破綻來,周星星看到所有的狼一起站起來,尾巴豎起來,馬上就要朝自己發動攻擊瞭。
“我砸死你們!”
周星星怒吼著,將最後一塊石頭狠狠地砸過去,然後接過楊洛冰的寶劍,嚴陣以待,狼群真要是撲上來,周星星還真擔心自己應付不瞭。再看看楊洛冰,雙目緊閉,秀美的雙唇兀自顫抖著,可見她正在接受寒毒的痛苦,顯然是幫不瞭自己瞭。
就在這緊要關頭,突聽身後一陣馬褂鑾鈴聲音,就聽有人喊到:“爹爹,前面有人。”
是個女聲。
周星星卻不敢回頭看,生怕狼群借機沖上來,接著,身後響起腳步聲,有人喊到:“那位兄弟,你在那裡幹什麼?這大冷的天氣,不怕被凍壞嗎?”
周星星聽到有人喊自己,頓時感受瞭希望,急忙喊道:“來的大哥,這下面有一群餓狼,你們要是沒有本領的話趕快離開這裡,免得填瞭狼的肚子。”
“這麼多狼!”
說話聲音已經到瞭切近,周星星略回頭,看到來人又三個,前面一個身材魁梧,年紀二十來歲的紅臉堂漢子,他一臉的精幹,雙目尤其炯炯有神,身上穿著皂青色長衫,外面披著鬥篷。他身後是一個黑衣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年輕的妙齡女郎。三個人腰中都掛著寶劍,那女子看到楊洛冰的樣子,驚問道:“這位姐姐是怎麼瞭?”
周星星急忙道:“她受瞭毒傷。”
這會兒,狼群果然開始發動總攻瞭,紅臉漢子抽出寶劍,幫助周星星劈斬沖上來的狼,那中年男子也跟著加入戰團,妙齡少女則將楊洛冰挽起來,扶離危險地帶。
有瞭兩個幫手,周星星頓時輕松起來,群狼也因為攻擊受阻,慢慢地吧攻擊減緩下來,畢竟要沖上來的路隻有這一條,知道狼群停止瞭攻擊,但是群狼圍而不退,令大傢脫身不得。紅臉漢子突然說道:“我有辦法瞭!你們稍等片刻。”
說罷,轉身離去,片刻即返,周星星見他笑哈哈走過來,雙手中各拎著幾個竹筒。來到近前,紅臉漢子道:“這裡面全是烈性炸藥,看我給這群畜生來個開花炮!”
說畢,點燃一根竹筒,對這狼群扔過去,因為是從上往下扔,位置極為準確,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在狼群中炸開花,便見狼毛亂飛,群狼被炸得哀號著滾落下山坡。
紅臉漢子又點燃下一個竹筒,一個個朝著狼群扔過去,群狼頓時被炸的死屍堆滿狹窄的山道,還不等他將手中的竹筒扔完,下面那一大群狼早已經全部撤走瞭,狹長的山道上,空留下幾十具殘缺不齊的狼屍。
周星星見狼群退走,抓緊時間喘瞭幾口氣,然後向那二人道謝,“多謝兩位出手相救,在下周星星,還請問兩位朋友大名。”
紅臉漢子豪爽笑道:“兄弟莫要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隻是這雪夜天氣,你們一對男女怎麼會在這裡?”
周星星尋思一下,因為不知道他們三人底細,當然不能說出自己和楊洛冰是為找九陽神功的真正目的,於是順口變瞭一個理由,道:“我們乃是走親戚的夫婦,因為對這裡地理環境不熟悉,以致迷瞭路,結果遇到狼群攻擊。”
那中年男子道:“看你妻子,臉色異常,好像受瞭傷啊。”
這時,楊洛冰身體已經好轉,寒毒也基本上控制住,聽到中年男子稱自己是周星星的妻子,未免有些惱怒,但是考慮到人傢也是一片好心,尤其剛才又仗義相助。也就將怨氣吞入肚子裡面,然後狠狠瞪瞭周星星一眼,站起來,道:“多謝幾位俠士相助,星星我們走。”
周星星見楊洛冰不高興,卻不知道她生氣的原因,轉身看看三人,搖頭苦笑道:“三位俠士,真是對不住,她可能是因為傷勢未能痊愈,心中不痛快,今日三位出手相救,周某自當牢記在心,日後再圖報答。”
紅臉漢子笑道:“無妨,周兄弟!四海兄弟皆一傢,請隨便。”
周星星沖三人拱拱手,緊走幾步,追上楊洛冰,道:“洛冰,你走這樣急幹什麼,等等我啊。”
楊洛冰卻是陰著臉不說話。
周星星這才感覺到,可能是自己剛才說錯瞭話,不由得心中好笑,跟在後面,過瞭前面緩坡,再往前走,就出瞭這座山口,路口處有一傢客棧,客棧門口掛著一串燈籠,能再這風雪交加之夜,遇到燈火,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周星星急忙喊道:“洛冰,前面有客棧,我們今天總算不用挨凍瞭。”
楊洛冰依舊陰著臉,來到客棧門口,裡面的店傢接出來,周星星已經被寒冷折磨的不可忍受,拉著楊洛冰來到裡面,要瞭兩大碗熱湯面,周星星清理瞭一下身上的雪花,剛剛坐下。就看到剛才在山谷中遇到的三人也進瞭店。
周星星急忙站起來招呼,“幾位朋友,這麼巧啊!不如過來一起啊?”
那紅臉漢子呵呵一笑,走過來道:“周兄弟,可不是我們故意跟著你們,而是在這方圓幾百裡就隻有這一傢客棧,我在這條路上走瞭幾十次瞭,絕不會騙你。”
周星星道:“這位仁兄說的哪裡話來,我怎麼會嫌你們,來來,今天我做東,我要好好感謝一下幾位剛才的相助。”
楊洛冰剛才雖然生氣,她卻並非不通情理之人,見周星星已經講話說到這裡瞭,也站起來道:“列為英雄,不必客氣,都請坐吧,相逢既是緣,何必你們確實幫助過我們。”
中年男子點點頭道:“好!這位姑娘說的不錯,相逢即是有緣,在這漫漫大雪之夜,我們走到瞭一起,就都不要約束瞭,霞兒,將我隨身攜帶的美酒取過來,這天寒地凍之夜,怎能沒有烈酒助興。”
妙齡女郎點頭,去外面取酒去瞭,周星星招呼他倆落座,又讓店傢切瞭兩盤牛肉,和一盤花生米,周星星拱手道:“剛才走的冒昧,還未來得及請教兩位大名。”
紅臉漢子無意報出姓名,中年男子卻道:“我是雲秀山莊的明玉珍,方才那個是我的小女明霞,這個嗎……是我的外甥徐達。”
周星星心中有些驚訝,“明玉珍,徐達?是同名同姓?還是真的是哪兩個大明開國名臣?”
徐達微笑道:“周兄弟,看你也是爽快之人,一點小事,何必要掛在心上?”
這時候,明霞已經去瞭美酒進來,那酒是裝在牛皮口袋裡面的,顯然是他們帶在路上喝的,明霞為三人斟滿酒盅。
周星星笑道:“周某能夠在這裡結識兩位英雄,真是三生有幸,來……我們三人一同幹一杯。”
徐達和明玉珍倒也爽快,與周星星三人一飲而盡。
周星星又問:“如此大雪之夜,兩位兄臺是急著去哪裡啊?”
徐達心思慎密,隻是微微一笑,還未等他開口圓說,明玉珍已經提前回答:“我們是從益陽來……到這裡與一位朋友相聚,現在他還沒有到。”
周星星何等心思敏捷,一聽到益陽,再聯系到這兩個的身份,又想起鹿杖客和鶴筆翁所來長安的公務,周星星馬上馬上猜到益陽前不久發生的大案,與徐達和明玉珍有著脫不開的關系,於是微微一笑,道:“原來三位是從益陽來的,前些日子一樣發生大案,現在朝廷震驚,已經派來瞭特使,督察此案。”
徐達也是心思敏捷之人,馬上意識到周星星話外之意,不由得將手放到瞭佩刀的刀把上。
周星星見他行動異常,馬上才想到自己說話過於直接,想必是引起瞭徐達的誤會,左右看看,屋中客人寥寥無幾,店傢也在忙和著算賬,沒人註意自己,連忙對徐達說道:“徐大哥,你誤會瞭。殺韃子,拯救窮苦百姓,乃是我們每一個熱血男兒應該做的事情。”
徐達見周星星表露心胸,這才緩和瞭臉上起色,問道:“兄弟你怎麼知道,朝廷的特使已經來瞭長安?”
周星星道:“我們不但知道,還與她們打瞭一仗,結果那兩個特使實在是厲害,這不……我……都受傷瞭。”
周星星生怕楊洛冰再生自己的氣,說的含含糊糊起來。
徐達問道:“真是這麼回事?那麼請問周兄弟,那兩個特使,你可知道是什麼人?”
周星星道:“玄冥二老。”
徐達等三人大吃一驚,明玉珍道:“這兩人雖然先前沒怎麼露過面,但是聽說是汝陽王跟前最得力的助手,武功更是十分瞭得,前不久曾經在襄陽平滅過鐵劍門,鐵劍們數十位高手,都死在他們的玄冥神掌之下。”
明霞插言道:“爹爹,我聽我師父講過玄冥神掌的厲害,自百損道人死後,這門武功已經在江湖上絕跡十來年瞭,想不到又有人出來使用。”
楊洛冰問明霞:“令師何人?居然也知道百損道人?”
明霞抱腕道:“傢師乃是峨嵋派第三代掌門滅絕師太。”
周星星聞聽,扼腕嘆息,“想不到這位身帶七分英氣的MM居然是滅絕老尼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