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左藍這樣的女孩隻對自己愛的人溫柔,對那個膽敢正便宜的男主人,她可是盡顯川妹子的麻辣本色,把他打瞭一個春花爛漫,猶如紅燜醬豬頭。
這幾天秦陽的不告而別,弄得她心神不寧,茶飯不想的,她照著他留下的號碼打過去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通,好在他的行李還在,所以她的精神總還不至於崩潰。更讓她心煩的是,傢裡也打來電話說她哥哥想在年底前結婚,可是傢裡又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彩禮錢,話裡話外的總歸是想讓她想些辦法。
“多少錢啊?”她問。
“十萬呢。”電話那邊說。
她的心一下子就涼瞭,就算自己不吃不穿也弄不到這麼多錢啊。
電話那邊見她沒瞭動靜,就隱約的啜泣起來,先是老媽哭,後來老爹也加入進來。她的心徹底亂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安慰的二老,更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樣答應下來的。
她坐在床頭,想起一個可能幫助自己的名字就把它寫在紙上,想到一個那個名字不可能幫助自己的理由,就默默的把它劃掉。可是不知怎麼的,最後那張紙上密密麻麻的寫的都是秦陽的名字。
她最後想起瞭雇主傢的男主人,溫文儒雅的,總是對自己很客氣,整天笑呵呵的,據說是大學裡的副教授呢。而且,人傢住著一百多平的房子,上下班開著漂亮的小汽車,至少應該比秦陽要有錢吧,這十萬塊錢對人傢也許隻是一個小數目呢。她咬瞭咬牙,決定和男主人開口試一試,大不瞭自己任勞任怨做牛做馬的在他們傢多幹幾年,就算少掙點錢也行啊!
她趁著女主人出去洗澡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站在男主人的面前。這種事最好是背著女主人說,女人的心眼兒小,這麼多錢呢,肯定是舍不得的。
男人看著眼前的小保姆,突然覺得心裡怦怦亂跳,才幾天的功夫,這個小丫頭就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整個人不僅水水嫩嫩的,甚至連眉眼也舒展嫵媚瞭許多。整個一個嬌嫩美女的模樣。他有些渾身燥熱,自己剛剛評上瞭副教授,這艷福竟然緊隨著春風得意也就來瞭。這些時候他正熬得難受呢,孩子出生不久,老婆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還不能恣意妄為呢,沒想到竟然有美女送上門來。
看著小保姆梨花帶雨的乞求,他也有點兒動心瞭。雖然自己算是標準的妻管嚴,但小保姆就在身邊,近水樓臺先得月,還不容易引起傢裡人的懷疑。這樣的好處讓他的心裡好一陣蕩漾。
說起私房錢,他還是有一些的,不多。但是用來把這個小保姆弄到應該還是夠用的。他回到書房,從書櫃的角落裡摸出一萬塊,厚厚的一摞。看著眼睛發直的小保姆,他抿瞭抿嘴笑瞭,到底是農村的孩子,沒見過大世面啊……
“我現在手裡沒那麼多,這個你先拿去用吧……其他的我明天再想辦法……”他把錢放到她的手裡,順便握住她的手起來,滑滑的,嫩嫩的,很容易就讓他硬瞭。
左藍看到瞭他眼中,但卻咬著牙沒有躲,十萬塊不是小數目,摸一下就摸一下吧。可是,他的手卻順著她的胳膊一直向上,沒有一點的猶豫。
“你要怎麼謝我啊……”他的身體也慢慢的貼瞭上來。她不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想退後一步躲開,卻被他一個餓虎撲食緊緊的抱住。
算瞭,抱一下就抱一下吧,畢竟是十萬呢,還要求人傢想辦法呢……左藍心裡委屈著,眼淚汪汪的。
他抱著小保姆,心裡撲騰撲騰的亂跳,她身上那種青春的芳醇味道讓他有些迷醉。不過,與此同時他竟然也開始猶豫起來,這個小丫頭這麼容易上手,那一萬塊錢是不是花的太冤枉瞭?他不是風月老手,而是窮酸悶騷男,所以,難免對剛才的付出感到心疼。
“你要是在伺候我伺候的好,我就盡快幫你把錢籌齊,當然你在我們傢的工錢就免談瞭……”他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所以不在乎再無恥一些,像他這種市井小民本來就是極端現實的,有機會還是先占瞭便宜再說。
左藍愣瞭一下,突然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很惡心,他那種齷齪陰損的心理,讓她莫名的在腦海中浮現出死太監的形象。
他的手已經摸到瞭她的胸前,似乎因為覺得自己是有錢的大爺,所以手上的力道也難免會大瞭一些,說不清是摸,是抓,是揉,還是撕扯……
啪!左藍毫不猶豫的反手一個橫抽,男人那張臉當時就腫瞭半邊。她從小幫著傢裡幹活,手勁兒還是相當瞭得的,尤其對這種蔫壞的假道學更是手下不留情。
既然撕破瞭臉,男人索性也就不裝模作樣瞭,也翻身沖瞭上來像女人一樣又抓又撓,也想學著武林人士給這個性情剛烈的小姑娘來一個霸王硬上弓。
這一次,左藍可是完全放開手腳瞭。她把錢摔到瞭他的臉上,按住他好一頓暴打,然後瀟灑的摔門而去……她的身體是秦陽的,誰敢就是找死!
報警的是這傢的女主人,她回到傢看到自己的丈夫一副豬頭模樣也嚇得不輕,仔細一問才知道是男人惹瞭桃花,被結結實實的胖揍瞭一頓。女人哭哭啼啼罵罵咧咧的抱怨瞭好一陣,又恐怕這件事傳出去被街裡街坊笑話,怕影響瞭男人的遠大前程。所以,掉瞭幾滴眼淚之後又拉著不爭氣的男人商量起瞭對策。最後兩人終於統一瞭口徑,就說是小保姆在他傢裡偷錢,被他撞到,所以惱羞成怒,先打人又逃跑……
秦陽和方媛趕到中山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瞭。柳晴覺得一個小保姆的事兒沒什麼大不瞭的,所以留在濱城和索伯公司商討合作的具體細節,讓方媛先陪著心急如焚的秦陽趕回去。方媛在公安系統有自己的人脈,柳晴知道,所以不和她搶這份功勞。
由於方媛事先打瞭一個電話,所以兩個人走進派出所的時候,不僅沒人嫌棄他們姍姍來遲,反而有一位姓黃的所長親自迎瞭出來。
黃所長簡單介紹瞭一下案情,“兩方一邊說性騷擾,一邊說盜竊傷人,雙方爭執不下,而且這個話題也很敏感,我們也不好處理……”黃所長撓瞭撓頭,有些尷尬。
“我們這邊有沒有過得硬的證據什麼的?”方媛問。
“哎,說起證據的話,性騷擾的證據很難取證,但那個男的卻真的被打得不輕……”
“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正在努力調解,但似乎雙方的態度都很堅決,都不願意退後一步……您也知道這種事兒一旦報到分局,走起法律程序來會相當麻煩……而且對那個左藍也未必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