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西風微笑著,仿佛什麼時候他都在微笑似的,盡管對面站著的那兩個尼姑一臉的冷硬。
當先一個尼姑的年紀絕對不大,所說的不大是指她的生理年齡和她的修為年齡不符,從她的眼角以及耷拉下來的倒柳葉眉來看,應該在4、50年紀左右,但是面容卻如大理城出品的石塊一樣的雕紋明快,剛硬的美麗線條在她的臉上和身上。她的胸、腰和臀還有腿,女人傲人的地方,都被她寬大的女尼僧袍給遮掩住瞭,不過卻也能看得出她的身材十分的曼妙,至少不會輸給瞭九難。
另外那個身後的尼姑則年紀更小些,大概在30多歲,反而顯得比前面站著的尼姑更成熟些,也更些,除瞭面容上有些差異,其他的地方都十分的相像,氣質就好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同樣的冷峻而硬朗。
一個女人很少會給人以硬朗的感覺,但是眼前的兩個尼姑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的。樓西風已經聽旁邊的靜虛介紹,當先一人與眾弟子距離至少在5步開外的那個倒柳葉眉的女尼就是大名鼎鼎的滅絕師太,而身後跟著的那個如出一轍的女尼則是傳承他衣缽的靜玄。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的意思是說,常氏雙俠的死以及安隆和唐天縱的重傷都由你一個人承擔?”滅絕師太的聲音也和她的面容一樣,那麼的冷,冷得好像是峨眉山絕頂上終年不化的寒冰。
“哈,我可沒說喲,我隻是很說,林仙兒和這件事情無關。他們自己鬥毆找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來不得別人。”樓西風搖搖頭,饒有興致的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滅絕。
“哼,你不交出林仙兒,等於是和紅花會、花間派、蜀中唐門結仇,施主可想好瞭?”
“嘿嘿,謝謝師太的關懷,雖然這幾個都是惹不起的主兒,可是咱是講理的人,他們四個爭風吃醋,打死打傷的,幹嘛非要扯到人傢林仙兒?”
“有施主這句話就行。我們峨眉派主持公正,在我派領地發生的事情,自然要給當事的方面一個說法。”
“我看不是主持公正吧?是把你們峨眉派給摘出去,告訴其他的三派你們峨眉可沒有參與到其中,對吧?”滅絕師太臉不變色,瞅瞭一眼樓西風身後的蝶舞,見她懶洋洋的樣子,臉色沉瞭下來,“還有,施主,峨眉乃佛門凈地,施主與眾位女施主最好收斂一些,不要弄出那麼大的聲音來。”
眾女都在樓西風的身後,聽到滅絕這麼說,紛紛抿嘴偷笑,目光註視著樓西風。樓西風十分的坦然,“佛傢也有歡喜禪一說,師太可否有興趣一起禪悟一下?”
“大膽!”滅絕師太身後的靜玄斷喝一聲,上步拔劍,人剛出一步,劍已經平舉對準瞭樓西風的胸膛,下一步就是劍尖刺穿樓西風胸口的剎那。
滅絕的手肘微微的一動,將大弟子刺出來的這一劍蕩開,手掌一推一轉一送,靜玄手裡的劍十分聽話的回到瞭劍鞘當中。“靜玄,不得魯莽!”
滅絕師太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平靜如水地註視瞭樓西風一陣,打稽首,“施主早些休息吧,貧尼告辭!”
從精舍套院裡出來,靜玄再也憋不住,上前一步離老師更近瞭一些,“師父,為何要縱容那個叫樓西風的臭男人?他可是破壞瞭此次我們大會的規矩。不管是不是互相鬥毆而死,紅花會、花間派還有蜀中唐門都會怪罪我們峨眉,就算我們峨眉不怕,有三個大幫派的虎視眈眈,總不是好事情。師父本來的意思不是直接拿下那個林仙兒嗎?怎麼見到瞭那個樓西風反而給瞭他天大的面子?”
“靜玄,你看到安隆的傷勢瞭吧?”
“是,師父,我仔細的查看過瞭。他身受奇毒,這種毒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極有可能是蜀中唐門的劇毒。如果不是安隆真氣深厚,他早就已經一命嗚呼瞭,現在可是靠著咱們峨眉的療傷聖藥吊著他的生命呢。”
“靜玄,你還太粗心。安隆為何重傷而無法說話?固然是受瞭中毒的關系,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他的寸關尺、巨闕、啞門、足三裡共有4處穴位上紅腫高大?那不隻是被點瞭穴道,還是毒氣擴散進入體內的地方,如果隻是四處穴位被點,不管點穴手法多麼的高明,都能用推血過宮的方法緩慢的解開穴位,但是如果是四處穴位已經被毒氣破壞瞭,那就無法恢復。點穴的這個人非常的高明,認穴奇準,手法其重,最歹毒的地方就是點穴帶有奇毒。我懷疑那個點穴的人就是那個樓西風。”
“是他?不可能吧?他才多大的年紀?就算他從娘胎裡開始練功,也不可能連點安隆身上4處大穴啊。”
“你註意到樓西風身後的那些女人瞭嗎?”
“恩,都是臭皮囊。”
“靜玄,她們中間有幾個絕色,剩下也都是姿容上乘,最主要的是,她們大部分都是武林高手,有的甚至是為師都不敢說能夠看透。而明顯的那些女人都對樓西風非常的順從,那不隻是女人對男人的順從,也是高手對高手的順從,如果那個男人沒有一定的實力,是不可能降服那麼多的美女。”
靜玄恍然,仔細的回想,果然那些女人貌似對樓西風的態度都是十分的依賴,在眼光流轉中,嫵媚無限,那是女人對男人的熱切,有句話叫做戀奸情熱,就是那種氛圍。“可是,那也不一定證明那男人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看到石青璇瞭吧?那麼高傲清冷的人,對樓西風都是另外一種態度,盡管外表還是那麼的清冷,但是她看樓西風的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這個男人不簡單,你們要小心。”
“是,師父,徒兒知道瞭。”
“不,你不知道。”滅絕在靜玄和靜虛的臉上掃視瞭一眼,“那年輕男人的身上有種難以言說的氣質,似乎天生就對女人有吸引力。你們很長時間都沒有接觸過男人,要小心他的魅惑。”
“是,師父,徒兒會小心的。”
滅絕師太臉上還是古井無波的樣子,若有所思的向著樓西風他們的精舍套院看瞭一眼,這麼遠的距離,為何感覺那個男人就在身邊似的?好奇怪的感覺。
樓西風直到滅絕等人叢自己的靈魂覆蓋的范圍之內走出去,才淡淡的笑瞭,“沒想到滅絕師太竟然是這麼一個會忍這麼精明的女人,不愧是一個大門派的掌門。”
“再厲害的女人,還不是你的盤中餐?”蝶舞搖搖頭,“我倒是覺得滅絕說的那三個大派你倒是要註意下。”
“怕什麼?男人嗎,該殺的殺,該控制的控制,女人嘛,漂亮的當然是收過來,你們男人的實力你們還不知道嗎?”
“哦……噓……”眾女撇嘴,卻又不得不同意樓西風的自吹自擂。
“石妹妹在嗎?”一個清涼的女聲從外面傳瞭進來,隨著人聲,一個端莊美麗的熟女走瞭進來。她年紀也就在三十出頭,一襲灰色的長裙,臉上也未曾有過粉飾,但是沒有粉飾的臉孔卻要比化妝瞭的面容更加的清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她雖然已經人妻卻還有著少女一樣的純真,隻是這種純真又被一種淡淡的憂傷所掩蓋。
“曉芙姐姐,是你啊。”石青璇一說話,樓西風就知道這灰裙女子是誰瞭,紀曉芙。石青璇與紀曉芙十分的親近,兩人手拉手,低聲說著什麼,不時的紀曉芙的眼神飄瞭過來,看一眼樓西風,有些狐疑又有些贊許的顏色。
過瞭一會兒,石青璇拉著紀曉芙走過來,跟樓西風介紹,“曉芙姐姐,這就是我的男人,樓西風。樓郎,這是我的好姐妹,峨眉的四大俗傢弟子的第一位,紀曉芙,人稱‘芙蓉劍’。”
“見過樓公子!”
“紀曉芙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大美女。”
“過獎,你的身邊都是美女為患,我隻是蒲柳之姿,哪裡能比得上青璇妹子。”紀曉芙淡淡的說著,微微的一皺眉,似乎對樓西風眼睛裡毫不掩飾的欣賞目光有些不適應。
“樓公子,可否借青璇妹子一用?好長時間沒有和青璇妹子聚會,這次正好和她好好聊聊。”
“當然沒有問題瞭。璇兒,你今天晚上就不用侍寢瞭。”
石青璇滿面通紅,白瞭樓西風一眼,拉著紀曉芙走瞭。樓西風看著紀曉芙的背影,嘿嘿的一陣笑,笑得紀曉芙停住瞭腳步,但卻沒有回頭,“青璇妹子,你的男人似乎不大規矩,盯著人傢的背後看,十分不禮貌吧?”
紀曉芙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卻很清楚。樓西風哈哈一笑,“美女本來就是讓男人欣賞的,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曉芙女俠應該明白自己天生麗質,難免會有男人如同逐臭蒼蠅一樣圍著嗡嗡而響。”
“那麼說,你是蒼蠅瞭?”
“可是咱們的芙蓉劍可不臭,反而香得緊瞭……”
“哼……你最好別落單……”紀曉芙一直都沒有回過頭,甚至腳步都沒有停下過,轉過瞭墻角,很快就不見瞭蹤影。
“落單又能怎麼樣啊?”樓西風大聲地喊道,可是紀曉芙的聲音沒有回答。
“哎,女派就是好,美女如雲啊。”
正當樓西風在浮想聯翩一副口水直流的樣子的時候,在院門處有一個腦袋探瞭進來,迅速的瞄瞭一圈後又縮瞭回去,然後又探瞭進來,然後是整個身子都探瞭進來。樓西風在她第一次探頭的身後就已經看清楚瞭她的容貌,是一個漂亮俏皮的大姑娘,兩條油光嶄亮的麻花大辮子垂在瞭她的肩頭後,看上去最多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雖然年輕,但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吸引男人眼光的部位都絲毫不遜色於樓西風的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她的那一雙眼睛,仿佛是秋夜裡的一湖碧水,無波的眼眸一旦轉動仿佛能勾人魂魄一樣。
“好一個樓西風,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蹦出來的,竟然能把到這麼多的角色美女,佩服啊佩服!”可是等這個大姑娘一開口,卻是一副江湖豪客的口吻,顯得老氣橫秋偏又那麼的可愛。
“啊,好漂亮的小姑娘,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美女軍團裡啊?”樓西風怔瞭一怔,馬上臉上堆出瞭燦爛的色狼牌微笑。
“本姑奶奶沒興趣。喂,樓西風,敢不敢報你的身傢出來?”
“身傢?小姑娘是查戶口還是想問我的生辰八字呢?”
“說出你的身世,我就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可是切實關系到你和你的女人們。”
“有這麼好事?那你先說吧。”
“那就算是預定金。知道這次滅絕老尼姑為何要舉辦這次川府武林大會嗎?”
“正要請教。”
“天下局勢正在變,群雄割據,列國紛爭,就算是號稱遠離中原的四川也已經逐漸的蔓延進瞭這種天下亂局當中,滅絕老尼絕對不是簡單之輩,無論是為瞭峨眉派的發展和存亡,還是為瞭她本人的雄心抱負,她都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說話,而一旦統一瞭整個川府武林,將是多麼龐大而堅實的力量啊。滅絕老尼可是相當有野心的喲。”
“這也算是秘密?”樓西風疑惑地撓撓頭,“閉著眼睛我都能猜得出來。”
“嘿嘿?真的麼?我說完瞭,該你說瞭,你是哪裡人,傢裡幹什麼的?父母都是誰?武功是從哪裡學來的?最擅長什麼?最喜歡什麼?最討厭什麼?生辰年月日?你的幸運色是什麼?你的理想型女人是什麼……”小姑娘的嘴皮子相當的利索,在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已經問出瞭至少有二十個問題,偏偏每個問題樓西風都聽得很清楚,他張口結舌瞭半天,“啊,調查戶口也不用這麼的詳細吧?”
大姑娘看著樓西風半天都沒有回答,嘟起瞭小嘴,“你如果不回答,我就不告訴你切身相關的秘密呀。”
“剛才那個不是秘密嗎?”
“可是不是和你切身相關的啊。”大姑娘詭異的笑瞭。
樓西風這才發現這個辮子大姑娘絕對不簡單。“如果我不說呢?”
“不說?我聽說昆明那邊最近挺亂,好像原來的平西王吳三桂突然蹬腿瞭,我又聽說那吳應熊也死的不明不白的,最蹊蹺的是一個叫樓什麼中風的傢夥是第三任,也好像死得非常的蹊蹺……”
樓西風的臉色凝重瞭起來,雖然昆明的事情發生瞭有一段時間,不過,向來是與中原與四川都隔絕的雲貴高原上發生的事情,照理說應該沒有這麼快就盡人皆知吧?這個辮子姑娘應該是知道一些,至少知道自己是那個詐死的平西王。
“還沒請教這位姑娘的芳名?”
“嘿嘿,那是另外的一個天大秘密。”大姑娘得意地笑瞭,笑得非常的甜,就好像是戰勝瞭灰太狼的喜羊羊一樣,“你的身世可買不起喲。”
“那請到屋內敘話吧。”
“去就去,難道我還怕你吃瞭我不成?”大姑娘的眼珠子轉瞭轉,竟然毫不在意的大踏步的直接夠奔瞭樓西風的臥室。
在臥室當中,林仙兒早就已經起床,雖然也是身有功夫,但是昨夜樓西風太過粗暴,讓她身下的兩個孔洞到現在還在紅腫高大,赤身的她正自用濕毛巾給自己的擦拭,冷不丁那大姑娘闖瞭進來,林仙兒愕然,但馬上臉上浮現出一種近乎程式化的美艷微笑。
那大姑娘看到瞭林仙兒,臉上也是吃驚的神色,轉頭看瞭一眼樓西風,“你真的很能幹啊!”
聽到大姑娘的一語雙關,樓西風得意地裂開嘴巴,“過獎瞭!仙兒,你先出去吧!”
“嗯,知道瞭。”林仙兒聽話的走瞭出去,還順手將房門關上瞭。
大姑娘一坐到瞭,但馬上就好像是坐到瞭蛇一樣蹦瞭起來,伸手摸瞭一下的,都是幹涸的粘液,是什麼就不言而喻瞭。她臉紅紅的轉身,坐到瞭床旁邊的椅子上,臉色饒有興致地盯在瞭樓西風的臉上。
“我先跟你說一件事,這個林仙兒天生,媚骨無窮,人盡可夫喲,你可別對她動真情。”
“聽你的語氣好像是我老娘在教訓我似的,這點倒不必你為心。姑娘可知道你現在已經落入到我的手裡,隻要我撲到你就一切大功告成,你心裡的什麼秘密都會被我窺視得到。”
“是嗎?也許你有那個本事,但是在你征服我從我嘴巴裡得到秘密之前,恐怕我已經香消玉殞瞭吧。這顆歸天丸可是劇毒無比的毒藥,隻要我吃下去,就會馬上歸天。”說著,那大姑娘竟然將那丸丹藥扔進瞭自己的嘴巴裡。
樓西風的臉色一變,那大姑娘卻咯咯的笑瞭,張開瞭嘴巴,“在我的舌頭下邊呢,不過,你要是敢對我過分,你得到的可是一個死人,而且還將是你身份大曝光的直接嚴重後果……”
大姑娘的牙齒相當的整齊,口腔非常的清潔,吐氣如蘭大概說的就是這種口氣吧。美女的臉蛋不但是漂亮的,連口腔內部都是這麼的漂亮,樓西風一時有點走神,過瞭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看來姑娘對我的身世非常的感興趣,隻是我這個人也有點毛病,不是熟悉的人,我不會把我的底細告訴給別人。”
“嘿嘿,早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就范的,咱呢,也沒打算從你的嘴巴裡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過,隻要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所有的身世都挖出來。”
“哦?留在我的身邊?我勸你成為我的女人,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