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易逝,不知不覺已是翌日正午到瞭動身時刻。史、鄭等人在焦躁仇恨之中,也決計來一次全體出動。追魂吒女李四姑自知能力不濟;迷人的妖術魔法又無處施展,特意向史南溪討瞭這個輕松差使,代他持著都天烈火神旗。烈火神旗燒的是淫火,掌旗尤物必須惹火,越多越強。可惜妖人不知其秘,卻為內奸陰魔馮吾知悉。
陰魔馮吾也不與眾妖人一同出陣,背著眾妖人氣化法身,潛往李四姑獨自掌持火陣主旗的火陣中心。對付那元陰已竭的行屍走肉,更在火陣全面發動之際,陰魔馮吾也無暇挑逗,於氣化的法身施展白陽真解的寅支功訣,化成一片薄霧把李四姑罩下,罩內陰魔馮吾現出身形,如狼似虎的撲上李四姑身上。
這淫姬那知死活,還自我陶醉的夢想著陰魔馮吾癡纏著她,心神皆酥的馴馴順順任淫狼予取予求。陰魔馮吾也無暇享受那柔情似水,也不脫卸衣著,隻寬敞那的障礙,就把巨撐入李四姑的穴。李四姑那淫雖然經歷瞭甚多的墾鑿,還是適應不來那寅虎真氣的暴猛,被穴強烈沖擦,擦出來的電殛,撞得魂飛魄散,三屍元神失守,斷喪葬在血影神光之下。
陰魔馮吾噬盡李四姑修為後,亦不煉化血肉,以身外化身主持著李四姑軀殼,搖動那都天烈火主旗,因循茍且隻向陣前眾妖人看得到的方向施威。無相真身就逸出陣前,與眾妖人會合,要施龍姑巡狩空中,為的是舍不得這淫奴,方便她逃脫,也可擺弄她不去理會主旗暮?一遊琛8嶄輾峙潿ㄍ祝?諮?蘇??值姥?
鑣,出陣挑戰之際,陰素棠才依約到來,與眾人略微見禮,互道景仰,即與施龍姑空中巡行。
隱身在空中巡行的陰素棠卻見山那邊一幢彩雲飛起,疾如電逝,一晃投入陣去,才要詢問龍姑,即猛覺後面一片紅光照來罩到龍姑頭上,便聽腦後有人大喝道:“妖孽勢窮力竭,劫數已在眼前,你還在此等死麼?”
龍姑也未看清來人是誰,隻覺一陣頭暈神昏,便被來人用法寶攝去,轉眼沒入天邊,隻依稀剩下雲際一絲殘紅影子。陰素棠認得來人正是雲南藏靈子的得意門人熊血兒,再在陣前上空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料知眾妖人必定瓦解無疑,便不再入陣,徑自借遁光回轉棗花崖去瞭。
眾妖人也不知制空權不攻自毀,等雷火攻打瞭一陣,就在一陣紅雲紫霧中,從烈火後面飛出來,計有史南溪、長臂神魔鄭元規、陰魔馮吾、陰陽臉子吳鳳、百靈女朱鳳仙、青身玄女趙青娃、虎爪天王拿敗、天遊羅漢邢題等十來個奇形怪狀的妖人,見峨眉這方早已嚴陣以待。
靈雲已於作日接得英瓊、輕雲從莽蒼山斬瞭妖屍,得瞭溫玉,帶瞭袁星的屍體趕回,完成紫、青雙劍合璧,知道破陣克敵在即,取出最後飛劍傳書觀看,破敵之期應在明午之六月六日之午時。既有一日空閑,靈雲索性先拯救英男。英男雖得回生,仍是奄奄一息,因近來日受靈泉陽和之氣浸潤,骨中冰髓逐漸融解,而有瞭知覺,反倒覺到痛楚,不住皺眉咬牙喊疼。向芝仙求瞭十來滴仙液芝血服瞭下去,英男精神稍振。
英瓊取出溫玉,看那玉實體隻有鵝卵大小,微微帶扁,一出現便是紫光艷艷,時泛紅霞,照得眾人面目眉發時紅時紫。當溫玉放入英男腿根,緊緊夾攏,英男立刻覺著一陣辣癢癢的通體舒泰,千百絲暖氣由會陰穴鉆入,穿過毛孔,直通經絡,骨髓疼痛逐漸減輕。那已服下的芝血又引著陽和之氣,自上而下,兩下會合行動。兩個時辰過去,已不似先前氣喘籲籲。
治愈瞭英男,本該去救袁星,因九天元陽尺要守後洞,不能取來應用,隻好候破敵之後再說。到瞭天光近午,紫玲首先持瞭弭塵幡、帶瞭英瓊、輕雲從前山繞道襲往妖陣中心砍主旗,陰素棠所見的彩雲就是弭塵幡化成。靈雲則帶瞭朱文、寒萼、文琪、若蘭、紅珠司徒平等,在後洞口外靜候。
陰魔馮吾蓄意引峨嵋諸女入陣心砍旗,見諸女不出,忽然想瞭一個怪主意。
煽動百靈女朱鳳仙,用淫詞穢語,罵不絕口。再見峨眉諸女仍舊不動,索性挑逗朱鳳仙淫欲,一同將連上下衣一齊脫去,赤身露體,在雲空交合,姿勢層出不窮,盡顯淫奸魅力。陰魔馮吾更施運午支功訣,把朱鳳仙內的巨貫入午馬真氣,長伸過尺,把朱鳳仙撐起,然後把嬌軀風車般轉運,磨得百靈女朱鳳仙蕩魄嬌呼,陰精修為竭澤流出盡為陰魔馮吾所掃蕩,更灑出滿天淫水,珠光亮滴,驟漂向峨眉諸女。
寒萼萬分忍耐不住,用手左拉朱文,右手拉若蘭,朝百靈女朱鳳仙飛去。三女在怒氣頭上,事先沒和靈雲商量,各自行動。這卻正合瞭敵人的心意,隻是把她們引離洞口遠一些,不在九天元陽尺金花的罩護之下,才好下手。
寒萼怒在心裡,白眉針連續而出,一線細如遊絲的光華隻閃得兩閃,朱鳳仙本就精枯髓竭,魂鄰鬼墟,那更還躲避,就被打中雙目。那針順血攻心,登時從陰魔馮吾的巨上,墜下身亡。虎爪天王拿敗也中瞭一針,幸而他生就畸形,本來無手,兩隻虎爪原是用妖法安上去的,但也恐那針透入手臂,連忙自行斷去。
趙青娃大驚,忙取一個飛囊往空一擲,一朵妖雲將身護住。
若蘭、朱文卻又認定那陰魔馮吾妖形怪狀,穢語淫聲,同那副不男不女的醜態,罪該萬死,不約而同地飛劍過去,正中陰魔馮吾下懷,眼看若蘭、朱文就被陰魔馮吾的迷人香霧罩下,似要暈倒。靈雲見女人飛出九天元陽尺的金霞外,而自己處身洞口,既要防禦雷火,又要照顧三女,不免心中一慌,隻得運用九天元陽尺飛上前去。
就在因靈雲救人而露出空隙,金花剛隨靈雲離開洞口不過丈許遠近,即從空中飛下一隻畝許方圓的大毛手。紅珠司徒平急不暇擇,忙從法寶囊內將烏龍剪放出,兩條蛟龍般東西,帶起一片烏光黑雲,疾如電閃,追上前去。那毛手想已知道厲害,即時縮入上空不見。
此時陰魔馮吾已察覺到妖旗被破,無須支使朱文、若蘭。隨金花紫氣照處,任由香消霧散,朱文、若蘭神志也立即清爽。靈雲、朱文、若蘭三人一見洞口有警,忙舍敵人飛回。猛聽上面雷火忽然停止,天光已從妖陣中心照下。
原來弭塵幡載著紫玲、英瓊、輕雲三女沖入妖陣火焰,途經處,四周都是一片暗紅,罡飚怒號,火焰彌漫,一團團的大雷火直往下面打去,打得山搖地動,聲勢委實有些驚人。眾人在彩雲擁護中,兀自覺得有些震撼。弭塵幡雖然神妙,畢竟不如九天元陽尺那玄天至寶,所以能攻入那九天元陽尺都進不入的妖陣核心,全是陰魔的身外化身舞動著李四姑的軀殼,在虛張聲勢,看似是一個大霹靂,帶著十幾團栲栳大的烈火,聲勢駭人,卻是隻有速度,全無力度。
雷火過後,紫玲、英瓊、輕雲三女見妖陣正中處豎起一面紅旗,上面繪著許多風雲符。旗角上烈焰飛揚,火星滾滾,震天價的霹靂烈火飛起打來;旗下一個妖嬈道姑,卻是因循茍且揮舞著。紫玲知道烈火厲害,還在持重,魯莽的英瓊早已忍耐不住,首先放起紫郢劍,輕雲知雙劍不能分散,必須把青索劍跟著放出。兩條劍光才一離開雲幢,便如長虹亙天,神龍出海,一紫一青兩道光華,匯成一道異彩,橫展開來,似電閃亂竄,迎著烈火風雷閃瞭兩下,立刻雷散煙消。
陰魔馮吾已從身外化身得悉紫青雙劍攻到,也不等英瓊指揮,就著劍中元靈把劍勢撥轉,往前馳去。倏地光華大盛,燭地經天,身外化身離開瞭的李四姑軀殼,就在紫青色光華一閃下,李四姑的一身血肉連帶手中的都天烈火神旗,登時被青紫光華絞住,血肉殘焰,有如雨落星飛,一齊瞭帳,連“噯呀”之聲也沒有。隻見光霞瀲灩,所到之處,妖氛如飄風之掃浮雲,立刻消逝。
靈雲等再度全數向眾妖人沖殺上來。與黑鳳凰申若蘭對敵的青身玄女趙青娃是個新歡,陰魔馮吾還想過來帶她離去。不想若蘭早就留意著他,暗從法寶囊內取出丙靈梭,倏地回身將手一揚,便是數十溜尺許長像梭一般的紅光,直朝陰魔馮吾打去。靈雲也禦著九朵金花和一團紫氣如電駛雲飛般直卷過來。一道紫虹冷氣森森也隻相離數十丈外,已覺寒光耀眼,從空中飛射而至。
當然有相異寶在陰魔馮吾眼中,不是甚麼一回事,但可不想當眾現出無相隱秘,更不想三重異寶中顯現自己能為,於是將一條左臂平伸出去,讓紫光掃處,斷瞭下來,扮作借血光遁走。當然微化瞭的左臂,轉眼間即回原體,更化回陰魔原身,重身由山外飛來叁戰。獨戰女空空吳文琪的虎爪天王拿敗,被陰魔用飛劍施展顛倒迷仙大法所惑,隻見銀光一閃,登時廢命。
靈雲為救若蘭,帶著九天元陽尺的金花紫氣飛走瞭去,跟著接戰青身玄女趙青娃。史、鄭二人雙雙一打招呼,各將全身妖法本領一齊施為。長臂神魔鄭元規料知自己飛劍不是輕雲的青索劍對手,索性收瞭回來,忙運玄功,元神幻化大手,從烏煙瘴氣的空中,往輕雲頭上抓來,陰魔即飛過來與那大手鬥在一起。元神本是後天真氣模擬先天,非五行法物所能攔阻,一向無敵,但面對陰魔的原裝先天真氣,可無著力之處,反被暗中分解。史南溪雙手雷火猛烈,妖法厲害。紫玲隻得用弭塵幡護著陰魔、輕雲,勉強應戰,以免有失。
寒萼連放飛針,俱被邢題用妖法防身,未能奏效,一著急,便將寶相夫人金丹放出,照出一團栲栳大的紅光。邢題料難敵,想要收劍逃走,正遇紅珠司徒平傷瞭竹山七子中的金剛爪戚文化,飛身過來,將烏龍剪化出兩條蛟龍,交頭剪尾飛來,將邢題雙足齊膝絞斷。還算邢題玄功奧妙,怪叫一聲,負痛破空逃走。隻剩下長臂神魔鄭元規、陰陽臉子吳鳳、青身玄女趙青娃與史南溪四人。
若論本領,峨眉一班小劍仙原非史、鄭二人敵手。也是妖人該遭劫數,棄妖術邪法不用,專註火陣,也施用不得其法,更被陰魔采絕淫姬欲火,連法力高強的青身玄女趙青娃也被采擷得元氣枯竭,陰精泄盡,全靠道基堅穩在掙紮,連平素的一半功力也施不出來。
這時妖焰已散,兩道青紫光華,似遊龍一般滿空飛舞,所到之處,煙火齊消。陰陽臉子吳鳳本與女神童朱文交手,看見下面飛雷洞兩個道童仗著靈符護身,雖中妖法,並未身死。要暗使狡猾,抽空將他們殺死,可略微解恨,隱身往下飛墜,腳才沾地,猛被佛奴兩爪將他前胸後背一齊抓住,生生抓死。
青身玄女趙青娃連施邪法異寶,都被九天元陽尺破去,智窮力竭,勢將逃遁,剛駕遁光飛起,英瓊嬌叱一聲,紫虹電閃般飛出橫掃過來,隻一繞,青身玄女趙青娃身首異處。紫郢劍光華爍爍,再向鄭元規掃去,輕雲一指青索劍,與英瓊紫光合而為一,橫卷過來。雙劍合壁,威力大增。鄭元規將飛劍放將出去,先是一陣黑煙一閃,一道綠光迎著青紫光華互相一絞,綠光便成粉碎,灑瞭一天的鬼火,紛紛下落,二女鼻端隻聞著一股子腥風,再找鄭元規,已經不見。
史南溪料知勢孤力弱,縱能傷害一二敵人,又何濟於事,就趁眾人圍攻鄭元規之際,倏地兩手一揚,十數團大雷火朝紫玲、陰魔等打去。紫玲剛把弭塵幡抵禦,史南溪已在雷火光中逃走。
這時妖雲盡散,清光大來。仙山風物,依舊清麗;嵐光水色,幽絕人間。除瞭地下妖人的屍身和血跡外,宛然不像是經過瞭一番魔劫的氣象。飛雷洞已被妖人雷火轟去半邊,錦絡珠纓,金庭玉柱,多半震成碎段,散落瞭一地。那石奇、趙燕兒二人的護身金光業已消散,躺在洞前,奄奄一息。
靈雲留下寒萼、紅珠司徒平防守後洞,命陰魔、英瓊、輕雲三人扶瞭石、趙二人,大傢一齊回轉太元洞去。二人本未曾死,經一番救治,便行醒轉。靈雲再拿著九天元陽尺去救袁星。
寒萼與紅珠司徒平久別重逢,分外顯得親密。見神抓著一個妖人屍首,也懶得問,想起眾同門相待情節,顯有厚薄,滿臉怒容對紅珠司徒平數說同門對她的輕視。說道:“尤其齊大師姊,暫時既算眾姊妹中的領袖,本應至公無私。但她心有偏見,對我處處用著權術,不當人待。既知我能力不濟,卻故意裝呆,誘我往微塵陣去,陷入陣內,幾遭不測,還當眾丟臉。隨後好幾次,都對我用瞭心機,等我失利回來,明白示意大姊來數說我。還有那次收得七修劍,連不如我的人全有,隻不給我一口,明明看我出身異教,不配得那仙傢寶物。更有大姊與我骨肉,卻處處向著外人。你道氣人不氣,隻說等你回來,訴些心裡委屈,誰知你也如此怕事。我也不貪什麼金仙正果,仙人好修,這裡拘束閑氣卻受它不慣。遲早總有一天,把我逼回紫玲谷去,有無成就,委之天命。聽大姊素常口氣,好像我不知如何淫賤似的。我們又不做什麼醜事,反正心志堅定,怕她何來?她既如此,我偏賭氣,和你回轉紫玲谷去,等掌教師尊回山開府,再來叁拜領訓,隻要我們不犯教規,難道說因我得罪瞭掌教師尊的女兒,便將我二人逐出門墻?那仙人也大不公瞭。”
數說間,偏巧紫玲領命飛來,見她兩耳鬢廝磨,神態甚是親密,知寒萼著魔已深,惑不成紅珠司徒平,反為惑魔所纏,前途可慮,不禁又憐又恨。更見神還站在陰陽臉妖人的屍體旁邊,一爪還抓住不放,分明知曉元神已經遁走,遂責問寒萼粗心。寒萼冷笑道:“大姊倒會責備人。你看妖人前腦後背,已被神抓穿,肚腸外露。我和平哥已是多日不見,母親超劫在即,趁無事的時候商量商量,也不算有犯清規咧。”
紫玲聽瞭甚是難過,略一尋思便對神道:“這具妖屍,由我們三人處理,可去天空瞭望,有無馀孽來此窺伺?”
神睜著一雙金睛,對紫玲望瞭一望,知紫玲存心欲擒先縱,便展開雙翼,盤空而去。這吳鳳的元神本可逃走,回山借體還原。一則總不如原有的好;二則法寶囊內還有兩樣寶物,舍不得丟棄。待紫玲相隔有三數十步之遙,屍身從地下卷起一團黑煙正要飛走。紫玲未容吳鳳飛起,弭塵幡已化彩雲飛來,將他罩住。
那神何等通靈,早看出紫玲心計,並未飛遠,星流電閃般束翼下擊。紅珠司徒平忙將烏龍剪放在空中。那剪原是專斬修道人的元神,吳鳳也是惡貫滿盈,不但軀殼被眾人飛劍斬成多段,連元神也同時被斬滅。紫玲回望,見寒萼仍與紅珠司徒平並肩低語,喁喁不休,暗嘆瞭一口氣,不忍再看,見神已經飛走,便回洞復命。
寒萼等紫玲走後,又再對說紅珠司徒平道:“你說乙真人賜瞭你一封柬帖。他還賜瞭我三粒仙丹,一封柬帖,吩咐到日才許開看,兩柬的開示日期同在二十多日之後。聽說乙真人真是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先前身材高大,背並不駝。因有拗性,屢次逆天行事,遭瞭天劫,假手幾個能手,合力行法暗算,移山接嶽,將他壓瞭四十九年。幸而他玄功奧妙,隻能困住,不能傷他,反被他靜中叁透大衍天機,一元妙用。等到七七功行圓滿,用五行先天真火煉化封鎖,破山出世。
當初害他的人,大半害怕,不敢露面。誰知他古怪脾氣,反尋到別人門上道謝,隻要下次不再犯到他手內,前仇一概不記。內中有一個,便是凌真人。他這樣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且等到時開看柬上的話,定於我們有益。”
正談得高興,忽見若蘭、朱文飛來,代他二人接班防守。寒萼見紫玲才去不久,便有人來接替,又起疑心。正要轉身回洞,忽聽遙天一聲長嘯,隻見新月星光之下,彩羽翔飛,金眸電射,從西方穿雲禦風而來,轉眼便到瞭面前,正是那隻獨角神鷲,爪上還抓著一封書信,是優曇大師給靈雲的。
寒萼二人騎瞭神鷲徑飛前洞,在凝碧崖前降落。靈雲拆開那封書信一看,大意說開府盛會在即,神鷲橫骨已經化去,知秦氏姊妹還有用它之處,特命它飛歸故主。不久各同門均要先期回轉仙府,敬候開山盛典,命靈雲早為準備安置。
這裡安排開山盛典,陰魔卻因紅珠原主尚存,可助長修為,將之用作第二元神,實屬浪費,竟打綠袍老祖那玄牝珠的主意。說句奉妙一夫人的旨命潛修,把仙劍埋入微塵陣內,就重入莽蒼,要暗隨笑和尚三人再上百蠻山。飛到兔兒崖,卻見笑和尚等三人卻散分三處,各自在埋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