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韋紹業在這個床上睡得特別好,早早地就醒過來。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看到瞭身邊的劉冬蕓,她用手輕輕地護著自己的肚子,那裡正在漸漸變大,孩子的存在已經變得顯而易見。

  韋紹業的心裡湧上一股溫暖和滿足感。雖然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可看著孩子在老婆的肚子悄悄的長起來,他突然有瞭種期待。

  他輕輕地伸出手,撫摸著劉冬蕓的臉頰,然後輕柔地摩挲她的肚子。「嗯,天天爸」劉冬蕓呢喃著,翻瞭個身一手抱住瞭他的手臂,身子往他的懷裡拱瞭拱。

  「天天爸?是小武嗎?他們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好瞭嗎?」韋紹業的肉棒雖然昨晚連續發射瞭兩次,可是經過一晚的休息,加上劉冬蕓夢裡叫著天天爸,這讓本沒有力氣晨勃的小弟弟,抬起瞭頭頂在瞭劉冬蕓的穴口上。

  也僅僅是頂在瞭穴口上,畢竟韋紹業的肉棒棒現在是舉而不堅,要想插入,沒有劉冬蕓的配合,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韋紹業再次醒過來時,陽光透過窗簾照在瞭屋子裡。劉冬蕓正對著鏡子描著眉。

  劉冬蕓註意到他的醒來,微笑著轉過頭來,她眼睛閃爍著動人的溫柔,「醒瞭?」

  「怎麼還化上瞭?」他問道,眉頭微皺。

  劉冬蕓紅瞭紅臉,「我等一下要去做個產檢,要不過些天就過年瞭,不方便。醒瞭就起來吧,我煮瞭粥。」

  「要不要我陪你去產檢?」

  「不用瞭,小武會過來接我。」劉冬蕓搖瞭搖頭,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害羞的樣子。

  韋紹業看到劉冬蕓的嬌羞表情,心中泛起瞭一種奇妙的感覺。感覺就好像……看著老婆戀愛的樣子,他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嫉妒,真的,他反而是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的甜。他看到劉冬蕓的眼睛有一種特別的光,一種隻為小武而閃爍的光。韋紹業在心底感到自己是幸福的。

  韋紹業甚至都覺得自己很變態,為什麼會有綠帽情結?為什麼總是想看看妻子在其他男人身下的嬌媚姿態?為什麼隻有這樣,才會變堅硬起來?

  劉冬蕓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閃瞭幾下,她拿起手機,她的心跳稍許加速,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和興奮。

  「小武說他到小區大門瞭,他讓我下去。」 她輕聲告訴韋紹業,臉上的害羞更加明顯。那樣子就像是一位年輕少女,和自己傢長說要去約會,那個男孩在樓下等她,是一模一樣的。

  手機屏幕再次亮起,這一次劉冬蕓更加有些害羞地低下頭,笑著捏瞭捏手機。輕輕咬瞭咬唇,然後抬起頭,透過那雙滿是春色的眼睛,她看向韋紹業。

  「我去瞭,老公,不用等我吃飯。」

  劉冬蕓出瞭臥室,看到兒子壯壯正在餐桌邊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玩著手機。看到兒子那一刻,劉冬蕓更覺得害羞瞭。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兒子,臉上露出瞭尷尬的表情。

  「怎麼,你這是要出去?」壯壯問?

  「嗯,去下醫院」

  「去醫院?我爸不陪你去嗎?」

  「他……」

  「這個孩子不是我爸的,對嗎?」

  「壯壯,我……」

  「昨晚,我爸都告訴我瞭,可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這個孩子是小武的,對嗎?」

  「嗯,可是壯壯……」

  「媽,你和小武……」

  「壯壯,他隻是媽媽肚子孩子的父親,至少目前為止隻是這樣。而你不管怎麼樣都還是我的兒子,你爸,我,還有你,我們三個永遠都是一傢人。」

  韋傢壯低下頭,默默的攪動著碗裡的稀飯,沉默瞭一會兒,然後終於開口說:「媽媽,我不懂那些大人的事情,但我知道我爸爸愛你,我也愛你。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還是一傢人,對嗎?」

  劉冬蕓聽到兒子的話,心中一陣溫暖。她輕輕點頭,「對,壯壯,無論發生什麼,我們永遠都是一傢人。我愛你,你爸爸也愛你,你永遠是我們的兒子,這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實。」

  劉冬蕓摸瞭摸兒子的頭,轉身準備出門。她剛穿好瞭鞋子,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兒子的聲音從身後穿「媽媽,小武會是你的男朋友嗎?」劉冬蕓楞瞭一下,按下門把手,出門去瞭。

  劉冬蕓走出房間,面對兒子讓她感到既羞愧又不知所措。她甚至對兒子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小武,都會覺得對不起他,讓她感覺無比的尷尬和難以啟齒。兒子的問題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深刺她的內心,讓她感到內心矛盾交加。

  “小武會是自己的男朋友嗎?” 兒子的問話令她陷入深思。劉冬蕓心中明瞭,她對小武的感情並不是那麼清晰。或許是因為肉體的感覺,或是因為小武是她未出生孩子的生物學父親,又或者深藏著一兩分復雜的情感。這個讓她開始懷疑自己,以及她和韋紹業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逐漸走近大門,清風輕拂她的臉龐,小區裡已經有瞭點過節的氣氛,可她站在那裡,卻感受到風中的涼意,她的內心仍然糾結。小武的身影在遠處逐漸清晰,他站在大門口,等著她。劉冬蕓開始思考,她與小武之間的關系是否隻是一時的沖動的感情,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因素。

  劉冬蕓的腳步漸漸接近大門,她緊張而又期待地註視著前方。小武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他站在大門口,微笑著註視著劉冬蕓,仿佛一切都準備好瞭。不禁,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冬冬……」

  「別說話,先上車」劉冬蕓不敢在外面對小武有過多的親昵動作,甚至都不敢有些親密的表情。雖然說平時不怎麼在市裡住,可保不齊有些八婆知道些什麼。何況先不說年齡,自己和小武站一起那也不像是同輩人。

  劉冬蕓那略帶冰涼的語氣和表情,讓滿心歡喜的小武,微微愣瞭一下,但他馬上反應瞭過來,拉開車門,小心翼翼的扶著劉冬蕓,坐進瞭車裡。

  劉冬蕓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這是她第一次帶著個男的去做產檢,還是一個和兒子一般大的男孩子,她總覺得開車的司機,一定會在那裡猜想自己和小武的關系。她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

  可是身邊的小武,那滾燙的身體散發出來的熱氣,又讓她心跳開始加速,每當她偷偷瞥向小武,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仿佛在默默傳遞某種信息。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盡管她試圖保持冷靜,但她的眼神卻滿是春意。

  她眼睛看著窗外,可依然可以感受到小武那絲毫不加一點點掩飾的目光,眼睛裡滿是溫柔,滿是深情,目光所及全是自己。

  劉冬蕓感到小武的手輕輕觸碰她的手背,她輕輕的移開,可是小武的手十分堅決的握住瞭她,她看向小武想要提醒他,這是在外面。可看到小武的眼,那充滿深情的目光,她一下就被融化瞭,她沒有再拒絕,任由小武與自己十指相扣。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瞭。

  醫院很快就到瞭,小武小心的把劉冬蕓攙扶下車。在劉冬蕓的指引下,扶著劉冬蕓走到產科診室。扶著劉冬蕓坐在等候區的長椅上,然後坐在她的旁邊,緊緊握住她的手,表現出滿滿的關心和關愛。手微微的顫抖著,比劉冬蕓還要緊張。

  旁邊的一個孕婦註意到小武如此緊張地對待劉冬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羨慕的表情。她忍不住的搭瞭個話,「小夥子,沒事的,又不是你產檢,你看你媽都不緊張。」

  這話一出,頓時讓劉冬蕓感到特別尷尬,她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仿佛想找地縫鉆下去。

  小武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仍然保持著微笑。他輕輕笑瞭笑,回應那位孕婦:「是的,沒錯,我知道。可是我實在是太緊張瞭,怕有什麼問題。畢竟是第一次,沒經驗嘛。不過我可不是她兒子,她是我女朋友。」

  那孕婦露出詫異的表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關系的,我們年齡……」劉冬蕓也笑瞭笑,雖然她依然覺得尷尬,可今天的產檢是自己主動叫小武陪的,本就有瞭這些情況有可能發生的心理準備。

  「年齡算什麼,隻要男人對自己好,那就都沒問題。年齡一邊大,不會疼人又有什麼用。」

  「你今天是自己來的嗎?」劉冬蕓問到。

  「可不是嘛,每次喊他陪我,都是說沒空,不是說加班,就是說有應酬。煩死瞭。還是大姐你好啊,看他緊張的那樣,平時一定對你特好。」

  「他也是第一次陪我來」

  「你們真的很有福氣,你們生活一定非常幸福美滿。哪裡像我的,一地雞毛的,唉,還是老人說的對,女人嫁人,就是要找個對自己好的。」

  小武和劉冬蕓坐在等待區,小武始終緊握著劉冬蕓的手,劉冬蕓幾次想從小武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可都沒成功,也就做罷瞭,心想市裡也沒有認識自己的人,他想抓著就讓他抓著吧。

  終於輪到劉冬蕓瞭,劉冬蕓站起來,小武緊隨其後。醫生示意劉冬蕓坐在下,劉冬蕓第一次和個男的進來,這讓產檢的醫生有些遲疑。看著小武的年紀……

  「劉女士,這位是……?」

  「哦,我是她男朋友」小武搶著回答,醫生看瞭眼劉冬蕓,見她沒有反對,也就沒有再問下去瞭。

  檢查很快結束後,醫生確認一切正常,又交待瞭些註意事項。小武又小心的扶著劉冬蕓慢慢走出瞭醫院。

  「那個冬冬……你現在是要回去瞭嗎?」

  「是啊,壯壯和他爸還在傢等著我回去做飯」劉冬蕓的表情變得復雜,她顯得有些猶豫。

  「哦……」小武有些失望。他略微垂下頭,這讓劉冬蕓看在眼裡,有些不忍。她緊緊握住小武的手,溫柔地說到「你……你生氣瞭?」

  小武抬起頭,擠出點微笑,搖瞭搖頭:「不,冬冬,我沒生氣。我隻是想再多陪你一會兒。」

  「那你……那你有什麼安排?」劉冬蕓到底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我也沒有特別的安排,隻要覺得能夠陪你一起,我都可以的。要不……你能不能陪我去買點年貨,過幾天回鄉下帶給妹妹和爺爺。」

  「嗯,那好吧」

  小武怕劉冬蕓反悔,趕忙伸手攔瞭輛出租車,扶著劉冬蕓座好,倆人直奔超市而去。

  一路上,小武始終握著劉冬蕓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起初,劉冬蕓總感到有些不習慣,特別是在外面,總感覺會有各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習慣瞭這種溫暖的接觸。她開始感受到這份手指交織所傳遞的安全感和親密感,仿佛這雙手能夠守護著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讓她感到安心和溫暖。

  快過年瞭,城市的道路開始堵的厲害,劉冬蕓靠在小武的肩膀上,輕輕閉上瞭眼睛。她感到小武的手掌傳來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遞著一種深刻的情感。她深吸一口氣,心中湧起瞭一股暖意,她開始慢慢習慣並喜歡上瞭這樣的親密接觸。這一刻,好像隻有他們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突然,出租車司機開口說道:「你們母子關系真好,我傢那個臭小子早就不理我們兩老的瞭。」

  司機的話,似乎打破瞭這一幕的寧靜,劉冬蕓感到尷尬,她的臉微微泛紅,不再敢繼續靠在小武的肩膀上。

  她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紅著臉,不再與小武十指相扣。她的眼神躲避,不敢直視小武的目光,唉,小武為什麼那麼年輕啊,想大大方方的在陽光下都不行,難道孩子生出來以後,也要偷偷摸摸嗎?

  「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正常的嘛」小武隨口應和瞭一句。

  「是啊,所以看你們母子關系那麼好,感慨一下。」

  「呃……其實我們……」

  劉冬蕓扭著頭看著車窗外,緩緩行駛的車流,她不敢回頭,因為她能感覺到和司機閑扯的小武,一直都是在看著自己,緊張著自己,她明白小武其實是想告訴司機,他們不是母子。剛才在醫院裡,他就是急急忙忙的和醫生說明身份,那樣子就像宣誓主權一般。可現在是在出租車上,在陌生人面前袒露這些……她在心裡問自己,小武為什麼隻是和兒子一樣大啊,如果他年齡大一點,也許可以大大方方地在市裡公開他們的關系。

  車子在慢,也有到的時候,車子一到小武搶著付瞭車費,扶著劉冬蕓從車裡出來,她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紅著臉,不再與小武十指相扣。她的眼神躲避,不敢直視小武的目光。

  劉冬蕓看到超市門口人來人往,她突然不敢往裡進瞭。

  「小武,要不我們還是不進去瞭,人那麼多。」

  「怎麼啦?」

  「那個有瞭天天以後,人一多空氣不好,我就會很悶,天天也會很鬧騰。」

  「哦,那要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沒事的,我在這坐會兒就好瞭。」

  小武抬頭看瞭看四周,前方不遠就有個便捷酒店,小武那胯下的東西也蠢蠢欲動瞭。

  「冬冬,那邊有個便捷酒店,你在這坐一下,我去開個房間,一會兒你直接上房間可以嗎?」小武有些哀求的看著劉冬蕓。

  劉冬蕓不忍心拒絕他的提議,點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