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房間已經沒人瞭,陳歌被於草交給瞭陳詩,然後於草隨後也離開瞭。
當她渾身酒氣還風風火火的朝著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對她的佩服到達瞭頂峰,這世間居然有這樣的奇女子,彪悍二字來形容她確實太貼切不過瞭。
此刻陳歌靠在陳詩的身子,鼾聲震天,居然就這麼睡著瞭,他也不知道喝瞭多少的酒,但是我覺得他快被醃入味瞭。
等到服務員上來陳詩結過賬之後,向我揮瞭揮手:「小楠,過來幫我抬一抬,這個傢夥有點重。」
我上前接過陳歌,讓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們去車庫吧,我開車送你倆回去。」陳詩開口道。
「你也會開車?」我有些驚訝,我倒是沒見過她開車。
「這不是小kiss?別小看我啊。」陳詩笑呵呵的道,「我大學的時候,還是武術協會的會長。」
「這樣啊。」我不由得打量瞭一下她,她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完全看不出來一點會動刀動槍的模樣。
「別誤會,我不會打架,其實陳歌才是真正的武術協會會長,不過他不喜歡管這些東西,於是就向會長推薦瞭我。」陳詩笑呵呵的開口道。
「這也行?」我頓時目瞪口呆,還能這樣玩?
「哎呀……其實上大學我們就在一起瞭,他們都知道的。」陳詩開口道。
「哦……」我哦瞭一聲,點瞭點頭。
又開始瞭,該死的,我不想吃狗糧,但是我又想吃狗糧,我說的是小雪的狗糧,不是你們兩個之間的狗糧啊!
我權當沒聽到她的話,扶著陳歌就往下走去。
陳歌的身體還是很重的,費瞭我不少的力氣才走到底下的停車場。
停車場的燈光有些暗淡,似乎這是地下停車場的通病瞭。
因為陳歌已經睡著瞭,於是我下樓之後就將其給背在瞭背上方便行動。
陳詩在前面帶路,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發出聲響,在靜謐的地下室回蕩著,清脆的好聽,這讓我微微的有些愣神。
女性確實很喜歡穿高跟鞋,在我遇到的幾個女人當中,諸如母親,白曼文等等都很喜歡穿高跟鞋,而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的聲音對我來說似乎格外的誘人。
不過面對著的是陳詩,我也就沒有多看,跟著她的身後,視線四處飄蕩著。
周圍的幾個車輛似乎停在那裡很久瞭,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們過去的時候近乎是同時都打開瞭車門,隨後就下瞭車。
我向著那幾輛車看去,隻感覺他們的面孔在暗淡的燈光下面顯得有些模糊,我的視線從他們的腦袋移到瞭身上,幾根棍狀物頓時吸引瞭我的註意,似乎被什麼東西包裹著,但是在燈光的照射下在地面上拉出瞭長長的影子。
我頓時警惕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被砍的經歷讓我對這種情況異常的敏感。
於是我直接快步趕到陳詩的面前,壓低著聲音開口道:「陳姐……」
「怎麼瞭?」陳詩轉過頭來看著我。
「後面那幾人是不是在跟蹤我們啊?」我輕輕的開口道。
陳詩聞言向後面看瞭一眼,頓時身子一顫。
「快走……」陳詩的聲音明顯有些變瞭調,但是卻很冷靜。
她加快瞭速度,並且在手機上不知道給誰打瞭電話,我也跟著加快瞭速度。
心臟瞬間加速的跳動起來,我明顯都能感覺到後面的腳步密集瞭起來,在這個安靜的地下停車場,顯得很是突兀。
由來時的路被堵住,我和陳詩隻能向著另外的出口加速走去。
到瞭後面,後面的人似乎是察覺到瞭我們加瞭速,於是完全放棄瞭掩飾,直接開始跑瞭起來。
我往後看瞭一眼,頓時嚇得差點將身上的陳歌給甩下去。
似乎發現瞭我們察覺到瞭他們的存在,手中的東西撕掉瞭包裹在外面的佈匹,露出瞭達到,明晃晃的真刀子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這一次不再是上一次那樣一個人拿著小刀,而是一群人拿著大刀,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其威懾力簡直是無可比擬的。
我頓時嚇得亡魂大冒,腳下加快瞭速度。
而陳詩穿著高跟鞋不好跑路,索性直接踢掉瞭兩隻高跟鞋,就穿著襪子在地面上跑著。
「快跑!」
陳詩沖著我叫瞭一聲。
此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跑,而且對面那一對人明顯是有組織有紀律有備而來,就像是真正的殺手一般。
「這到底是什麼事啊?」
我有些欲哭無淚,為什麼這些事都能被我遇到,明顯都和我沒有關系,但是每次都被卷入其中,難道我長得帥就會被砍嗎?
上一次是在外面吃個飯就被追著砍,這一次是吃完瞭下來被追著砍。
但是此刻後面那幫人可不會留給我感嘆的時間,飛快的朝著我們沖瞭過來,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奔跑。
上一次這個時候我記得我懷中抱著的是柳小玉來著,那個小土豆的身體是真的輕,與現在我身上睡著的陳歌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如果我不是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鍛煉,估計還真的沒辦法背著這麼重的傢夥跑這麼快。
但是速度自然是免不瞭會受到影響,再加上身後的五個人人速度很快,明顯就是訓練有素,與我和陳詩的距離越來越近瞭。
這個距離不能停,一旦停下就會瞬間成為集火的對象,數把刀一齊劈砍上來,誰都扛不住。
這個時候什麼武功都沒有用瞭,什麼搏擊技巧,在明晃晃的真刀子下面都是假的,現在隻有快跑才是真的,現在我隻恨隻有兩條腿,不然能夠跑得更快一點。
昏黃的燈光搖曳著,此刻正上演著一場追殺,而在在綠色的安全出口的指示下,我們則是飛快的朝著另外一個出口跑去。
這個時候有車輛駛進來,兩個大燈頓時照亮瞭整個空間,隨後立即就停瞭下來,似乎是看到瞭裡面的景象。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東西瞭,陳詩和我大聲的呼喊瞭兩聲:「救命啊!」
但是那輛車卻立刻倒車瞭,仿佛遇到瞭什麼避之不及的存在一般。
情理之中,正常人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下恐怕下意識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不過對於此刻的話我們來說有點難以接受。
出口就在眼前,隻要出去瞭之後就會遇到更多的人,到時候安全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但是現實就給我上瞭一課,後面的人很快就追瞭上來,已經趕上瞭我,一腳踹瞭上來,我頓時隻感覺腿上一疼,頓時站不穩就倒瞭下去,背著陳歌一齊倒在瞭出口的面前。
而陳詩的速度也不比我快,她本來就是女子,平日裡面也不怎麼鍛煉,同樣也是被趕上,被一腳踹倒。
我連帶著身上的陳歌一齊咕嚕嚕的倒在地上,可能是他喝瞭太多酒的緣故,這一下居然沒有將其給摔醒,他微微的側瞭側身,又睡瞭過去。
來人舉著刀,壓根沒有多廢話,甚至都沒有問上兩句,而是舉著刀就往陳歌的身上戳,明顯就沒有留手,是朝著要害去的。
在那一剎那,我似乎都已經看到瞭血濺當場的畫面。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矯健的身影迅速的從我的身後竄出,手持九環長刀,後發卻先至。
「叮……」
一聲清脆的長刀碰撞聲音響起,長刀落在瞭那人的刀面之上,不是刀刃劈砍,而是振刀。
隻是碰撞的瞬間,向著陳歌發動進攻那人長刀就脫手而出。
其實以前的刀客,最為驕傲的並不是將對方給斬於刀下,而是震掉對手手中的刀,這是一件能夠讓他們極其有滿足感的事情。
而陳詩這邊進攻也是接踵而至,來人下手極其狠辣,隻要逮住瞭就下殺手,大刀朝著陳詩的身子就砍過來。
但是來人的速度更快也更凌厲,在揮刀的同時一腳橫踢而出,踢在瞭陳詩面前那人的胸口之上,這一下就讓打斷瞭他的進攻,力道極大,讓他直接向後暴退瞭幾步。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瞭來人的樣貌,英姿颯爽,高馬尾,靴子風衣,居然正是之前在酒桌之上的於草,也就是陳歌的師姐!
一股酒味撲鼻而來,是她,沒錯瞭。
「九環刀?」
我愣愣的看著來人手中所持的兵器,隻感覺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還是二十世紀的現代嗎?現在還用這些武器嗎?怎麼我感覺有些不對啊?是不是穿越瞭?
刀柄上的鐵環其實早期的時候是民間雜耍為吸引路人所設,但是到瞭後面鐵環就成為瞭刀法大傢的身份的象征,有六環刀七環刀九環刀,綜合實力越強,環數越多。在電視劇中,敢用的六環刀的已經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用七環刀的更是屈指可數。
至於九環刀,那更是不知道什麼人有資格去用瞭,或許是天底下最頂尖的刀客才有資格吧。
不過到瞭現在,還有沒有遵守這個江湖規矩,那就不一定瞭。
「小子,沒事吧。」
她轉過頭來看瞭我一眼,笑著開口道。
「小心!」
我真是佩服她在這個時候還敢大意,我指著她後面大喊道,三個人已經撲瞭上來,都拿著大刀。
「無妨。」
話音未落,她就已經將身體給轉瞭過去,壓低身子一刀掃出,一刀之下居然逼退瞭三人,三人同時捂著胸口後撤,明顯有鮮血溢出。
三人對視一眼,見勢不妙。
「走!」
隨即就往後面跑去,分開行動,並不是一個方向,做事相當的利落,隻是一個眼神好像就知道對方下一步要怎麼做一般。
「哪裡走!」
於草大吼一聲,挑選瞭一個目標隨即追瞭上,腳下生風,跑得極快,三兩步就追瞭上去。
「誒!等等!我們還在這呢!」
我頓時欲哭無淚,這還有兩個人呢,你就這麼放心我們在這裡然後追上去瞭?
說是兩人,其實隻剩下瞭一人,那被振掉手中刀的那人已經第一時間跑瞭。
剩下那人手持長刀,見到我們兩個,看瞭一眼於草離開的方向,頓時撲瞭上來。
我站起身的同時連忙拉過陳詩的身體向後退去,並且撿起瞭地上的刀,盡力向前擋去。
伴隨著清脆的碰撞聲響起,我隻感覺到虎口發麻,手中的刀差點脫手而出,對方的力道太大瞭,震得我握不住刀。
原來在於草手中隨意就能夠拿捏的對象,是這麼的強大,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瞭我們之間的差距。
見狀不敵,我沖著那邊大喊道:「於草!」
但是於草頭也不回,仿佛是忽略瞭我們一般,好像已經解決掉瞭一個人,朝著另外兩個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