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仙魔建交後,軒轅魔宮就企圖籌組第三勢力,於兀南公和靈嶠宮兩大超級仙魔間作舉足輕重,從中挑撥。靈嶠宮妄想乘兩大共工魔頭爭論中導撥軒轅魔宮挑戰兀南公而自相殘殺,希望如二次鬥劍的收漁人之利,卻蠢得可憐。不知血濃於水,他自己才是最大的敵靶。而且鬥劍也必需在強弱懸殊之下才會出劍。二次大鬥劍就是司空湛目空宇內才輕舉妄動,激發兀南公和靈嶠宮插手。勢均力敵是永遠打不起來。靈嶠宮最錯的是培養軒轅魔宮,一心以共工制共工,讓軒轅魔宮事事插上一手。軒轅魔宮假其對付兀南公的幌子下,兩個共工魔頭卻有靈犀默契,隻是維持著膠持的外表,實是擠迫靈嶠宮出眾仙領域外。靈嶠宮養壯瞭軒轅魔宮,自己漸漸變成四面楚歌。
兀南公更利用代理內訌方式,吞並瞭六個洞府,借的是靈嶠宮那派別自決的名義,所不同的則是那些代表卻是在劍鋏子威脅下出任,非是從公眾善信選舉出來。海外眾仙也隻有唉聲嘆氣,無可奈何。兀南公擴展野心日甚一日,其魔爪就伸入天門嶺。崔瑤仙勾搭上沙紅燕後,排斥瞭軒轅魔宮的移民。兀南公為鞏固天門嶺,更更締結成為聯盟,目的是抵抗靈嶠宮,卻不知會被陰魔所乘,用以侵吞青門島,陷兀南公於左右為難。
青門島主朱蘋本是烈火神君死黨,被杜芳蘅強行拉入自由剝削的〔民為主〕圈內,卻因杜芳蘅被陰魔肏滅後,不受眾仙所重視,因她深受魔教的唯我獨尊思維薰陶,與仙傢的著重引導民意格格不入。終是臭味相投,朱蘋重新向華山派輸誠,有著密切的關聯,但外表仍是〔民為主〕一員,正好是引發兩大共工魔頭沖突的導火線。
這日黃昏過去,便見陰雲濃霧如狂濤一般,劈面向青門島湧去。雲霧中俱是九環山魔宮馀下的魔侍和生魂。鳩盤婆伏誅後,朱靈接收鳩盤婆的九盤山新魔宮“萬劫之門”,山脈與鳩盤婆川滇老巢通連,東西相差好幾千裡,深入軒轅魔宮境內,從未有外人得知,正好留待三次大鬥劍之用。兩處魔宮多是兇魂厲魄和魔侍,均是鳩盤婆多年聚煉的兇魂厲魄,經多年魔法祭煉,均具靈性,深受魔法禁制。朱靈雖有行法將之困束,卻因其兇頑及血食而煩擾不堪,正好送與天門嶺,作攻伐青門島之用。
當地原有杜芳蘅佈置下其師申無垢存留的靈符禁閉。兩道匹練般金光倏地沖霄而上。魔侍竟自不及退卻,連法術也不及施展抵禦,陷在金光埋伏之內。接著便聽兩三聲慘呼過去,前排惡鬼首當其沖,被寶光神雷震散消滅。後面的前進不敢,後退不能,口中悲嘯,狂噴血煙,化為一團團的黑煙。隻聽一連串的卿卿啾啾和慘號厲嘯之聲,便被金光卷走,化為烏有,當時被消滅瞭一大片。數十丈高的燦爛金霞往上升起佈散,頃刻籠罩全島,絲毫沒有空隙,立刻妖焰消逝,毒霧無功。馀下眾魔侍知道厲害,自去佈置血河大陣。島上洞內的朱蘋本是魔教一員,深知鳩盤婆血河大陣的厲害,那敢出洞,隻能依靠金光威力苦捱。
妖陣發動,一片殷紅如血的暗赤色濃影,天塌也似,比電掣還快,宛如潮湧一般合圍過去。全島立時埋入萬丈紅海之中,上不見天,下不見地,四外昏茫,陰風怒號,鬼聲啾啾,哀嗚怒嘯,隱聞血腥之氣刺鼻難聞。外人到此,隻見到處冰峰刺天,雪嶺入雲,凍雲彌漫絕壑。加上陰風怒號,雪塵飛舞,全是一派幽冷陰森淒厲之景,縱橫之亂山均被冰雪堆滿,凍雲慘霧也越來越厚。便是慧目法眼,也不能透視到底,隻隱隱見到妖雲毒霧籠罩下有金光飛躍,前面仍是一片昏茫,也分不出地形高下。即便得知,有那魔法層層禁制,中間一帶更有魔火、金刀之險,多高法力也難沖破。
底下惡鬼哭嘯之聲淒厲刺耳。血海中還隱藏著好些惡鬼頭顱,全都大如車輪,紅睛怒凸,綠毛森森,塌鼻闊口,露出上下兩排利齒和兩根交錯的獠牙,二目兇光遠射丈許,全都擺出一張似哭似笑的鬼臉,浮沉血海之中。四外現出無數大小白骨骷髏,一個挨一個,密層層疊在一起,獠牙厲齒森森外露,口噴血焰,互相厲嘯,似在喚著〔朱蘋〕名字。全陣又被殷紅如血的暗霧佈滿,襯得萬千惡鬼的形態越發獰厲,看去怖人。
百十丈金光異彩將島上洞門護住,和上空十來個魔頭對敵。魔頭一到十丈以內,便即消滅。所有兇魂厲魄俱都賦性兇暴殘忍,具有靈性,日受魔法禁制,服那苦役,並受煉魂之慘,怨毒已深,長年隻盼多殺幾個敵人,以便吸食精血元氣,增長自己兇焰,不惜前仆後繼,口中連聲怒吼,滿嘴獠牙亂錯。四外千百成群的惡鬼,各頂著一朵綠陰陰的鬼火,口噴毒煙,悲聲呼嘯,聲勢反更兇猛,卻休想上前一步。金光隻能固守,本是等杜芳蘅來援,卻已被陰魔肏滅。島上的朱蘋困匿洞內,久候不至,隻得連連發放魔火信息,向軒轅魔宮求救。
軒轅魔宮不甘青門島落入兀南公掌上,認為當年援助天門嶺,曾佈下七煞玄陰天羅,陣中甬道連崔瑤仙也不知悉,難有防衛。打鬥可以隻限於天門嶺烏龍頂嶺底宮殿,不用長期化,也不擴大。茍能殺得崔瑤仙,有鳩盤婆一絲殘魂作師祖之命,欽點代表接收,易如反掌。不過這“有限進攻”若不能迅速攻入洞府內,有可能在兩個共工魔頭中間產生極為危險的狀況。
最大的顧慮是要慎重考慮到兀南公的問題,此問題的關鍵乃在兀南公是否有決心挑起三次大鬥劍。即使兀南公援助天門嶺,不惜對軒轅魔宮鬥法,但對天門嶺也不能發生解救的作用。因為軒轅魔宮對天門嶺動手,隻動用華山派的力量已經足夠。兀南公若於此時發動,軒轅魔宮對它必定死纏不放;而靈嶠宮也未必會馬上趁機躡兀南公之後,但也必然感到不能坐視兀南公在神州的擴張;其勢必待軒轅魔宮虛耗得危在旦夕才插手,必導向三次群仙大鬥劍,以求全面解決。兀南公在這種情形之下進入大鬥劍,隻會兩敗俱傷。對軒轅魔宮來說是一次賭註很高的賭博,關鍵在靈嶠宮是否能令兀南公生出顧忌意識。那就必需由地缺魔君上靈嶠宮哀切哭廷。
地缺魔君魔遁到天蓬山下,卻是不受歡迎人物,但見烈焰飛揚,熱煙彌漫,隻近海面數十丈略見大量山石熔汁,由高就下,瀑佈也似隨那被熔汁沸漿常年沖刷出的大小凹漕,流向山腳大海之中,將海水燙得如開瞭鍋的漿,熱氣蒸騰,高湧數十百丈,哪還看得出山底的形貌。海沸之聲,轟轟發發,震耳欲聾。仰視天空,更見不到絲毫天色,已被一片千百丈的暗赤濃黑煙霧佈滿,連上面火山噴口也被遮住。地缺魔君雖有魔光防護,但沖行在熱煙火雲之中,也覺著天時奇熱,不甚好受。
這一帶有三百六十處火口,合周天之數,離地五千丈,單是毒焰烈火所結火雲,以厚達數千丈,長逾千裡。其中有一處火穴,含有元磁真氣和太火毒焰。多高法力到此,也須小心,否則不死必傷。尤其五金之質所煉法寶飛劍,隻一挨近,或是妄想沖過,當時便被它煉化。地缺魔君遁光繞過山角,隻見前面愁雲低幕,天水混茫,煙霧越發濃烈,黑壓壓好似天連水,水連天,兩下裡合為一體,光景黑暗異常。可是一片濃黑影裡,卻現出一根沖天火柱,在四外那等黑暗中,光色卻是鮮明已極。直似殷紅如血而又透明的撐天晶柱,將海上萬丈洪波及無邊惡浪,全都映成異彩,霞輝片片,在暗影中不住閃動,奇麗奪目。可是天色偏是那等陰晦黑暗,除火柱以外,看不到一點山形。
火柱之下便是雷澤。那七百九十年湧現一次的雷澤神砂已然過去。這時所見的奇景還隻不過是每月朔望半夜照例出現的一次。澤中寶光連同神砂火氣偶然上騰已是如此猛烈雄奇,可知厲害。法力稍差的人,休說由此上升,便在附近逗留也必不敢。地缺魔君有著從千三億賤燦搾來的血汗可花,團成一道亮晶晶的灰光由斜刺裡飛去,直投入那根大火柱之中。那根似此奇熱的火柱本是靜靜地矗立黑煙之中,於灰光剛一飛進,立生反應,發出一股比電還亮百倍的火星,將地缺魔君來裹住,沖霄直上。地缺魔君在一片豐厚的賤燦血汗所揮霍下,抵消著火花的侵襲,借神火飛遁,電也似往上升,直抵靈嶠宮所在之嶺下。
地缺魔君機智絕倫,深知利害,知道此舉關系終古成敗。再稍失足,便即墮落,永劫沉淪,求為常人轉世皆所不能,為此戰戰兢兢,如履如臨。想下一條苦肉計,欲以血淚感動仙心,故意不用法術,一步一拜,拜上天蓬山絕頂。顫著南瓜似的大肚子,一昂一伏,有若烏龜轆爬。水米不沾,口氣不緩,一直拜到靈嶠宮前。勞乏饑渴,血肉模糊,淚眼欲枯,再四哀求,光景實是可憐。他算計雖想得好,卻瞞不過靈嶠宮上下。赤仗真人早算出他存心撩撥仙魔兩超級巨霸火並,坐收漁人之利,怎肯自墮彀中,也不出廷。地缺魔君看出仙心志決,無可訛詐,這才絕瞭僥幸之心,哀聲求援,道:“悲聲痙,老狗哭洋廷!”
一時靈嶠宮內連仆侍也開懷狂笑,真難見到如此權重魔君竟自稱老狗,還道他肯卑躬屈膝至此,而感動瞭一點仙心。卻不知地缺魔君是不學無術,對神州言詞無所學識。當年眾魔君被白谷逸追殺,匿入邊陲,倚靠兀南公喂飼,仰承黑伽山魔徒鼻息,甚至將嬌妻奉上受肏,以求得北俱蘆洲精子為榮,冠以神州姓氏,作綠毛龜父,為求爬升高位。掌宮的白癡戇煞就是一副北俱蘆洲的面貌。那些北俱蘆洲魔徒的語言有別於東勝神洲,隻能交談著簡單字匯。軒轅魔徒為奉承嬌客貴魔,隻敢寫得如飛禽走獸的淺陋文字。於今創宮五百多年,神州語言已重歸洪荒,隻蜀山得為虎豹豺狼棲身之所,保持瞭小小一點元氣,卻若寫得詳盡一點,即被排斥為文言文。哀哉!
地缺魔君媚洋,欲附庸風雅,摸著石頭過芯震河,求得南音幾句,普通化瞭〔老朽〕成〔老狗〕,笑煞靈嶠宮眾,猶尚自命詼諧慟人,續作輸誠,道:“老狗拜師大魅山青玗谷,以剝削邪經為本,對〔民為主〕的剝削才是忠心耿耿,無限忠於剝削精神,一切都是為剝削體系作二五仔死間。正如軒轅老怪所罵,死硬走孳派,一生愛孳,亦愛滋。跪求同道諒解!”
叩伏下的脊背有如龜殼,於魔咒喃誦間發散隱隱灰光,擴張起來,長大得有丈許方圓,灰蒙蒙好似冪瞭一層塵霧,內湧煙雲。不一會工夫,煙雲便如波浪一般滾滾翻騰,往四邊消散,形成一片晶鏡,通體明透,現出走馬燈似的一幕又一幕,重演地缺魔君“三起三落”的苦難。
第一幕見地缺魔君跟隨著那不甘人下的軒轅老怪,滿空飛翔。地缺魔君聲嘶力竭再申訴他的不與共工魔頭合作,支持〔遊擊戰略〕以自保其獨立王國的司令部,走剝削邪經的運作。突然晶鏡內風雲變色,青暗耀目,閃電雷轟般射下兀南公,身軀後彎若弓,屌長勝箭,齊射地缺魔君肛門。箭矢銳闊,把地缺魔君肛門插得血肉模糊,爆炸出血霧遮掩半天。地缺魔君淒嗥尖亢,聲聞千裡,墮入魔火窟窿,受土迫水鉆,鑿入肺腑。皮肉有黨障魔氣舒緩還好,那肛門卻直擾三屍靈臺,痛中有快,真是痛快,從此不受插則不快。於得勢後,以權力聚魔徒打橋牌,實是男妓不如的獻奉肛門求插,因而慣於卑躬屈膝。
幸好那些黑伽山信徒貪婪惜命,好鬥無勇,隻是等待分地派糧,被白谷逸殺得如喪傢之犬。地缺魔君才得軒轅老怪奪權後,拯出窟窿。經此折磨後,知力所不逮,隻能假好心辦真壞事,提倡〔黑屌白屌,射得出污精就是好屌〕歪論,以合夥承包制,推行剝削邪經精要。外看是省下浪費或增加收獲,卻還不及外孳或貓畜所噬及破壞。所馀下者則比無外孳或貓畜時更少得可憐。這逃不過軒轅老怪的賊眼。軒轅老怪卻有口難言其詭譎,隻能借赤襲卵的崇拜狂熱,以“孳鏟階級路線”罪名把地缺魔君貶斥。地缺魔君的第二次下“落”入牛棚,有眾牛屌聚插他的肛門,也可真優哉遊哉。
後期軒轅老怪受制,被囚為禿傘老和尚,阻不瞭天殘魔君把地缺魔君牽引復出,地缺魔君更解放眾多剝削邪經的信徒。不幸天殘魔君為癌魔滅斃,地缺魔君墮入陰謀,主持追悼天殘魔君大會。被〔假好心辦真壞事〕的其人之道還擊其人之身,弄成狂熱失控的一場史無前例的騷亂,拖地缺魔君落馬,第三次被拋入荒野,卻無改其氣勢磅礴。
軒轅老怪已鬥得元氣虛耗過甚,屍居馀氣,不得不入玄精棺修煉破四舊魔法。那繼位的蟈瘋騃魑卻隻是傀儡,其〔凡是魔咒〕阻不住地缺魔君復辟,宣揚其毒辣的〔摸著石頭過河〕魔咒,把魔宮送入深海。河與海之分是在其有否對岸,有對岸則能見人蹤。共工魔典的前境已陷入一片迷茫,上下不見天日或鴻雁形影,是前古所未有,何來對岸。石頭所在隻會直導入海底深淵。
地缺魔君收斂精鏡,叩頭表功道:“魔宮已把搶來的孳姅浪費盡瞭,隻得開放,前來跪求三清的外孳正道合鑿。窗戶開放瞭,難免進來幾隻蒼蠅。剝削精靈就可藏入這些蒼蠅內潛入,把魔宮徒眾趕出去。”
跟著,先叩碰十二個響頭,告瞭罪,才道:“三清重法寶,往往為法寶中元靈反制修士,導致不得不掛羊頭賣狗肉,皆因寶力強大,非修士所能抗衡。不過法器修士與寶靈勾結,摧殘宮靈,也隻為他人作嫁,自己能得些甚麼?何不為自身利益打算。”
赤仗仙童黨同共和,其性近好討伐,常受寶靈制肘,深感其苦,不由問道:“何出此言?”
“你們本身的賤靈,因有民為主的法幻煽動。耕鋤藍田的善信,聯群結黨,動不動罷工,就比魔教的賤靈,嬌貴得多。寶靈雖能操控修士,但要剝削靈氣,則風險太大,成本太高,難盡如意。魔區則是另一個極端,受制於寡頭,今已歇澤而漁。貴宮承其改革開放,隻須借些寶氣,便可壓榨魔教下千三億賤靈,抽取賤價的善信血肉,浥註藍田,比用宮內賤靈有利得多,果實更豐。魔教得貴宮靈氣邑註,可以又再先旺自己魔徒。兩全其美。貴宮得賤靈替換宮民,則可弱其基本,無力反剝削;誘得寶靈心動,互取長短,貴宮修士就可借魔為助,增強法力,不是可以少受寶靈欺負嗎?”
赤仗仙童心動,道:“利之所在,當然趨之若鶩,但名不正,則言不順。縱使你能操縱魔宮,但又如何堵塞天下之口?”
“貴宮標榜民為主,魔宮也說賤靈大翻身,就在民意做文章即可。掛羊頭賣狗肉,不是貴派拿手好戲嗎?隻把口號叫轟天響,執法、司法的把個法甚麼的玩弄一下,甚麼變不出來,用得著我畫出腸來?”
“魔教方面,肯任由我等陽奉陰違乎?”
地缺魔君鼓其弦簧之舌,道:“你可真狗眼看人低。老怪自比天高,要把文明革除,給天殘打著魔旗反魔旗,弄得魔火反焚。失敗後,墮入石英棺內苦修〔破四舊〕魔功。共工魔法已盡滅法器元靈,以法權獨霸作營管,集體計劃,專事操控入寡頭指揮。魔徒隻識搶奪靈氣,陰殺善信,全不能集思廣益,致事事退萎。善信毫無選擇可言,淪為餓殍,墮入貪婪的無常苦海,不惜冒生命危險,亡命偷渡。幸而逃死,也隻當娼作奴。〔偷渡〕、〔黑工〕就已揚名宇內,令大地全民叫苦連天!茍能多得一點殘羹冷飯,即以能跪任洋奴為榮。隻要你點頭,就水到渠成瞭。”
赤仗仙童還在猶豫,道:“你善長假好心辦真壞事,誰敢信你?”
地缺魔君即自翻屎眼,撐擘如盤大,淤黑有如死牛肺。更剖心開腹,獻心受檢。可惜肛門臭超牛糞,魔心之黑更甚於墨鬥。靈嶠宮上下主仆掩鼻不勝。赤仗仙童嚷道:“非得測謊神獸認可,一切無從談起。”
地缺魔君自問真心為剝削仙眾籌謀,坦承委屈,任瘋狗含屌;牛分四肢;插標賣首。捏唇如屄,塞以馬屌,及虎屌入肛門,俱深入三屍,絲毫反應也難逃靈獸的先天稟賦感應,使其作供不得有偽。本是屈辱非常,非重大冤情,莫肯淪落至此,但地缺魔君自經兀南公教訓,卻是鼎鑊甘如飴,求之不可得,因虎屌勝牛屌多矣,賜他肛門受用無窮,由苦變樂,無限陶醉。虎屌威力本是以虐凌對三屍壓迫,加之鬱抑而奪其自主,驅不去官能的陶醉是降不住地缺魔君的元神,給他留下瞭心底的最秘。
赤仗仙童性疏失覺,啟動盤詰,問:“你多年來都是表揚共工魔典,能聽你說句忠於三清就信你嗎?”
地缺魔君躊躇滿志的答:“做間諜辦真壞事的就必需有假好心,其中竅要就是要騙那些傻瓜,不經解釋是難雕文心之龍的。”
“你說:貧窮不是共工主義,馬克思主義是很樸實的東西,魔宮要出問題還是出在共產黨內。”
地缺魔君很自豪的答道:“我就是最大的問題羅。”
赤仗仙童藐藐嘴,問:“你說:共工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
地缺魔君哈哈笑答:“魔教高層是另一本字典。〔解放〕就是搶掠。軒轅魔宮解放神州,就是搶掠得一窮二白。搶掠瞭千三億賤燦的生產力,才能發展魔徒宮幹窮奢極侈式的共同富裕。消滅瞭寶靈的剝削,無需官商勾結,不是沒有瞭那寶靈的一極,千三憶賤燦一樣窮,魔徒宮幹的富裕時隱蔽式的,不就沒瞭兩極分化嗎!”
赤仗仙童為之吹脹,續問:“你說:魔宮搞滋本主義不行,必須搞共工主義。如果不搞共工主義,而走滋本主義道路,魔宮的混亂狀態就不能結束,貧困落後的狀態就不能改變。”
地缺魔君哂道:“神州善信可不是如西牛賀州的一張白紙。經通天教主數萬年的薰陶,隻知企求明君,不能獨立思考,更不能膺信集體決定。看軒轅魔宮的十次爭鬥,在滋本主義道路已是十次內戰,那能結束混亂狀態給外洋的經濟侵蝕,去改變神州的貧窮落後狀態?”
赤仗仙童見到機會,頗為欣賞,敘說導:“你說:你們實行的民主不是搬用西方的民主。最近我同天蓬山人談話時講過,魔宮隻有堅持搞共工主義才有出路,搞滋本主義沒有出路。”
但卻甚質疑,盤詰道:“你說:魔宮根據自己的經驗,不可能走滋本主義道路。道理很簡單,魔宮千億人口,現在還處於落後狀態,如果走滋本主義道路,可能在某些局部地區少數人更快地富起來,形成一個新的資產階級,產生一批百萬富翁,但頂多也不會達到人口的百分之一,而大量的人仍然擺脫不瞭貧窮,甚至連溫飽問題都不可能解決。隻有共工主義制度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擺脫貧窮的問題。”
地缺魔君擺出教授的嘴面,道:“窮與富是對比。貴山的窮人,放到神州來,是不是窮人呢。賤燦冒生命危險,偷渡到天蓬山,作最窮的黑工。為奴為娼後回歸神州,就是皇帝似的富豪。是窮是富?那是空間不同。同一空間下對比,才有窮富之分。共工制度徹底消滅瞭寶靈的富,就那有賤燦的貧窮可見,那不是從根本上解決擺脫嗎!那是〔根本上〕,不是〔定義上〕呀!”
赤仗仙童不大認識神州的狀況,似懂非懂,還是追問:“你說:如果走三清的滋本道路,可以使魔宮百分之幾的人富裕起來,但是絕對解決不瞭百分之九十幾的人生活富裕的問題。”
地缺魔君傲然道:“是呀。不能使百分之九十幾的人所得都和富裕的人一樣,就是有富裕問題瞭。將千三憶賤燦都當禽畜,一樣窮困,富裕的問題就永遠不用上抬面瞭。”
赤仗仙童若有所得,續問:“你說:如果按照滋本主義的分配方法,絕大多數人還擺脫不瞭貧窮落後狀態,按共工主義分配原則,就可以使全國人民普遍過上小康生活。”
地缺魔君答:“除魔徒宮幹所隱藏其極富外,千三億賤燦所得是一般窮,相差不瞭多少,不就是小康瞭嗎。”
赤仗仙童挑毛病瞭,詰問:“你說:你提倡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是為瞭激勵和帶動其他地區也富裕起來,並且使先富裕起來的地區幫助落後的地區更好的發展。提倡人民中有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也是同樣的道理。”
地缺魔君嘆道:“這就是魔教的第十一次爭鬥。聖堂內那些新生力量及非工業區仍是排斥外孳,隻能局部開放,好使一些地區和善信先富,去激勵和帶動其他地區和善信。”
赤仗仙童得意揚揚,道:“你說:共工主義的目的就是要全國人民共同富裕,不是兩極分化。如果你們的政策導致兩極分化,你們就失敗瞭;如果產生瞭什麼資產階級,魔宮頭目控制不住,那你們就真是走瞭邪路瞭。”
地缺魔君會心微笑,道:“就是要共工主義失敗,才有改革給外孳吸吮十三億賤燦血汗的成功呀。”
赤仗仙童仍未領悟,浸淫在兩極化的陰影,說:“但你說:共工主義有兩個非常重要的方面,一個是以公有制為主體,二是不搞兩極分化。如果導致兩極分化,改革就算失敗瞭。”
地缺魔君可就認識到赤仗仙童的愚頑,導成日後的韭溢溢恐怖行動。此時不得不答道:“就是要新生力量失敗嘛。”
赤仗仙童覺得他說失敗就說得下巴輕輕,詰難道:“但你說:隻要你魔宮經濟中公有制作主體,就可以避免兩極分化。”
地缺魔君委屈的答:“外孳是侵入體,不算在公有制下。”
赤仗仙童仍是窮追猛打,問:“你說:總之,一個公有制占主體,一個共同富裕,這是你們所必須堅持的共工主義的根本原則。”
地缺魔君無奈的道:“根本原則外還有無限的灰色地帶。權勢更可鑿穿憲法及基本法。堅持隻是容其存在,有如正室是堅持的,但此外還有更二奶、三奶、四奶。正是大奶二奶一傢親,數字越後越可親嘛。”
赤仗仙童卻挑骨頭,看到自相矛盾處,問:“你說的卻是:你們政治改革總的目標有三條:第一,鞏固共工主義制度;第二,發展共工主義共工的生產力;第三,發揚共工主義-民主,調動廣大人民的積極性。”
地缺魔君哂辯道:“鞏固是鞏之固之在原地踏步,那就不會幹擾灰色地帶;發展賤燦的生產力,卻不是說給他們分配成果;他們就會積極入黨,不就民進為主,受共工主義洗瞭腦,共工主義那就是發揚瞭吧。”
“所以你說:是否堅持共工主義道路和黨的領導是個要害。因為如果你們不堅持共工主義,最終發展起來也不過成為一個附庸國。”
地缺魔君嘲弄的道:“從官商勾結中,買辦資產階級食肉,官僚隻啃他們吐出的骨頭,幹麻?”
赤仗仙童深有同感:“這就是你說的:寶靈是官僚買辦資產階級,就是利用宮務的法力來積累滋本,其主要特徵就是對內復辟三清主義、對外屈從帝國主義,從而是作為帝國主義的附庸和買辦、與帝國主義互相勾結和分贓的無償占有別人勞動的集團。”
地缺魔君分析道:“修士苦修才得道,卻是給寶靈播弄民意作威脅,為他們的壟斷開路,都是思想作怪。”
赤仗仙童心領神悟,道:“所以你說:解放思想,實事求是。”
地缺魔君點頭道:“就是要給他們洗腦,剔除精神污染。”
“你說:精神污染的實質是散佈形形色色的滋產階級和其他剝削階級腐朽沒落的思想,散佈對於共工主義事業和對於魔教領導的不信任情緒。”
地缺魔君煩惱的道:“不能任他們實踐的思想是不得任其存在,弄成情緒化,壓搾就有困難瞭。”
赤仗仙童責難,道:“你說:不說海外仙界,但至少西方有一些人要推翻魔宮的共工主義制度,這隻能激起神州人民的反感,使神州人奮發圖強。人們支持人權,但不要忘記還有一個國權。談到人格,但不要忘記還有一個國格。特別是像你這樣第三世界的發展魔宮傢,沒有民族自尊心,不珍惜自己民族的獨立,國傢是立不起來的。”
“是呀。不用自尊箍著他們,魔徒就不能代表神州,代表民族,魔宮就甚麼都沒有瞭。”
“你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地缺魔君笑道:“隻準魔徒實踐,不就唯一瞭嗎?”
“你說:共工主義也可以搞市場經濟,建立經濟特區,”
地缺魔君邀寵道:“特式的共工系統,才有三清修士入神州刮削吧。”
赤仗仙童譏諷道:“你說:你們共工主義的國傢機器是強有力的,一旦發現偏離共工主義方向的情況,國傢機器就會出面敢於,把它糾正過來。開放政策是有風險的,會帶來一些滋本主義的腐朽東西。但是,你們的共工主義政策和國傢機器有力量去克服這些東西。”
地缺魔君喟道:“明日的事誰知道!不騙他們又怎能引入外孳。不過就不能讓滋本主義的無影之手化解壟斷。”
“你說:你們為共工主義奮鬥,不但是因為共工主義有條件比滋本主義一更快的發展生產力,而且因為隻有共工主義才能消除滋本主義時其他剝削制度所必然產生的種種貪婪、腐敗和不公正現象。”
地缺魔君自豪道:“隻有共工制度才能壟斷控制傳媒,魔徒頭目的貪婪、腐敗和不公正不得報導,不就是沒有那現象瞭嗎。”
“你說:魔宮的對外政策,主要是兩句話。一句是反對霸權主義,維護世界和平,另一句話是魔宮永遠屬於第三世界。”
地缺魔君“因為把賤燦搾得極狂,不和平魔宮就必被消滅。把賤燦搾得狂極瞭,當然永遠屬於第三世界。”
“你說:權力制衡的理論和實踐探索,遠沒有完成。”
地缺魔君堅定的道:“為使神州人民更慘,就是所以拒絕完成。”
“你說:蜀人治蜀有個界限和標準,就是必須以愛魔者為主體的蜀人來治理蜀地。”
地缺魔君殷喜道:“有瞭愛魔為主體這箍箍,人治就取代法治,蜀人就隻能是畜牧產品。”
“你說:愛宮者的標準是尊重自己的民族,誠心誠意擁護魔宮行使對蜀山的主權,不損害蜀山的繁榮和穩定。”
地缺魔君陶醉的道:“魔宮代表民族,凌駕法律,就有魔宮頭目的繁榮和穩定,不受損害。”
最後,赤仗仙童轟下最敏感的問題,道“你說:靈嶠宮把它的制度吹的那麼好,可是競選時一個說法,剛上任一個說法,中期選舉一個說法,臨近下一屆大選時又一個說法。比起來,共工的政策穩定的多。”
地缺魔君謹慎的道:“要化這多心思,怎及共工的剝削穩定呢。高唱別人的一些毛病和弊端,得到認同,才能鑿開聽眾的心隙,驅使他們走入更大的毛病和弊端。”
赤仗仙童嚴厲的道:“你說:共工魔典優越於三清的民為主嗎?”
地缺魔君也真享受共工體系的優越,無用說謊,直說:“共工魔典同三清剝削正宗比較,它的優越性就在於能做到全宮一個畜牧場,魔宮頭目不用看廣大善信的面色。有個最大的優越性,就是幹一件事情,一下決心,一做出決議,就立即執行,沒有那麼多互相牽扯,議而不決,決而不行。所以能〔胡作非為〕!就這個范圍來說,我講的是總的效率,共工的效率是高的,這方面的優勢必需保持,才能為剝削正宗的勾結壟斷服務得更優越。”
赤杖仙童信瞭,達成深切的利益關系。魔宮向外洋仙界敞開瞭大門:批出瞭宮境內的獨傢經銷權,是魔宮善信所不能有的治外法權。共工主義說是人民當傢作主,反對壓迫,反對剝削的共工,但在三個代表下,甚麼也主不瞭。滋本主義或帝國主義是一個人壓迫人,人剝削人的制度,卻是經官商勾結而成。兩個主義的禍害癥結仍是在〔官〕!但共工主義是官自己的官權營商作主動,比被動的官商勾結更禍害得多。
赤杖仙童誤認共工魔頭間有深切矛盾,卻不知共工魔典下的矛盾,可與剝削邪經的矛盾差得有如南轅北轍。那〔民為主〕是需善信認可,隻敢騙,不敢名目張膽去冒犯,由是慣於鷹鴿兩派互噬。共工魔頭把善信指入劍鋏子下,視之如草介。所爭論也隻是誰的方法噬得更澈底,是爭奪陣地,無需互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