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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陰火世仇

  廉紅藥負有使命,要潛入宮內破毀陣圖總樞,金蟬、石生本來就等得不甚耐煩,尤其石生關心乃母,恨不得早早救出才能放心,更是執意非跟去不可。與甬道外遇上守候著的兩個異派童子不期而遇。二童是尋父仇而來的南海雙童甄艮、甄兌。

  二童之父甄海,乃人與海豹雜交所生。其祖父乃南宋末年一個福建的舟子,被颶風吹落荒島,無心中吃瞭一枝迷陽毒草,欲火如狂,拿上一條海豹交合瞭二日三夜。欲火是泄瞭,但人卻從此癱倒,不能行動。海豹竟然懷瞭孕,到第九年上,生下甄海,隨即死去。甄海幼稟異質,更遇見異人,得傳瞭許多道法。隻因誤信損友,為巧手靈龍所煽動,與鐵傘道人的心愛門徒樊量,到紫雲宮尋仇。

  甄海騎著一個渾身雪白,雙頭六翼,長約五尺的怪魚,手中拿著一個兩尺來長,頭朝下,底朝上的口袋,對準紫雲宮上面的海眼,發出一股和烈火相似的紅焰,燒得避水牌坊上面,滔天紅浪,海熱如火。

  宮內初鳳覺到炎熱異常,聽那靈獸龍鮫在牌坊下面昂首怒嘯,忙使窺天測地之法,將手往地下一指,地面平空起瞭一個鏡子一樣的圓光。向圓光中一看,隻見滔天紅浪中,隱現著一個道人和一個頭梳抓髻的幼童。那道童獅頭環眼,凹鼻闊口,獠牙外露,赤發披肩,生相甚是兇惡。道人一手執劍,身背鐵傘,與鐵傘道人一般裝束,容貌卻又不似。初鳳便用那兩面隱形符,與金須奴偷出海面,看出兩個敵人隻是法寶厲害,道行並不甚深,便先潛回宮內,行法封鎖全宮。二鳳諸人在避水牌坊下等候,見一道細如遊絲的青光從身後飛出,電駛星奔,直射海面。回身一看,偌大一座紫雲宮,竟然隱得沒有蹤跡。

  初鳳二次同瞭金須奴飛身上去,命金須奴現身上前,自己暗中下手。那知甄海頸間戴著的一個圈兒,名九宮環,竟能自動飛起九道芒尾般的白光,團著一圈光華,把初鳳在金庭玉柱中所得來的一口寶劍絞得粉碎,爆化成銀光如雪,飛起萬點銀流,一片紅光中,猛映著四周蔚藍的海水,紛飛飄逝。環光再朝金須奴飛去,將金須奴用來抵敵的一道黃光圍住,敲出錚錚之聲,響成一片。初鳳見他手上所持的那條口袋,赤紅光華時幻五彩,便暗使天書副冊中大搜攝法,一把將那口袋劈手奪去,卻不知歸藏袋的用法收法,沒有持著袋底。剛一到手,便被陰火將身吸住,仗著玄功奧妙,先將心神護住,連人帶袋飛回宮中。可是陰火照處,遁形符已漸失功效,那條歸藏袋赤紅光華也是銳減,隱隱現出一個少女從光華圈繞中往前急駛。金須奴接二連三發出法寶掩護,等到九宮環將法寶破去,初鳳連人帶寶俱都不知去向。

  上面海水越來越紅,下面越發炎熱難耐。三鳳素來恃強任性,首先飛上,二鳳、冬秀也自跟去。上到海面上,金須奴已被傷瞭好些法寶,隻波羅刀能夠制它,於是喚二鳳、三鳳、冬秀三人合戰道人樊量。慧珠隨後騎在龍鮫背上沖上,見劍光法寶紛紛飛起,星飛電閃,銀雨流天,正在相持不下。那龍鮫原有避水之能,才一飛到上面,四外的海水便疾如奔馬,紛紛避開,露出方圓數裡的一大片白沙海底。那條六翼雙頭的怪魚倏地失水,往下一沉,幾乎將甄海翻跌下去。幸而那怪魚也非凡物,忙將六翼展開,飛將起來,才得穩住。

  那怪魚名為雙首銀鰲,也甚通靈,見著龍鮫原有幾分畏懼,隻為受瞭甄海法術駕馭,不得不聽命上前。甄海不禁心裡一驚,神微一散,吃金須奴乘機放起喪門打中。一道白光閃過,任甄海逃避得快,肩頭上早著瞭一下。

  慧珠見那一個帶著九個芒角的白光圈子,將金須奴用波羅刀化的一道黃光圍住,錚錚之聲,響成一片,堅利非常,便將煉剛柔放起。一團夾著無數黑點銀星的粉紅光華,帶著微微嗚咽之聲飛去,夾著微微一股粉香。同時金須奴將波羅刀收回去。那九宮環被光華中飛起的許多淡紅的水珠吸住,休稱動轉絲毫。環上九個星角光華由大而小,轉瞬之間九宮環芒彩全消,才行墜落。

  那金須奴二次將波羅刀放起,一道黃光疾如電掣,從斜刺裡飛射去。甄海忙將兩足一夾魚背,往下一沉,且先避過危機。誰知兩下相隔已近,龍鮫猛地一伸長頸,兩個大頭同時張開血盆大口,捷如風翻恰將怪魚雙頭咬住,白白地送瞭性命。

  道人樊量起初原想生擒眾女,見道童無功,自己運用法寶俱被二鳳破去,大有相形見絀之勢,隻得披散頭發,脫去衣服,口誦真言,一聲大喝,收去飛劍法寶,現出九個赤身女子,連同自己,俱都倒立舞蹈,打算用天迷魂大法,迷瞭三女靈智。誰知三女的一部天書副冊正是魔宮秘笈,這種魔法最是厲害,除金須奴外,全宮姊妹早已煉得純熟。初鳳嫌它惡毒,而自身總是女子,赤身行法,有許多醜態,勝人不武,不勝為羞,再三告誡叮嚀,不許大傢妄用。

  道人滿念淫邪,首先發難,將三鳳惹惱。三鳳返身朝頂門一拍,滿身仙衣自解,露出一個俏生生的赤體,狂笑一聲,飛入舞陣之中,照樣兩手據地,粉彎雪股,妙態畢呈,倒立舞蹈起來。道人想要收法,已來不及,竟被三鳳抱住。玉軟香溫,膩然入抱,道人立時神志一蕩,忽覺玉門中透出幾絲絲似有若無的微妙氣息,一經聞到,愈覺精搖神散,便迷瞭本性,昏昏沉沉,如醉如癡。面對一雙欺霜賽雪粉光致致的嫩腿,突地朝著自己左右分開,看到玉臍之下,玄陰含丹,柔毫疏秀,隻一翕動之間,早已忘卻生死關頭。就在剛想鞠躬盡瘁這銷魂蕩魄之際,倏地心裡一涼一酸,竟被冬秀、二鳳兩柄飛劍乘隙飛來,斬為數段。色魔迷心,還不知怎麼死的。三鳳收得那柄與以前鐵傘道人所用形式一般無二的鐵傘,才知隻具形式,是儲君的裝飾物。

  甄海急得把獠牙一錯,就著怪魚屍身下沉,血光崩現之際,將身在魚背上一扭,徑直化道赤虹,怪嘯一聲,直往海上飛去。饒他遁光迅速,還被金須奴的波羅刀斷瞭一條左臂,又吃二鳳用銷魂鑒照瞭一下。那波羅刀傷人,隻一見血,便心發甜酸而死,除瞭瀚海中的千年苦泉,不能救治。甄海為一念之貪,受人蠱惑,終至性命難保,把多年道行付於流水。龍鮫銜瞭那怪魚的頭,便往海底鉆去。眾人從海眼中飛回,偌大一座紫雲宮,竟然不知去向。除一座避水牌坊依舊矗立外,隻有一片青茫茫的光霧籠罩前面,俱被一層軟綿綿的東西攔住去路,無門可入。

  忽聽龍鮫嘯聲甚厲,竟發自墻後面龍鮫棲息之所。二鳳運用透霧分光寶鏡,現出一道冷氣森森的白光,向青霧層光射去。前面光霧便如狂風之掃殘雲,成團成絮地紛紛分散。光霧消處,所在處正是宮苑後面,龍鮫橫臥在地,懷中抱著一團赤紅色的光鏡,初鳳全身俱被那團赤黃色的光華圍繞,手中卻抱著那怪魚的頭,從魚口中發出一片銀光護住前胸,臉上神氣甚是苦痛。

  那初鳳到瞭海底,恐陰火燒瞭仙府宮庭,想起那天一貞水正與此火相克,便直往天一貞水埋藏處的後苑飛去。走離藏水之處還差一半的路,真靈漸漸抵禦不住陰火,渾身炎熱欲燃。知道再也不能勉強前進。要是一個閃失,元氣一破,全身便要化成一堆灰,隻得盤膝坐到地上,將本身元氣運調純一,死命與陰火爭撐,漸漸本身靈光被陰火煉得益發微弱。正在危急萬分,那靈獸龍鮫忽然銜瞭魚頭趕來,於宮外哀鳴。

  初鳳再想把全宮封鎖收去,已力有不逮,拼命運起一口真氣去敵住妖火,抽空行法,將宮中封鎖微微開出一些門戶。神一分,靈光突被妖火壓得僅剩絲微,轉瞬就要消滅。龍鮫恰巧正從那開處沖將進來,見主人為陰火所圍,連噴兩口靈氣,火仍不滅,便奮不顧身沖進火中,將初鳳瞭起來。

  這龍鮫原是秉純陰之精而生,又是千年靈物,雖然道力尚淺,不能滅火,一時卻傷它不瞭。口中還銜著的一個魚頭,卻是口內銀光閃閃,魚口中發出一絲涼氣。初鳳便伸手從龍鮫口中將魚頭抓將過來,抱在懷中。那千年鱘鰉魚肚煉成的歸藏袋與魚頭竟是相生相克,袋口陰火好似磁石引針一般,一個勁齊往魚頭圍繞,那魚口中也放出一團銀光抵敵,護住初鳳前胸。初鳳身上才不似先前燒炙得難受,但仍然是茍延殘喘,周身骨軟筋麻,如散瞭一般,更無出困之策。

  直至三鳳取出璇光尺,從尺柄上發出光圈,無數五彩光圈旋轉不停,飚輪旋轉般沖將出來。光照處,青霧冰消。那些大小光圈一經飛入赤黃光華裡面,隻一旋轉,赤黃光便如紅雨飄灑,金蝶亂飛,發出一陣極細微的鳴咽之聲。接著又如皮囊破氣般,噗的一聲,光華消盡,無影無蹤。地上卻橫著一條軟綿綿膩脂脂、長約三尺、似佈非佈、似肉非肉的無底口袋,初鳳業已昏倒在地。三鳳一眼看到怪魚頭口中銀光閃閃,一手接過,將魚腦拍開,取出一粒珠子,不與眾人觀看,徑自揣向囊內。眾人都關心初鳳安危,也未在意,匆匆把初鳳扶起,由後苑回轉宮去。封鎖全宮的光霧,被三鳳拿著璇光尺到處一照,差不多消散殆盡。

  初鳳痊愈以後,料那甄海早晚終將卷土重來。命二鳳、金須奴往嵩山少室,尋著白、朱二矮求助。三鳳另存著一副私心,堅持同往,要問金須奴私吞月兒島寶物事。三人尋不見白、朱二矮,回途行至南海岸側,見海水群飛,波濤山立,浪花中湧現出無量數的怪物,身長有十丈,蟒身魚尾,三頭駢生,形如人面,藍睛閃閃,宛若群星,形相獰惡,半截身子露出海面,個個俱如鐵塔也似,紛紛狂嘯,聲如兒啼。成千累萬,排著整齊隊伍,每個張著三張血盆大口,獠牙森列,噴出一股銀箭也似的水柱開路,不顧性命地飛搶上來一個荒礁上。

  那荒礁高隻離地數十丈,上豐下銳,孤立海邊。礁頂平圓如鏡,大有數畝,中間放著一個大鼎,鼎中一團團帶著彩煙熱氣灑向海中,那股香氣益發濃厚。鼎前立著一個和尚,相貌古怪,頭頂絕大。這東海孽龍島長風洞的虎頭禪師原是異派中一個有名的散仙,生而禿頭,所以著瞭僧裝,並非佛門弟子。雖不似別的旁門專作惡事,手段卻也狠辣。左手鏡往前一舉,那一面漆黑的鏡頓放光明,宛如一輪明月,寒光凜凜,直照波心。怪物口中射出的水箭是這些三星美人蚺的陰精,被虎頭禪師用鏡中光華攝去,意圖煉一面水母玄陰鏡,為的是滅甄海歸藏袋的陰火。

  陰火雖不如道釋兩傢的三昧真火;卻勝於魔教中的魔火。魔火由地心中千百萬年前遺留下的人獸骨骼中,采出的一種毒磷凝煉而成,卻不如陰火能將元陽耗盡,骨髓枯竭,燒成一堆白粉。除美人蚺內丹是玄陰水母精華,可滅陰火外,隻有一件采太陽真火所煉赤烏球,可以克制。

  使用陰火的,除甄海外,還有赤身教主鳩盤婆。鳩盤婆也因這種三星美人蚺的內丹是破她陰火的一個硬敵,想借虎頭禪師之手,用惡毒之法,將這些東西滅種,在鼎中焚著是千年毒蟒之肉,去招引深藏海眼寒泉中的三星美人蚺,內中還放有極毒之藥。熱氣已化作無量數的彩絲稀疏疏地將近海岸一帶數十裡方圓的海面佈滿,根根似長虹吸水一般,一頭註向海中,一頭仍在鼎內,千絲萬縷,脈絡分明,一毫也不散亂,映著日光,鮮艷奪目。怪物爭著張口,銜瞭兩三個鼎中放出的東西便走。猛聽空中大喝一聲道:“賊禿驢,你還要這些無辜生物絕種麼?”這些美人蚺也不是善良的海洋生物,隻因其玄陰水母精華可滅陰火,對擁有陰火的鳩盤婆的敵人,就有利用的價值,當然愛之欲其生,必需保護,就是把整個海洋生態滅絕,也是無辜瞭。

  是天乾山小男路過,打下一先天神雷,帶著百丈金光,從天直下,一閃即逝。震天價的大霹靂震得山嶽崩頹,同時陰雲盡散,海面上萬縷彩煙全都消盡。嚇得那些黑色怪物紛紛亂竄,齊往海心中亡命一般鉆去,轉眼工夫,全都沒瞭影子。荒礁上,虎頭禪師被震散元氣,業已趴伏在地,體似篩糠,嚇得直抖,顫巍巍地向二鳳三人求助。相談下,知是同仇敵愾。金須奴回轉紫雲宮與初鳳送信,將初鳳邀來,同去報仇。

  虎頭禪師復原後,知甄海盡失至寶,便不願人多前往,詐說是時機一失,日後彼此俱有大禍,要冒險前往。三鳳明知其中有詐,猜他想一人前去獨吞,卻是利令智昏,非一同前往不可。

  一到海島上,甄海出來應戰,虎頭禪師忽然隱去。甄海覺察,狂吼一聲,徑直飛入湖中。二女緊追下去時,虎頭禪師已抽空潛入宮中,盜瞭一個玉匣出來,一手放出一道烏光,與追出的一個女子對敵。那女子是甄海的妻子鬼女蕭某,本有機心,已將那部道書從玉匣中取出,交與兩個幼子帶往附近島上另一座洞府,自身追出來是想與丈夫會合一處。豈知一交手,便被虎頭禪師用飛缽斷瞭一隻右臂,更被打瞭一菩提釘。蕭某身受重傷兀自不退,因心中惦記二子,隻恐當時逃遁,引鬼入室。等甄海飛落時,蕭某委實不能再支持下去,一道白煙冒過,便即不見。

  甄海已紅著雙眼殺上前去,將虎頭禪師攔住。從身畔取出一個透明晶球,一脫手,便連人化成一團黃光,直往三人頭上飛來鬥到後來,竟將身外元丹放出去與敵人拼命。二鳳、三鳳的法寶飛劍竟失功效,隻能圍在黃光之外亂轉,不能抵禦。那虎頭禪師一味敷衍應敵,原為誆他這粒身外元丹,忙將長袖一抬,飛出千百道細如遊絲的紫光,朝那團黃光射去。澌澌連聲,黃光立即縮小,隻如碗大,被虎頭禪師收去。甄海一聲怪嘯,化作一道青光直往那座宮內飛去。虎頭禪師也化作一道青光,從後追趕,轉眼同入宮內。等到二鳳、三鳳心神稍定,想追時,那座宮門業已緊閉,將二女關在外面。惱得三鳳興起,連忙指揮空中法寶飛劍上前攻打。眼看光華飛繞中,宮墻隻管破碎,黃沙如雨,卻是不易即時攻破。

  待瞭一會,宮門自開,虎頭禪師笑容滿面飛身出來。甄海已身遭慘死,連元神都被虎頭禪師用誅魂收魄之法消滅。三鳳本惦著那部道書,要求一觀。虎頭禪師早已看出三鳳心懷不善,裝著取書,暗中行法,猛地把手一揚,數十道光華劈面向二女飛來,將她們纏住,倒於就地。宮門一開,海豹即紛紛擁瞭出來,還仗二女飛劍沒有收起。那些海豹,上去一個死一個,馀下的不敢上前,隻在左近咆哮,直至金須奴尋到。

  原來金須奴回宮時,初鳳正在黃晶殿中同煉天書副冊中所載的一種極厲害的魔焰,直到第三日子正過去,才將法術煉成。開殿出來,得知仇敵消息,興沖沖同瞭金須奴起身前往。到瞭那座荒礁一看,虎頭禪師和二鳳、三鳳三人都已不知去向。隻得在附近海中搜尋外,見左側面山麓之下一個大湖上,許多海豹正圍著幾道光華張牙舞爪,欲前又卻。初鳳將那兩道光華帶起,飛上岸來,放在地上一看,正是二鳳和三鳳兩個,被許多形如長帶、又白又膩的東西捆瞭個結實,連試瞭許多法寶飛劍,俱斬不斷。初鳳看出那東西是純陰之質,恐湖中敵人尚在,不便迎敵,隻得夾瞭二人,駕遁光先回紫雲宮,與慧珠、金須奴三人圍定二女,運用玄功,施展三昧真火,連煉瞭三日,才將那東西燒斷。

  蕭某在別洞等瞭一日,不見甄海回來,冒險出視,見瞭甄海遺體,一慟幾絕。隻因二子尚幼,終日忍痛,茍延殘喘,傳授那部道書。隻傳瞭一多半,實在痛苦難支,精血業已耗盡,隻得自行兵解。臨終以前,再三囑咐二子將道學成以後,務必尋瞭虎頭禪師與紫雲宮一幹男女報仇雪恨。

  甄氏二童自小便志切親仇,乘紫雲宮與峨眉對敵,趕來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